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也很高興，這種設計對身材的要求非常好，一個弄不好就是撲面而來的暴發戶氣質，小荷看著帥哥直點頭，不返工的日子很好！

    沈云帆見他們兩人沒意見，他也沒多大意見，看著這身sao包的衣服他也什么留戀的，脫了衣服就開始談正事，“老張，有些事我得提前跟你打好招呼?！?/br>
    張平點點頭，帶他進了隔間的小屋子，“有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br>
    沈云帆見他一臉嚴肅，不由得笑道，“沒什么大事，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我的戲份請盡力放在周一到周五白天，當然特殊情況我也可以配合?！?/br>
    張平沉思了一下才點頭，“這個我盡力，如果有變動我提前通知你?！?/br>
    “好，多謝?！?/br>
    張平忙擺手，想了想還是尷尬的給沈云帆報了個數，一臉歉意，“云帆，這是我能拿得出的最好的報酬了?！?/br>
    沈云帆微微一愣，隨即也沒太糾結，這么短的劇估計也就個把月的時間，拍拍張平的肩笑，“行了老張，要干咱就快點干，明年開春我還有其他事?！?/br>
    張平很是感動，對他的仗義算是放在了心里，“行，我這邊盡快讓人員到位?！?/br>
    沈云帆看了看時間，又到自己的陪飯時間，忙跟張平告辭往顧嚴的公司趕，一邊開車一邊感慨自己這勞碌命，你說人展文都被自己嚇跑了為什么自己還要做這陪飯的活！在想到昨天那場坑爹的戲碼，沈云帆真想拿自己腦袋磕方向盤，資本家的錢果然不是好拿的！

    而資本家顧嚴正氣定神閑的坐在辦公桌前聽李青的匯報，李特助明顯的睡眠不足，眼神有點飄，“這個張平還是有點才華的，可惜沒背景也沒運氣，這幾年一直在給人當槍手，去年上演的那部大熱片盲戰其實是出自他之手，但是最后也就得了個副導演的稱號。就在那部片子之后他在圈子里消失了很久，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張平應該是想自己單干，轉頭電視劇行業從頭開始?！?/br>
    顧嚴看了他一眼，“云帆答應了他的邀請？”

    李特助有些頭疼，“其實沈先生完全沒必要接下這樣的片子，如果他想轉投電視圈完全可以找一部更好的劇本?！?/br>
    顧嚴沉吟了一下才開口，“去跟張平接觸一下，看看他還有多少缺口，不足的我以個人名義投資他?！?/br>
    李特助被嚇的頭也不疼了，就算張平一分錢都沒有按照自家boss的身家這點投資的錢也是毛毛雨，但是現在錢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嚴為什么要以個人名義投資，李青悄悄擦汗，“老板，需不需要我重新規劃一下沈先生的職業發展？”

    顧嚴挑眉看他，“你要是想讓那只兔子跑了你可以試試?！?/br>
    李青，“……”

    “投資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讓這個姓張的也把嘴閉緊了?！?/br>
    李青忙點頭，心里卻在咆哮，為什么他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斂了斂神立馬匯報另一個消息，“昊天的那部戲恐怕需要重新評估一下投資價值?！?/br>
    顧嚴拿文件的手一頓，“怎么了？”

    “昊天選的男主角肖驍據說已經跟導演鬧翻而且給記者放了話，說他絕不會再上這個導演的戲?！?/br>
    顧嚴對此倒是挺意外，“寧昊什么態度？”

    “寧昊最近在接觸林家的小公子林康，希望林康能接下這部戲，從外形與演技上來講，林康要比肖驍更有號召力?！?/br>
    顧嚴點點頭，“你通知寧昊，如果變動男主角，我們會重新評估這次的投資利潤，希望他不要另我們失望?！?/br>
    李青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同情起寧昊他，這不是逼著昊天去搶林康嗎？李青匯報完工作就往外溜，一出門就看到沈云帆急沖沖的出了電梯門，李青關門的手一頓，詫異道，“沈先生？”

