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龍少戈冷笑道:“果然是你在背后搗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cao控別人夢境的,但當我發現夢境不對勁的時候,我就沒有闔過眼皮。你怎么就變得這么卑鄙了,你用這種方式來報復簡直比殺人更恐怖,但我絕不會向你認輸!” “很好,有你這樣的復仇對象,我的余生才不會無聊?!崩湫菎勾鬼麄?,那雙眼睛在微笑的時候,就像一條嗞嗞吐信的毒蛇,讓人從心底沁出涼意。 “你真的無可救藥了……”龍少戈呢喃著,忽覺一只柔軟的手臂環在了脖子上,他怔怔低頭望向懷中的雪茶,她眼角含春唇邊微嗔,神志不清地朝他唇上吻了過去。他無所適從地抬手攔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剛吻過別人后又來吻他,叫他一時怎么能接受得了? 冷星嵐見了便道:“嘖嘖,這女人腳踏幾條船都不夠,你看她那欲.求不滿的表情,若是不行房事,恐怕會一直這樣春.心蕩漾下去呢。你也知道禁欲傷身,那么接下來你看是我上,還是你自己上?” “你給我滾!”龍少戈咬牙怒叱一聲,在他心目中雪茶是那般冰清玉潔,他決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半個不是。她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又豈能這般草率輕浮地對待? “也罷,不過是我穿過的破鞋而已,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崩湫菎雇嫖兜乜戳她埳俑暌谎?,說罷便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龍少戈癡癡凝望著懷中人,她又開始在他唇上胡亂親吻起來,眼神迷離得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忽然間,他好像聽見她喚了一聲白夜,原來她在意識恍惚之際,還記得曾經有他這么一個人嗎?他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情愫,開始深情地回應她的吻…… 他將她橫抱起來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緩緩脫掉她身上最后一層衣衫,直到她一覽無余地呈現在眼前。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舔咬著他的唇,小巧而柔軟的胸部輕輕摩擦著他的胸膛。他掰開她的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漸漸探索著進入了她體內。她不禁發出一聲隱忍的低吟,他感覺她身下如火在焚燒,那熱量迅速傳遞到他那里,他也被灼熱得低聲喘息起來。 寒風將床榻上的紅色紗幔吹得輕舞飛揚,桌上的紅燭不斷搖晃著,兩道相擁而坐的人影投在了一旁墻壁上。 “茶茶,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他低聲喚著她,挺動腹部在她體內抽動起來,她疼得肆意叫出了聲來。那痛苦而隱忍的聲音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更加無法壓抑自己的動作,反而進攻得越來越瘋狂。他感覺她身下有什么液體流了出來,摸起來溫暖而略微粘稠,感覺像是血液。但他又自嘲地苦笑了起來,那怎么可能是處.子血呢,他覺得應該是她身體內泛濫的春水。 她神志不清地喊著疼,咬他的耳朵啃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背后抓出一道道傷痕來。他也疼得一直在喘氣,他感覺她的指尖劃破肌膚,不禁想起了冷星嵐身上那些傷痕,也是她像這樣弄出來的嗎,那一夜他們也曾像這樣做過嗎?他的心忽然痛得無法呼吸,更是著了魔般瘋狂地沖擊著她的身體,而她的聲音也越發隱忍而誘人。 他竭力壓抑著自己不要去想,可那些畫面卻一遍又一遍浮現在眼前。他表面上裝作不介意,可他心里卻介意得要命。他愛她,無論她是顏青還是雪茶,他覺得她從身到心都只能屬于他一人,他要霸占她的一切! 朦朧的光影間,他眼角劃出一行晶瑩的淚珠,落在她的唇瓣上微微有點咸。她便抬起下巴輕輕舔舐他臉上的淚痕,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哭,更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的眼淚時她會那么難過。 