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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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雅爾江阿堅定地點點頭。 “鄭伯克段于鄢!” 雅爾江阿目瞪口呆地看著書雪。 書雪淡淡地說:“您可以做鄭伯,至于六弟要不要做段叔就非別人所能左右了?!?/br> “福晉的意思我懂了?!毖艩柦⑿闹邪l狠,我先把初一做在前頭,你若不義我必不仁!” 康熙接到雅爾江阿的奏章深感詫異,拿著折子問雅爾江阿:“敬順是太福晉所出?” “是!”雅爾江阿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康熙看的明白,得!看來這折子上的并不情愿:“你怎么想起給他請封爵位來了?” 雅爾江阿頗為謙恭:“汗阿瑪一向要兒臣寬以待人,兒臣自當謹記您的教誨!” “你別跟朕打馬虎眼!”康熙翻了個白眼,“敬順都二十歲了,早過了考封的年紀,早怎么沒見你如此上心?” “汗阿瑪!”雅爾江阿有些羞惱,“兒臣就不能當一回好兄長嗎?” “能,當然能!”康熙不再取笑雅爾江阿,“朕就不問因由了,他們是你的兄弟,待他們大度些,你阿瑪在天之靈也歡喜!” “嗻!”雅爾江阿討好般請示康熙:“那敬順——?!?/br> “準了!”康熙笑道,“你既然想得開,朕當然要成人之美!” “謝汗阿瑪!”雅爾江阿行了個大禮,試探著問,“差事——?” 康熙笑罵道:“你還得寸進尺了!”想一想又說,“你自己看著安排吧?!?/br> “是?!毖艩柦⒄酒鹕?,“汗阿瑪,兒臣岳母的壽誕在五月,福晉到時要隨駕嗎?” 康熙瞥了雅爾江阿一眼,沒好氣地說:“叫她不必擔心,月底需能成行?!?/br> 雅爾江阿滿意了:“兒臣告退?!?/br> “朕算是知道什么叫‘過河拆橋’了!”康熙舉手一揮,“還不離了朕的眼前向你媳婦兒邀功?” 雅爾江阿尷尬一笑,謝過恩典躬身退了出去。 雅爾江阿興沖沖往回趕,到了門口卻見到外院人來人往,隨手抓住一個管事問話:“府里這是怎么了?” 管事忙回道:“九爺府上的劉姑娘到了,福晉吩咐奴才們打掃院子?!?/br> 雅爾江阿點點頭:“知道了?!?/br> 雅爾江阿徑直去了南院,果見書雪正坐在門口指揮下人整理屋子,不免嗔怪:“便是九福晉要來客住也沒你親自動手的理兒!” 書雪站起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親眼看著實在不放心?!?/br> “人呢?”雅爾江阿四處看了一圈,發現沒有劉氏的蹤影。 “您來了她還能在這兒?”書雪好奇地問,“爺今兒回來的早?” 雅爾江阿這才想起正事兒:“敬順的事兒汗阿瑪準了,過會子恐怕就要降旨,你得早作準備?!?/br> 書雪笑道:“太福晉可得記我一份大人情。爺,您恐怕要枉做善人了?!?/br> “是大人情,國公爵準入八分!”雅爾江阿冷哼一聲,“善人也好惡人也罷,還指望他們母子承我的情不成?” “奉恩鎮國公!”書雪真沒料到雅爾江阿如此大方,“下八爵之首,便是元配嫡子也不過如此了?” 雅爾江阿正想調侃幾句,又顧忌到繼室元配的說法,只好一笑置之。 “爺先更衣,我過去瞧瞧,您雖大度,到底不能白做人情!”敬順封爵不是小事兒,鑲藍旗上下必有一番意思,書雪當然需去站場。 “也好!”雅爾江阿也不想白白讓太福晉母子出風頭,自無不應之意。 ☆、一二九、藐天家登聞見棄 一二九、藐天家登聞見棄 太福晉不意書雪此時過來,忙打發三個兒子回避,起身笑道:“聽說府里正忙,你怎的有空過來?” “給額娘道喜?!