    坐在對面準備下樓吃飯的徐曼曼也是一愣，他家男神今天好帥！

    沈云帆跟李青打了個招呼就往顧嚴辦公室沖，完全忽略了顧嚴看到他眼睛一亮的瞬間，對著老板提要求，“老板 ，咱今天能提早吃飯嗎？下午幼兒園還有親子活動，我得給我干兒子做苦力去?！?/br>
    顧嚴點點頭，“等我五分鐘?！?/br>
    沈云帆立馬又往洗手間沖，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出了洗手間的門，就被徐曼曼一把拉住，“男神，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合個影吧！”

    沈云帆“……”

    看看左邊墻上掛著穿裙子的小人和右邊沒有裙子的小人，沈云帆抹汗，“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里合影？”

    徐曼曼不拘小節，“背景都是浮云，男神你才是重點！”

    沈云帆被她這別具一格的審美給驚悚了，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小雪天迷茫，天氣好在哪里？

    徐曼曼心滿意足的給自己留了好幾張可以舔屏的，又大發慈悲的放了幾張在論壇上，標題為：今天男神長這樣！

    下面狼嚎一片，我家男神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威武！

    第31章 消逝的前塵往事

    昊天自從少東家寧昊接手之后算的上新聞不斷，先是寧昊婚事告吹，然后又是新片換角的小道消息頻出，最后金牌經紀白珊珊帶著整個團隊跳槽至死對手萬盛經紀的重磅消息一出，昊天一下就成了娛記眼中的香餑餑。寧家的那位女當家人為了輔佐自己兒子順利接手，一直隱身在幕后，但是昊天的每一個決策都少不了這位女強人的手筆。

    寧昊被帶了頂綠帽子，寧老太太立馬找了個更有身價的準兒媳婦，硬是把這頂綠油油的帽子給自己兒子摘了，各個報社的主編頂著壓力都沒敢太夸張，一句性格不合和平分手算是讓這件丑聞做了個交代。寧老太太對自己兒子的性格了如指掌，逼著自己兒子點頭的同時也沒忘了給個甜棗，松口讓一直在美國靜養的寧沫沫回國過年算是給自己兒子一點甜頭?？墒前讑檴櫶鄣氖虑橐怀?，寧老太太立刻又抓住了機會，讓原本安排寧沫沫回主宅的寧昊憤怒不已，寧昊站在自己母親的書房里痛苦不堪，“媽，沫沫怎么說都是我的孩子，怎么能一回國就安排她住在外面？”

    寧老太太蔣凡秋嫁到寧家后生完寧昊就被自己的丈夫打入冷宮，后來丈夫跟著外面的情人出車禍去世時，這個年紀輕輕就守寡的女人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帶著年幼的寧昊在寧家眾多兄弟中殺出一條血路，從寧老爺子的手里奪了寧家的當家權，由此可見蔣凡秋的手段和心性。這個女人一輩子活在爾虞我詐中，強勢與精明幾乎是她的本能，對于自己兒子個性的懦弱她是恨鐵不成鋼但是卻又不愿改正。被自己丈夫拋棄的陰影讓她對自己的兒子有著不同尋常的控制欲，當年寧昊離家出走與沈云惠私定終身算是觸了她的逆鱗，寧沫沫作為這件事情的遺留問題一直是她的眼中釘rou中刺。要不是寧沫沫身上真的留著寧昊的血，蔣凡秋是聽都不愿意聽到這個孩子的名字，更不要說讓她做那個含飴弄孫的奶奶，連門都沒有！

    蔣凡秋講究門第相稱，為了給寧昊一個更好的靠山，她是恨不得寧沫沫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上，以至于寧昊一提這個名字她就滔天的怒火，“要是連外面都不愿意住，那就在國外好好呆著，她那個心臟也經不起折騰，現在公司里那么多事，你就收收心處理好了，回頭也給親家一個好印象?！?/br>
    “媽！”

    蔣凡秋看著跟她跳腳的兒子稍微壓了壓自己的情緒，“林康的事情你帶著李冰親自去談，一個白珊珊而已，我昊天還能因為一個經紀人就翻天了不成，寧昊，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優柔寡斷，我沒有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現在情況特殊，回國的事情以后再談！”

