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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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謝妙容要去拜公孫舞為師的那一天早晨,剛剛吃罷了飯,她娘劉氏過來了,要親自送她去公孫舞那里,因為女兒第一次單獨出門,有一點兒擔心她。前一天,姜氏讓休沐回家的謝莊和劉氏去了嘉玉堂,把謝妙容要去學習劍術,并且她已經派人去見了公孫舞,公孫舞答應收謝妙容為徒的事情對他們說了,問他們兩夫妻有意見沒有。 謝莊一聽立即贊同,認為小女兒去學點兒防身的劍術再好不過,因為前幾天王鸞差點兒要了她的命,這要是會一點兒防身術,說不定就不會那么輕易落到王鸞手中。甚至他還想讓其她的幾個女兒也學點兒防身術,但是后面經劉氏提醒,說其她的幾個女兒年紀不合適,都大了,還有她跟婆婆一樣有顧慮,就是害怕自己的女兒舞刀弄劍,將來不好找婆家,謝莊這才打消了那種念頭。 兩口子接著去見了謝妙榮,囑咐她去見了公孫舞,一定要好好學習,尊敬師長等話。 謝妙容一一答應了。最后她娘又過問了她要帶出去的奴婢,并且讓她把兩人叫到跟前來看了,又吩咐了她們一些話,這才和謝莊離去。 第二天一早,劉氏早早地來了拜見了婆婆,說自己始終擔心女兒太小,還有想親自去見一下那位公孫舞才放心,另外自己親自去見一見小女兒這學習劍術的師傅,也是對人的尊重。姜氏覺得穩妥,就讓她這第一次陪著謝妙容一起去。 母女兩個出得府來,門上早準備好了兩輛牛車,劉氏領著兩個婢女坐一輛,謝妙容領著阿蔗和阿梅坐一輛。謝府還派出了一隊護衛護送劉氏和謝妙容兩人。 謝妙容登車的時候突然發現給自己趕車的車夫居然是個身穿青布衣衫的面貌清秀的小童,而且這小童年紀和自己相似,便不由得問他叫什么名字,是誰安排他來給趕車的。主要是謝妙容覺得這小孩太小,也不知道是誰叫他來趕車的,這個有點兒使用童工之嫌。但是她可能忘記了,在她院子里新來的幾個粗使奴婢也才這個年紀,或者她覺得那些小女孩子做得是灑掃的家務活,那個不叫做使用童工? 總之她見到這個七八歲的小男童頂替了成年男子做的車夫的活兒,就有些驚奇了。 青衫小童恭敬地向她一拱手道:“叫我阿石就可以了,是老夫人讓我來的,以后小娘子到公孫舞那里去學劍術,都由我來趕車隨侍左右,小娘子有什么要我做的,盡管吩咐?!?/br> “阿石?”謝妙容上下打量他一番,接著帶著促狹的笑意說:“你不過跟我年紀相仿,我倒想知道你除了會趕牛車,其他還會做什么?” 阿石云淡風輕般一笑:“小娘子請上車,至于我還會做其他的什么,老夫人既然讓我來,自然有她的道理?!?/br> “可是會說笑話,又或者說腿腳快,讓你去拿什么東西,一會兒就能回來?”謝妙容一通瞎胡猜,然后在阿梅和阿蔗的攙扶下上了牛車,阿梅和阿蔗隨后也上了車。 阿石將車凳收了,跳上牛車,坐在前面的車轅上,一甩鞭子,等牛慢慢拖著車跑起來,在前面說:“還別說,叫小娘子猜準了,這些我都會。所以小娘子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別客氣?!?/br> “行??!我不會客氣的!”謝妙容一口答應,她對這個看起來像個小大人的青衫小童很有興趣,喜歡逗他說話。 不過,等到牛車跑起來后,謝妙容要再找阿石說話,阿石就不說話,開始用心趕車了。 