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攤開報紙,我不由瞠了一下眼眸,很快我又合上了報紙,嫌棄的把報紙扔回給前臺,像上面有臟東西一樣。 孟成陽又上了頭條,赤裸的照片占了半個版面,文章言語犀利,不過寫的都不假“孟氏公子下藥騙女”他確實做了。 這篇報道一出估計孟成陽無顏在榕城呆下去了,這是他自找的活該。 可這篇報道對亞泰藥業同樣極為不利。孟成陽被辭去總經理之位外界并不知道,他這丑聞一出,早上股市一開盤,亞泰股票又跌的一塌湖涂。 我剛進辦公室,吳越就跟了進來,臉色凝重,“林總,十點鐘有會議?!?/br> “好,我一會就來?!蔽易叩絺溆靡鹿襁?,從里面拿出一條裙子。 “對了,這是你昨天落在宴會的包,郭總幫你帶了回來?!眳窃桨盐业陌诺搅宿k公桌上,看著我的眼神有點擔憂。 我瞥了他一眼,輕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br> “那我先去忙?!?/br> “嗯,”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臉。 吳越出去后,我進了里間休息室,換了衣服,可站到鏡子前一看,我皺起了眉,耳根部、鎖骨斑斑點點全是青紫色的吻痕。 第三十九章 爆發 吳越出去后,我進了里間休息室,換了衣服,可站到鏡子前一看,我皺起了眉,耳根部、鎖骨斑斑點點全是青紫色的吻痕。 呃……難怪剛才前臺會那樣看我,還有吳越擔憂的眼神。 我又去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衫跟西褲,換好衣服,又把頭發放了下來,這回,終于能遮住那些斑點。 出辦公室時,恰巧郭鏡書也從辦公室出來,他對我點頭一笑。 會議討論的內容,無非是對公司股票不斷下跌做何應對與措施,可公司現在那有資金去救市,銀行那邊又遲遲不放代。 會開了整整一個小時,最后也沒商討出十全的好法子。 回到辦公室,我很是疲倦。剛想靠在軟椅上小憩一會,包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從包里掏出手機,是陸正南打來的,我微愣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喂,”我聲音很輕。 “童童,你總算接電話了?!标懻显谀穷^像是松了一口。 “啊,你給我打過電話嗎?”我有點茫然。 陸正南在那頭吁了一口氣,“從昨晚十點開始我就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你沒看到嗎?” 我心下發虛,卻不知要怎么跟他開口。 “我昨天喝多了,所以沒聽到,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br> “你沒事就好?!标懻系恼Z氣變的輕快了起來,笑問道:“晚上,你還有精力跟我一塊看電影嗎?” 我想著脖子上那些痕跡,回道:“正南,我這幾天可能會很忙?!?/br> “我就是那么一說?!蹦沁咁D了一下,又說道:“早上的新聞我也看了,好在……你跟他離了?!?/br> 若,陸正南要是知道孟成陽下藥的那個女子是我,不知道會怎么想? 他那樣純潔的人,肯定難以想像我的生活。 “童童,要是累了就來我這,我給你做好吃的?!彼谀穷^柔聲說道。 “嗯,”我不由紅了眼。 …… 掛了電話,只覺胸口堵的難受,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晚上,回到老別墅,父親沒在家,只有繼母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問我吃了沒有,面帶一慣的微笑。 印象中繼母對我總是這樣親切又疏遠,好像很怕我不悅,對我總是小心翼翼,雖然對我很好但從來不親近,而我也無法跟她親近。 吃過晚飯,我頭有點痛,早早的回了臥室,躺在床上,身體忽冷忽熱的。我想我是感冒了,昨天晚上沖了涼水早上又沖了涼水,肯定是著涼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就發起了高燒,喉嚨開始發炎,鼻水流個不停,難受的要人命。 張媽勸我去醫院看看,我懶的去,只想在床上躺著什么也不想干。張媽拿我沒辦法只好出去給我買藥。 中午的時候,父親進來看我。 睡衣的領頭很大,我鎖骨及耳根上的吻痕雖淡了點,可還是很醒目。 他混濁的目光在我脖子上掃過,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問道:“昨晚……你跟誰在一起?” 我靠坐在床頭上,第一次對著父親冷笑,“昨晚我跟誰在一起,您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嗎?!?/br> 父親觸到我冷嘲的眸子,抿緊嘴,面色有點難堪。過了好一會,他嘆了口氣,“既然……你跟了鄒子琛,那就得為亞泰考慮考慮?!?/br> 我望著他,咬牙問道:“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br> 父親錯愕的瞪著我。 “若我是你親生女,那有父親把女兒拿來當酬碼,賣了一次又一次?!蔽业秃鸲?,這句話我忍了很久了。 也許是生病原因讓我煩燥難控,終于說出了口。 “你生病了,我不跟你多說,可你要記住,你是林家的人,林家與亞泰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你自己好好想一想?!?