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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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隆恩!”書雪忙跪下磕頭,疾聲指示管家、丫環,“快請爺們點菜,文房四寶伺候,汗阿瑪要寫旨!” 康熙十分無奈:“你是一環扣一環的把朕往里套!這頓飯可吃的太貴了?!?/br> 胤礽幾個心道:我們寧愿不吃這頓飯,您別給她畫旨成不成? 康熙是五十年鎮國天子,除了嬪妃,估計也就是寧壽宮老太太有資格戳他兩指頭,書雪得了這道圣旨,以后愈發能橫著走了。 書雪是注重享受的人,有時間單在飲食上下工夫,康熙吃的有滋有味:“你們府里的廚子真真是好手藝!” “那是自然”書雪回話時還腹誹著“四筷子”規矩,“川魯粵淮揚、閩浙湘徽幫,我們府里八大菜系的廚子可比朝廷正三品的官俸拿錢多!” 拋去養廉銀與冰炭孝敬,正三品文官一年也就能得二百兩官俸,是以康熙并不意外,尚且感嘆:“世人都研究吃,天下也就太平了!” 書雪搖搖頭:“難??!” 永敘忽然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康熙一愣:“是你教的?” “沒教全!”書雪淡淡一笑,“他們要知道民間疾苦,但以如今的身份,講的太深也沒必要?!?/br> 康熙默然不語,良久方道:“張養浩的一句詞,真真是道盡了為君者的難處?!?/br> 皇子們摸不著頭腦,書雪卻心領神會:“汗阿瑪,難與不難您都做到了,憑著這一點兒就遠勝歷代帝王?!?/br> “奧?”康熙望過來,“你倒說一說朕是怎么做到的?” “說出來似乎有辱汗阿瑪圣明?!睍┬Φ?,“我懂不懂都是不打緊的,太子爺悟不悟得出才重要!” 康熙果然考校胤礽:“那你就說說,為君者當以何術治百姓?”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自需以仁為本?!必返i的回答中規中矩。 康熙眉頭微皺:“不要說這個,你只講自己該讓百姓如何?!?/br> “這——”胤礽明顯感到困惑。 “回宮罷!”康熙站起身,“雅爾江阿都被你訓得沒傲氣了,可別太欺著他?!?/br> “是”書雪口上答應,心中卻開了罵:男人都是稱斤論兩的便宜骨頭,對他好了就容易蹬鼻子上臉自以為理所應當,不壓住傲氣,自己豈不難過? “便宜骨頭”雅爾江阿在科爾沁過了五六日刀山火海般的生活,終于可以啟程回京了。 ☆、二一三、雅儷宸極恩慈在 二一三、雅儷宸極恩慈在 依據常理,雅爾江阿不管怎么說都是和碩親王,又是為自己丈夫送藥探病而來,端敏公主再怎么看雅爾江阿父子不順眼也不至于讓他坐冷板凳,壞就壞在書雪預備的禮物上頭。 禮物很貴重,翡翠如意玉觀音都是吉祥物,雅爾江阿也覺得挺體面,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幾樣東西都是書雪費了心思從端敏生母的嫁妝中搜羅出來的,端敏公主原就覺得雅布父子鳩占鵲巢,這會子更感到雅爾江阿是耀武揚威來的,飲食起居克扣不少,雅爾江阿不明就里,還當端敏故意尋釁,她又是長輩,熬著氣生生忍了下來,幸而羅卜臧袞布對表弟極為關照,雅爾江阿硬是撐著沒發作。 在科爾沁住了五天,雅爾江阿終于可以帶著太醫告辭了,端敏公主一改前幾日的冷淡,尋了不少東西出來,有給太后的也有給書雪和孩子的,很是和顏悅色囑咐了侄子幾句,雅爾江阿云里霧里含糊答應,心里納悶這位怪癖姑媽抽的什么風。 一不小心,雅爾江阿在回京的路上和蘇長定吐槽了。 蘇大總管縮縮脖子,打死都沒敢吐露實情。 時間拉回到雅爾江阿離開京城的前夜。 蘇長定應召來到正院,書雪指著禮物吩咐:“這是送給姑姑的,你注意收好?!?/br> 蘇長定連忙答應,書雪又道:“我還有封信和私房東西托你送給姑姑?!?/br> “嗻”蘇長定感到納悶:端敏公主和福晉的關系雖比爺強,還沒到私下送禮的程度吧? “對了,我給姑姑的東西等你們回京前再送,姑姑如果問起你只說是早先忘了?!