情到深處,難以自拔,突破極限的快.感漸漸沖破了他的理智和她的疼痛,他察覺她的下xue開始顫抖收縮,緊緊包裹摩擦著他的欲.火。他的動作愈來愈歇斯底里,就像海浪瘋狂拍打著石岸,直到兩人一起攀上了極樂的云霄…… 窗外北風呼號,雪下了一夜,到白日時已經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龍少戈來到堡壘天臺的石欄旁,太陽正躲在無盡的云霧間,朦朧的光芒看起來是那般虛幻,山河間蒼茫的白雪耀得他眼角發疼,眼淚幾欲奪眶而出。 “昨夜感覺如何?”冷星嵐正捧著一杯熱酒靠在石欄旁,側臉俯瞰著西界的萬千江山,唇角浮出一絲絕美而邪氣的微笑。 龍少戈沉默不語,盡管他很想掩藏,卻蓋不住臉上濃墨重彩的悲傷。他覺得自己輸得一敗涂地,冷星嵐表面上在成全他跟雪茶,卻比殺了他更叫人生不如死。他連最心愛的人都護不周全,他真是恨透了這樣軟弱的自己! “你聽好了冷星嵐,我要跟你再戰一場!既然你要毀滅梵世,那我便要拯救梵世,看最后逆天的人究竟是誰!誰是階下囚,誰是座上尊,老天還沒定!” 龍少戈悲憤地甩下這句便大步離開了,他知道冷星嵐不會再碰雪茶一根汗毛,因為有潔癖的人不會吃別人咬過的東西。而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待喜歡的人,竟然也有那么喪心病狂的潔癖。 …… 雪茶是在黃昏時醒來的,坐起身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腰背酸澀得幾乎要斷掉,下身更是疼痛難當。她望了望身上寬松的白色睡袍,隱約回想起昨夜所做之事,雙頰不禁微微燒紅起來。 “難道我已經……”她緊張地扒開胸口的衣物,發現自己里面什么都沒穿,然后她又望向凌亂不堪的床褥,床單上還沾染著斑斑血跡,可是昨夜的人去了哪里?她依稀記得之前見過風祭,可是昨夜那個人好像并不是風祭啊。 這時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雪茶立即把睡袍裹好,一本正經地端坐在床上。 “天氣這么冷,喝點熱湯暖暖身吧?!崩湫菎苟酥煌霟釡吡诉^來,他溫和地坐下來用勺子攪了攪熱湯,看起來真像是一位體貼的夫君。 “我才不喝你端來的東西,沒準兒又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藥!”雪茶一抬手臂便將那碗打翻在地,她怒目切齒地瞪著冷星嵐,要是昨晚抱她上床的是這個人,她簡直都不想活了!不,無論昨夜在床上的是誰,她都覺得沒臉活了! “不吃東西可不行,我再叫下人端一碗過來?!崩湫菎沟?,說著便起身要走。雪茶慌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等等,你跟我好好解釋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是……” 話問到一半,雪茶忽然自己僵住了,因為她竟將對方身上的黑袍拽了一半下來,半邊肩膀和后背就那么裸.露在她眼前。借著房間內明亮的燈火,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背上那些抓痕和咬痕,那傷痕的顏色那般鮮艷,瞬間刺傷了她的眼。 “你瞧你,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吧?!崩湫菎罐D過身來,寵溺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臉頰。他那對淺紫色的瞳仁是那么迷人,仿佛只要深看一眼,就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你給我滾出去!”雪茶狠狠打開對方的手,歇斯底里地怒吼一聲,聲音大得仿佛要震動整個房間。雖然她昨夜神志不清,但冥冥中,她感覺與她翻云覆雨的就是她的意中人,又怎么會是這個行為不檢點的夫君? “那你好好休息?!崩湫菎沟ǖ嘏弦路?,不疾不徐地走到外面殿堂里,端起一杯熱酒慢悠悠地品了起來。 此時,清鳶正躲在一旁的金紗簾后,她陰鷙地望著冷星嵐的側顏,暗暗咬牙。最近她總是噩夢連天,每次都會夢見自己被他各種強占,徹夜翻來覆去地羞辱,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他邪魅的笑容。 “一定要殺了你!”清鳶在心中恨恨道,手指將紗簾緊緊攥成一團。沒想到她昨夜半醒半夢之間,他竟然真的爬上了她的床,她又毫不留情地將他抓得遍體鱗傷。 冷星嵐似乎察覺到了殺氣,回眸望向清鳶,眼神曖昧而充滿邪氣。