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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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待吾化作龍形與你重溫一下,你便知曉本神高潔在哪??!” 29. 肖何最終還是去見了曲長風,后面還跟著個拖油瓶鳳琷。 肖何問他跟去做什么,鳳琷就說:“你忘了嗎?半步都不許離開我?!?/br> 肖何心里想之前明明都是你自己忘記,本來都說好跟我一起去醫院的,結果一任性就變鳥家里蹲。 見面的地點定在一家咖啡廳,這家咖啡廳很有情調,墻面粉刷和家具都是溫馨的粉色調,柔和沒有侵略性。而在一片溫馨沒有侵略性的環境之中,有一個人就特別顯眼,特別具有侵略性…… 曲長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鳳琷眼角直抽,心里琢磨著師弟怎么出門還帶個明星,是擔心自己不夠耀眼嗎? 肖何對此也頗為無奈,今天鳳琷穿了件更加花里胡哨的鶴氅出來,這次還不是暗紅色那件,而是刺目的正紅,珠光緞面,繡得一身牡丹花草,寬袖廣袍,行走間長腿一邁,那衣服就在后面風sao地飄上天。 他固執地保留自己的長發造型,只松松扎個馬尾,然后一頭青絲也跟著風sao地飄上天…… 鳳琷眼睛是淡金色,雖然可以跟曲師兄說他戴了美瞳,肖何還是謹慎地給鳳琷一副墨鏡——正式的見面場合不能再戴護目鏡那種瞎眼的東西了。 然后那副墨鏡就成了他的裝逼利器。 鳳琷推開咖啡廳的門,摘下墨鏡隨手往領口很低的內襯上一掛,性感的鎖骨露出來,瓷白的皮膚被墨鏡趁得反光。鳳琷就往那一站,微微揚起下巴向周圍一掃,就讓人品味出一種“睥睨”的味道。 ——盡管他臉上掛著笑,盡管并非刻意的動作,在座客人卻一個沒落,無一不被他的氣場煞到,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曲長風。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所以當那位氣場強大的……人形吸睛物朝自己走來時,曲長風覺得自己靈魂都快顫抖了。 肖何平靜地無視旁邊艷光四射的鳳琷,同時也無視了對面曲長風抽搐的臉,喝一口咖啡緩緩吐出口氣:“師兄……我們來聊聊案子吧?!?/br> “師弟,我想在聊案子之前你該先介紹一下這位……先生?!?/br> ——就算打扮成這樣都不會被錯認成女人,也算鳳琷的本事吧。 鳳琷對這話比較感興趣,臉上掛著微笑看向肖何,好像在說——看你怎么介紹我。 我馬子。 肖何很想這樣說……算了,還是不要嚇到曲師兄。 “我……喜歡的人,他叫鳳琷。這位是曲師兄,我跟你說過的,他很擅長處理民事案件,當初在學校也算得上風云人物?!?/br> 后面的話是對鳳琷說的,肖何一向知道說什么話能讓鳳琷不生氣。 曲長風便友好地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曲長風,長風破浪會有時的長風?!钡恰跋矚g的人”是怎么個意思,一般人不都說“愛人”,“男朋友”之類? 鳳琷沒想那么多,對肖何介紹他為“喜歡的人”還非常滿意,便風情萬種地笑著對曲長風點一下頭——神鳳對你點頭就感恩戴德吧凡人,難道還妄想他開口打招呼嗎? 曲長風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對于師弟找了個美得極具侵略性的男人當對象這種事接受起來沒什么壓力。 “師弟千萬別這么說,在你面前我可擔不起風云人物這四個字,十五歲就博士畢業,你在我們校史上都稱得上是天才了?!?/br> 肖何當年直接本碩博聯讀,十五歲博士畢業只是他們小圈子里的人的說法,其實后面兩年肖何特地申請去研究院實習,畢業證上顯示的是十七歲那年。 實習期間肖何拿到很多不錯的科研成果,回來之后因為導師的方向跟他感興趣的方向一致,才給他做了幾年助教。 到后來肖何決定回國,導師非常不舍(畢竟這種好用的天才雜工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遇上的),問他為什么執意要走,畢竟他們的技術水平比祖國高太多。肖何說得很直接,因為國內勞動力多,臨床病歷多,他想組建自己的實驗室,而且需要更多給人開刀的機會…… 曲長風眼中,肖何的人生才當得起“天才學神”這種詞。 