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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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笑道:“你聽這個猴兒亂說,她這是看永慶出差沒給她帶玩物回來才拿我說事呢,自古忠孝難兩全,只要他為皇上當好差就是對我二老最大的孝順了?!?/br> 書雪趁勢撒嬌:“額娘疼嫂子不疼女兒了,女兒不依?!?/br> 太太見女兒這般姿態,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女兒說:“對,額娘不疼你了,你可怎么辦啊?!?/br> 書雪立即接道:“那女兒將來也找個像額娘這樣疼媳婦的人當婆婆?!?/br> 一句話說得一屋人轟然大笑,太太點了點書雪的鼻子,笑罵道:“你才幾歲,就想到這樣的事上來,也不怕你嫂子羞你?!?/br> 書雪原意在于給嫂子解圍,不想她的話卻觸動了太太的心事,太太自己也是婚后多年才誕下永慶,對比今天的兒媳,自己未免太過心急了,再想想女兒的未來——罷了罷了,兒女自有兒女福,既然永慶都沒什么表示,自己又何必做惡人,權當是為女兒的將來祈福吧。想通了,太太便不再提給永慶安排通房的事了。 索綽羅氏感到納悶,方才看太太的架勢明顯是要給永慶塞人,怎么沒下文了?揣著疑惑一直到了晚上,索綽羅氏便把今天的事告訴了永慶。 永慶略一沉吟便想通了事情原委,看著迷惑不解的妻子,笑問道:“你幾時見過雪兒像今天一般當著人前向太太撒嬌了?” 索綽羅氏一愣:“是啊,小姑素日穩重大方,舉止有禮,今天這是——” 索綽羅氏也是個伶俐人,經丈夫提醒當即恍然大悟,心中不免對書雪感激不已,和丈夫商量:“明天我去謝謝小姑吧?!?/br> 永慶見她想明白了,立時一把摟過嬌妻:“書雪是我的meimei,一家人何需客套,況且——”永慶咬著媳婦兒的耳尖一吹,“恐怕她最愿意要的謝禮是一個胖乎乎的小侄子吧?!闭f著床帳已被拉下,羞紅臉的索綽羅氏來不及說話便被永慶拆吃入腹了。 雖然丈夫說不必道謝,但索綽羅氏還是很感念書雪的恩情的,加上太太暫時斷了給兒子塞人的念想,索綽羅氏想當然以為是書雪做了太太的工作,此后姑嫂相處便更為融洽了。待其有孕產子,書雪在嫂子心中的地位也隨之更進了一層。 永振在十八歲那年也成婚了,對方是三等伯石文炳的庶出次女。本來封建王朝講究“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對比兩家的家世也符合這一條隱規則(石文炳的爵位比萬吉哈低二等),可通常來講庶女是不能配給嫡子做正妻的,不過因為石文炳有個當太子妃的大女兒,瓜兒佳石氏便成了未來的后族,如此一來倒顯得是完顏家高攀了。 書雪對這門婚事并沒有因為洞悉太子妃的命運而加以抵制,原因很簡單,她對滿族的聯絡有親已經無語了。就拿這次的兩個伯爵府來說,在結親之前也并非就是毫無關聯:太太是禮烈親王代善的孫女,石文炳是豫通親王多鐸的外孫(石文炳之父石華善是多鐸女婿、和碩額駙),按血緣算二人同屬□□□□哈赤的曾孫輩。就算將來太子被廢,書雪也絕對相信老康不會遷怒到太子的連襟身上,當然前提是完顏家不能觸到皇帝的逆鱗。 又是一門顯赫的婚事,與索綽羅氏不同,瓜兒佳氏的肚子顯然爭氣的多,進門不到半年便有了身孕,十個月后順利生下了永振的嫡長子,加上前不久剛出生的關佑,整個伯府一直沉浸在添丁的喜悅當中。 扯遠了,總體來講,除了沒見過幾面的舅舅康良親王過世,書雪這幾年的小日子過得還是蠻滋潤的,做完功課,書雪或是逗逗剛剛蹣跚學步的兩個小侄子或是帶永保去莊子小住幾天演練騎射,再不就是陪太太和嫂子去寺廟還愿上香。一句話,書雪對現在安逸的生活很滿意。 