她一驚立即背過身去,擔心他又要過來對她做什么,可等了半天都沒什么反應。她這才顫顫地回頭望去,只見座位上空空如也,他人已經不知去哪里了。 黃昏的風呼嘯而過,天月堡頂部的燈火被吹得搖擺閃爍。這處有一座圓頂的房屋,四周有寒鐵衣護衛嚴加把守,而素女和初心已經被軟禁在這里大半個月了。 初心正趴在窗臺上,懵懂地望著漫天姹紫嫣紅的云霞道:“素娘,你天天說阿爹會過來,可是初心等了一天又一天,阿爹還是沒有過來,阿爹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嘞?” “不會的,你要相信你阿爹,他一定回來帶我們走的?!彼嘏疁厝岬負崦跣牡哪X袋道,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均勻的腳步聲,一道修長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口的光影處。 “呀,天尊大人來啦!”初心歡喜地從椅子上蹦跶下來,親昵地跑上去抱住了他的膝蓋。她對他有種天然的喜歡,哪怕他的手總是冷冰冰的,哪怕他笑起來的時候一臉邪魅之氣。 “初心?!崩湫菎箚玖艘宦?,彎下身來正欲撫摸初心的腦袋,不料素女忽然沖上來,一把將初心拽回了懷中。 素女緊張兮兮地望著冷星嵐,他渾身充滿了邪魅之氣,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她只知道就是他把她們軟禁在這里的。 “瞧你緊張得,我又不會把你們吃了?!崩湫菎诡㈨嘏?,眼底漸漸浮出一抹詭異的赤紅色,只這一眼他便窺探到了她心底的秘密,原來她害怕自己日漸衰老。 自從魔魘在體內覺醒后,他便擁有了這種窺探人心的能力,越是脆弱的人越容易被他一眼看穿。正因如此,他才能夠干涉別人的夢境,于是他便把素女丟入了夢魘中。接下來她會不斷夢見自己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牙齒掉光,誰叫她敢敵對他呢? “就是,素娘你放開我嘛,天尊大人又不會把我們吃了!”初心俏皮地嘟起了嘴巴,用力掰了掰素女的手。 “天氣這么冷,我們要回屋睡覺了,您若是沒什么事就走吧?!彼嘏鸪跣募膊酵輧茸呷?,初心還依依不舍地回頭望著冷星嵐。除了阿爹以外,她最喜歡的男人就是他了,沒有緣由的喜歡。 冷星嵐沖初心微微揮了揮手,在魔魘覺醒之前,他確實還挺喜歡這女娃娃的,但他現在滿腦子都想著要怎么利用初心,才能讓龍少戈徹底輸得一敗涂地。 現在雪茶、素女還有初心都在他手里,他相當于掌握了龍少戈的所有把柄。自從帝國之塔坍塌后,皇甫無尚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要說唯一能幫到龍少戈的人,便只剩下上古之森的戰靈游奇,不知戰靈正在忙些什么事情呢? ☆、第127章 捉摸不透 接連下了三天雪,綿綿白雪覆蓋了整個世界,森林里瓊枝玉葉,米分裝玉砌,皓然一色。在那森林上空,時不時會出現一個詭異的黑色旋渦,劇烈的翻轉撕合著,倏然間又移至另外一個位置。 只聽得崩的一響,某棵大樹上的積雪忽然崩塌下來,在地面堆成了一座小雪山。兩顆腦袋倏然從雪堆里冒了出來,緊接著兩個人影便從里面竄了出來。 其中一位是身材挺拔的年輕人,他有著一頭拽地的銀灰色長發,鳳目半睜,神情疏懶而雍容。另一位看起來還是個小毛孩,他有著雪白的發和紫色的瞳,稀奇的是,他頭頂竟還有兩只毛茸茸的灰耳朵。 “這邊結界修好了那邊又壞了,成天跑來跑去的,何時才是個頭???”游奇頭疼道。 奇奇嘆了一聲道:“我覺得歸根結底還是您跟公主之間的問題,您二位本就是一體孿生,您代表光而公主代表影,兩人的力量相互制約,才維護了這片森林的靈氣平衡?,F在公主不在,您一個人是無法修補這些漏洞的,我看還是去把公主找回來吧!” “她,現在應該跟那家伙在一起吧?”游奇的神色有些許頹然,“我實在是想不通,她到底喜歡那個傻瓜的什么,即便輪回轉世也依然會愛上他。我明明就比那個傻瓜英俊,更比他強大不知多少倍,奇奇,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奇奇便摸了摸頭頂的茸耳朵,用他那又軟又萌的聲音說道:“那我說實話了,主人您可不能生氣哦!” “你說,我保證不揪你耳朵?!?/br> 奇奇歪著腦袋想了一想,這便道:“其實您一直很任性,因為您從出生起便至高無上,您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無論做什么事情都由著自己。正如您明知公主的特殊體質,依然是想抱她便抱她,想親她便親她。但公主卻因為害怕傷害您而處處躲著您,久而久之,您便給了公主壓力?!?