    要是別人在，只會覺得蔣凡秋這個做人長輩的刻薄無情，可是寧昊卻不能說這句話，他自小就失去父親，能在寧家這個復雜的大家族里長大成人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母親。他對自己的母親可以說是又愛又恨，愛她的付出，也恨她的索取。換句話說，蔣凡秋培養了寧昊的同時也斬斷了他的羽翼，在蔣凡秋面前，寧昊只有親情，沒有自己的愛情、甚至友情。沈云帆一直看不起寧昊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也正是在此，寧昊性格上的懦弱毀了沈云惠，也毀了他自己。

    當年蔣凡秋用各種手段打壓沈云帆來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寧昊除了帶走寧沫沫基本上沒有伸出一點點的援手。沈云帆差點深陷各種丑聞跌落谷底的時候也曾想過讓寧昊幫他一把，但是最后沈云帆還是寒了心，以至于在娛樂圈里默默無聞的這么多年。

    沈云帆十六歲拍了人生的第一部戲，沈云惠作為jiejie自然陪伴左右，生怕自己的弟弟受了委屈，而當時正春風得意的昊天太子爺寧昊異想天開的去探了一次班，也正是那次心血來潮，寧昊遇上了沈云惠一見傾心。沈云惠的容貌就算放在這個美女如云的娛樂圈也是拔尖的，更不要說那種渾然天成的美。寧昊愛上沈云惠幾乎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哪個男人不愛美人，更何況寧昊這種公子哥?？上蛟苹莓敃r并沒有看上這種一看就不是好貨色的公子哥，在這一點上這姐弟倆倒是極為相像。自幼失孤的姐弟兩人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對外界的戒備心理要比一般正常家庭的孩子來的強烈許多。

    沈云惠拒絕了寧昊的表白，在她看來愛情這種東西都很虛幻，哪里有云帆來的重要，因此一個不斷拒絕一個堅持不懈。不知道是不是沈云惠的抗拒挑起了寧昊的征服欲還是寧昊確實被美色糊了眼，當時寧昊幾乎是使出渾身解數來追求沈云惠，沈云惠最后被感動了，兩人相愛也算的上才子配佳人。沈云帆當時年幼，只知道自己的jiejie談了個有錢的男朋友，并不知道這個準姐夫是昊天的太子爺，因此寧昊提出幫他物色經紀公司的時候，沈云帆并沒有多想，再加上沈云惠的點頭，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賣了十年的自由身。

    寧昊這件在蔣凡秋看來極度出格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她的耳朵里，這個女人不動聲色的看著，悄悄的打壓著沈云帆的發展，所有跟沈云帆有過接觸的劇組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各種各樣的阻礙，這個圈子里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很快這個剛出爐的新科影帝就成了劇組毒藥，沒人敢碰，沒人敢要。

    寧昊在這件事上還算有腦子，立馬感覺出不對勁來，沒有驚動這姐弟倆，寧昊第一次質問自己的母親，這也使得蔣凡秋越發的討厭沈云惠。因此蔣凡秋給了寧昊一個狡辯，寧家需要一個家世清白的兒媳婦，沈云惠要是想進寧家門沈云帆就必須不能走演藝這條路，以后寧家會送他出國進修提高自己的身價。多么可笑的理由，一個開娛樂公司的老板居然看不起做演員的親戚，真真是荒唐至極，可是寧昊卻聽了進去。他了解自己的母親，也明白寧家這種家族的弊端，所以為了自己所謂的幸福他犧牲了沈云帆。

    沈云惠雖然不知道寧昊為什么突然反對自己的弟弟繼續發展自己的特長，但是她比較疼愛沈云帆，因此還是鼓勵沈云帆報考了戲劇學院，沈云帆確實有天分，十八歲安安分分讀完高中就順利的進了戲劇學院，他年紀還小，能進入這樣的殿堂有個專業的培訓未必不是好事，太早榨干自己在這個圈子里比比皆是。因此在這一點上沈云惠還算是長了心眼的。