不過就如同暴風雨之前總會有一時寧靜一樣,書雪還是沒能躲過命運女神對她的既定安排—— ☆、九、因歌舞驚鴻伏禍 九、因歌舞驚鴻伏禍 書雪韌性極佳,自七歲開始學習騎射后便終年不墮,時過八年,書雪的馬上功夫已經相當了得,就連諳于騎射的永振都對meimei佩服不已。轉眼就要大挑了,書雪為了選秀前的準備,幾乎是足不出戶,當然,家人對書雪的選秀結果并不是很計較,就萬吉哈父子的私心來講,更是希望女兒(meimei)不要嫁得太高,這樣將來就算書雪婚后有什么委屈他們也能給女兒(meimei)出頭。 與之相反的是,佟姨娘對這次選秀相當重視,這些年她的心氣也快被磨平了,太太連嫡孫都有倆了,自己年歲漸長卻榮寵不再,想出頭做側夫人就只能靠書艷了。因為指望書艷給自己爭口氣,佟姨娘每天都往書艷的院子里跑,耳提面命要女兒精心準備,爭取能壓書雪一頭。 書艷這些年過得還算愜意,在她看來,自己就沒有能比過jiejie的地方,論出身、論樣貌、論人品,自己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不同于佟姨娘的飛揚跋扈,書艷性情十分溫柔,自搬出西苑后,太太并沒有克扣自己,兄姐待自己也算照顧,且離了生母每天對自己的聒噪,書艷很是適應這樣的生活。 如今面對生母每日對自己的督促,書艷很是無奈,卻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含糊答應著。佟姨娘見女兒態度敷衍,更來勁了,幾乎天天來蹲點監督書艷學規矩。書艷只得繳械。 春節過后,天氣漸暖,到三月底時已是百花齊放,□□滿園,書雪見室外陽光明媚,天氣甚佳,便秉過太太,出城游玩去了。 因為這幾年常來小住,西山別莊已經被書雪整治的相當精致,被擴建成三進的院子頗有些縮小版伯爵府的意味。 進了院子,書雪的奶公郭管事便帶護院隨從下去安排巡防值夜等事宜,奶嬤嬤高氏帶人去整理行李,四大丫鬟則領著小丫鬟與粗使丫鬟為書雪收拾閨房,書雪閑來無事便走到院中散步。 受前世外祖父的影響,書雪頗有幾分雅骨,別院中除了幾種花草,還有梅蘭竹菊四君子。前世的書雪最喜歡梅花,家中陽臺多是梅花的天下,哥哥曾取笑書雪附庸風雅,連梅花的種類都分不清卻妄稱愛梅,委實可笑。書雪卻并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如今卻物是人非,自己重墮輪回,家人正不知如何傷心悲痛。想到前世一向寵溺自己的親人,書雪難免傷懷,等到四婢尋出,書雪已是潸然淚下。 琴、棋、墨、畫何曾見過這個局面,乍見書雪無故落淚,都感驚懼不已。 抱琴上前探問:“格格是怎么了,難道有哪里不適嗎?” 書雪猛然回神,看到四大丫頭正關切的盯著自己,不禁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感到可笑。試了臉邊的淚痕,笑道:“瞧我,看著梅花的枯枝就難過起來,也不知悲的哪門子春秋?!?/br> 四婢均舒了一口氣,卻也為一向開朗的格格有如此姿態而感意外。 侍墨笑著說:“格格文采極佳,便是比那易安、幽棲也不差什么,過幾十年公然又是一位女大家,她們傷春悲秋使得,就不準格格觸景生情不成?!北婃炯娂姺Q是。 書雪情知侍墨有意掩過自己的失態,便調侃道:“我若是李清照,那你定能壓過朱淑真,咱們依樣做對大清才女?!北娙斯笮?。 抱琴等人見書雪神態如常,便也不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格格,這梅花的花期在冬季,現今才到春天,您要它此時開花未免有些‘強花所難’,不如畫一幅梅花,這樣就能時時賞玩了?!比氘嬒蛑髯荧I策。 書雪搖搖頭:“罷罷罷,一來節氣不對,作畫需取景,如若憑空而作未免顯得花呆板,若畫人倒可,作畫——” 司棋笑道:“你忘了不成,小姐哪曾少畫,不都被二爺拿去了,大爺這么穩重的人還搶了小姐好幾幅山水畫呢,說是借去把玩,可幾時還回來了?” 