/br> 游奇不得不承認奇奇說得在理,他以前跟顏青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顧及顏青的想法,直到她愛上了別人他才去揣測,然而一切都已經追悔莫及。 “但白夜殿下卻截然相反,他對身邊的人充滿了寵溺和縱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會特別放松。哪怕我犯了天大的錯,他都會笑著原諒我,并一如既往地袒護我。若換了我是公主,自然也會更喜歡白夜殿下??!” 聽奇奇說完最后一句,游奇忽然眉頭一擰,雙手捏住奇奇的耳朵狠狠揪了起來。他一直覺得龍少戈那種性格分明就是傻,怎么到奇奇這兒反倒都成了優點? 奇奇疼得嗚哇亂叫道:“說好了不揪耳朵的,您看您又任性了吧!我耳朵這么大都是您給揪的!您就不能學學公主和白夜殿下,沒事就給我順順毛什么的喲?” 游奇松開奇奇的茸耳朵,又在他腦袋瓜子上削了一巴掌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一到換季就到處掉毛,我沒把你這身毛燒掉就算夠好的了,還指望我給你順毛,做夢!” 奇奇只好捂住耳朵悻悻望著游奇,游奇微微思忖片刻,這才道:“罷了,反正結界都崩壞成這樣了,一時半會兒也修不好,飛靈族人也都不知逃去了哪里,我們還是去找茶茶從長計議吧?!?/br> “真的啊,太好了,好久都沒人給我順毛了!”奇奇高興得手舞足蹈,幾條毛茸茸的尾巴在屁股后掃來掃去。 二人眺望著遠方的西界城池,那些鱗次櫛比的紅樓簇擁在一起,一輪朦朧的紅日正從地平線上緩緩生出來。不久之后,游奇便坐在一頭雄姿勃發的白虎身上,向著人流密集的城池出發了。 熹微的晨光中,皇宮的暗紅堡壘前呼后擁,整體環繞成一個巨大的圓環,然而中央的帝國之塔已經不復存在。在那天宸堡前,幾隊寒鐵衣護衛井然有序地巡邏著。 龍少戈自從回來后便開始暴飲暴食,每天都要吃上三大桌的東西,各種大葷大補,為的便是迅速養好身體蓄積靈力。 為了防止冷星嵐發現他的異樣,他特意讓君思抓了幾只臭蟲過來,然后扔到火爐里面燒,燒得滿殿堂都是怪臭味兒。他知道冷星嵐就算過來找茬,聞到這股怪臭味兒也會退避三舍。 三日之后,他終于準備好了第一次穿越,他打算先回到冷星嵐與雪茶成親之前。他調動靈力在腦海中想象時空通道,由于時間跨度并不大,他還算順利地回到了數日前。如同以前穿越時空一樣,他的頭發會變成雪白色,他覺得此時的自己改名為白夜更合適。 這個時候,黑發的他還因重傷在天宸堡內沉睡,而白發的他已經悄悄潛入了天月堡。天月堡的守衛都是靈力高強的教徒,他一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終于找到了雪茶的所在地。 正值寒梅綻放的季節,堡壘前方的花園里梅花開得紅艷似火,遠遠便可嗅到一股清香。白日花園里沒什么人,由于雪茶還保留著梵世的習慣,她依然喜歡白日的時候出來走動。 白夜躲在長廊里的石柱后,只見雪茶正站在花樹下,她仰頭輕嗅著梅花的芬芳,側顏恬靜得就像一幅畫。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她身旁,那人將一件白狐披風裹在了她身上,雪白的披風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就像蝴蝶翩躚的翅膀。 “你怎么還不去睡覺?”雪茶回眸望向冷星嵐,臉頰上浮出兩抹淡淡的桃紅色。 “你都沒睡,我哪睡得著?”冷星嵐溫柔道,抬手輕輕拂去落在她頭發上的花瓣,她有點不自在地縮了一下腦袋。 “我說你啊,不要沒事就跑我這里來獻殷勤,我怕我……”雪茶說著背過身去,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淪陷在他的溫柔鄉里。畢竟無論是什么樣的女子,遇見這般英俊又溫柔的男子,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你怕什么,嗯?”他忽然從身后摟住了她的纖腰,親昵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線低沉而誘惑。她眸光一閃,像只受驚的小鹿般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白夜目光一抖,差點沒忍住要沖上去把對方拽開,但他一咬牙又忍了下去?,F在他手里沒有封魂劍,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對手,如果被發現他有這種跨越時空的能力,只怕會毀了全盤計劃得不償失。 “我偏不放,誰叫你這么可愛,我一見了你就想動手動腳來著?!崩湫菎拐{戲道,溫潤的氣息撲在她耳朵旁,酥酥的癢癢的。 