睍┙o太福晉行了禮,又向敬順稱賀,“也給六弟道喜!” 敬順只當書雪是說他的婚事,紅著臉沒有說話。 太福晉卻知道書雪十有八九是在說兒子的差事兒有了著落,神色激動地看著繼媳。 書雪不再賣關子:“我們爺為六弟請封爵位,皇舅已經恩準,圣旨即刻下達,六弟以后就是國公爺了!” 太福晉大喜:“這可是真的?”語音竟有些顫抖。 敬順也沒料到異母兄長真就給自己請封了爵位,不可置信地看著書雪:“國公?”他的最高期望也不過是鎮國將軍。 書雪點點頭:“奉恩鎮國公!” “奉恩鎮國公!”如果說剛才是七分喜三分驚,太福晉母子這會兒已轉成了九分驚一分喜,從眼前看,奉恩鎮國公足列朝班,放眼將來,奉恩鎮國公可降襲至鎮國將軍罔替,那也是一品武官,絕對是不容旁人小覷的階位。 “老六,還不給你嫂子磕頭!”人就是這樣,當初奔鐵帽子親王去的時候何曾將小小的國公爵位放在眼里,這會子娘兒四個的大靠山雅布沒了,雅爾江阿又得康熙喜歡還娶了家世強悍的繼福晉,連博果鐸這樣的老資格都抗不過人家,自己何必上趕著硬碰?太福晉出身博爾濟吉特氏,以前還能憑著同姓相親的關系向太后給雅爾江阿夫妻上眼藥,如今有了與太后關系更鐵的書雪也就只有乖乖貓著的份兒了。 敬順真就俯身下拜要行大禮,書雪忙命抱琴攔阻:“男兒膝下有黃金,且這事兒也是我們爺辦的,并不與我相干,六弟快不要如此!” “應當的?!碧x也不是傻子:求了雅爾江阿兩三年都沒下文,昨天剛跟對方提過今兒就辦好了,能說不是這位繼福晉的功勞?心中對王位的事兒更加死心。 “皇舅單冊了六弟,恐怕是要先下旨意的,額娘需早作準備?!闭5目挤獬绦蚴腔实墼雅?,由宗人府議定待遇,受封人領了詔書就算有證上崗了,敬順雖在考封之列,卻如當年的德妃一般屬于被開小灶之流,受封過程當然有其特殊之處。 “對!對!”經書雪提醒,太福晉立時恢復了一家之主的風范,轉頭支派三個兒子,“老六趕緊去沐浴更衣,老九帶人打掃前院、準備香案,老十三預備打賞?!?/br> 書雪眼角抽搐,不怪雅爾江阿忌憚太福晉母子,看這陣勢就讓人心里發憷,得虧雅布在時這幾位都沒成年,要不然雅爾江阿打群架都找不到幫手。 太福晉猶豫一番商議書雪:“老六年青,又沒經過大場面,是不是讓老大過來領著?!?/br> “額娘放心,我們爺自是要到的?!弊龊檬虏涣裘驳每磳ο?,雅爾江阿可不會白讓太福晉母子出風頭。 “那就好!”事到如今太福晉只能對雅爾江阿夫妻進行善意猜測,拋開敬順,后面可還有兩個已成年近成年的兒子呢。 不一時,雅爾江阿果然先冊封使一步而至,給敬順細細講解受封的禮儀,敬順倒也乖覺,兄長的話一個字兒不漏的聽在耳中,間或請教一下細節問題,雅爾江阿的容忍度令人發指,整個過程都是和顏悅色。 來傳旨的是乾清宮首領太監魏珠,自從書雪嫁進簡親王府,大內宮監都知道來此處宣旨是上上等的美差,原因無他,到這兒除了封賞就是慰問,少不得有厚重的打賞,是以個個都是滿面春風。 書雪稍有詫異:像冊封公爵這種事應當是列班滿臣前來,怎么是內監傳旨?遂即明白過來,雅爾江阿的折子上的挺突兀,康熙恐怕沒抓到人手,這才特事特辦遣了魏珠過來。 太福晉母子要里子不要面子,能得實惠就行,哪管什么虛禮,是以歡天喜地迎了圣旨。 完成公務,魏珠含笑上前行禮道賀,太福晉少不得賞賜茶錢,又分派人手到本家各處報喜,院中自有一番熱鬧。 雅爾江阿送走魏珠,又與書雪略坐一坐即起身告辭,太福晉款言留飯:“該讓老六好好敬你們做兄嫂的才是?!?/br> 書雪正待婉拒,雅爾江阿先笑著推辭:“這不止是六弟的喜事,趕明兒需把三弟他們聚齊一同慶賀?!?/br> 雅爾江阿發燒了?”