從謝府所在的緇衣巷到城西小長干公孫舞所在的居處,要穿過整個南城,加上南城街道彎曲,行人也多,牛車在路上整整花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了公孫舞位于城西郊外的院子。 這個院子是簡單的二進院,第一進是奴仆的住處,還有停放來訪客人的牛車,第二進才是公孫舞本人以及一些她收的女弟子的住處。 謝妙容由母親領著,兩人頭上都戴著帷帽,婢女們陪侍著,一群人在門上早就等候的一位婢婦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而阿石以及另一位車夫以及謝府的護衛們則是在一進院等著她們。 —— 公孫舞是位年約三十五左右的矯健婦人,因為早先姜氏派人去早跟她接洽好了,所以劉氏陪著謝妙容去,很順利就拜了師。像謝妙容這樣士族之家的女郎來學劍術的可說是想當稀少,公孫舞收的女弟子多半都是商賈或者平民之家的女郎,她們來學劍術只不過是為了在亂世里當遇到兵亂時,希望有一些自保之力而已。目的和謝妙容大同小異。 不過,因為謝妙容身份特殊,所以公孫舞特意為她在二進院中收拾了一間頗為寬敞的屋子出來作為教她學習劍術的教室。 謝妙容并不想做一個縱橫江湖的俠女,她學習劍術最基本的目的是希望能有一些防身的本領,不要那么容易被人欺負就好。 基于這個要求,公孫舞就決定教她一些實在的招術用于防身,這樣一來就見效比較快,也不需要耗費太多時間和精力來練習。 不過,她說了,再快也得需要三五年,才能有點兒自保之力。畢竟真正有點兒本事的劍客起碼也需要刻苦學習十年以上,對于謝妙容來說,這時間太長了。 初次跟公孫舞學習時,她只是讓謝妙容看了一眼劍,再順手把劍從劍鞘里才抽出來,隨意挽了個劍花,就將寶劍插回劍鞘中了。 謝妙容見公孫舞挽的劍花如此漂亮,不由得好生羨慕,問:“師傅,我什么時候才能拿劍???” 公孫舞告訴她,至少半年以后才能拿劍,她現在先要扎馬步一個月,然后學習一些簡單實用的拳法,最后才可以拿劍。因為劍是人的手臂的延伸,所以務必要將她教給謝妙容的基礎而實用的拳法練好了才能學劍。 “啊……” “啊什么啊,你要是學不好為師教給你的拳法,那拿劍的日子還得延后,所以從今日起你就得刻苦,回去后每日要練習我教你的步法和拳法至少一個時辰?!?/br> “……” 頭一天在公孫舞給謝妙容設置的教室里學習了扎馬步一個時辰后,謝妙容覺得整個腿都不是她的了。最后還是在外等候的阿蔗和阿梅扶著她才走了出去。 她娘見她走路腿都發顫,十分心疼她,勸她要是覺得受不住就不要再去學了。 謝妙容當然不肯,那天被王鸞像是掐只小雞仔的情景她可沒有忘記,她絕對不要自己再處于那樣悲慘的境地。至于蕭弘曾經在謝府后花園欺負她的事情,這會兒已經被她忘得差不多了。當年她是不想遇到蕭弘再吃虧,可是跟那次帶些玩笑性質的欺負比起來,王鸞差點兒要了她的小命的事情對她的觸動大多了。 回到謝府,剛下牛車,門上候著的奴仆就說王鸞被他爹娘帶了來,老夫人讓謝妙容和她娘回來了就去嘉玉堂。 ☆、第6章 .8 嘉玉堂里,姜氏坐在正中的榻上,王寧和溫氏坐在左邊的枰上,堂下站著垂頭喪氣的王鸞。 五天前,他爹和祖父休沐回家曉得了他的那些破事情后,他先后挨了兩頓板子,加上先前挨了他娘的那一頓輕點兒的,一共挨了三頓板子。 王家動家法,都不會打臉,所以王鸞盡管身上被打得青紫一片,可臉上膚色如常,一眼看過去,依舊是個俊俏郎君。 