睍┑椭?,似乎說的十分隨意。 蘇長定眼皮跳了一下:“嗻!” 書雪送端敏的禮物是早先做的一件斗篷、一雙女靴和一副手套,信中內容比較煽情,大意是這樣:侄媳在收拾王府庫房時發現了這幾件東西,查看了籍冊才知道是太婆婆的嫁妝,侄媳原本該好生尊奉的,左思右想后又覺得只您才配拿去傳世,現在給您送去,免得王府下人不小心磕碰到,想送您一份禮物的,左挑右揀沒找到合適的,經過商議后親自帶著繡娘做了份針線活孝敬您,希望您別嫌棄! 端敏脾氣硬,但絕非不講道理,看了書雪的親筆信后十分不好意思,對待雅爾江阿的態度有了三百六十度回還。 單論價值,簡純親王福晉的那幾件嫁妝可要遠遠勝過書雪私下給的東西,即便如此,端敏公主仍覺得異常窩心。 雅爾江阿帶著疑惑回到京城,進宮復旨時還發現皇子們用同情的眼神打量他,抓著后腦勺往家奔,剛跨進南院就感到耳邊生風,下意識轉頭躲閃,一支木箭射到墻上后掉下來。雅爾江阿嚇了一跳,正神后才發現南院已變成了演武場,自家媳婦還在指導,“永敘,瞄準了再射!” “阿瑪!”弘昊抓著“寶劍”沖過來,“接招——” 雅爾江阿沒料到寶貝兒子“突下殺手”,剛伸出手就挨了一下,幸而弘昊沒什么力道,簡王爺只是稍稍感到有點兒疼痛:“你們在干什么?” “爺回來了!”書雪上前訓兒子,“劍是刺的,棍棒才是打的,要學就認真一點兒?!?/br> 雅爾江阿見妻子儼然是女將打扮,三個孩子都是滿頭大汗,俯身捏捏“小螃蟹”的臉頰:“你就是這樣迎接阿瑪的?” 永敘略大些,對方才箭射老爹十分不好意思,放下弓箭規規矩矩請安:“阿瑪安好?!?/br> 雅爾江阿點點頭,走到書雪跟前低聲笑道:“把我支走就是為了方便在府里演武?” “消遣而已?!睍┓愿姥诀咚藕蛳词?,“先回房?!?/br> 夫妻本來是小別,雅爾江阿瞧見妻子身著戎裝比先前更添英氣,不免有些情動,蘇長定很有眼色的請示:“爺買了不少玩意兒,奴才帶阿哥格格去瞧瞧?!?/br> 雅爾江阿給了個“你很識相”的眼神:“帶他們去吧?!?/br> 書雪倒并沒有阻攔,清完場,雅爾江阿擁在妻子身后笑道:“可出氣了?” 想的美!書雪嬌笑道:“爺說什么呢,我可是好心給您與邵敏郡主創造機會?!?/br> 雅爾江阿表示無奈:“人都嫁了,還說這話?!?/br> “誰讓我們爺討人稀罕呢?”書雪轉過身來,“爺該洗澡了?!?/br> “一起洗”雅爾江阿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我都這樣了還心存記恨,再叫爺我就惱了!” 浴桶抬進來,自是一番交頸鴛鴦洗滑脂,冷戰十多天,到此時方得無隙。 “汗阿瑪來過府里?”雅爾江阿拖著睡衣半藏半露,“胤祉最近倒是得臉?!?/br> 書雪懶怠說話:“汗阿瑪枉費了一世英名,有這么幾個兒子混折騰——” “胤礽——”雅爾江阿支起身子細聲私語,“我總覺得汗阿瑪待他與之前大為不同——” “自家門前雪未干,倒管他人房檐霜打瓦”書雪瞇瞇眼,“皇子的事兒你少攙和,太子也好,誠王雍王也罷,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你已經位極人臣,別找不自在?!?/br> 雅爾江阿笑道:“你既懂這些,如何還掃他們的面子?” “我是婦道人家,他們敢計較么?”書雪翻了個身,“再者有汗阿瑪欽賜護身旨意在,再委屈也得給我忍著!” “嗯?”雅爾江阿疑問道,“什么旨意?” 書雪下了床,取出康熙御筆呈給簡親王爺:“您過目,以后千萬別不當心犯下抗旨大罪?!?/br> 雅爾江阿展開一看,登時唬的不輕:“這可是汗阿瑪親筆所書?!?/br> “廢話!”書雪翻了個白眼,“不是汗阿瑪所書我留著它有什么用了?” 雅爾江阿總算明白皇子們的那份同情是從哪兒來的:“你厲害!” “知道就好!”話外之音顯而易見。 “是!是!是!”雅爾江阿笑道,“我是別想重振夫綱了?!?/br> 書雪下床坐到梳妝臺上梳理云鬢,看著鏡中的丈夫問:“現在能說說曹颙是怎么惹著你了?” 雅爾江阿稍顯尷尬:“不說了,掃興!” 書雪冷冷一笑:“我素來不吃冤枉官司,你把事情說明白,有理呢,怎么著都好說。否則就是顆釘子,我可不想白受氣?!?