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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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中千言萬語只化作默默相擁。 良久,關成彥忽地想起什么,推開圓月,一臉嚴肅地望著她,質問道:“你給外面的人露胸脯看了?!” “呃……”圓月從關成彥的眼神中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做錯事了,她剛剛有些著急,倒忘了他們部落的規矩了,難怪她剛剛才扯開衣服,外面那兩個人就受了驚嚇似的趕緊閉著眼把她推進屋里來了。 眼見關成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圓月忙轉話題,只趕緊去床上將娃兒抱到關成彥跟前。 見到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娃兒,關成彥果真瞬間忘了其他。 “哈拉哇,這是你阿爸?!?/br> 哈拉哇? 關成彥一愣過后笑了笑,有太多的話要說,太多的疑問要解,太多的新奇要解釋,太多的叮嚀要囑咐,這會兒他什么都不想說,只想擁著妻兒享受這穿越時空奇跡般的團聚。 ☆、第三十章 關成彥將圓月母子從陸仲安府中帶走,并未就這情況跟他解釋一個字。一個女人抱著孩子來找他,不消他多解釋,陸仲安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頂多是圓月怪異的言談舉止多少會讓人覺得奇,可越是這樣,他才越不好多解釋什么,說多錯多,待他把所有的事兒都安排妥當了再提不遲。 陸仲安也如關成彥所料,見關成彥把那對母子接回了自己府中,便也明了。只道是關成彥在外惹的風流債,如今人家帶孩子尋來了,身上還帶著皇帝御賜關成彥的物件,想來關成彥對這女子也是頗有幾分真心。只這女子有些奇,言語不通之外,衣著行為也透著怪異,陸仲安只琢磨著大概是關成彥頭些年出征在外遇的異邦女子,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什么可能了。 陸仲安想著本朝子民但凡與番邦異族通婚的必要到官府處登冊,以關成彥的身份來說更是敏感,然靜待幾日后,卻見關成彥并無將此事上報的意思,只當什么沒發生一般。他不是搬弄是非之人,雖在關成彥手下做事沒多久,但對關成彥往昔戰績素有耳聞頗有幾分敬意,自關成彥來了程川府任了他上司,他見關成彥果真是磊落爽利之人,便也實心相待,盼著在他手下一展抱負。如今見關成彥對此事秘而不宣,他便也捉緊叮囑幾個知情的手下家仆對此事守口如瓶,萬不可提。 關成彥將圓月帶回了家,最先問的自然是她如何能帶了孩子過來。 圓月到如今仍不知自己是穿越時空來到千萬年之后了,還只當是女神和關成彥里應外合給她開啟了通往神之部落的大門,來這時代之后未怎么見識便巧得被陸仲安的人抓了,雖也覺周遭人奇怪,但她想著既然是神之部落自然與他們是不一樣的。 其實早先郭曉也是嘗試著將事情原委向圓月說明,但說來說去總也說不明白。 郭曉跟圓月解釋關成彥的那塊御賜腰牌,說這東西正是她家的傳家寶,還不及說這寶貝的來利用處,以及這其中的奧妙,圓月便只管打斷問她什么叫傳家寶。郭曉大體解釋一下,圓月就急了,把玉墜護在胸口直說這是關成彥的東西,怎的成她爸爸的了??? 郭曉跟圓月說她推算關成彥是不知尋了什么高人得了穿越時空之法,故意在自己的墓xue中遺留機關線索,并引誘后世有緣人去盜墓,為的是指引后人去給他跑腿解救妻兒。還不待她抱怨她家族之前莫名消失的人多半是中了關成彥“詛咒”,到遠古時代喂了猛獸了。圓月便又打斷問她墓xue是什么意思,她才一解釋,她又呆傻住,臉色刷白地直問她關成彥什么時候死的,接著便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似是恨不得跟著去了。 如此這般,郭曉也懶得再解釋,只跟圓月說我跟你說一段話,你別管什么意思,只管不走樣兒地記下來,到時候見了關成彥背給他聽,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你一定要記好了,一點兒不能記錯,關系重大。 