王寧跟他爹,如今任著朝廷司徒的王濤商量了下,覺得還是要請謝家考慮下,再給王鸞一個機會,讓他改過自新,不要和離。 所以,王寧特意請了一天假,帶著妻子溫氏,還有兒子王鸞上謝家來見老夫人姜氏,把來意說了,懇請她能原諒王鸞,讓王鸞和謝伯媛重修舊好,繼續往下過日子。 姜氏原先在謝莊夫妻執意從王家接回女兒,并且要叫謝伯媛跟王鸞和離的事情上,還是有點兒猶豫的,她也覺得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婚,王鸞是有毛病不假,但也不是大得不得了的毛病,貪財好色的男子實在太多,不缺王鸞這一個。 因此不是實在過不下去,她不太贊成謝伯媛和王鸞和離。 不過,在后面王鸞來謝家挾持謝妙容,逼迫謝伯媛寫那有辱名聲的什么悔過書后,姜氏對王鸞的印象那就是徹底壞到了底,所以聽了王寧夫妻的懇求,以及王鸞的道歉后,她說:“這事情我不能做主,還是等七娘的阿母和十五妹來了,她們聽了你們的話,看她們怎么表態再說?!?/br> 溫氏就問:“為何老夫人不能做主,您如今可是謝家的一家之主啊?!?/br> 姜氏道:“可我不是七娘的父母,因她阿父今日去了衙門里,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請她阿母來做主好些。還有十五娘那一日被你家王三郎掐著脖子,傷得不輕,嚇的也不輕,你們要讓我寬恕王三郎,還不如叫十五娘來,問她可愿意寬恕王三郎不。她要是愿意寬恕,那我也不計較了?!?/br> 溫氏一聽就明白這位謝家的老祖宗大概是不愿意在寬恕王鸞這件事情上讓步的,很可能姜氏還是想讓她的孫女兒謝伯媛跟自己的兒子和離,所以才把話推到了劉氏和謝十五娘身上。 不過,既然來了,也就順從主人家的安排,見了劉氏和謝十五娘再說吧。 接下來,眾人就在嘉玉堂內等著,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那茶都換了兩三道,姜氏也是借著登東,一去就是半個時辰。 后面姜氏在再一次登東回來后,溫氏就問:“為何謝十五娘和劉氏這么久都不見來,難不成她們沒有住在謝府里頭?” 姜氏解釋:“她們母女一早去寺廟施舍還愿去了,十五娘前幾日被嚇得不輕,我讓她抄了些經送到寺廟里去,望菩薩保佑她早些好。她們一早就去了,這個時辰估摸著該回來了吧?!?/br> 這一席話說得溫氏赧然,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再等等?!?/br> 坐著的人等得,站著的就等不得了,王鸞一來嘉玉堂,姜氏就沒有讓人給他個座兒,再加上他是個小輩,坐著的人都是長輩,他沒有能坐下的理,只能站著。 一站一個多時辰,礙于禮節,又不能亂走亂動,十足的是體罰。到后面,他站得兩腳酸痛不已,簡直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算了。 就在快要撐不住時,有婢女進來回稟說劉氏和謝伯媛回來了,已經到嘉玉堂了。 王鸞趕忙打起精神,站直了,等著兩母女進來。 劉氏和謝妙容進來后,向姜氏行了禮,又跟王寧夫婦見了禮,最后姜氏命婢女在自己右邊設了兩個枰,請她們坐下說話。 姜氏隨意問了她們兩句出去可還順遂等話,劉氏答了說都還好,姜氏就指了指堂下站著的王鸞,把他們一家人的來意說了,接著問劉氏怎么想。 