抱琴突然說:“格格,說到畫梅花我倒想起來了,您去年生日時二爺送了一幅lt梅妃驚鴻舞gt的畫像給您,您當時便題了一首美人賦在上頭,還感嘆說梅妃雖時運不齊但卻能一舞傳世呢,年后賞梅,您要帶我們幾個為‘梅妃美人賦’配舞,預備等到太太生辰時當作壽禮來博太太一笑,二爺連衣服都為您準備齊了,因著天涼又沒弄成。如今天氣正好,且再有四十幾天便是太太壽誕,您此時教我們演排可好?” 書雪原已將此事忘了,經抱琴提醒方想起這茬來,又見院中梨花飛舞,頗有些仙境韻味,當即應道:“衣服都帶著嗎?我們這就試一下?!?/br> 抱琴笑應著:“都帶著呢,奴婢就去取來?!?/br> 幾個丫鬟拿衣服的拿衣服抬樂器的抬樂器,不一時便準備停當了。 因著是春天,別莊的氣溫雖比京城還要高,但不免仍有些寒氣,書雪也不敢托大,只將外面的旗裝卸了,方換上舞衣。 這時高嬤嬤聞聲過來了,勸書雪說:“格格,您是伯爵府的千金小姐,穿著勾欄一般的衣服未免有失體統!” 書雪笑道:“不礙事,不過是在自家院子里同丫鬟玩罷了,難道我還去跳給別人看不成?” 高氏卻仍覺不妥,還再要勸,侍墨拉了她一把,低聲勸道:“嬤嬤,難道我們就是那起子沒分寸的?你也知道格格方才哭了,六月就要選秀,格格必是因此事傷心呢,如今格格好容易出府松散松散,您就由她高興吧,何況這里除了咱們家幾位爺也沒其他人敢闖進來,一入宮門深似海,等過了這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下次呢?!闭f到最后,侍墨的聲音也嗚咽起來。 高嬤嬤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搖搖頭方說:“是我多嘴了,格格自小懂禮,凡事不用教二遍,為人處事全府上下沒有不服的,想來今兒個也是為著選秀心里憋悶,想松散松散,唉——” 想通了,高嬤嬤叮囑了抱琴幾個幾句就下去為書雪備膳了。 書雪倒沒在意侍墨如何勸說的高氏,一心編起曲子來。 因為書雪的緣故,抱琴是會彈琴的,司棋被賣入伯府前父親是樂師,因得罪權貴方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因此也頗通些樂理,書雪便教她二人一個彈琴一個吹簫(呃,不是笑傲江湖),自己領著侍墨入畫以及春蘭、夏荷、秋菊、冬梅四個二等丫鬟伴舞,等到高嬤嬤催書雪用午膳時,書雪已將歌舞排練的有聲有色了。 可能是因為運動量較大,書雪在用膳時便多用了半碗米飯,放在高嬤嬤眼中,那就是小主子因跳舞而心情好了。下午書雪再帶著丫鬟去院中排練,高嬤嬤就完全不再發表任何意見了。 午后的梨花襯著陽春的日光顯得極為奪目,書雪一身粉紅間白的羽衣就更顯得婀娜,排練幾遍后,書雪覺得已經成型了,便輕啟歌喉,唱道:“莆田有佳人,凌云而獨立。古來傾城色,萬分不及一。鬢發烏云挽,蛾眉如柳細。丹目含秋波,朱唇似凝脂。玉雕翩纖手,雪堆銀酥臂。三寸足金蓮,修長有腰肢?!@鴻’舞迷亂,顧盼展絕姿。歌喉輕婉轉,鳳鳥愧不及。芙蓉慕清雅,牡丹感瑕疵。霜菊失高潔,梅蘭難自比。美人有容顏——” “好——!” 書雪正入佳境,耳邊卻傳來一聲喝彩。 ☆、十、選秀未及風波起 十、選秀未及風波起 書雪大吃一驚,急忙停身看向聲源地,竟然是永振和幾個陌生男子。 書雪大怒,雖明知幾人身份不凡,卻仍然惱恨不已。這時四大丫鬟也反映過來,慌亂的排成一線,擋著書雪回房去了。 要說書雪的穿著并沒有任何問題,三月的北京常有返寒天氣,書雪也不曾換下夾襖里衣,除了旗裝換成羽衣,其他的與平常也沒什么區別。不過單就自己跳舞時被陌生人圍觀就很夠書雪氣憤了。 書雪養氣的功夫相當了得,心中波濤洶涌臉上卻風平浪靜,扶著司棋的手就像臥房走去。 “呵,永振,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在這荒山野嶺藏著這么一位色藝雙全的大美人,怎么著,不給爺幾個叫出來介紹一下?”