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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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瞞不過你?!碧珖@一口氣,“你別怨額娘,有了孩子,很多事都是不一樣的?!?/br> 書雪笑笑說:“您是逼著我不能任性?!?/br> 太太真正放下心:“白囑咐一句,你可不要苛待府里的小阿哥?!?/br> “額娘——”書雪反問,“我待關輝怎么樣,待他們也怎么樣,如何?” 太太贊賞地看著女兒:“你可算是開竅了!” 相較于母女間的溫馨,前面大廳的氣氛要嚴肅的多,盡管身份高貴許多,雅爾江阿并不比連襟輕松多少。 “王爺——?!比f吉哈不緊不慢地將視線轉向大女婿。 雅爾江阿連忙答應,“岳父叫我的名字就好?!?/br> 萬吉哈很滿意女婿的識趣:“你媳婦不是小氣的人,別看她平日機靈,行事卻光明磊落,你不必多心?!?/br> 雅爾江阿起身一躬:“岳父放心,小婿也是惜福之人,斷不會再犯糊涂!” 萬吉哈捋須微笑,轉頭跟二女婿敘話。 ☆、一四九、為貞烈忠仆死節 一四九、為貞烈忠仆死節 對萬吉哈來說,人生實在是太圓滿了,酒席上推杯換盞,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擋不住,永慶兄弟并不敢掃老爹的興,只在旁邊陪著,雅爾江阿與兆越來者不拒,雖未大醉也失了三四分清醒,勉強沒有失態罷了。 萬吉哈迷瞪著眼睛,右手對著女婿一點一指:“你們兩個小東西,還跟老子弄鬼兒,老子千嬌萬疼的女兒嫁給你們是你們的福氣,要是再讓她們受委屈,老子可不管你們是將軍還是王爺,吊起來打一頓再說!” “是!是!”兩個女婿搖頭晃腦的答應。 太太隔席聽到,不免嗔怪:“瞧你阿瑪,都醉成什么樣了,不怕叫人笑話!” 書雪笑道:“阿瑪是高興,規矩體統大面上過得去也就是了,何必自找約束!” 書艷從旁附和:“阿瑪可許久沒這樣歡喜了?!?/br> “知道你們和阿瑪親!”太太瞥了姐妹倆一眼,轉頭吩咐索綽羅氏,“打發人去看著永保,不要誤了吃藥的時辰?!?/br> 索綽羅氏連忙答應,親帶著丫環去給永保拿藥。 書雪扶額蹙眉:“額娘,過些時日我要到郊外散心,不妨叫永保過去玩兩天” 太太略想一想,點頭應承:“也好,叫他散散心,省得整天悶在屋子里胡思亂想?!?/br> 說著話,書艷身邊的丫頭來回:“格格,小阿哥醒了?!?/br> 太太展顏微笑:“快把孩子抱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書艷笑應了個“是”字,起身去抱兒子。 太太抱著外孫,因問道:“大阿哥還沒起名字?” 書艷解釋:“他身子弱,怕起了名字壓不住?!?/br> 太太表示理解:“如今看著比先前好多了,你還需上心,萬萬不可大意!” 書艷躬身答應:“額娘放心?!?/br> 注意到佟姨娘與書艷欲言又止的表情,書雪無奈地取下掛在脖子上的點翠金鎖:“一樣的東西,偏戴在我身上就變成了法器,謠言止于智者,你們可是著相了?!?/br> 書□□女稱謝不已。 太太接過金鎖給外孫帶上,又責備書艷:“你jiejie若真是福德真仙,沒這些東西也能蔭庇家人,若是凡人一個,掛著滿身金銀俗物又有何用?” 書艷紅了臉:“女兒知錯!” 太太看向瓜爾佳氏:“你meimei屋里的東西都讓你們換給關佑幾個了?從前的事權當不知,以后再做這種糊涂事我可是斷斷不依的!” 瓜爾佳氏囁嚅告罪,書雪笑道:“難怪我屋里的東西比以前貴重了,原來有這段緣故?!?/br> 索綽羅氏與瓜爾佳氏私換書雪的東西已屬大過,當然要用更好的東西頂替,正因為如此太太才體諒她們為人母之心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酒宴開到未時方散,萬吉哈早被永振架到臥房睡覺去了,只留太太帶著永慶送客,對書雪又是一番叮囑。 雅爾江阿瞇眼看著書雪,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咬著耳朵問:“今兒個可高興?” 書雪不自在地移了移位置:“爺比我還高興?!?/br> 雅爾江阿摟著妻子:“還是岳母最了解你,只要調準時間,雪兒未必吃軟不吃硬?!?/br> 書雪臉頰微熱:“您真是醉了!” 雅爾江阿心神蕩漾,抱著妻子一陣輕吻,惹得書雪體熱情動,忍不住退了丈夫一把。 “是我不好!”雅爾江阿低低地笑了起來,“過幾天陪你去莊子上松散松散?!?/br> “嗯!”書雪提議,“把穆尼他們都帶上,免得整日拘在府里?!?/br> 雅爾江阿爽快地答應:“好!” 氣氛正好,馬車外傳來司棋急切地聲音:“格格,奴婢有要緊事回稟!” 書雪忙坐直身子,隔簾問道,“你怎么過來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兒?” “主子,入畫被莊王府的人擄走了!”瞬息時間,司棋已將稱呼矯正了過來。 “停車!”書雪吃了一驚,“你上來回話!” 