    寧昊與沈云惠相處的越久，感情就越發的深厚，這一點讓蔣凡秋非常的吃驚與氣憤。寧昊跟自己的丈夫太不同了，寧昊在沈云惠身上可以說是用情至深，原本冷眼旁觀的蔣凡秋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失策了，于是她開始給寧昊安排各種各樣的相親，這讓蜜戀期的寧昊和沈云惠都痛苦不堪，于是寧昊做了他人生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就是離家出走，私自與沈云惠訂婚。

    寧昊搬離寧家與沈云惠另筑愛巢，希望哪天蔣凡秋能想通了接受自己的選擇，而當時正在學校里讀書的沈云帆對此卻一如所知，直到沈云惠突然奔潰來找他。原來蔣凡秋見自己兒子如此忤逆自己便偷偷下了狠手，斷了寧昊所有的經濟支持，包括寧昊所有的出路，逼著寧昊來開沈云惠回寧家。

    小兩口苦苦支撐了一年多，原本甜蜜的日子也因為瑣事變的苦澀起來，沈云惠衛校畢業，在社區醫院有個不算高薪水的工作，養活她和沈云帆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養活寧昊這個公子哥卻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太體面的工作蔣凡秋幫他們斷的干干凈凈的，體力活寧昊又不愿意去干，因此在寧昊第一次晚出未歸時沈云惠感覺到了危機感。

    沈云帆聽完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他jiejie瘋了，什么樣的人不能愛非得選擇這樣一個金窩窩，開口勸人一刀兩斷的話他說不出口，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沈云惠這條豪門之路是有多么的艱難?？上蛟苹菀呀浵萋溥M去，她念著寧昊的好，寧昊的體貼，沈云帆看著痛苦的jiejie直嘆氣，于是趁著上課的空隙開始接活，什么樣的角色都接，就是為了能貼補一下沈云惠的經濟。

    生來富貴的寧昊無法體會這姐弟倆的苦心，他開始漸漸厭煩這樣的生活，終于在某一天突然的離開了沈云惠的生活，身心疲憊的沈云惠徹底奔潰，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坐在門口等著寧昊。沈云帆得知后不得不家里學校的兩頭趕，要不是當時的王瑜菲幫著他一起照顧沈云惠，沈云帆這休學的日子還得提前。因此，也正是因為這段恩情，沈云帆把王瑜菲的兒子視如己出，疼愛萬分。

    這個時候的沈云惠已經漸漸有了抑郁癥的癥狀，可惜沈云帆哪里懂這些，只當自己的jiejie為情所傷，這段時間過去了人也就沒事了，而后來寧沫沫的到來徹底加劇了沈云惠的病癥。正常女人懷孕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產前抑郁的癥狀，而沈云惠懷上寧沫沫的時候這種癥狀尤為的明顯，沈云帆拿著醫院診斷書的手都是抖的，而這一切距離寧昊離開也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

    當時沈云帆就想下決心休學回家照顧沈云惠，王瑜菲得知后立馬把沈云惠接到了自己的家里，當時她剛生下董飛飛不久，因為孩子太小沒人照顧的原因索性辭了報社的工作安心在家帶孩子。王瑜菲可憐這姐弟倆，所以在沈云惠懷孕期間一直悉心照顧，或許是因為董飛飛的緣故，沈云惠的癥狀有所緩解，而沈家也因為動遷的緣故分到了新的房子，日子總算開始有了好的發展。

    在沈云帆大三那年，沈云惠生下了一個女兒，先天性心臟病患者，這個結果讓她自責不已。在后來的三年里，她都認為是自己生病用藥造成了女兒的不幸，有些起色的抑郁癥再次復發，面對這樣的情況沈云帆只能選擇休學，這三年是沈云帆最艱苦的三年，幾乎花光了沈家所有的積蓄，面對虛弱的外甥女，日漸沉默的jiejie，沈云帆迅速的成熟起來，得了空就去拍戲，不能接太長的活，沈云惠離不開他，寧沫沫更不能，但是為了維持生計他只能繼續跑龍套，也正是在這段時間里他認識趙滿。趙滿交際能力一流，雖然演技爛到家但是卻很能接活，因此他這邊只要一有活就立馬通知沈云帆，沈云帆對此很是感激，兩人之間的默契也正是從這里開始的。