鳳琷不耐煩聽他們說當年的事,因為那些事他都不知道,曲長風只提了一句,他嘴角都往下垂幾度。 肖何像是腦袋側面長著眼睛,立刻就發現他家小鳳凰要不高興,沒再在這件事上糾纏:“我仔細想過這次的事情,真的很古怪。首先,我確信自己的手術沒問題。當時手術室里除了我還有兩個護士和一個助手,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手術結束后病人的情況非常穩定,除非他們有確切證據證明我動過手腳,不然根本不可能走法律程序制裁我,現狀對他們沒有任何益處?!?/br> 曲長風略一思考也覺得有疑點:“那期間還有什么不平常的事情發生?那個助手會給你出庭作證嗎?” 肖何不能把怪物的事說出來,好在他編瞎話的本事還是有點的:“后來我們要出手術室的時候,我覺察到儀器顯示有變化,就讓助手再給病人重新測一次血壓。測量過程中,病人血壓變得很不正常,忽高忽低,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后就失去生命體征了?!?/br> “至于她會不會給我作證……我也不知道,女孩子大概不喜歡摻合這種事?!?/br> 肖何想起來那天摔倒在墻角的女助手,后來他自己也中毒生命垂危,醒來之后居然都忘記詢問她的情況。 “肖何?!?/br> 肖何條件反射轉頭去看鳳琷,卻見對方輕輕搖了搖頭,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的聲音并不是自己耳朵聽到的,而是直接傳到他腦海里的。肖何嘗試在心中默問:“怎么了?” “那個女人的記憶被我抹掉了?!?/br> 肖何微微睜大眼睛,隨即便明白鳳琷這么做的目的——如果讓普通人類看到那些東西,確實不太合適。 “你是從哪段抹掉的?” “你們后來又回手術室的部分,全部抹掉了。在她的記憶里你們是一起出了手術室的門?!?/br> 鳳琷在心里跟肖何傳音過程中沒有看他,抱著手臂倚在椅子里,歪頭看向窗外,仿佛對他們話題不感興趣,在走神。 “師弟?師弟,你怎么了?” 曲長風見肖何發呆,便把他注意力喚回來:“別擔心,照你說的應該沒什么問題,只要有人證……” 肖何這時候改口:“我覺得讓助手醫生出庭作證的可能性很小,還是不要考慮這一條了?!?/br> 曲長風就問原因,肖何皺著眉不說話——對方都沒有記憶了,請她來作證不是自己往坑里跳么。 而肖何的沉默落在曲長風眼里就是別有隱情,他來回打量肖何幾眼——這個師弟雖然平時總冷冰冰的,為人其實很熱心,且他著實長了一副好相貌,盡管身體有些弱,身高卻不矮,尤其現在的女孩子還多喜歡花美男系列的帥哥,更重要的是,他還那么有錢,想來會很受歡迎吧。 他又把視線移到一旁百無聊賴的鳳琷身上,立刻就被對方驚艷如天人的笑容閃瞎了眼,嚇得曲長風趕緊移開視線。 這……難道是私人感情沒處理好? 曲長風咳一聲:“師弟,這種時候就把兒女情長先放在一邊吧,我們先解決手頭的問題再說?!?/br> 肖何面無表情看著他,只見他不停把眼神往鳳琷身上溜,立刻就明白對方想的什么。肖何也不解釋,嘆口氣道:“曲師兄,你覺得我是那種任性的人嗎,是真的……讓她出庭只會說出對我不利的供詞?!?/br> 曲長風就不再問了,他就又自動給肖何腦補上什么三角戀什么情敵居然是男人什么因愛生恨的劇情。 “唉,師弟啊……我直覺吧,你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對方自信滿滿地鬧到法庭上去,手里面肯定捏著我們不知道的籌碼。分析到這種程度再想也沒用了,倒不如你回去好好休息,順便回憶回憶自己又沒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一切等開庭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這邊你是不用擔心的,我一定會全力以赴?!?/br> 肖何長出一口氣:“好,我回去好好想想。師兄,中午我請你吃飯吧,你有時間么?!?/br> “當然有,我們也好幾年沒聚了,就去那家得意樓吧,可等著機會了,我得好好宰你一頓?!?/br> 鳳琷在一旁聽他們又開始聊閑話,視線就跟著溜過來,直直盯上肖何的臉——說夠了沒? 肖何一把按住鳳琷的手背,根本不看他,一臉冷漠:“聽師兄的,鳳琷一起去?!?/br> “哼……” 肖何捏著鳳琷的手,這才面無表情地看向他,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得意樓的大廚手藝可不是我能比的,早就想帶你去吃了。