司棋都快急哭了:“都是奴婢的錯,今日原本是奴婢去鋪子擇選用度,只因入畫知道奴婢昨天崴了一腳便替奴婢去了,不想剛出了鋪子就被莊王府的人擄走了,奴婢接到消息不敢怠慢,只得托了安總管來尋主子?!?/br> 書雪氣得不輕:“去莊王府!” 雅爾江阿的反映不比妻子好多少,總算捏得住分寸:“你可有身孕,我去就好!” 書雪不為所動:“永保的事兒我還沒跟他算賬,竟然又明目張膽對我的丫環動手,我若不親身前往如何對得起自己的惡名聲!” 雅爾江阿見妻子柳眉倒豎、鳳目圓睜,怕她氣壞了身子,忙順茬答應:“我和你一塊兒?!庇謸P聲喊道,“安汵,帶足了人手去莊親王府!” 安總管答應著,駕馬車回王府調派人手去了。 雅爾江阿解釋道:“博果鐸是想兒子想瘋了,如今認準只有你身旁的人才能為他傳嗣,難怪會行此小人伎倆!” 別人能被氣糊涂,擱書雪身上則是氣明白了,當即罵道:“博果鐸這個老不羞,要是入畫掉一根頭發,本福晉拆了他的親王府?!?/br> 雅爾江阿心肝直跳:“你悠著點兒,當心孩子?!?/br> 書雪仍是恨恨地:“我有數!” 有數就成怪了!要不是雅爾江阿眼疾手快,書雪都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了,唬得身后丫環仆婦頂梁骨走了真魂,一擁而上圍了個周全。 門房是認得簡王夫妻的,趕忙上前打千,書雪只作不見,抬腳就往里走,有眼色地小廝早飛奔報了進去。 未到正院,博爾濟吉特氏已聞訊迎了出來,見到這種陣仗不免一愣,厚著臉上前見禮。 書雪未見到博果鐸更懸了一半心,勉強行了半禮:“伯母安好!伯王可在?請出來一見!” 博爾濟吉特氏笑道:“你伯王不在,你可是我們王府的稀客,用過晚膳再回去!” 書雪頗不耐煩:“媳婦不與伯母繞圈子,我身邊的丫環現在何處?” 博爾濟吉特氏強作鎮靜:“這話奇怪,你的丫環走丟了為何來我們府上找?” 書雪見博爾濟吉特氏眼神飄忽,也不廢話:“您把人交出來,這件事就此作罷?!?/br> 博爾濟吉特氏不自在地低下頭:“不過是個丫環,你要喜歡,莊王府幾十上百的人隨便挑!” “莊親王福晉!”書雪臉色一冷,“要是我的丫環有半點不好,便是來日被兩宮重責我也誓不與你們罷休!” 博爾濟吉特氏終究是心虛,低下頭一聲也不言語。 書雪正待發作,連向前院的抄手游廊上跑來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回道:“福晉,不好了,新夫人在爺的書房自盡了?!?/br> “什么!”博爾濟吉特氏險些倒仰過去,“快去!” “咱們去瞧瞧!”雅爾江阿頓感不妙。 書雪恍惚著回過神,扶著雅爾江阿跟了上去。 一行人趕到書房,兩個小廝正抬著尸首跨門檻,書雪心中突突直跳,司棋幾個已沖過去哭了起來。 精奇嬤嬤趕緊上前勸阻:“福晉,您現在可不能見血污!” 書雪掙扎著上前揭開蓋在臉上的帕子,一張稚氣未脫的面容霎時展露在眼前:入畫的臉已經有些灰敗,額角上的鮮血業已凝固為淡紫色。 博果鐸本就覺得掃興,聽到哭聲后喝罵著往外走:“哭什么喪,爺還活得好好的——”見到門口的場景,生生將話音吞了回去。 “入畫兒——”書雪淚如雨下,“jiejie對不住你——jiejie對不住你呀!” 博爾濟吉特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想著先把生米做成熟飯,自己舍下老臉向書雪陪個禮后給入畫抬個高高的份位,到時必定皆大歡喜,哪成想就鬧出人命來了? 書雪除了哭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了,雅爾江阿且顧不上與博果鐸算賬,只與精奇嬤嬤勸解妻子顧及腹中胎兒。 博果鐸訕訕地爭辯:“那個——嗯——沒想到這丫頭好大的氣性!不識得爺抬舉她的好意?!?/br> 書雪扶著抱琴緩緩站了起來,轉頭看向雅爾江阿:“爺,咱們帶入畫回府,不要在腌臜之地污了她的清靈!” 雅爾江阿見書雪有些不祥,連忙答應:“好,好!咱們回府!” 博爾濟吉特氏硬著頭皮搭話:“我這就派人準備美棺!” 書雪全不理會,將自己的帕子取下來俯身為入畫蓋上,一步一軟地與眾人出了莊親王府。 出得門口,書雪怔怔地盯著入畫:“爺,讓她坐我們的馬車!” 雅爾江阿不假思索:“好!” 書雪微微一笑,霎時失去了知覺。 “主子,奴婢向您拜別了!”書雪睜眼一看,是裝扮光鮮的入畫跪在地上給自己磕頭!” “入畫,你沒事了?”書雪驚喜地坐了起來。 入畫緩緩地搖搖頭:“奴婢的家人就托給主子照顧了,奴婢一定為您和小阿哥祈福,來世還做您的丫環!” “入畫——入畫——”書雪伸手去拉,二人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似有若無的身影在朦朧中變得微弱,直至消失在視線中! “雪兒,你總算醒了!”恍惚中,書雪發現太太和雅爾江阿滿是喜悅的守在床邊,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書雪下意識地摸摸小腹,發現并無異樣后輕輕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