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勸架
林言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兒,“沒有?!?/br> 正想要調戲幾句自己的兒子,突然聽到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主子!”嬌柔嫵媚的聲音別具一格,聽過的人都不會忘記,她一開口林染便知道來人是誰。 轉過頭來,夏華、張齊宴、孟基等人都與文湄在一起,看來這是一來到宴會就找親近熟悉的人了。 文湄見到林染立刻就撲上前來,擠開一邊的林染,與林洛一左一右的站在林染身邊,抓著林染的袖子,如孩童一般撒嬌道:“主子,這些日子湄兒忙著處理事務不曾登門拜見,您怎么也不來找湄兒,也不怕湄兒被狼叼走了?!?/br> 皇帝賜了將軍府,她不可能全然不理會,林染忙著哄孩子的時候,她便在忙著處理將軍府的一切事宜,可憐她身邊可用的人都在軍中,在這京城里頭沒有什么可信的下人,這些日子處理將軍府的事情收服府中的下人可是將她忙壞了。 眼見著文湄柔柔軟軟的身子就要往自己身上倒,林染伸手攔住文湄往她身上倒的嬌軀,這可是在外面不能與她胡鬧,若被人瞧見了成什么體統,“我家湄兒何等聰慧的人,便是遇到了狼群也能安然脫身出來,怎需要我來擔心,湄兒莫不是以為主子不了解你?” 文湄本不高興林染這些日子都不理她,更不高興林染不許她靠近,但林染一句了解她便將她哄好了,歡歡喜喜的拉著林染笑著道:“主子自然了解屬下,屬下也了解主子?!?/br> 對,她就是了解主子的,她在主子身邊這么多年主子也了解她。 身為屬下的確應該將所有的事情處理的妥妥帖帖,什么事情都不讓主子cao心便是最好。身為一個好屬下的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溫言安撫了文湄幾句,將她哄高興了,林染才抬眼看向夏華等人,“皇上賜的府邸,可還住得習慣?” 夏華謙謙君子溫和一笑,“皇上賞賜的府邸自然是好的,賜下的下人也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都是可用之人,省了屬下不少功夫,一切都好?!?/br> 京城府邸整頓的事情對夏華這樣處理慣了大事情的人來說算不得什么,根本就是在處理其他事務的同時順手而為。 文湄見著他這般輕松的樣子十分不痛快,她為了處理府邸中的可是連主子都好久沒見了,怎么那些麻煩事到了他這里就這樣輕松,真是看著就讓人生氣。 文湄的不滿很快就宣之于口,不屑的掃了一眼夏華,“果然還是夏軍師好本事,什么事情都信手拈來,竟然連府中瑣事也能處理得這樣快,不愧是東境第一公子,文湄真是佩服?!?/br> 聽出文湄的話酸溜溜的不痛快,溫和無比的夏華沒有反駁,由著她發脾氣也不攔著,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悠悠道:“多謝夸獎!” 只這一句話就將文湄氣得想打人,“你故意的是吧?” 雖然知道他明白自己的嘲諷之意,但是碰了一個軟釘子卻還是讓文湄很是不痛快,她一向都是直來直去,有什么話就當著面直說,也因此與夏華這樣表面儒雅君子背后愛算計的人不太合得來。 雖然知道這只是個人的行事章法不同,但是她總有一種想要將夏華那張儒雅面具揭下來的沖動,于是兩人之間的互相嘲諷稀疏平常。 夏華本不是那么計較的人,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湄直來直去的性格招了他的興趣,竟也時常與她斗法,時常氣得文湄跺腳。 “湄兒meimei這是什么意思?”夏華看向文湄的眼睛真誠、澄澈,任誰都不能從中看出什么雜質。 看著他裝傻,文湄快要被氣死,林染等人卻是將要被笑死。 文湄怎么這么沒心眼,明知道自己斗不過夏華,怎還送上門去任他戲弄。 夏華一向就是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極好,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在這邊吹胡子瞪眼,他卻在作壁上觀一般淡然,仿佛一切的事情都與他無關,只這一招裝傻充愣,文湄每每與他廝鬧都只有吃癟的份兒。 共事多年,文湄也并非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只是每一次她都被夏華氣得要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文湄不自覺的握緊拳頭,若是能打他多好,真想打他一頓呀! 見文湄一副咬牙切齒想殺了夏華的模樣,張齊宴一如既往的做著和事佬,“罷了罷了,湄兒,你怎么老是喜歡與大軍師不過去,每一次見面都這樣吵吵鬧鬧,明知道自己不是大軍師的對手,何必自找苦吃?” 張齊宴這話讓文湄立刻變了臉色。 “你說什么?”文湄笑容溫和嫵媚,簡直能夠讓人甘心為她死,但那四個字卻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文湄動手打人的前兆。 文湄心里憤憤,說她不是夏華的對手,這不是在說她不如夏華聰明么?這張齊宴到底是勸架的還是過來落井下石的? 張齊宴看文湄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有歧義,訕訕道:“湄兒,你也知道我不會說話,見諒見諒!” 呵呵! 文湄扯出一個笑容對著張齊宴眨了眨眼睛,燦爛的模樣晃的張齊宴眼前一花,回過神來的時候文湄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 嘭,這是一拳正中肚子的聲音。 對文湄來說能打架的就不吵架,能吵架的就不虛與委蛇,她現在想揍張齊宴,就是這樣直接。 張齊宴不可置信的捂著肚子,艱難的抬頭看向文湄,“你……” 文湄吹了吹拳頭,對著面容扭曲的張齊宴一揚眉,“你這人能不能長些記性?你勸架從來都只有激化矛盾的份兒,你不知道么?” 她每一次與夏華斗法,只要有他在旁邊他就一定能夠用一句話讓她的怒氣翻倍,她有時候都很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張齊宴覺得很是冤枉,憑什么她與大軍師吵架,挨打的卻是自己,每一次都是這樣,他這是造了什么孽! 他分明是勸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