書雪身后傳來一個男子的取笑聲。 “就是,剛才爺看得正起勁呢,怎么不跳了,一個外房小妾也敢給爺擺架子,真是反了天了?!绷硪蝗艘搽S聲附和。書雪聽出來了,剛才叫好的就是這位。 司棋是塊爆炭,聽到二人羞辱自家主子,當即便要回身斥責,不過書雪顯然不想在此時做無謂的口角,抓了司棋一把,轉頭吩咐侍墨:“將東西收拾妥當了便留在這兒聽二爺吩咐,一會兒再過去回話?!?/br> 侍墨會意,點頭應了,司棋臉色猶自不忿,卻也沒說什么。 此時的永振就像頭頂炸雷一般,欲哭無淚。本來今天是要休沐的,不想,剛值完夜便撞到十三十四兩個阿哥請旨去西山跑馬,永振與阿哥們相熟,就被老康點了隨侍的差事,恰好出宮時碰到四、五、八、九、十幾位阿哥,便相邀一道來了。 跑了會兒馬,十四終歸是有些小孩心性,便要找地兒休息,永振是奉皇差來的,見山中寒涼,恐怕阿哥們受寒自己要擔不是,想著此處與自家的別莊相近,而meimei忙著準備選秀,定然不在此間,便對幾位阿哥發出了邀請。 幾位年長阿哥也覺得在此處歇腳有些不妥,聽了永振的建議自是正中下懷,一行人便向別院而來。臨近莊子,永振聽到內院傳來絲竹之聲不免吃了一驚,此時待要攔阻眾人已是不及。不過想著meimei多居內院,而自己一行人是歇在外院的,心下又是一松。 永振顯然是高估了九、十兩位阿哥的禮儀,二人只道此處是永振的外宅,待聽到歌聲傳來時早已忍不住向內院沖過去了,其他幾人雖覺不妥,但所想卻與九、十相同,加上歌聲美妙,實在誘人,便順勢跟過去。等永振吩咐完莊丁回神時立即傻眼了,緊接著就有了十阿哥叫好那一出。 四、八二人已覺出有些不對勁,見兩位弟弟還在說笑,十三、十四都有湊趣的意思,八阿哥便出聲呵斥;“小九、小十,不得無禮?!?/br> 二人最服八哥,當即乖乖閉嘴。 侍墨此時已安排小丫鬟收拾好了舞衣器樂,近前向永振回話;“二爺,因著五月十四是太太生辰,格格為給太太賀壽正領奴婢幾個排練舞蹈,準備到時博太太一笑呢,不知二爺至此,沖撞了幾位貴客,奴婢代格格向幾位爺賠罪了?!闭f著便是屈身一禮。 別說永振,就連眾阿哥都因侍墨這番話窘迫不已:他們兄弟強闖內院已是不對,九、十二人還把人家準備彩衣娛親的大格格當作歌妓舞女品頭論足,這實在是——。 就是腦筋遲鈍的十阿哥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自己和九哥闖禍了。聽到侍墨一番“謝罪“之辭,當即笑道:“不怪,不怪—— 其余諸人一聽,紛紛暗罵:“真是個草包,他還真當人家是來陪情???這明顯是興師問罪來了!”不等老十把話說完,九阿哥便把他拉到了一旁。 八阿哥嘆了口氣,掛起標志性的微笑說:“不敢,是胤禩兄弟莽撞了,不知表妹在此為姑母(太太與康熙同屬□□哈赤曾孫,是堂兄妹,因此太太按輩是眾阿哥的姑母)準備壽禮,唐突表妹,委實汗顏,望姑娘代我等為表妹請罪?!?/br> 一句話,胤禩便將事情的性質定位為表哥看表妹為姑母備禮。 侍墨先前已經打量了這些人一番,暗自品度其衣著氣度,曉得他們身份不凡。又見先前永振對這幾人態度恭敬,而眼前笑意盈盈的男子稱呼太太為姑母,心中便有了幾分計較。不過書雪的幾個丫鬟雖然性格各異,對書雪卻都是赤膽忠心。聽了八阿哥的話,侍墨心中的怒意并沒有消減幾分,當即回應道:“不敢當貴客的話,格格平日對我們多有教導,‘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且‘賢者知過而能改,愚者以過而掩過’,格格自不會將今天的事放在心上?!?/br> 胤禩臉色一梗,沒想到區區一個丫鬟竟如此伶牙俐齒,罵人都不帶臟字,自己就算想反駁也無從說起。 