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金小樓對著手鐲低聲道:林嬌,破壞了你刺殺葉良辰是我的不對,可你也害得我失去了空間門,我們這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林嬌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問題。 金小樓繼續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讓寶物蒙塵。 說罷,金小樓把鐲子套在了手腕上,拿袖口的薄紗稍稍掩了一下。 這么漂亮的鐲子,藏著盒子里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想起林嬌的事,金小樓就一陣氣悶,她的空間門丟得真是冤枉。 葉良辰不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個大寫的渣字,她卻偏偏下意識地助紂為虐。 或許因為葉良辰就算再渣,都沒有真正傷害過她,而林嬌再善良正義,都跟她不熟吧。 晚飯金小樓沒有去吃,談家的廚師手藝太厲害了,她有意識地控制飲食,不想吃得太多。 以后她就沒有變異獸rou吃了,飯量會逐漸下來,這一步驟必須有意識地控制。 第二天,金小樓照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哪些要帶回老家,哪些要帶去鏡湖別墅,哪些可以扔了…… 晚上六點,陸嘉輝就驅車載著談墨和金小樓去了海邊。 海灘上已經停了一溜的豪車,甚至還有幾架直升飛機。 入場的時候,談墨示意金小樓挽著自己的手臂。 金小樓從善如流地挽住了談墨的手臂,她能感覺到許多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這次聚會是談守義的舅舅發起的,目的是宣告世人:我兒子就要步入商場,傳承我的衣缽啦,請大家多多關照。 于是中海市的各大名流世家紛紛賞光,攜子女前來,順便物色下現場有什么青年才俊,好給自己當兒媳婦或女婿。 于是這場宴會又蛻變成了某某公園的相親大會。 談守義正端著酒杯,和幾個服務員談笑風生,見到談墨和金小樓,連忙呼朋喚友,把圈子里的幾人都叫了過來。 談墨則鄭重其事地把金小樓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 有人打趣道:“悄悄交了女朋友,這么久才帶出來給我們看,太不夠意思了吧,必須得罰一杯?!?/br> 談墨解釋道:“暫時還是普通朋友?!北娙艘桓毙念I神會的模樣,起哄地笑了笑。 金小樓白了談墨一眼,什么叫暫時還是普通朋友,等多久也不會變成女朋友的好吧。 不過她也沒必要在她朋友面前解釋,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談墨這根紐帶,根本不會見面,隨他們怎么想吧。 如果說之前她還曾有一絲心動,想著與談墨談場戀愛也無妨,失去空間門后,她是徹底熄了這個心思了。 凌然眾生之上的優越感沒了,她也能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和談墨之間的差距。 他的朋友聚會,是海天盛筵的水平,而她的朋友聚會,只能是飯店搓一頓的水平。 他的親人都在社會的頂層,而她的親人都在社會的底層,中間還隔著一個平流層。 這場宴會,是她給自己最后的放縱,這之后,就要做回樸實努力的小村姑了。 談墨本身是青年才俊,又身家豐厚,是各位老家伙心中女婿的首選,是以雖見他攜伴而來,還是明里暗里提起自己的女兒。 什么我女兒跟你是青梅竹馬,長大了也不能疏遠,要多多走動啊。 什么我女兒也在麻省理工讀書,是你學妹,特別想跟你請教一下學習經驗啊。 金小樓聽得沒意思,干脆跑到餐飲區吃東西,跟一只藍色大龍蝦奮戰起來,解決了龍蝦后,又喝了一杯紅酒解渴。 不得不說,紅酒真心難喝,也就比白酒啤酒好那么一點,再好的紅酒也不例外。 金小樓向來是對酒敬而遠之的,可或許是氣氛影響,她腦子一抽,連續喝了好幾杯,然后就感覺暈暈乎乎的,連思考都有點遲鈍了。 “你喝酒了?”好不容易甩開老家伙們的談墨一來就看到她雙眼迷夢臉頰微紅的模樣。 金小樓遲鈍了一會兒才回道:“就一點兒?!?/br> 可談墨看著她卻像是醉得不輕的模樣,便道:“我帶你去房間休息一會兒?!?/br> 金小樓暈暈乎乎地回道:“好啊?!?/br> 于是談墨找服務生帶他們去安排好的房間。 賓客到齊后,游輪就起航去了外海,第二天才會返航,有急事的可以通過隨行的快艇返回,所以主辦方為每個賓客都準備了房間。 將金小樓送回房間休息,鎖好門后,談墨又回了宴會廳,他還有幾筆生意要談。 陸嘉輝扶著談墨進來的時候,金小樓已經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后還是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何夕。 談墨已經站不直了,顯見是喝醉了,米分色從耳朵尖一路蔓延到了鎖骨,頭發凌亂地搭在額上,頗有幾分誘惑美。 陸嘉輝把談墨放到了金小樓旁邊,對她道:“boss被誑著喝了不少鹿血酒,你看著辦?!?/br> 金小樓還有點懵逼,看著旁邊閉著眼睛無意識蹭著被子的談墨,直接道:“你幫他擼啊?!?/br> 陸嘉輝,“……” ☆、第11章1章 海上日出 由于金小樓不想給談墨睡,陸嘉輝也不肯給談墨擼,兩人無法說服對方,干脆達成了一個共識——不管談墨了。 因為不知道談墨會帶幾個隨從,主辦方給他準備的是一個三室兩廳的五星級套房,主臥就是之前金小樓小睡現在談墨睡著的房間。 此刻,金小樓和陸嘉輝面對面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氛有些尷尬。 金小樓率先打破了沉默:“身為貼身保鏢,就這么把你家欲|火|焚|身的boss一個人扔在房間里不太好吧?!?