/br> 雅爾江阿起身過來,將梳子接到手上:“汗阿瑪想給曹颙指婚,剛露了點兒意思就被他推辭了,他jiejie著急,叫到跟前罵了好機幾回,知道根子在你身上——訥爾蘇想請你出轍讓他死心——” “荒謬!”書雪臉色更差,“堂堂多羅郡王,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別動氣”雅爾江阿心中美滋滋的,“訥爾蘇借酒蓋臉提起這話,剛出口就甩了自己兩巴掌?!?/br> 書雪怒極反笑:“人家覬覦你的福晉,你不說當場打回去,反回來拿著我這婦人出氣,大清朝的簡親王就這點子膽氣?” 雅爾江阿理虧,伏低做小陪了無數好話才賺的書雪稍展笑顏:“這次就算了,若有下回我就帶著孩子們搬出去,讓你做孤家寡人!” “夫人海量!”雅爾江阿小心翼翼地問,“分產分管的事兒可以作罷了?” “父母為子女當計其長遠,我把家產分清自有其中的用意?!睍┓鲋艩柦⒄酒饋?,“永煥將來是要襲爵的,我的東西就要少給他一些,弘昊有自己的田產地畝,現下有我看著,將來等他長成后可以溫飽無虞。永敘、穆尼、永謙比不得他們兩個,你我都要從產業上照顧一點兒?,F在清理明白,將來縱不分家,我也有章程讓兒媳婦管家?!?/br> 雅爾江阿樂了:“永煥他們才多大?你還想讓兒媳婦管家!兒媳婦在哪兒呢?” 話是這樣說,雅爾江阿對書雪母子終歸存著歉意,自己是鐵帽子親王,看起來比尋?;首痈瞄L久富貴,可襲爵的又是永煥,以書雪的能力來說,不管嫁給哪個皇子都能讓長子穩穩當當獲個郡王爵位,唯有踏進簡親王府大門才勞神費力,若非立下救駕大功,弘昊將來能封到貝勒貝子都是皇恩浩蕩了,將來再有孩子,多半就淪落到奉恩輔國公一級。雅爾江阿心里難受:若當年的太福晉有自己妻子一半能耐,估計現在的簡親王不會是自己,相反,書雪如有太福晉一半心思,估計永煥也不會過得如此舒心。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美妙的誤會。書雪就沒有染指王位的心思,獨孤伽羅之所以慫恿著老公廢掉寵妾滅妻的長子,根本還在于不想將來有個低賤的女人住自己的房、欺負自己的娃。她在永煥心性不全時接管教養工作,最起碼的自信還是有的。如果永謙沒有犯下大過且待自己的態度依舊不夠恭敬,為了弘昊將來不受同父兄長的委屈書雪也得把他從世子位上拉下來!從這點兒看,太福晉的小心思倒變得情有可原,起碼雅爾江阿就不是很瞧得起異母弟的主兒。 風波漸去,晃晃悠悠過了十幾日,書雪剛覺得最近太平,麻煩又上頭了。 這天早上,書雪用了早膳正教弘昊兄妹認字,管事來回:“七爺府里太太求見福晉?!?/br> “請!”書雪和妯娌間的關系一般,頗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雅布七子巴祿身為輔國將軍,其妻納喇氏也有夫人誥命在身,進來后規規矩矩行禮:“大嫂安好?!?/br> 書雪含笑站起來:“弟妹請坐,你可難得過來串門?!?/br> 巴祿夫妻都不大有存在感,屬于不攬事兒、不惹事兒的典型。 納喇氏雖然滿臉愁容,說話時并不曾帶出情緒來:“嫂子的辛勞我們是知道的,雖有心常來請安,倒不好給您添麻煩?!?/br> 書雪笑道:“這就外道了不是?我每日在府里也就瞎忙,盼著你們常來說說體己話?!?/br> 納喇氏猶豫了一下,復又站起身來:“實不瞞嫂子,我們爺近來身子不好,如果大伯哪天得了空還請他一定過去一趟?!?/br> 書雪品度納喇氏顏色,心中大概有了分寸:“等爺下差回來我就告訴他過去?!?/br> 納喇氏道了謝,因掛念病榻上的丈夫,閑話兩句后就起身告辭了。 書雪先召來安總管問話:“北院的七爺多早晚病的?” “回福晉的話,七爺打小病弱,入秋后得了場風寒,愈發沉重起來,上月底七太太來求,大格格做主拿了王府的帖子請太醫過去看了一回,說是安詳過完這兩個月就無礙了?!?/br> 書雪嘆口氣,沉吟片刻后方道:“記得等爺回來后先過去走一趟,去藥房找些補品交給蘇長定一塊兒拿過去!” “嗻?!卑部偣艽饝氯グ才挪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