    這三年里沈云惠日漸消瘦，看著哭也不能大哭的女兒有著自己說不出的心疼，抑郁癥患者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封閉世界，沈云帆走不進去，就連牙牙學語的寧沫沫也沒能走進去，在沈云惠彌留之際沈云帆給寧昊打了個電話，希望他能見自己的jiejie最后一面。

    可惜寧昊最終還是晚來一步，沈云惠沒有再看到這個突然消失在她世界里的男人，就這么靜靜的離開了，看著在她窗前痛苦的寧昊，沈云帆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恨他，路是他jiejie自己選的，一路這么走來，時間已經消弭了他心中太多的感情。他是下了決心才給寧昊打這個電話的，他已經失去了jiejie，再也不能失去沫沫。沈云惠的病已經讓他負債累累，他或許還可以掙更多的錢，可是他的沫沫已經等不起了，看著孩子發紫的嘴唇，沈云帆就跟寧昊說了一句話，“這個孩子是我姐用命留下的，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寧昊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回想著當時自己抱著沫沫的情景，拿起酒瓶灌了半瓶下去才自言自語起來，“寧昊，你真是個窩囊廢！窩囊廢??！”

    當年寧昊遠走美國說是為了照顧女兒，其實還不是自己懦弱害怕在國內觸景生情。他原想著自己離開了沈云惠，沈云惠就會慢慢忘記他然后開始新的生活，可是當他看到沈云惠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時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他害死了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這個女人為了他整整痛苦了三年！他也沒法面對沈云帆，他自以為是的斷了他的星途，最后只留下沈云帆一個身不由己。

    他在國外避了三年，完全不知道這期間沈云帆聯系過自己，蔣凡秋的種種作為也只是在他回國后才露出蛛絲馬跡，他想過要跟沈云帆解釋，可惜現在的沈云帆已經掙開了當年自己給他套上的枷鎖，寧昊爛醉如泥，他該怎么跟沈云帆交代沫沫的事情，他又該怎么跟一直期待回國的孩子交代……

    第32章 眾里尋他千百度

    雖然這幾年國內崇洋媚外的風氣淡了不少，但是過洋節的習慣卻越來越多樣化，特別趕上圣誕這樣的大節日，那大街小巷鬧騰的你都腦仁疼，陳嵐找了家稍微安靜點的茶室跟自家小姐妹聚聚，一邊喝茶一邊默默嘆氣。自己寶貝兒子又拋家棄子的去國外談生意了，就連那個鬧騰的家伙也消失了好幾天，陳嵐皺眉，這臭小子到底野去那里了？陳嵐放下茶杯的手一頓，她怎么會想這個臭小子，這個時候她想著展文才對，對啊，展文也消失好幾天了……

    坐在她旁邊的姐妹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發呆的不由得好笑，拍拍她的手，“你呀，就是cao心的命，就這喝茶的功夫你都能想一堆的心事?！?/br>
    陳嵐苦笑，“我家老顧不管，我能不管嗎？”

    旁邊的姐妹聞言不由得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跟在后面湊什么熱鬧，到頭來還讓年輕人嫌棄我們多管閑事，要我說你就該好好守著你們家老顧，把老顧伺候好了才是真的?！闭f著又給陳嵐添了杯茶神秘兮兮的湊近了咬耳朵，“上次跟著你的那個俊小伙是不是做演員的？”

    陳嵐一愣，詫異的看著她，那姐妹年輕時候就喜歡跟時髦，這把年紀了這心理年輕也沒見多老，拉著陳嵐提要求，“我昨天看新聞，我家正奇又出新片了，我看站在他旁邊的小伙子長得挺像你上次帶來的那年輕人，要不你跟他說說，也給我弄張正奇的簽名照，回頭我請他吃飯?！?/br>
    陳嵐，“……”

    陳嵐被自己姐妹雷成焦炭回了家，一見家門就看到顧小安在專心致志的打包行李，老太太最近沒樂子，見寶貝孫子自己找上門立馬把自己藏在大門后面，就見顧小安從自己的臥室，廚房的冰箱，還有自己的玩具房里忙忙碌碌的捧出了一堆又一堆的東西，那玩具零食堆的滿地都是。

