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勝利與代價
長槍橫掃,獨眼龍收回斧頭格擋,斧刃上傳來的沖擊力差一點就把他揍下了鐵甲爆炎虎的后背。獨眼龍拼盡全力加緊雙腿,生生依靠腰力把自己固定在了虎背上,沒有被這一槍橫掃下去。 而我并沒有像獨眼龍預計的那樣,在一次貌似傾盡全力的攻擊后失去重心或者后繼乏力。當獨眼龍堪堪穩住身形的時候,我就想他剛才那樣,借著橫掃的力道轉身一個回馬槍,直接刺向了獨眼龍的面門。 身下的鐵甲爆炎虎繼續處在掉線模式,無論獨眼龍怎么狠命的用凳子催促平時聽話無比的鐵甲爆炎虎,身下的坐騎就是死活不肯動彈。 沒有時間再催促自己的坐騎,獨眼龍只能繼續用斧刃硬接這次攻擊。我當然也沒有自負到就靠這兩下就能擊敗一個跨越了兩級,還被主線任務上一個小boss強化過的敵人。 這一擊直刺勢大力沉,加上鑲銀紋長槍本身的重量,還真成功的把獨眼龍震下了鐵甲爆炎虎背上的鞍座。 依靠跳下虎背,卸掉了我的攻擊的獨眼龍依舊不得不用斧頭柄插入地下,依靠自己的武器穩住身形。 剛剛站住腳的獨眼龍抬頭看來,不禁的瞳孔收縮,拔出被地下的斬首斧,用已經發麻的雙手用力斬出。 這時候獨眼龍的內心是震驚的,對手的攻擊根本就沒有力量衰竭的征兆,這點已經顛覆了他的常識,即便是自己被主人強化后的身體,也無法做出這種連續的攻擊。 試想一下和一個與自己力量等級相近的對手,連續發動全力,硬拼兩招之后,還能繼續沖上來剛正面的戰斗方式,獨眼龍是真沒見過。 不過沒辦法,對手的長槍來勢兇猛,速度奇快,如果不對攻或者格擋,只是一味的閃避的話,一個破綻就喪命,再說了,獨眼龍心里對躲過對手的攻擊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獨眼龍的力量是被主人強行提升到綠寶石級的,雖然主人沒有解釋過這種力量是怎么獲得的,但是獨眼龍其實心里也清楚,這種力量絕對不是來自他自己的天賦。 這也就導致了他一只無法完美的駕馭這種力量,即便他每天都在鍛煉自己對于這股力量的掌握,但是到現在也就大致掌握了七八層而已。 而現在的我在他眼中,簡直就是個變態,因為我在他眼中只是區區一個鋼鐵級的騎兵。 充沛的龍之力讓我在短時間內根本就不用去考慮攻擊后的力量衰弱,而只是被魔族之力強化的獨眼龍卻沒有這種優勢,更沒有這種戰斗的經驗。 不過我的目的,還是通過之前的攻擊,對獨眼龍確立了心理上的優勢,因為剛剛的最后一次攻擊后,我確實也是強弩之末了。 之前跟老師修行的時候,見過老師在戰斗的時候,和一只君主級別的魔獸,也就是超越了白金級別的魔獸發生的一場戰斗,雙方在長達數小時的戰斗中,沒有一絲的退讓和閃避,都是一直在使用力量進行最原始的對撞。 那場面讓我記憶無比深刻,而在那場戰斗中,對面的魔獸就是依靠這種舍命的攻擊,才能在老師的攻擊下堅持那么久的。 那場戰斗的經驗給了我一個完美的參考范例,而現在我的攻擊方式就是這樣的,不過在拼了幾招后,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差距,即使開啟了龍化之力,我現在依舊不足以擊敗獨眼龍,所以我就要用點別的方法,比如我的隊友。 為了能完美的抗下我的第三招并且進行反擊,獨眼龍完全放棄了閃避的念頭,他大吼一聲,弓身發力,支撐自己身體的兩只腳深深的扎入了雪地之中,仿佛是深深扎入土地的樹根一樣。 不過他馬上就后悔了,因為當他第用力將斬首斧推出來進行格擋的時候,感覺斧頭上傳來的力量簡直輕的不像話。 借著獨眼龍反擊的力量,我輕輕側身,一腳向獨眼龍的臉揚起一片雪花,阻擋了他的視線。而就在視線被阻擋的片刻之間,三枚鋼制的破甲弩箭穿透被我揚起的雪花,輕易洞穿了獨眼龍身上的鎧甲。 地上的李騎長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然后使勁往后退了挪了一挪,靠在一邊的石頭上面,他的坐騎剛剛顛顛的跑回了主人身邊,開始用自己的大鼻子拱著李騎長的手臂,尋求主人的安慰。 一直在一旁支援,并且做出射擊姿勢,讓獨眼龍分心的老騎兵看到三箭三中后,也扯過韁繩,調轉坐騎去檢查被擊飛出去的那個皮膚黝黑的年輕騎兵。 我走到獨眼龍身邊,粗劣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三只弩箭射擊的還是很有準頭的,其中射斷了獨眼龍的左右手臂,而另外一件直接擊斷了獨眼龍的右邊大腿骨,讓他只能癱坐在雪地里面。 我來到他身邊,把這位一路逃竄至此的土匪頭子兼魔族仆從的高價值目標捆成了粽子后,還在他嘴里塞了一團繩子,不想聽他因為疼痛而在那里發出凄厲的慘嚎。 老師說的很對,這種生性殘暴的人,往往比較怕死和惜命,估計能從這家伙嘴里面掏出來不少有用的情報。 臨走的時候,我還沒忘記從他胸口掏出來一塊黑色的晶石。我一直很在意這一塊石頭,剛剛在戰斗中,我一直能感受到這塊石頭散發的力量和對鐵甲爆炎虎產生的壓制和束縛。 在走向李騎長的時候,我仔細的把手里握著的這塊石頭端詳了一陣子,發現這塊石頭上雕刻著一個復雜的類似魔法陣的圖形,而通過手里的這塊石頭,我竟然可以驅使鐵甲爆炎虎的行動。 龍的靈魂讓我對這種東西覺得非常不舒服,不過鑒于還算有研究價值,我還是把他收進了口袋里面。而那邊的鐵甲爆炎虎依舊趴在那里,一動不動,我看它這么老實,也就沒管它,而是趕快為李騎長處理了一下傷口。 當李騎長的傷勢終于穩定下來之后,我回頭看向老騎兵那里,卻發現一個黑色的斗篷已經罩住了那個皮膚黝黑的年輕騎兵的全身。 年輕騎兵的坐騎,一只同樣年輕的黑眼狂牛,在自己主人身邊發出陣陣孤單痛苦的哀鳴,還不斷試圖用鼻子拱自己的主人,希望自己年輕的主人能再次站起來,騎上自己的背奔赴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