圓月不敢有半分怠慢,便是郭曉的話故意用了后世言語以至于她一個字兒都聽不懂,也是極用心來記,每日里還要當著郭曉的面背個三五次,生怕出一點兒的錯。 如此,當關成彥問她其中原委的時候,圓月清了清嗓子,按女神對她的叮嚀用盡可能的洪亮聲音道:“關成彥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混蛋,你陰險的設這個局,害了我家幾條人命!活該你被我祖爺爺拋墳掘墓!我跟你不共戴天!要不是看在圓月孤兒寡母的可憐,我就是困死在這兒也絕不幫你們團聚!” 圓月一鼓作氣地說完,嘴一咧,笑瞇瞇地望著關成彥,一副“我很不錯吧,快夸我,快夸我”的神情。 關成彥抽抽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圓月問道:“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我問女神,她說跟我解釋不清楚,讓我來問你,說你一聽就明白了?!?/br> 關成彥無言以對,只抬手摸了摸圓月的臉,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圓月心下一暖,乖乖閉嘴,不再問了。 雖說郭曉讓圓月捎帶的話沒有直說,但關成彥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再想之前那相士的話,便了然了,心中卻也頗是震驚了一番。他記著那相士走前對他那句忠告,細細琢磨便也覺悟了其中深意,雖然如今他們團圓了,但因果循環,事兒還沒完,這其中他仍有些不解,但又想相士之言,料想他們來日仍有相見之緣,自己應該沒那么短命,有的是時間從長計議。是以當下關成彥只依相士之言捐了千金予災民,不在話下。 后事不提,只說關成彥將圓月藏在府中不為外人道,然父母家人卻是不得不說的。尤是他之前連年征戰在外誤了婚事,來程川之前母親已開始張羅給他說親,只又趕他急著出京赴任,便又耽擱了下來。這半年來他也收了兩封家書,書中亦有催促他成婚之意,他雖有推脫,然父母之命難為,后一封父親直言家中已幫他擬選了幾家姑娘,他若自己不選,他們便選一位先下了聘,待他年底回京便cao辦婚事。如今若不早些跟家里說明,家中若已選好哪家女子訂了親下了聘,那便難辦了。 是以關成彥忙寫了書信送出去,自然不敢講實情,只說自己遲遲不婚,是因早年間遇到一女子讓他頗為心動,只不知戰事何時結束,怕耽誤了人家便未提此事。戰后他多方打聽終于尋得那女子的下落,彼時那女子已在連年戰事中失了父母親人,他當即將那女子接到程川并私定了終身。只恐父母不喜女子的出身門第是以致遲遲未向父母稟報,如今妻子已為他誕下一子,他知再瞞下去更是不孝,修書一封向父母請罪。 信寄出去之后,遲遲未見父母回信,關成彥心中忐忑之際,到底收到一封家書,卻不是父母寄來,而是他的弟弟所寫。信中說父母收到信后大氣了一場,當即恨不得要修書與他斷絕關系,不過到底也是氣話,父母氣過之后也是停了在京中為他說親一事。如今他和meimei在身旁勸慰著,父母聞得已有了孫子,心中其實還是歡喜的,讓他不用擔心。 見了弟弟的信,關成彥稍松了口氣,他盤算著待慢慢給圓月解釋清楚她穿越時空之事,再教著她盡快適應如今的生活,通了言語,再帶回京去拜見父母。圓月性子本也不錯,在父母面前做個賢惠溫順的樣子倒也不難。他也知道知父母的心思脾氣,即便對圓月有什么疑惑不喜,只見了孫子,這事便成了大半,他再多幾分堅持,沒有不成的。 為此關成彥特意讓趙海尋了一個名喚黑丫兒的鄉下丫頭,買進府里伺候圓月。一則鄉下丫頭沒見過世面,他只讓趙海告訴這丫頭,家里夫人是南省人,生活習慣與咱們不同,說的話也是南省鄉音。這黑丫兒憨直得很,自不有疑。二則他白日里不能常在家,有個女人在圓月身邊伺候也方便些,還能常伴她身邊多學學說話。 只關成彥想得雖好,但想要圓月適應這世的生活,卻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只說穿衣打扮一事,他是絕不能容忍圓月再寬衣解帶給人看胸脯。他甚至會想象圓月見了他父母,為了討好立馬解了衣服,笑嘻嘻地告訴二老她胸脯又大又豐滿,特別會生養。倘真發生這樣的事兒,那他大概真的會被父母掃地出門,斷絕關系了。 