福晉暈著,書雪也迷糊,雅爾江阿不是一貫拿后腦勺看人嗎,今兒轉性了? 雅爾江阿被妻子端詳了一路,回正院后終于繃不住了:“福晉,你總盯著我做什么?” 書雪還真就問了出來:“您不會是也被不干凈的東西沖了吧?” “福晉怎么這樣說?”雅爾江阿滿頭霧水。 書雪解釋道:“以前您對太福晉母子可不是這種態度!” 雅爾江阿恍然,他不能說是為讓書雪安心才放下身價與繼母交際,支吾著沒有答話。 書雪好奇心更盛:“您不會有什么想法吧?!?/br> 別怪書雪不把丈夫當好人,要是雅爾江阿對阿扎蘭他們客氣倒并不難接受,敬順可是當年爭位的第一死敵,對他好多半是另有企圖。 雅爾江阿惱羞成怒:“他到底是阿瑪的兒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母子過好了我們臉上也好看?!?/br> 書雪信他的鬼話就怪了,雅爾江阿能在乎臉面就不會把太福晉母子遷出王府,求得哪門子好看? 雅爾江阿正待解釋,安總管喘吁吁跑過來,打一千兒回道:“爺,外頭出事兒了,您快去看看吧!” “慌什么?天塌不下來!”雅爾江阿早上才和康熙照過面,朝中并無緊要大事,因此并不十分擔心。 “外頭一個素衣女子叩門喊冤!”安總管的話言簡意賅,“您還是親自過去看看為好?!?/br> 雅爾江阿眉頭一皺:“喊什么冤?把王府大門當成登聞鼓了?趕走!” 安總管瞄向書雪,小心翼翼地回道:“她是一介女流,奴才要來硬的恐怕損及爺的名聲?!?/br> 雅爾江阿正要發作,書雪先問安總管:“她告誰?可是咱們府的奴才?要不就是鑲藍旗下的人?” 雅爾江阿也看向安總管。 “那女子只管喊冤,別的什么也沒說?!卑部偣茏罱嶂倪^日子,事無巨細全向上報,就恐被福晉開罪,當然也就沒敢自作主張去攆人。 “你告訴她,民訴去順天府,官訟有大理寺,旗人的官司歸巡捕衙門管,刑部總覽天下刑務,實在不行去都察院敲登聞鼓也使得,別在我們府前混鬧!”書雪這兩年夠張揚,雅爾江阿也不是低調的性子,夫妻二人原就過于顯眼,再沾上包攬訟詞的勾當,簡親王府的日子恐怕就更不安穩了。 “嗻!”安總管暗中松了一口氣。 “且慢!”雅爾江阿稍加思索,吩咐安總管,“你去把她帶到書房,爺倒想聽聽她喊的什么冤?!?/br> “這——嗻!”安總管答應著去了。 雅爾江阿向妻子解釋:“家丑不可外揚,萬一和咱們王府有關,也好及時遮掩,既是婦人就得勞福晉費心了?!?/br> “也好!”書雪沒心思當決斷冤獄的包公,卻擔憂真如雅爾江阿所言讓外頭的婦人惹出什么麻煩來,自然是當仁不讓。 夫妻倆剛到書房安總管就領著人進來了,書雪上下一打量,原來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 婦人倒也知禮,近前屈膝問安:“民婦趙陳氏見過千歲王爺、王妃娘娘?!?/br> 書雪失聲一笑,聽著這稱呼就像在戲臺上一樣:“是你在府門口鬧事?” “民婦不敢!”陳氏起身一揖,“民婦確有冤枉,請王爺王妃做主!” “好,若是所言屬實,王爺與本福晉便不再計較你沖撞王府之罪!”書雪只說不怪罪她冒犯王府的行為,該有的許諾半個字兒沒提。 “民婦為亡夫鳴冤?!标愂仙裆嗫?,“亡夫趙祿,原為和記綢緞莊東主,日前大王爺派人逼搶產業,亡夫據理爭執被毆致死,民婦身懷六甲無以為生,只求王爺、王妃做主?!?/br> 書雪對陳氏拽的戲文半懂不懂:“誰是大王爺?” 陳氏回道:“聽說是皇上的大兒子?!?/br> 雅爾江阿忍不住拍了桌子:“大膽!你敢毀謗當朝皇子、宗室貴胄!” “直郡王?”書雪心思一轉,“誰教你來這兒喊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