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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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他的設想中,依靠自己的體力來犯罪,是非常費事的。 遵紀守法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收到法院傳票這種東西。 “這是何物?” 鳳琷看完一集電視劇,湊到肖何身邊,手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腰,自然而然就往他手里看。 他現在有些沉迷電視機,看廣告,看電視劇,連婆媳關系那種無聊的肥皂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肖何任他摟著,把傳票遞給他:“上次那臺手術失敗,病人家屬不認同結果,覺得我是故意的,把我告上法庭了?!?/br> 鳳琷沒聽懂:“告上法庭?” 肖何面無表情地解釋:“凡間的一種機構……你們仙界有天兵天將,有天規來規定是非對錯,有玉帝做最終判決。我們凡人也有類似的機構,法律就相當于天規,法官跟玉帝做一樣的事,只不過玉帝有時候會根據個人意愿判斷對錯,法官卻同樣要受法律制約,依據法律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F在有人覺得我犯了法,把我告了?!?/br> 鳳琷吃驚地瞪大眼睛:“你這么有錢還有人敢告你?” 肖何默默無語一會兒才問:“你聽誰說有錢就不會被人告?!?/br> 這只鳳凰認知非常有問題,遵紀守法在他看來仿佛才是異常,誰教的啊這是。 鳳琷振振有詞:“我與應麟去凡間那時,民不告官,貧不告富?!?/br> ……原來是應麟教的?嘖,又是應麟。 “你來凡間的時候是封建社會,現在是法制社會,沒有等級劃分?!?/br> 肖何頓了頓:“不過自古以來確實窮人不會跟有錢人爭,畢竟有錢人經得起折騰,但是窮人沒錢,折騰不起?!?/br> 鳳琷點頭:“那你為何會被告?” 肖何也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我也覺得奇怪,病人出事家屬醫鬧這樣的情況并不少見,但是從來沒有人會直接走法律程序?!?/br> 醫鬧往往體現在一個“鬧”字上,鬧得醫院不得不賠償,鬧得醫生家破人亡,這次居然還很官方地要跟他打官司? 肖何想不通,起身往客廳走。 鳳琷起身跟在肖何身后,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打算如何?” “我現在已經被通知開庭日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先找個辯護律師?!?/br> 他把手里的紙給鳳琷看,頗覺無奈:“這個是強制執行的,到時候我如果不出庭,就要被警察抓走?!?/br> 鳳琷臉上露出倨傲神情:“你若不愿意,沒人強迫得了你?!?/br> 肖何瞥他一眼:“你想干什么?!?/br> 鳳琷繼續驕傲:“這里有誰打得過我?” “這個年代誰還用暴力解決問題,你是原始人嗎?!?/br> 肖何在電話機旁邊的一摞名片里翻出來一張,然后撥通對方電話——有句俗話怎么說的,學霸都是扎堆的。肖何是學霸,肖何的老媽是學霸,他現在正在找的人也是一個學霸,法律系的。 鳳琷是第二次見到肖何用這部電話,又問:“你現在在找律師?” “嗯?!?/br> “律師有何用?” “律師在法庭上是我的代言人,他可以幫我辯護……就是說服法官,證明我是無罪的?!?/br> “睡服?!” 肖何默默瞥他一眼:“說,sh——u——o——說!” 鳳琷抱著手臂倚在墻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金色的眸子又瞇起來,看上去有幾分不爽。 電話接通,對面喂了一聲:“您好,金鯊事務所?!?/br> “曲師哥,是我?!?/br> 鳳琷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從后面環住肖何的腰貼了上來,他身量很高,微微彎下腰低著頭恰好能將下巴擱在肖何肩膀上。 肖何回頭看他一眼,鳳琷在他耳邊低聲問:“是個男人?” 這鳥聲音好聽得很,離得這么近,聲音跟著微弱的呼吸氣流直接灌進耳朵里,搔得肖何半邊身子都酥了。 這時聽筒里傳來驚喜的聲音:“??!是小何師弟啊,好久沒見你,有沒有想師兄???” 肖何不知道該回答鳳琷的問題還是繼續跟電話機那邊的人說話,他嘗試在鳳琷懷里掙扎了一下,果然立刻被身后的鳳凰摟得更緊,他聽到了聽筒里那男人說的話,生氣了。 ——肖何為什么要想他。 “師兄,我有事找你幫忙。前不久我做了一臺手術,今天突然收到法院傳票說我被病人家屬起訴,五天后要開庭,你做我的辯護律師吧……嗯——” 肖何說到最后尾音變得奇怪,他回過頭惱怒地瞪了鳳琷一眼,罪魁禍首笑得艷光四射。 “你先走開!” 肖何捂著聽筒壓低聲音吼他,卻被鳳琷拉住一只手握在自己掌心,作亂的那只依舊插在肖何衣服底下,沿著他纖長的腰腹來回撫摸。 鳳琷瞇起眼盯著肖何:“我說不呢?” 聽筒那邊的人絲毫沒有聽出任何不妥,一聽肖何要請他辯護便答應下來,對面傳來翻資料的聲音:“沒問題,是醫鬧嗎?” “是……是的,有一點比較奇怪……” 肖何說了兩句話就開始細微地喘,他抓著鳳琷的手把他往下扒,但是力氣哪及得上神鳳千萬分之一,鳳琷只當他在撓自己癢癢,一只手從褲腰帶里伸下去,掌心蓋在他腿間輕柔地搓。 “哪里奇怪?呃……師弟,你沒事吧?我聽你喘得厲害。在跟誰說話嗎?” 肖何靠著鳳琷腿軟得站立不住,他微微往后仰倒,捂著話筒呻吟一聲,才用力壓下自己的氣息。 “你再鬧我就生氣了??!” 鳳琷笑道:“生來給我瞧瞧?!?/br> 肖何氣結,知道自己說什么這只鳳凰都不會聽,不再跟他交涉,只能把一只手死死摁在他手背上,企圖阻止他更過分的動作。 他閉上眼,壓抑著呼吸,好歹令聲音只剩細微的顫抖:“我沒事師哥,電視開著。病人家屬沒……沒去醫院鬧,我什么消息都沒得到,就……就拿到了法院傳票?!?/br> “原來是這樣,那確實挺奇怪……小何師弟,我想我們還是抽空見個面,當面說吧?!?/br> “好,那我先掛了?!?/br> 曲長風還沒反應過來,肖何這邊已經掛了電話,他聽著電話機里嘟嘟的聲音有些茫然——這么急做什么,還沒約見面時間啊…… 這邊肖何一掛掉電話就拉著鳳琷的手把他往下拽,向來平板無波的聲線難得帶了些惱火:“放手!剛……剛剛被師哥……放手!被他聽到的話怎么辦!” 鳳琷干脆連著肖何的胳膊一起困在懷里,將他狠狠摁在了墻上,然后側著頭埋他脖子旁邊啃吻,肖何越掙扎他越生氣,抱得就越緊,連另外一只手也伸進他衣服里面。 肖何拼了老命掙扎:“鳳琷!你給我放手!” “我說不呢!” 鳳琷心想,這凡人要了他的翎羽,現在還跟別人勾勾搭搭,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雖然那個關于翎羽的傳說他也是在蛋里聽說的,后來更沒有前輩引導他,也沒人再跟他說這件事,但是身為鳳凰的本能還在——本能地生氣。 肖何身上幾乎到處都被摸遍了,那只手此刻正捏著他胸口的紅珠來回撥弄,直將他弄得氣喘吁吁:“他聽到了又如何?嗯?你怕他聽到?還是怕他知道我?你們又是什么關系?” 肖何被他撩撥得心火yuhuo一起涌上來,抓著鳳琷的手腕輕喘:“我說了我們凡人不興這樣??!你快放開我?。?!” “不!” 鳳琷將他一把撈起來,瞬間移進臥室里——具體說是臥室的床上,四扇窗簾刷拉一聲拉開,室內光線瞬間暗下去。 扯高肖何兩只手壓在頭頂,鳳琷俯視著他問道:“你有麻煩為何不求我幫忙,卻去找那個男人?!?/br> “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br> 肖何聽他這個理由用力深呼吸幾次:“這位師哥是我在大學認識的,他現在是專業的律師,能力也很強,我才找他幫忙的?!?/br> 肖何很想問一句——我找你你會辯護嗎! 但是那樣說肯定會惹怒這只鳥,還是算了…… 鳳琷冷笑道:“我可以幫你把礙眼的人清理掉?!?/br> “殺人是犯法的?!?/br> “他們污蔑你?!?/br> “罪不至死?!?/br> 鳳琷唇角還帶著笑,金光幾乎溢出眸底,他望著肖何冷漠至極仿佛不是談論自己事情的樣子,低下頭看著他的眼睛:“你們的法律無法制裁我,你怕什么?!?/br> 肖何被他眼底危險的金色盯住有些害怕——神要殺人確實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們碾死自己就跟碾死螞蟻一樣輕松。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但是我是凡人,我是受法律約束的?!?/br> “鳳琷?!?/br> 肖何握了握被鳳琷壓在頭頂的手,不知想的什么,臉上浮起一層薄紅,他用更輕的聲音說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覺得……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倆是一體的,你只要在我家里一天,我就要為你的行為負責……你不能……不能隨便殺人?!?/br> 鳳琷被肖何一番話說得怔愣,終于找回理智,他的怒氣漸漸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熨燙代替。鳳琷松開一只手,輕輕撫上肖何側臉,仔細端詳他。 這凡人的眼睛很奇特,烏黑烏黑,仿佛反射不出任何光,冷靜得叫鳳琷好想做點什么,將他的理智撕碎,令那烏黑中流露出驚慌的情緒才覺得愉悅。但是手底那些紅還沒褪去,鳳琷在他臉上輕輕擦幾下,緋紅更甚,顯出肖何此時情緒并不平靜。 鳳琷內心如昆侖山上的云海,翻涌著無法平息的沖動,他把額頭抵著肖何的,命令道:“做我的人?!?/br> 第22章 這還是人嗎 … …… …… ……… 哎???他說什么? 肖何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只鳳剛剛說的話跟他自己說的話之間有什么聯系,而且……用這種姿勢壓在他身上,說這種話,有點…… 肖何不說話,鳳琷摸到他下巴的手就掐了上去,憤怒地質問:“你在猶!豫!什!么!”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嘶!你再捏我就變形了?!?/br> 鳳琷的驕傲不允許他重復一次! 于是他就直接干了…… 鳳琷低下頭吻住他,手又開始不老實,把肖何還扎在褲子里的另一邊襯衫也拽出來。 鳳琷也不曉得自己是怎么了,整天對著個凡人發情,不敢做到最后一步,卻忍不住對肖何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