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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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靜謐的夜里,他們便一直這么抵足而眠。嬰兒吐著泡泡,在銀白的月光里破碎了又吐一個,再碎,再吐,可愛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番外就到此結束了啊,聽到親友說要看謝泓的小包子,哈哈哈,突然想象無能,他的孩子是個什么憊懶乖張的小胖仔23333 ☆、瑾瑜 桓瑾之是寤生的, 桓夫人當年生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但意外的是,她似乎極為看重桓瑾之, 絲毫沒有因為他險些讓自己魂歸黃泉而留下心頭的一根刺。 但桓瑾之卻天生有個不太好的病,除了母親, 但凡有別的女人近身, 便會渾身起紅疹, 嚴重時可引起嘔吐和昏厥。 這種癥狀在五歲時已初見端倪, 后來再沒有一個婦人敢近他的身, 都說桓家七郎將來只怕難有后嗣,這些話他聽得多了,起初也難過,自己為何與常人不同,但后來有了謝泓和王悠之為伍, 也漸漸不那么在意。 所幸的是,把酒言歡, 曲水流觴,這事也不需要女人參與, 他又開始不覺得自己與別人有什么不同, 低在何處。 但有一個意外,便是那日庾叔亭帶著她的幺妹到江邊游玩, 碰巧路上回來遇到桓瑾之,庾叔亭在妹子耳邊說了一句,“這便是桓七, 不能近婦人的,莫靠得太近?!?/br> 庾沉月水墨漆黑的眼珠盯著遠處紫衣長袍的少年瞅了幾眼,忽然松開庾叔亭,笑靨如花地朝桓瑾之撲了過去。 “七哥哥!” 在場的只有桓瑾之行七,但他實在識不得這是什么人的聲音,沒等反應過來,跟著被一個嬌軟的身體撲倒在地,不少人大驚失色,一縷幽香不期然飄來,再跟著,桓瑾之不負眾望地……當場吐了。 他絕對沒有指責庾沉月半句,但是這件事多少讓人有些受傷。 庾叔亭說那句話時,她只是見色起意,又想戲謔一下他,結果桓瑾之沒給她說一句話的機會就吐了…… 那一年,花繁都城,陌上如畫。 那一年,她八歲,他十四,一般的不諳世事。 “沉月近日苦讀詩書,舉止一改散漫不羈,可疑可疑……” “父親前日教訓了她一頓,應該是知道錯了長了記性?!?/br> 幾位兄長爭論著,庾叔亭聽在耳里也就一笑,不可置否。 “怎么被罰了?” “六兄這還不知道么,她不久前眾目睽睽之下撲倒了桓瑾之,害得風華無量的桓七郎當眾嘔吐失儀,父親自然動了肝火?!?/br> 這群不解女兒心的傻兄長們,庾叔亭看不過眼了,撐著樹干跳下來,撣了撣衣上的塵埃,淡淡道:“沉月不過是看上桓瑾之了而已?!?/br> “胡說!” “沉月才多大,你敢這么編排你妹子?” “……” 就知道會是這么一副反應,庾叔亭下意識搖了搖頭,一個人瀟灑地踩著落葉去了。 那個已經動心到無可奈何的庾沉月,正伏案苦讀,第一日,字跡像狗爪,第二日便可進步成雞爪,再一日,總可以好的,總可以……她咬著筆頭,滿臉墨跡,堅信心誠則靈,金石為開。 桓瑾之出門,她不敢堵門,帶了一眾小混蛋將桓七郎堵在巷子口,決意自己美女救少年郎,她的拳腳功夫還是不錯的。 可惜桓瑾之是桓府出身,從來沒有落單的時候,她找的那幫小混蛋不成氣候,被他手底下的人揍得一個個鼻青臉腫,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大約沒有遭到什么損失,桓瑾之對這事不怎么在意,沒過幾日又往那條路趟過,庾沉月準備了十幾個花樓女子,齊齊將巷口巷尾封得嚴嚴實實。還沒過去,只一陣脂粉味,桓七郎又吐了…… 郎君吐得兇,幾個部曲正想帶著他殺將出去,可青樓女人不比混混,是不可以直接動手暴揍的,于是—— 就在桓瑾之扶著車轅干嘔著,費力要下車的時候,庾沉月撥開一群濃妝艷抹的綺艷女郎,一襲白衣縹緲綽約,裊娜婷婷地走來,那瞬間宛如一股清流,奇異地,他沒有再干嘔不休了。 庾沉月得意地一笑,果然嘛,還是有對比才能看得出好! 剩下七步遠的時候,他伸出手比了一個止步的手勢,庾沉月怒了努唇,他安靜地撫著胸口,低語道:“別再過來了,我要吐了?!?/br> 庾沉月:“……” 此事狠狠地打擊了一下庾沉月的自尊心。 有一度時光,她累得覺得自己應該放棄了,可是又有些不甘心,桓瑾之是桓家的嫡子,他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娶妻,既然是要娶的,她就一定還有機會。 事實上,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桓瑾之成年,卻仍沒有適齡女子來婚配,他的心比她更焦慮,多年的陰影讓他不敢再嘗試碰觸任何一個女人。不過極為偶然地,他遇到了巫蘅。 為了一個賭約,他向巫蘅要了一支發簪,盡管當時,她明顯地朝湖心亭的謝泓多望了一眼,即便是隔著幕籬他也看得出。 他發覺,當巫蘅靠近的時候,他全然沒有那種憎惡和惡心的感覺了,她戴在發間的頭簪,她送給他之后,他握在手里,沒有一點不適,只覺得暖玉溫然,第一次,心口砰砰地跳了一下。 他沒接觸過女人,那一瞬間便以為,他陷入了甜蜜和思慕之中。 不過很可惜,偏偏是巫蘅,她心里的人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不能橫刀奪愛。風采卓然的桓瑾之,后來郁悒了一段時間。 接下來一個轉折點,是庾沉月從樹上踩空了一腳溜了下來,那時候根本來不及他思考什么,他沖了上去將梢頭掉下來的少女抱了一個滿懷。幽幽的木樨清香在他身邊氤氳起,那一刻,他忽然一怔。 他放下她就逃跑了,那一刻,不過是因為,他發現他的病似乎好了。 只要是他不排斥的女人,他就不會再覺得不適,當然前提是,他不排斥。 那晚回去之后,他嘗試著相碰別人,然而都徒勞無功,他開始反思,為什么他不反感庾沉月? “母親,”他無法跟別人親近,以為要他沒有惡感的女人,能說話的大約便只有桓夫人一人,可是臨到頭了,卻全然不知道應該怎么說,無措地用手指扣著紫袖,在桓夫人詫異投來的目光之下,低聲道,“孩兒,好像心悅一個人?!?/br> 桓夫人立即換了一種“燒了五百根高香終于是得償所愿”的目光看著他,儀容端莊也撐不住欣喜地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