關成彥跟圓月叮嚀囑咐,在這個時代男人女人都必須穿衣服,除了臉和手,身上的哪一處都不能給人看去,否則要受到神的懲罰。 圓月想了一會兒,點頭似是了悟,問道:“那我們怎么懷孩子呢?真的要閉上眼睛嗎?可是你都一直沒有閉眼啊?!?/br> 關成彥略帶曖昧地笑道:“夫妻間自然是能看的,在咱們房里關上門,你便是□□我也樂意?!?/br> 圓月未理他言語中的挑逗,又道:“那我怎么喂奶呢?給哈啦哇蒙上眼睛嗎?” “喂奶的時候不算,待他斷了奶便再不行了?!标P成彥道,“還有哈啦哇也得換個名字才是?!?/br> 圓月有些不高興:“我覺得哈啦哇很好聽,這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可還是按照你們這兒的規矩取的呢?!?/br> 關成彥道:“那這個就只當是乳名,待回頭見了我父母,請我父親為他取一個,也好討他老人家高興?!?/br> 圓月想了想,點頭依了。 為了讓圓月樂于接受衣著上的變化,關成彥亦是花心思,按照圓月的喜好挑了幾匹顏色艷麗的絲綢錦緞,請人裁制衣裳。圓月見了果真喜歡,莫說顏色艷麗,單是這衣服的料子,就讓她頗是震驚了一番。只覺這東西又軟又滑,穿在身上比獸皮樹葉不知要舒服多少倍,頭幾日穿只連睡覺都舍不得脫下來。 自然,事情并不會總這么順利,某日關成彥辦完公事,才一進屋便被眼前的情景驚得呆?。褐灰娢葜袧M地的雞毛,而圓月則坐在床邊忙活,見他進來,忙向他揚了揚手中物,笑道:“好看嗎?” 關成彥哭笑不得,但見圓月將一件好端端的羅裙上縫了兩大圈雞毛。 圓月道:“這里的東西真的比原咱們部落的好太多了,這針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竟如此尖細,可比骨針好用多了,還有這絲線,縫制這些絲綢再好不過了。單只一樣,這里的鳥雀可不好看啊,我這些天都沒見有漂亮的大鳥從天上飛過,只能用這個代替了,顏色是不怎么滿意,不過先湊合了,哪日尋得更好的,我再替換了?!?/br> 關成彥無語,不知是該心疼這羅裙,還是不知哪個被拔了雞毛的母雞。 這日的晚飯,見關成彥望著桌上的一大盆雞湯莫名發怔,趙海從旁隨口道:“這是咱們廚娘自養的,本是養來下蛋,只這只不知被誰扒光了雞毛,光禿禿的不像樣,干脆熬了雞湯?!闭f著給黑丫兒使眼色,教著她伺候將軍和夫人喝湯。 黑丫兒忙給兩人各盛了一碗,放到二人跟前。 關成彥望著眼前的雞湯,心下捉摸著是不是該讓廚娘直把那剩下的幾只母雞也燉了,以除后患。 一旁的圓月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心滿意足地道:“好喝,好喝,這里的飯菜也比原咱們那兒好吃太多了,真想讓紅葉她們也能嘗嘗這味道?!闭f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趙海和黑丫兒,只磕磕絆絆地用自己剛剛學會的幾個詞道:“你們……吃……坐……一起……好吃?!?/br> 黑丫兒憨憨地坐下了,抬眼見趙海正瞪她,忙又紅著臉站了起來。 關成彥嘆笑一聲,道:“得了,夫人讓你們坐就坐著一起吃吧,反正我們兩個也吃不了,往后不定還得吃多少呢?!?/br> 趙海望了望關成彥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遞眼神兒給黑丫兒,坐下一起吃了。對這位突然出現言行奇異的夫人,他心里雖有好多個疑惑不敢問,但她這半點兒架子沒有的隨和卻讓他憑添了不少好感。他眼見自這夫人來了之后,將軍的脾氣都好了不少,也沒之前那些撞邪的舉止了,細想來,怕當時也是想夫人想的。不管怎樣,只要將軍開心,他這當下人的自不敢挑主母什么毛病,尤其這夫人對下人似是極好,只連黑丫兒這小丫頭她都給穿了和她自己一樣的綢緞衣裳,想來他們這當下人的好日子要來了。 ☆、第三十一章 不止趙海覺得他們這下人的好日子要來了,關成彥也覺得自家娘子對下人是不是過于好了?;蛘哒f他家娘子眼里根本沒有主仆這回事。 只說圓月對黑丫兒吧,但凡是她有的,她總是不吝惜地分給她。初時的時候,甚至一件衣服,兩人今兒你穿,明兒她穿,比親姐妹還不分你我。 黑丫兒一個鄉下丫頭,頭一回伺候主子,哪兒懂得什么分寸,只道自己命好,跟了個善待下人的主母。