/br> 陸嘉輝慫了下肩:“你是她女朋友,你都不管,我怎么管?!?/br> 金小樓氣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還沒上升到男女朋友的高度?!?/br> 陸嘉輝還是一副隨你怎么說反正我不信的模樣。 客廳又恢復了沉默。 房門半掩的主臥內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撲通聲,身手矯健的陸嘉輝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刷地一下竄到了房內。這樣的速度金小樓自愧不如,但還是緊隨其后進了主臥。 原來是醉得不省人事又熱血上涌的談墨從床上摔到了地上,衣服凌亂地掛在身上,臉色酡紅,領口被他拽松了,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膚,魅惑十足。 金小樓扶著門框,感覺有點目眩神迷口干舌燥,她發誓,這是她第一次情動,生理上的。 陸嘉輝用公主抱的方式把談墨抱到了床上,把人往里面挪了挪,防止再掉下來,就準備離開了。 金小樓指了指談墨,對陸嘉輝道:“他穿那一身禮服睡覺肯定特別難受,不如幫他脫了吧?!?/br> 陸嘉輝想想也是,剛要動手,瞧著金小樓閃閃發亮的眼睛卻感覺哪里不對勁,于是站直了身體,對金小樓道:“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來搭把手?!?/br> 金小樓思考了一下,道:“我脫上面的,你脫下面的?!?/br> 于是兩人開始分工協作。 脫衣服這項工作也不是很好做的,因為談墨扭來扭去很不配合,金小樓給他解個扣子都困難,不得不把他亂揮的手臂壓在腿下才解開了所有的扣子,只能陸嘉輝空出手來再把他衣服扒了。 陸嘉輝則專心致志地給談墨解著皮帶,因為不了解皮帶的構造,花了不少時間,等松開皮帶的西褲往下扒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了,手心還按著一大塊軟綿綿的東西,不由做賊心虛般地看向了金小樓。 好悶sao的黑色內褲,這是金小樓的第一反應,待觸及陸嘉輝的視線時,她裝模作樣地咳了下,“我給他打盆熱水擦個身?!闭f罷,轉身就出了房門。 浴室里有全新的毛巾和不知道是不是新的的鋼盆,金小樓放了一盆比體溫略高的熱水,又等了兩分鐘,猜想陸嘉輝應該替他的boss擼完一發了,就端著鋼盆進了主臥。 主臥里,談墨已經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了,肚子上搭著被角,看不出擼過沒。 陸嘉輝站在床腳,拿著空調遙控器,一會兒加一會兒減,似乎拿不定該設定在什么溫度。 “喂,水來了,”金小樓把水盆放在了床邊,毛巾扔到了陸嘉輝懷里,“給你們家boss擦擦身吧,省得流汗太多感冒了,我再去給他榨杯鮮橙汁醒酒?!?/br> 陸嘉輝抓著手里米分紅色的毛巾,皺起了眉頭,他是保鏢,又不是保姆。 奇怪,他家boss飲酒一向很有節制,怎么這次就醉成這樣,難道是鹿血酒的后勁特別大?趕明兒他也嘗嘗。 第二天凌晨,談墨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懵,他最后的記憶就是和幾個朋友玩知識競答,輸了的喝一杯酒。 他回答不出34b的下圍是多少厘米、例舉不出九種衛生巾的品牌名、不知道新三從四德……所以他喝了不少酒。 然后,似乎守義說了句:夠了,你們真想他欲|火|焚|身而死嗎?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然后,楊承說:屋里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等著,怎么可能虧著他。 再然后,似乎是陸哥把他帶走了。 談墨看了看床邊沙發搭著的衣服,還有這看布置明顯就是小樓休息的那個房間,宿醉后的腦袋更加昏沉起來。 但愿他酒后沒做什么孟浪的事情。 褲子濕漉漉的,有點涼,不用摸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談墨不動聲色地拉開床頭柜,取出一次性內褲換上,至于衣服,只能穿昨天的。他極少參加這種耗時極久的宴會,都沒想起來吩咐人多帶幾套衣服,這么說來,小樓也沒衣服換了。 臥室外面的客廳傳來影影綽綽的人聲,談墨揉了揉宿醉后昏沉的腦袋,準備去外面看看情況。 難得身處海面,金小樓就準備觀賞個海上日出,所以把鬧鈴調在四點半,早早地起了床,摸到客廳找燈的開關。 哪知道陸嘉輝這廝現成的房間現成的床不去睡,非要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偏偏他身高腿長,一雙腿在外面伸得老遠。 于是金小樓不幸中招,絆在這雙長腿上,差點摔個狗□□,陸嘉輝還有臉怪自己打擾他睡覺。 兩人爭執期間,談墨推門出來了,于是兩人齊齊噤聲。 談墨:“衣服……” 金小樓先發制人,指著陸嘉輝:“他脫的?!倍疫€恬不知恥地想輕薄于你。 談墨:“我是說,我讓人送了一套符合你尺寸的衣服過來,雖然沒有定制的好,勉強能換洗一下?!?/br> 金小樓聞言前后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臟啊,不用換?!?/br> 談墨:“那就先放那備著?!?/br> 金小樓點了點頭,接受了他的好意,順便問道:“我想去看海上日出,去哪里看比較合適???” 談墨:“屋里可以透過窗戶看,不過去甲板上視野更好,我陪你過去?!?/br> 金小樓擔憂道:“你昨天喝醉酒,這么出去吹海風對身體不好吧?!?/br> 談墨不以為意,“現在是夏天,沒事?!?/br> 于是三人一并去了甲板,為什么是三人呢,自然是陸嘉輝可以無視任何人包括他家boss的命令,出沒在所有他家boss會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