第474節
“沒有,留下一張字條?!?/br> 師父云游四海,幾年不見也沒什么奇怪,他走的路線不只在大越,也有可能在大吳,蠻族,或者南邊各個小國。 字條上是根據生辰八字計算出來的兩個名字,萬俟玉翎看過后覺得不錯,解決了起名無能的他一個棘手的問題。 當年師父離開,只說了一句話,“有緣再見”,師徒二人都不善言辭,離別時分也沒有多少感傷。 不知不覺,萬俟玉翎的手從莫顏的腰部向上移動,正在認真思考的她毫無察覺被吃了豆腐。 “夏若雪留下的字條很奇怪,咱們靜觀其變還是先一步去打探?” 撥開云霧,前方縫隙有陽光閃現,真相就在眼前,大悲寺定是個不可忽略之地。 又軟又柔,恩,手感真好! 萬俟玉翎下體很快起了反應,他扭過頭親了親自家娘子的臉頰,看到她那如花瓣一樣帶著米分嫩色澤的唇,頓感口干舌燥。 “如果咱們提前去,夏若雪有所察覺,怕是不好辦?!?/br> 莫顏沉浸在思考中,自言自語,她又覺得一切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掌控不了大局。 夏若雪極端自私,萬一發現己方的人跟蹤夏明軒,會不會放棄這個哥哥不管不顧呢。 “為夫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等去過之后再談?!?/br> 萬俟玉翎把莫顏打橫抱起,走向床榻的位置。 “去哪?” 三更半夜的下雨,皇叔大人要確定在這個時候出門嗎?莫顏指著相反的方向,掙扎地道,“門在那邊!” “去極樂?!?/br> 直接把聒噪的自家娘子甩在柔軟的床榻上,萬俟玉翎隨手褪下衣衫,以口封住莫顏,讓她要說出口的話變為一聲聲低吟。 …… 云雨過后,莫顏閉著眼,劇烈運動后她臉色酡紅,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身體上每個汗毛孔都在顫栗,潮水般的快感幾乎讓她失去意識,昏厥過去。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一夜索求無度的纏綿。 萬俟玉翎雙手撐在床榻兩側,薄唇一勾,嗓音暗啞,“不累?” “還,還好吧?!?/br> 至少這次沒有昏過去,在意識清醒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只有她一人的床榻,這種感覺很好。 “那么,就再來一次?” 萬俟玉翎的手從被子下伸過去,長臂一摟再一帶,將莫顏帶入懷中,吻落在她的肩頭上。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馬上到了早朝的時辰,莫顏已經發出輕微的呼吸,他起身后,又親了親她的臉,這才不舍地離開。 夫妻雖然每天相見,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太少,遠遠達不到他的預期標準。 次日一早,雨后陽光明媚,晨光透過殿門的縫隙傾瀉入內室。 床幔中的莫顏翻了個身,呼呼大睡,對于萬俟玉翎是何時離開的渾然不覺,半遮半掩裸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布滿斑斑點點,深深淺淺的痕跡。 墨冰站在房門前,一臉糾結,今日皇后娘娘的家人進宮,還有半個時辰,洗漱,梳妝,用早膳,實則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恩?!?/br> 熟睡中的莫顏有本能,察覺到房內有人,她迷糊的問,“墨冰?” “娘娘,辰時了,您該起身了?!?/br> 墨冰冷艷的面容上有瞬間的松動,作為暗衛出身,她的耳力接受過特別的訓練,昨夜即便是有風雨聲,她也能清晰地聽到男女的喘息聲和激烈地碰撞聲。 想到腦海中揮散不去的高大身影,她一夜未眠。 莫輕云是有官職之人,出身莫家,現在是京都名門,她不過是個無爹娘兄長扶持的丫鬟,二人的身份天差地別。 “??!” 莫顏神智忽然清醒,她想起來,娘呂氏遞了牌子,大概是要說大呂氏下葬的問題。 “墨冰,快快快!” 莫顏保持一個姿勢,臉色青白,她腰扭了一下,接著腿開始抽筋,動彈不得。 這一切,全是因為昨夜,被開蒙的皇叔點子層出不窮,原來去藏書閣是學習了,回來后又變著法子折騰她。 最近要修身養性,不能由著他胡來。 “娘娘,奴婢服侍您去沐浴?!?/br> 墨冰眼睛抽了抽,以往都是娘娘自己起身穿衣,不太習慣有人近身服侍,今兒她近距離看,娘娘的手臂上,甚至小腿,都有那些羞人的痕跡。 “好好?!?/br> 莫顏忙不迭地點頭,想找個話題打岔。