趙海是懂規矩的,私下訓了黑丫兒好幾回,只說夫人心善,你也不能太蹬鼻子上臉了,真是給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黑丫兒得了訓,也不敢再穿圓月的衣裳,可圓月非要送給她的,趙海卻也是攔不住,是以關成彥給圓月置辦的衣裳,有不少都歸了黑丫兒,只黑丫兒到底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好衣裳賜給她了也舍不得穿,來來回回也只那一兩件。 關成彥初時還不太在意,只想著圓月孤身在此,身邊人總不能只他一人,有個貼心的丫頭陪伴著,也不至于寂寞無助,圓月對她好些,她也能更心存感激,忠心伺候??杉爸梁髞?,他發現圓月當真一點兒主仆意識沒有,不單是幾件衣裳,只連他為了改變她對羽毛這種飾物的執念而特意找人打造的幾套珠寶首飾,她也樂意與黑丫兒“分享”。如此,他便想著也該是教導教導她了,畢竟圓月要在這時代生活,總這樣是不行的。 晚上,圓月摟著哈啦哇在床上喂奶,關成彥坐在一旁,只做隨意聊天似的道:“聽趙海說,你今兒個非要把那梅花簪子給黑丫兒?你是不喜歡那簪子?” 圓月道:“喜歡啊,那簪子真的好看,我雖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什么梅花,但我也覺得那花兒跟真的一樣?!?/br> 關成彥道:“那做什么賞給黑丫兒?” 圓月理所當然地道:“黑丫兒有件衣裳,上面也繡著那個梅花,跟那簪子特別的配啊?!?/br> 關成彥覺得這理由莫名其妙得他都無從反駁,只道:“這里不比你來的地方,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大家共享的,而且人的身份地位也有差別,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br> 提到這個,圓月便露了迷惑,道:“你總說‘主子’、‘奴才’的,我也聽不懂,為什么咱們是‘主子’,他們是‘奴才’?這是誰定的?你說什么‘身份地位’的,我也不懂,咱們部落里各人能分到的食物倒也是有差,可也是按照對部落的多少來分的啊。在這里卻都反過來了:平日里我閑在屋里什么也不做,卻是好吃好穿的‘主子’;他們一天到晚干這干那從沒閑著的時候,倒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奴才’,那他們為什么還要忙活?都別干,大家一起當‘主子’多好啊?!?/br> 關成彥怔了怔,道:“你是我的娘子,自然什么都不需你做,我從前不也跟你說過讓你只管依靠我么?!?/br> 圓月想了想,覺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了,關成彥這么厲害,定是他一人做的貢獻,比黑丫兒他們那么多人加起來都要大。 “那我還是不明白?!眻A月又道,“為什么‘主子’的東西不能給‘奴才’?既然那些吃的自己吃不完,為什么不能一起吃?衣裳那么多件,我一個人也穿不過來,為什么不能一起穿?” 關成彥也不知怎么給圓月解釋,只道:“這便是這里的規矩了,就跟必須穿衣服是一樣的。日出日落,花開花謝,你都說得出緣故嗎?你只記得我教你的便是?!币妶A月皺著眉頭,又安慰道,“我知這兒里的生活跟你原來的生活千差萬別,要你馬上適應也是不能的,沒關系,慢慢來,有我呢?!?/br> 圓月收了迷惑,笑道:“放心吧,你之前不也是一個人適應不一樣生活嗎?我現在好歹還有你和哈啦哇呢。而且雖然這里的規矩多些,但當真比咱們原來好太多了,不愁吃穿,也不怕被突然蹦出來的猛獸咬死?!?/br> 關成彥見圓月如此,心中也抒懷些,寬衣上床在圓月身邊靠著,見圓月懷里的兒子閉著眼吃得正香,另一只小手還搭在圓月另一邊的rufang房上。 關成彥笑道:“這小家伙還挺會享受?!边呎f邊把兒子搭在rufang上的手拿開。小娃兒饒是閉著眼,也立時警覺起來,快速又把手覆了上去,關成彥笑著再把那小手拿開,小娃兒再有迅速地摸上去,如此往復幾次,小娃兒最后干脆一把抓了圓月的rufang,緊緊攥住。 圓月吃疼地倒吸了一口氣,對關成彥道:“好疼,你可別逗弄他了?!?/br> 關成彥從身后擁著圓月,把頭埋在她的肩頸間蹭了蹭,抱怨道:“干脆給他找個奶娘算了,這小家伙忒護食,他老子都沒得吃了?!?