劉氏也沒有多說話,只是讓自己的小女兒謝妙容站起來,走到屋子中間,然后讓她拉低領子,接著指著她的脖子對王寧夫妻說:“你們看一看我家十五娘的脖子上,都過去六七天了,那被王三郎掐的青紫指痕都還沒消呢。這樣的姐夫,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br> 王寧和溫氏今日也是頭一次看見謝家十五娘的傷,之前他們聽庾氏說王鸞在謝家挾持了媳婦謝伯媛的小妹,到底是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個挾持法。今兒見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算過去了六七天,眼前的謝家十五娘脖子的青紫指痕淡多了,不過依然是可以一眼看出來當日造成的傷痕。小姑娘白白的纖細的脖子上有這么一圈青紫的痕跡,會讓人去想象那掐住她脖子的人有多么兇惡,要是下手再狠點兒,她的脖子一定會斷了…… “孽障!”王寧先就漲紅了臉,怒視著堂下站著的兒子王鸞低聲叱責。 王鸞嚇得一抖,根本不敢看父親的臉。 溫氏也是臉色難看,立馬站起來,向劉氏欠身道:“我家三郎對不住你家十五娘,是我們教子無方……” 王寧又讓王鸞上前去向謝妙容賠禮。 謝妙容受了王鸞一禮,嘴巴閉得緊緊的,沒有說一個字。 劉氏叫女兒回來重新跪坐了,這才說:“我跟郎君已經商量了,若是我家七娘再跟你家三郎回去,往下過,那她以后就沒法子再見十五娘這個阿妹。所以,還是讓七娘跟你家三郎和離了吧?!?/br> 溫氏聞言轉臉去看丈夫,眼神里有叫他拿主意的意思。 王寧也是在朝為官的人,這一回帶著妻兒上謝府來致歉,希望能挽回次子王鸞跟謝家七娘謝伯媛的婚姻,也是有誠意的。不過,在他見了謝妙容脖子上的傷后,他自己也是羞惱不已,捫心自問,要是他的一個女兒被姐夫掐住脖子,差點兒掐死,那他恐怕也會如同謝莊一樣,從今后沒法子再見到那個差點兒掐死自己女兒的女婿。 都是要臉面的人,既然已經做了這種挽回的嘗試,但親家那一邊堅持要和離,他也就只能順手推舟了。 所以接下來,他開口答應就依謝莊夫妻的要求,回去稟明阿父,過幾日定個日子,兩邊的長輩在一起,就把和離的文書寫了。 “那就好?!苯想S即讓劉氏送王寧夫妻出嘉玉堂。 等人都出去后,她問在跟前坐著的謝妙容:“十五娘,今兒去你師傅那里學得如何?!?/br> 謝妙容強笑:“還好,還好?!?/br> 姜氏招手讓她到自己跟前的榻上來坐,祖孫兩個坐近些好說話。 謝妙容卻站不起來了……她先前是因為有外人在,咬牙撐著站起來去給王寧等人看脖子上的傷,這會兒跟前沒人了,也就軟了。 后面還是在她身后站著的阿蔗上來把她給扶了起來。 “這都是練得什么,怎么去頭一回就站不起來了?”姜氏皺著眉頭問。 “扎馬步,一個時辰?!敝x妙容有氣無力答,“師傅說了,以后天天得扎一個時辰,阿婆,你說我這是早上起來練,還是晚上睡覺前練好???” “晚上練吧,以后叫阿棗早點給你做點兒飯吃,吃罷了早些練,練完了,洗洗睡。要是早上練,我怕你練了走不動路,不能去家學里上學呢?!?/br> “還是阿婆考慮得當?!敝x妙容被阿蔗扶著去祖母旁邊,可她不想坐下,再讓她跽坐,她的腿恐怕要斷。 姜氏見她不肯坐,只當她是累了,正好劉氏也去送了王寧夫妻回來,姜氏便讓阿蔗扶著謝妙容先回去,單留下劉氏說話。 