從枕頭下翻出小銅鏡,看到脖子上裸露的吻痕后,她恨不得縮進被子里不見人。 “雨后天寒,入秋了,您多保重,奴婢去拿高領的衣裙?!?/br> 墨冰話中有話。 這是在嘲笑她嗎?莫顏陰森森地笑了下,若不是為了貝貝和多余,她早就把墨冰嫁給大堂哥,丫鬟什么的,太聰明也不好。 腿腳酸軟,折騰半個時辰,來不及用早膳,呂氏帶著陳英入宮。 彼此見禮后,莫顏命人沏茶上點心。 “顏顏,你是不是有了?” 才幾天沒見女兒,呂氏就想念的緊,若是嫁給尋常人家,兩府能多多走動,彼此間傳個話。 可莫顏是大越的皇后娘娘,她不出宮,呂氏也不好時常進宮,隔著深深的宮墻,母女見面的機會甚少。 “有了?” 莫顏嚇得扔下手中的點心,用帕子擦擦嘴角。 貝貝和多余還不到半歲,兩個小魔星已經讓她頭大了,再來一個,她絕對無法承受。 “沒有嗎?” 呂氏盯著一盤山楂餡的糕餅,一臉狐疑,從她進來不久,莫顏就忙著吃點心,對她的話都是敷衍幾個字。 一般有身孕的婦人才對食物如此。 這是個誤會,還是不美麗的誤會! 作為大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莫顏會告訴自己的娘親,因為和皇叔大人激戰一夜,所以起床晚了,沒有用早膳嗎? 她當然不會,而是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夸贊,“墨紫的手藝越來越好了?!?/br> “恩,味道不錯,你派人送給你爺奶的,他們也喜歡吃?!?/br> 莫顏抬頭的瞬間,呂氏看到女兒下巴處有一小塊紅印子,了然于心,略帶深意地眨眨眼。 帝后成親許久還能如此恩愛,她就放心了。 “娘,您沒帶著大嫂逛街嗎,您現在可是土財主?!?/br> 莫顏眼神閃躲,不敢和呂氏對視,只好觀察陳英。 陳英肚子有三個月左右,微微凸起還不是很明顯,她比以前白了點,眼中噙著笑意。 “土財主?你以為我是你爹?” 提到沒收的幾千兩黃金,呂氏眼角眉梢充滿戲謔,莫中臣瞞著她偷藏小金庫也不是一天兩天,呂氏深諳夫妻之道,很多時候裝聾作啞。 男人有了銀子后總會有點花花腸子,嫵媚的戲子,妖嬈的花娘,隨便弄點下三濫的人接近府里,讓全府不得安寧。 京都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寒門出身的官員們毫無禮儀規矩,最喜做那寵妾滅妻之事。 莫中臣小氣摳門,把對男人對女色的執著用在金銀上,雖然俗不可及,不過呂氏想,人沒有一點缺點更不正常。 “爹爹還好嗎?” 前幾日喜宴上,爹爹下眼處的青黑少了些許,是用玉容膏補救的結果,但是看著還有點憔悴,失去心肝寶貝,要rou痛很久。 “好著呢?!?/br> 能不好嗎?喜宴上光是賀禮收了幾庫房,莫中臣恨不得在庫房中搭個床板,做個守財奴。 “娘,您就知足吧,忘了女兒大喜之日的胭脂了嗎?” 說到此事,莫顏很是激動,那日成親的細節她都不記得,多么美好的回憶,偏生她只記得自己化了妝。 陳英聽說過公公的事跡,臉色訕訕地,她現在嫁入莫家,做了莫家媳婦,有些規矩真心受不得。 比如一周七日,有三日都吃大白菜,里面連個rou片都沒有,她有身孕伙食還好點,娘家經常送東西,能開個小灶。 新婚夜,慘不忍睹。 陳英捂住臉,剩下的話她沒有說。 “是不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莫顏看呂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陳英臉紅,敏銳地察覺出,或許是爹爹又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顏顏,你可能不知道,陳家的祖輩女子出嫁,喜床的床腳都用是用金銀做的?!?/br> 一方面顯示陳家富貴,也是提醒女子不要忘記娘家的好,時刻記得,娘家是她們的堅強后盾。 陳英以為莫顏沒有進喜房,所以特別解釋下。 莫顏一聽金銀,眼皮跳了跳,顫抖地問,“然后呢?” “然后?” 陳英不肯再說,她絕對不可能說公公的壞話,但是當著自家女兒的面,呂氏不想給莫中臣留面子。 墨冰等人識相地退下,關好殿門,只剩下莫顏三人。 “你爹爹貪財不要命,看到金子就要摸?!?/br> 喜房放床榻那日,莫中臣跟著進去監工,他見床腳都是真金白銀,就動了心思,覺得兒媳婦太奢侈。 這么好的物件,隨便墊了床腳,摸起來多不方便? 對金子有強烈執念的莫中臣立刻做出決定,挖走上面的金子,用木頭代替。 銀子,他沒那么喜愛,就留在床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