他們家鮮橙釀蟹好吃得不得了,還有三煎牛排,椒鹽蝦,雖然是炸的但是蝦rou特別嫩,有嬰兒手臂那么長的,你可以扛著吃……” 曲長風一開始還覺得自己被閃瞎眼需要戴個墨鏡擋一擋,聽到后來就覺得不對了,他這位師弟難道后來從事了餐飲行業?聽他描述就要饞死了好嗎! “師弟,別說了,師兄快餓死了……” 鳳琷這才矜傲地笑了笑:“好吧,既然是請我,總要給你面子?!?/br> 說完還深深看曲長風一眼,挑釁意味十足,那意思——你是捎帶的。 好在曲長風比較遲鈍,脾氣還好,不然非跟他打起來不可。 跟理所當然的鳳琷比起來,曲長風就比較厚道,還提醒肖何一句:“師弟,你剛剛說的那些菜……今天這頓得朝五位數?!?/br> 肖何冷靜地松開手:“沒事,我有錢?!?/br> “……”可惡的有錢人! 肖何從椅子上站起來,腿突然一軟就要倒,昨天晚上胡鬧得太久,能堅持坐在椅子上已經是極限了。好在鳳琷恰巧站在他旁邊,順手往他腰上一撈,等肖何站穩后鳳琷就很自然地松開手,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理所當然,在場的第三人(曲長風)受到一百萬點狗糧攻擊,頭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很多余。 ——真是夠了,這兩個人一點都沒有攤上官司的自覺,這根本是出來約會的??! 曲長風忍不住趁著去洗手間的功夫偷偷問肖何:“師弟,你這對象哪里找來的?國內數得上流的明星都沒他長得好,氣質也好,這事跟你媽說了嗎?她反對你們怎么辦啊,我可是很支持你們,畢竟他真是太好看了……” “天上掉下來的。還沒說。我有錢?!?/br> 肖何洗完手冷漠地擦干:“最后一個問題,師兄,他已經有主了,就是我,你別惦記了?!?/br> 曲長風對著走遠的肖何背影眨巴眨巴眼,回味過來肖何說的什么內容,悲憤道:“我是直的好不好?。?!” 這些可惡的有錢人! 第28章 做我的情人 肖何等人為案件奔波的時候,應麟也找到了一點頭緒,他一開始下界時候沒找到妖氣源頭,是因為這些生于濁氣的妖怪還不成氣候,根本就不會有像大妖怪那樣的妖氣。 應麟查到事情源頭還是個巧合。 神族的習性在凡人眼里可能會比較奇怪,他們精神力很好,睡覺也睡,有時候一睡就睡幾千幾萬年,醒著的時候就一直不睡,像鳳琷這種會跟著肖何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神屬于少數。 就比如應麟,大晚上不睡覺在街上溜達,遭遇幾個星探的追堵后,果斷選擇在樓層上隱身行走。當時他正在爬一棟大廈,從窗戶里看到佘耳正在吸食一個人的精氣,吸完之后它的肚子變得很大,然后晃晃悠悠飛起來朝窗外過來。 應麟猜它現在差不多應該回自己老巢了,就斂著氣息跟在它后面。 龍息對于許多生物來說都是一種可怕的存在,應麟怕驚擾了這東西被它跑了,就一直憋著氣。 ……總之是神,一時半會也憋不死。 佘耳吸飽了之后行動有些遲緩,好在一般凡人看不見它,它就晃晃悠悠往前飛。一直飛了大半夜,那東西飛出城中心好遠,才忽忽悠悠隱進一條下水道入口里去了。 “……” 應麟只好跟著它進了下水道。 下水道很臭很黑,半路又遇見幾只吸夠精氣飛回來的佘耳,應麟覺得離他們老巢不遠了。 但是神龍畢竟與那些習慣鉆洞的土龍應龍不一樣,應麟五感又格外敏銳,即使鼻孔被兩片rou堵住了,那些源源不斷的惡臭還是不停地往他鼻子里鉆。于是在下水道里面鉆了沒多長時間應麟就被臭得暈頭轉向,然后轉進死胡同出不來了。 這時應麟聽到一絲響動,好像有人在說話,還有人類的哀嚎聲,他便摸黑朝那個方向尋過去。 應麟找到聲源處終于聽清了那些人在說什么,下水道口用鐵柵欄擋著,能清晰地看到地面上發生的事情。 地面上有三個人,不,四個,還有一個躺在鐵架上,渾身是血和鞭打的痕跡,其余三個人中的兩個分站在那躺著的人兩邊,還有一個手里拿著塊燒紅的烙鐵,正要往躺著的那個人身上放。 “這哥們兒帶勁啊,都這樣了還不說,再裝啞巴,老子給你燙幅清明上河圖信不信!” “你殺了我吧??!姚兔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啊——?。?!” 不知是否受刑人說了什么叫他生氣的禁語,拿烙鐵的人毫無預兆地將烙鐵狠狠碾在他胸膛上。 凡人的慘叫凄厲異常,不知道為什么走神了的應麟被這慘叫生生拉回注意力。 “給他上鼠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