    顧小安有些憂愁的在那里挑來挑去，最后狠心舍棄了幾樣自己最喜歡大包裝零食才開始干打包行李的活。馬管家一進門就看到藏在門后的老夫人還有聚精會神準備離家出走的小少爺，頓時覺得自己又要少活幾年，剛想上去勸著點就被眼疾手快的陳嵐給拉在了門后。陳嵐指了指渾然忘我的顧小安直樂，對著馬管家直搖頭，這樂子不看白不看。

    馬管家無語的看著自家夫人，又很心疼看著顧小安在外面賣蠢。這孩子把自己的零食玩具拿了放、放了拿，最后直接怒了，馬管家心疼這孩子，這么小的兒童行李箱你能裝的進什么??？

    顧小安把零食一扔，邁著腿就往外跑，那一頭卷毛一路迎風飄揚，推開隔壁大樓的休息室時一幫剛剛換崗準備休息的保鏢都驚呆了，為什么??？！他們昨天才剛剛換的根據地怎么又被這小祖宗給發現了……

    顧小安看看這幫高個子的保鏢大叔，干脆利索的走到一個人面前，“上次你幫沈叔叔選的手機不錯，所以我要獎勵你?！?/br>
    這倒霉催的保鏢狂抹汗，他能選擇拒絕此等榮耀嗎？！

    顧小安我行我素，圓溜溜的眼睛直看的保鏢心虛，“小少爺，我最近比較忙?！?/br>
    顧小安一聽這話，那眼淚水立馬就出來了，含在眼眶里那個轉啊轉還就是不肯掉下來，一幫保鏢都快給這祖宗跪了，這演技到底是跟誰學的??？

    顧小安楚楚可憐，“你怎么忍心讓我跟帆帆分隔兩地？”

    保鏢也想哭，你們不分隔兩地，我就得身首異處了！你老子要是知道我們縱容你能分分鐘削了我！

    顧小安拉著保鏢的手情真意切，“我們家帆帆都離開我五天了，五天??！”

    保鏢點頭，才五天而已，小少爺你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陳嵐站在外面一路看著都快笑瘋了，轉頭對馬管家笑道，“沈云帆到底去哪了？”

    馬管家看了她一眼，忙道，“沈先生有新戲上演，這兩天都在周邊城市跑宣傳，估計還有兩天才能回來?！?/br>
    陳嵐算了算，兩天后也就是圣誕日，顧嚴估計也要到那天才能回國，伸手對著顧小安招了招，“行了，小安，奶奶帶你去找你家帆帆?！?/br>
    顧小安立馬扭頭就跑，大大的眼睛里滿滿的寫著，奶奶，你果然是親的！

    休息室里一幫保鏢深深的嘆了口氣，得救了！

    馬管家立馬勞心勞力的幫著備了行李，又千叮嚀萬囑咐司機一定要小心開車，最后又挑了幾個身手最好的保鏢跟著才把這一大一送走了。

    在c市做宣傳的沈云帆這會兒還不知道晚上有這么個隆重的驚嚇等著他，他正忙著跟陸老頭扯皮呢。陸老頭言而無信，把他扣在身邊就不讓走了，張平那里急的嘴上都起泡了也沒把沈云帆給催回來。沈云帆拉著陸老頭扮情真意切，要是陳嵐這會兒在這，就知道她這寶貝孫子那一套套的都是跟誰學的。

    “陸導，咱這才到哪，咱得留點精力去搞首映禮不是，這點映有林哥和蕭晴就行了?！?/br>
    陸老頭不為所動，大手一揮，“首映禮你也別想溜！”

    沈云帆捂臉，哎呦喂，上賊船了！

    趙滿在旁邊看著一把拉過他，“陸老頭看中你，你急著回去干嘛？”

    沈云帆看著他欲言又止，望著天花板扮無辜，趙滿一看這貨這調調就知道準沒好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沈云帆轉頭，“你真要聽？”

    趙滿頭點的鏗鏘有力，“不說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