除了十阿哥,其余幾位都聽出了眼前的這個丫鬟是在罵自己是愚蠢小人,兄弟幾個一面懊悔自己不該因好奇之心而失了禮儀,另一方面也對書雪佩服不已,俗話說“觀仆而知其主”,一個區區的丫鬟便如此厲害,主子自然更勝百倍,心中不免對書雪起了探究之心。 九、十三、十四三位阿哥比起幾位兄弟就更添了一分心事,適才雖然只有驚鴻一瞥,書雪的樣貌卻已深深印在他們的腦海中了。 九阿哥自謂風流,雖然不曾娶親,府中卻早已群芳匯集、諸艷爭春了,今日一見書雪,再想到府中幾個清倌瘦馬,竟如泥狗一般,不免對往日自詡“收盡天下美女”的說法慚愧不已。想到六月的大選,九阿哥暗自發誓,定要娶書雪為嫡福晉。 十三十四兩人與九阿哥所想略同,不過十三阿哥的生母敏妃已經過世了,自己現在養在永和宮德妃名下,雖然德妃待自己視如己出,四哥更是對自己關照有加,可他仍然不敢有絲毫大意,看看九哥與十四弟的臉色明顯是也對書雪動了心思??紤]到養在宜妃身邊的八妹,十三阿哥搖了搖頭,決定不摻合選秀的事了。 十四阿哥想的簡單,他已經有了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先前也覺得自己那位美貌的側福晉是個有才華、懂風情的??山裉炜戳藭┨?,心中一對比,便感到伊爾根覺羅氏實在上不得臺面,當下就下決心要將書雪娶到手。 不提幾個心思各異的阿哥,永振此時頭頂霹靂,腳踩地雷。明知侍墨在諷刺幾位貴主兒,卻也沒有說什么,他心里對幾個阿哥的舉動很是生氣,meimei如何優秀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如今被幾個未婚阿哥瞧見了那還會有好?阿瑪若是知道了不揭掉自己的皮才怪。 書雪回到房中,冷靜一想便猜到了幾位來人的身份。待到侍墨回來,抱琴等人已將行李收拾齊整了。書雪命抱琴吩咐郭管事將第二進院子的角門打開,讓馬車候在院外,又叫侍墨傳話給永振,便帶眾婢啟程回府了。 以往出行,書雪一眾走的都是官道,這次為避開眾阿哥,也為趕在宵禁前進城,書雪便令車夫抄行小道。經過一路顛簸,太陽還未落山,書雪便順利回家了。 太太見到女兒當天就回來了,不免奇怪,急問道:“這次怎么沒在莊子上多住幾天?” 書雪苦笑一聲;“女兒在家中都是多余的人了,怎么能在府外久住。女兒有些累了,先告退了?!闭f完便行禮退出了。 太太大驚,女兒自小乖巧孝順,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又聯系到方才書雪回來時的情形,便猜測書雪定是在別莊發生了意外。 心中有了結論,太太便叫了司棋和高嬤嬤來問話。 待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太太氣恨難制,心中暗罵幾個阿哥都將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又惱永振行事不知分寸,轉而對女兒是為自己的生日才有此遭遇而憐惜不已。待到萬吉哈回府,太太便將事情一股腦的倒給了丈夫。 萬吉哈是火上澆油的性子,雖然很會做官,但卻不是以德抱怨的人,康熙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欣賞他的敢愛敢恨。聽說寶貝女兒受了如此大的委屈,當即便把茶杯摔了個粉碎,不能將阿哥怎么樣,但收拾自己的兒子還是很沒顧忌的。永振一回府,立馬便被老子打的抱頭馬竄、皮破血流。要不是書雪接到二嫂求救及時趕來,永振的小命恐怕就交待掉半條了。 永慶前年便由二等侍衛升調為正藍旗參領,永振隨之補了哥哥的缺,康熙對永振散漫無狀卻又不失大體的性格很是喜愛,便把他調任為乾清宮御前侍衛。 待到永振第二天掛著一臉傷去當差被圍觀時,康熙也注意到了有些不對勁,把永振叫到眼前一看,很不厚道的噴了:“說說,這是怎么了,還有人敢對我乾清宮的侍衛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