婆媳兩個不外乎說得就是今日謝妙容去拜公孫舞為師的事情,還有王寧夫妻帶著王鸞上門來致歉之事,劉氏簡要說了下謝妙容拜師的情況后,姜氏就說:“王寧夫妻倒是知禮,可他們的次子王三郎卻是太不成器,但愿這一次咱們堅持讓七娘和王三郎和離的事情不會讓王家和謝家起嫌隙?!?/br> 劉氏道:“將心比心,相信王寧夫妻看了十五娘脖子上的傷,也會吃驚,他們沒有理由對咱們謝家的決定生怨?!?/br> 姜氏點點頭:“也是,這也是我要你和十五娘一回來就來我這里的原因?!?/br> 卻說王寧夫妻帶著王鸞回去后,把在謝府說的話和見到的事情都稟告了庾氏,庾氏便決定等老頭子下一次休沐在家,就讓王謝兩家把謝伯媛和王鸞的和離的事情辦了。并且她還決定禁足王鸞一年,在這一年中,朝廷里的差事先掛著,讓他在家抄寫家訓,禁絕一切酒宴。 王鸞被罰,心里當然不痛快,自此也就深恨謝伯媛還有謝妙容,甚至連謝莊夫妻也給恨上了。他暗下決心,要是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報復這些讓他丟臉受罰的人。 ☆、第6章 .9 “哇,好香,姊姊,今日吃什么?”謝妙容從長姐謝伯媛的萱草院回來,在屋子里等晚飯,隨著棉簾子被掀起,阿棗捧著一個瓦缽一進來,她就聞到一股子濃香味兒,不由得老遠就開始興奮地問。 阿棗將那個散發出濃香味兒的瓦缽放到了謝妙容前面的小圓桌上。 自從謝妙容有了自己的新院子后,她就畫了圖叫人做了一張吃飯的小圓桌,另外配了兩個小圓凳子。這兩樣家具也是今天才做出來送了來,只有她這院子的奴婢們瞧見了。大家都好奇得很,眼看著小主人謝妙容坐在小圓凳子上,垂著腳喝茶寫字,都覺得很新鮮。謝妙容還叫她們一一也去坐一坐,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包括阿棗在內的奴婢們都說這個凳子坐著怪怪的,一點兒不穩當,雖然垂下腳還是比較舒服…… 謝妙容表情很囧,她本來以為大家都會像她一樣坐在小圓凳上會有很舒服的感覺,特別是吃飯的時候,如果能將雙腳垂下,就會覺得腸胃都很通順,吃東西不會有積在胃里的感覺。最重要的是跽坐著吃飯,身體就會一直繃著,不會放松,實在不利于享受美味兒。 看來要改變這個時代固有的人們的生活習慣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曾經謝妙容還想設計出一些穿越前的什么家具之類的,再開個專賣店,賺點兒零花錢,不過,看見眼前這些奴婢們的反應,她明白這可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過程,讓人們慢慢接受才行,所以現在就由她開始使用,再慢慢推廣開吧。她想,要是等到謝府里的人們都用上了她設計推廣的高足家具,那么要開這種家具店就有基礎了。 這會兒阿棗笑瞇瞇地把那用木托盤托著的瓦缽放到了小主人新定制的奇怪的小圓桌子上,然后又在桌子上墊上一個圓形的竹墊子,這才把那瓦缽放到了竹墊子上。 瓦缽很燙,她放下瓦缽后,趕忙兩手捏了捏耳朵,笑著說:“小娘子,這不是入秋了嗎,天氣一日一日冷起來,是要進秋膘的時候了。你每日的功課又緊,還要練拳,小小的人兒,需要吃些好的才好。所以奴婢打算從今日起就給你做些這些肥胰的東西吃?!?/br> 謝妙容一聽阿棗說什么肥胰的東西,立即就想到了一樣東西,不禁脫口而出,指著那瓦缽,表情古怪問:“姊姊,這里面不會是梟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