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成了殺人犯
龍涎香。 我怎么都沒有想到,問題會出現在龍涎香上面。 龍涎香是我這次對付兇鬼最大的底牌,按照吳達的說法,這龍涎香蘊含了整個抹香鯨的氣血,可以壓制強大的厲鬼,兇鬼在龍涎香氣的環境里肯定也會受到壓制,可現在的情況卻恰恰相反,兇鬼不但沒有被壓制,反而更厲害了。 之所以發生這樣的情況,是因為這龍涎香并不是自然的渠道得到了,按照一陽游記上說的,龍涎香是一種外貌陰灰或黑色的固態臘狀可燃物質,是抹香鯨大腸末端或直腸始端類似結石的病態分泌物,焚之有持久香氣,一般是被抹香鯨排出來和嘔吐出來,之后會在海上漂浮不斷的被海水沖刷,將里面的雜質全部漂洗出來,這個過程要經過上百年,龍涎香的顏色也會從黑色變成灰白色,這才是真正的龍涎香。 可我手里的這個龍涎香,上面卻帶著血絲,并且蘊含著抹香鯨的血氣,按照龍涎香形成的步驟是不可能這樣的,因為上百年海水的沖刷和漂洗,就算是龍涎香里蘊含著血氣也被徹底沖刷干凈了。 我手里的這個龍涎香有很多的血色的紋理,再加上吳達的講述,說明這里面肯定是蘊含抹香鯨的血氣的,這就只能說明一點,這龍涎香并不是抹香鯨排出來的,而是有人把抹香鯨殺了,然后從抹香鯨的肚子里取出來的。 而且這抹香鯨死的時候肯定是心有不甘和怨恨,要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血色紋理,這些血色紋路不光是血氣的體現,里面還蘊含著抹香鯨的怨念,這樣的龍涎香不但不能鎮壓兇鬼,反而會給兇鬼提供強大的血氣,就像是兇鬼吸了人血的情況一樣,讓兇鬼的力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吳達,這個jian商?!?/br> 明白了之后我不由的大罵吳達,這家伙作為黑屋店主,肯定知道這龍涎香的來歷,可他為了利益顛倒是非黑白,把壞的說成了好的,真是為了賺錢不管別人的死活。 兇鬼又撲了過來,我把手里的銅錢扔了出去,砸在兇鬼的身上讓它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后立刻扔出了六張真火符,這時候我顧不上真火符的價值了,只要能擋住兇鬼,我不惜一切代價。 呼呼呼,因為銅錢讓兇鬼停了一下,我扔出去的六張真火符有五張落在了兇鬼的身上,兇鬼眼里滿是暴虐,竟然不管身上的陽火沖到了我跟前,著火的鬼爪抓向了我的脖子。 我胸口的驅邪符又燃燒了一張,雖然擋住了兇鬼的爪子可身體卻被撞飛了出去,砸在了冷藏室的墻壁上,位置正好是那個墳頭的后面,在這里我終于找到了韓冬雪的尸體。 趁著兇鬼在脫皮滅火,我背起韓冬雪的尸體向著冷藏室的門口就跑了過去,用蜻蜓點水直接就可以跳出去,可就在我到了冷藏室門口的時候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了下來。 這冷藏室門口有特殊的符咒鎮壓鬼魂,我和韓冬雪的尸體都不受符文的鎮壓,被擋下來就說明有陰鬼鉆進了韓冬雪的尸體里。 眼看著兇鬼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燃燒的陽火被它脫下的皮rou不斷的剝離,它血色的眼睛盯著我,眼里滿是怨恨和殺意,“誰都不能離開,誰都不能離開,死,都要死?!?/br> “混蛋,你們這些該死的陰鬼,給我滾出去?!?/br> 時間緊迫,我顧不上危險把懷里的驅邪符拿了出來,一下貼在了韓冬雪的腦門上,就聽到兩聲尖叫,兩個厲鬼從韓冬雪的體內鉆了出來,怨恨的向著我撲了過來。 “給我滅?!?/br> 兩張真火符打了出去,陰鬼身上燃燒起陽火,很快就化為了灰燼,我抓起韓冬雪的尸體向外就走,可剛剛轉身就看到兇鬼已經站在大門旁邊,手里拿著我卡住大門的鐵管,上面的驅邪符已經燒沒了。 完了。 我心里不由絕望了起來,因為大門在急速的關閉,一旦關上我幾乎就沒有出去的希望了,面對兇鬼我根本沒有打開大門的時間,再說就算兇鬼害不死我,也會被冷藏室凍死。 “不要?!?/br> 冷藏室的大門關閉著,我大喊著沖過去,卻被兇鬼擋了回來,眼看著冷藏室的大門就要徹底關閉,我突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了無比陰冷的寒冷,一道晶瑩如同白玉的冰柱從墳里延伸了出來,撞到大門上立刻凍結了起來,把整個冷藏室的大門都冰封住了,就連那個兇鬼都被凍在了冰里,這場景讓我想起了寶子被凍住的樣子。 咔咔咔。 兇鬼拼命掙扎著,封住它的冰開始出現了裂縫,眼看就要破冰而出,我知道時間緊迫,顧不上其他的事情抱著韓冬雪的尸體就跳了出去。 ??!~ 伴隨著兇鬼不甘的尖叫,冷藏室的大門彭的一聲關上了,我抱著韓冬雪的尸體呼呼的喘著粗氣,這次真是九死一生,差點就把命丟在這里了。 “不許動?!?/br> “把手舉起來,放到腦袋后面?!?/br> “蹲下,再敢動就開槍了?!?/br> 就在這時候,周圍突然跑過來十多個警察,每個警察的手里都拿著槍,領隊的是正是警察局局長,旁邊的副局長帶人用槍對著我,眼神里滿是戒備。 面對這么多的警察和這么多把槍,我趕緊把手放在了腦袋后面,我可不想讓他們找到借口把我擊斃,那樣死的就太冤了。 “你們不能誣賴好人,我沒有犯法,你們為什么要抓我?” “哼,你和多起殺人案有關,還在一周前開車撞死了韓冬雪,我們一直在找韓冬雪的尸體,現在人贓并獲,你還敢狡辯嗎?” 局長對著我一聲大喝,一揮手讓人把我銬住了,這時候從外面走過來四五個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把韓冬雪的尸體放到了擔架上抬了出去,為首的那個人在臨走的時候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譏諷和冷酷,總感覺這個人在那里見過,而且應該很熟悉,只是想不到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