雪茶不禁側臉望向對方,挑起半邊眉毛道:“喲嚯,你之前不是還天天諷刺我,說我出生的時候把胸落在娘胎里了,還說我飯量大得母豬都甘拜下風,突然一下子變得這么甜言蜜語,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呀!” 這時一陣清風襲過,幾片紅色花瓣紛紛隨風飄落,落在了二人的微微飄拂的發衣上。從白夜的角度望去,雪茶就好像在親吻冷星嵐的側臉,二人耳鬢廝磨,看起來竟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白夜目光如火,他忽然覺得自從她失去記憶后,她的性情就變得捉摸不透了,他不確定她是否還喜歡自己。她忘記了她曾經是顏青,甚至連她是雪茶都忘記了,在她的世界里,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目睹此情此景,白夜甚至忍不住去揣測,她會不會喜歡這樣口蜜腹劍的冷星嵐?他本來是要阻止她嫁給冷星嵐的,可他現在卻動搖了,萬一她是因為喜歡對方才嫁的呢?他越想越無法壓抑心中酸澀,不禁一拳狠狠捶在了旁邊石柱上。 “誰在那里!”冷星嵐凌厲的目光掃了過來,于彈指間移動到了長廊下的石階上。白夜心中一顫,只覺得一陣疾風撲面而來,將他那頭雪色長發震得輕舞飛揚。 “白夜!”雪茶驚鴻一瞥,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只看到那一頭飛揚的白發,不經意便喊出了這個久違的名字。雖說她在忘川河里洗了記憶,但腦海中依然殘留著過去的影子,可她怎么都想不起白夜究竟是誰。 眼見那人影疾閃而過,冷星嵐快手一抓,卻只抓到了一縷奇異的白發。那發絲上還殘留著一絲飛靈之氣,他覺得有幾分熟悉,但又無法辨認是誰。 白夜險些逃回了天宸堡,回來原來的時空后,他的頭發又飛快還原成了黑色。他失魂落魄地坐下來發了會兒呆,便叫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美食,然后一邊吃東西補充體力,一邊醞釀接下來的穿越計劃。 他忽然很想知道,兩百年前顏青究竟是怎么死的,發生了什么事讓她離開了上古之森,又是什么原因讓她和游奇反目成仇?也許只有探尋歷史的真相,查明所有事件的前因后果,他才能創造出一個完美結局。 但要跨越兩百年的時間,光靠食物補充體力還遠遠不夠。這時他忽然靈機一動,想起在登基大典上曾有臣子送上了飛靈凍,如果靠飛靈凍來補充靈力將會省事不少。 于是,他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跨時空之旅,為了防止冷星嵐過來打擾,他每天都孜孜不倦地在香爐里燒臭蟲,燒得整個殿堂里都是怪臭味兒。連君思都被熏得不敢進來了,而他自己倒是聞著聞著就習慣了。 這一天傍晚,冷星嵐興致勃勃地來到天宸堡,可還沒進門他便聞到一股惡臭,便擰著鼻子走進殿內,皺眉怒喝道:“龍少戈你在搞什么玩意兒!這么臭氣沖天莫不是在殿內隨地大小便了?” 龍少戈不知從哪個角落里蹦了出來,湊到冷星嵐身旁狡黠道:“你把我一天到晚關在這里,我這悶出病來大小便失禁不是挺正常嘛!” 冷星嵐聞見龍少戈身上奇臭無比,簡直就是臭味兒的散播中心,他忙不迭往旁邊閃了兩步,差點沒忍住拔出劍來把這貨劈成兩半。 “你不就是來吸我的靈血嘛,來來來給你吸,我最近大吃大喝養了好多血嘞!”龍少戈邊說邊伸著脖子往冷星嵐身上貼,瞥見對方嫌棄得連連后退,他心里別提有多得瑟。 “來人啊,把他拖下去洗,給我往死里洗!”冷星嵐逃到殿門口怒叱道,幾名守衛聽令立即沖進來,七手八腳地拽住龍少戈往澡池那里拖。 龍少戈便死皮賴臉地大笑道:“哈哈哈,我現在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恐怕讓我洗三天三夜都有味兒呀,你要是有時間就在這兒慢慢等,我搓干凈了把自己熏得香香的喊你嘞!”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冷星嵐話說到一半忽覺有點反胃,便捂著嘴唇跑到殿門外嘔吐起來。沒想到竟被龍少戈的雕蟲小技給擺了一道,今天他恐怕是沒胃口了,但下次定要給這臭小子點顏色瞧瞧! 龍少戈美滋滋地洗完澡,然后用熏香把自己熏得香香的,他準備去見心愛的顏青,自然要把自己收拾干凈,說不定還能趁機和她親熱一下嘞。 他爬上床用被子蓋住身體,集中精神調動全身靈力,開始在腦海中構建跨越時空的通道。他要嘗試回到上古之森的那片結界里,回到兩百年前顏青離開森林的時候。這一次時間跨度相當大,他沒有把握能回到正確的時間和地點,心中只盼望著能夠再次與她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