/br> “呵,”我冷笑。 父親出去后,我蒙在被子里,失聲大哭。 三天后,我退了燒,但開始咳嗽。不過,精神好了很多。 這幾天,陸正南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但我都沒敢接,而是以短信的方式給他回復,怕他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擔心??衫鲜遣唤铀碾娫?,他反而打的更兇,后面沒法子只好接了他的電話,他一聽我嘶啞的聲音,就猜到我感冒了,執意要來看。 周六陸正南登門,父親很是驚訝,繼母很是高興,林曉月欣喜,若我沒記錯的話,六年前林曉月好像很喜歡陸正南,天天跟在他身后喊著阿南哥哥。 陸家跟林家有點淵源,這個淵源是在爺爺那一輩結下來的。所以父親跟陸正南的父親也很熟。六年前陸正南考進了榕城的c大,陸爺爺心痛孫子離鄉背景(其實也就隔著一個城市),所以托父親多多照應一下,于是父親就讓他每個周未來家里住,還特地給他收拾了一間房。 陸正南隔了這么多年回來,父親跟繼母都很是高興,林曉月更是拉著他問東問西。 這幾天我一直在臥室里沒怎么下樓,而林曉月好像也有意在躲我,只要見我下樓,她立馬就會躲回房間,顯然是心里有鬼。今天要不是陸正南來,她估計也不會出來。 陸正南的到來,倒是讓家里的氣氛一下熱鬧了起來。繼母殷切的留他吃飯,陸正南也不跟她客氣應了下來。父親得知他與恒遠合作,又把他請去書房聊了半天。 晚飯后,陸正南才有機會跟我說上幾句話??次揖癫诲e,這才放下了心,又偷偷的給我塞了合潤喉糖,讓我喉嚨癢時含著。 送走陸正南,父親又把我叫進書房,問我是不是早就知道陸正南回來的事。我只說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他又試探的問我,說陸正南在恒遠就職的事我知不知道,我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真怕他把陸正南也算計進來,便說不清楚。 父親見我一問三不知,皺起了眉頭,很是焦燥的說道:“童童,亞泰現在是刻不容緩,若再找不到增資,很有可能說倒就倒,你就不能上上心嗎?” “爸,你所為的上心,就是讓我用身體去換嗎?”我冷言譏瘋。 父親很是沮喪的閉上眼,雙手緊緊的握在輪椅上,好一會才揮手讓我出去。 看到他瞬間像是老了好幾歲,我心下又不忍。 “鄒子琛不是一個會被女人左右的人,你的兩個女兒他根本就沒瞧在眼里,你也別在這方面煞費心思?!痹捖?,我往門口走去,卻聽父親在身后說道:“可他還是碰了你呀?!?/br> 呃! 我猛地轉身,嘶吼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孟成陽那個惡魔凌辱了。他根本就沒想碰我,是我硬貼上去的?!蔽乙а狼旋X,“而這一切都是你的好女兒干的?!?/br> 我吼完,甩門而出。剛好對上林曉月驚愕的表情,她竟然在門外偷聽。我上前就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 忍了這么多天,我終于暴發了,這是她欠我的。 “啊,”她疼呼出口,捂著臉驚恐的望著我,好一會才吼道:“你憑什么打我?!?/br> 我胸口起伏,強忍著上前再給她一個巴掌的沖動,“林曉月,別以為你那點心思我不知道?!?/br> “我做什么了?”她還在跟我裝傻。 “怎么啦……怎么啦?”繼母聽到吵罵聲從廚房跑了出來。 我身后的門也從里打開。 林曉月哇哇大哭了起來,指著我,“媽,她打我?!?/br> “都給我消停點?!备赣H在書房門口,怒斥。 沈麗萍看了眼林曉月臉上明顯的五個手指印,蹙眉望向我,又看了眼我身后的人,眼里的譴責之意不言而溢,但她沒有開口說我。 我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母女兩,隨即轉身出了門,這個家我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了。 “童童你這是要去哪?” 剛走到院門,卻被張媽給攔了下來。 “張媽,我真的不想在這個家里呆下去了?!蔽壹t了眼。 “說什么呢?!睆垕尷?,“這里是你mama建的,就算要走也不是你走?!?/br> 張媽眼底有我看不懂的執意,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對我的偏袒。 “我媽建的又怎么樣,她人都不在了?!毕氲絤ama我心里更是凄涼。 “她人是不在了,可這房子是你的?!睆垕層昧Φ奈站o我的手。 “是我的?”我有點疑惑。 “嗯,我親眼看過小姐立的遺囑,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這房子在你成年之后由你繼承,還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br> 張媽的話讓我很是震驚。 mama去逝時,我并沒有看過什么遺囑,也沒聽父親說起過這事? “張媽,你確定mama立過遺囑?” “當然確定,我還沒老胡涂?!睆垕屴D目看了眼屋內,又輕聲的說道:“只是,你媽死后……你爸好像沒跟你提那份遺囑的事,所以我也就不好跟你說?!?/br> 我心里如迷霧一般困惑。 “張媽這事你也不要在跟別人提?!蔽叶谒?。 “嗯,我知道,要不是看你犯傻我也不會提這事?!睆垕尠欀碱^,“你這孩子就是太實心眼了,你要記住,你才是這個家的主人,誰也不能把你從這個家趕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