/br> 圓月嗤嗤一笑,道:“你吃這個做什么?!?/br> 關成彥繼續用額頭鼻尖蹭著圓月,從肩頸到耳根,低喃道:“不吃這個吃那個啊……”說著搭在圓月腰間的手便不老實地向下摸索去。 圓月知他用意,忙攥了他的手,道:“喂孩子呢?!?/br> 關成彥掙脫了圓月的手,道:“我先熱熱身子,一會兒他吃完了,也該輪到我吃了?!?/br> 圓月無甚底氣地道:“又不是我易受孕的日子,做了也是白費力氣的?!?/br> 關成彥一邊不安分地在圓月身上尋找目標,一邊道:“如今也不需要我出去跟野獸搏斗,留著力氣作什么,再說了,誰說做這事兒只為懷孩子的?!?/br> “那為什么啊……”圓月拉著長聲,故意做出一副迷惑神情。 關成彥見圓月明知顧問的模樣,多少帶了些調情的味道,愈發來了興致,將奶睡了的小娃兒抱起放到一旁,自己翻身壓倒圓月身上,雙手撐在她頭側,曖昧地道:“娘子當真不知?” 圓月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天真模樣:“不知啊?!?/br> 關成彥壓了上去:“那為夫讓你知道知道……” 夜色若水,月光如練,不覺間多少個夜晚便在這或溫情或旖旎中度過。 轉眼,間圓月來這個時代已有了些日子,哈啦哇也到了伸著兩只小手跌跌撞撞學走路的時候。圓月對于這個時代的適應能力比關成彥預想得要好,只是還沒有好到能馬上見公婆的地步,是以當關成彥收到弟弟的書信,說母親不日即到程川來看他,著實讓他驚住了。 他弟弟在信中寫道,家中父母在他弟妹二人的勸說下,似是已接受了這個事實,只這么久也未見關成彥帶妻兒返京,雖然他來信說是公務纏身,然母親終歸還是不放心,又恐他是故意拖延,只怕這長媳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是以母親便執意來程川看一看才放心,只父親公務在身不得離京,如此關成彥的弟弟也不得不放下差事一路陪同母親及meimei來程川。信的最后,又提及除了他們母子三人,魏安候韓容煜因要回祖籍任職竟也帶著母親、meimei并一眾妻妾順路同行,順便探望舊友。 關成彥見信不免犯愁,這樣一來他之前的計劃全被打亂,圓月如今正經的連這時代的話沒學會利落,想要讓她在母親面前扮個賢惠媳婦兒的模樣幾乎是不可能的。莫說母親這一關讓他不知如何應對,單見信中提及魏安候韓容煜居然順路同行,就更讓他覺得頭大。 提起這韓容煜,還要從兩家的淵源說起。魏安候祖上也是頗有些威名,然幾代下來卻是越來越勢微,到了韓容煜父親老侯爺這兒又只得了韓容煜一個兒子,老侯爺對兒子頗多寄望,費勁心思把他送去軍中歷練,盼他能重振魏安候府。 關成彥的祖上原是魏安候府家將出身,魏安候府日漸敗落,到關成彥祖父這兒便出了侯府自立門戶,然關成彥祖父和父親終歸念著舊時情分,即便魏安候府沒落了,也總把魏安候當半個主子般敬待。關成彥從軍后,巧得跟韓容煜在一處,關成彥的父親自也知這位小侯爺的性子,少不得囑咐關成彥多加照顧。關成彥不敢不尊父命,明里暗里的對這位小侯爺頗多關照,甚或還有一次救了他的命,是以兩人便有了些交情,關成彥初嘗男女之事,便是在這小侯爺的攛掇指引下,時關成彥正值年少,亦跟著這位小侯爺做了幾件荒唐事,待年歲大些懂了分寸,定了心性,便漸漸和這小侯爺疏遠了。 及后關成彥履歷戰功,一路升至參將,成了軍中新貴,而這小侯爺閑散逍遙慣了,除在煙花從中有些哄女人的手段,其余本事一概沒有,去軍中沒兩年便闖了不少禍事,最后受不得苦尋了個借口回京了。老侯爺也是因此事氣得大病一場,沒過兩年便歸西了。老侯爺死后,韓容煜便襲了這魏安候的爵位,京中卻只連個閑職都沒有,各處應酬花銷倒是一樣不減,眼瞅著家底被敗得差不多,京城也待不下去了,便借著魏安候府舊時的人脈在祖籍尋了一個有些進項的差事,帶著一家子女眷離經任職。 關成彥聞得韓容煜要來,便覺不妙。雖說他父親這些年一直與魏安候府有往來,可他與韓容煜已是多年沒有聯系,只說是離京是順路同行也便罷,顆他要任職之地和程川到底差了些路程,特意繞了個小彎子,跟著他的家人跑程川來看他做什么。 關成彥自覺對這位小侯爺的性情有幾分了解,他猜得這位小侯爺必是從他父親那兒聽說他在外與人私定終身,娶妻生子之事,他如今“順路”同來,不是來探望舊友,這是看熱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