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可是鄭玘……鄭玘是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也是真不想耽誤別的姑娘了,這樣跟害人性命有何分別呢?只是他知道楊氏是真的沒死心,恰巧他喜歡上了李顯,當初鄭玘覺得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其實還是松了半口氣的。 他自覺應該沒有克死男人的本事,要不然滿朝文武……就都別活了。早點坦白早點好,省的好好的小娘子又弄出私奔或者別的奇葩事件,太造孽了。 李顯聽了這么一句話也沒讓鄭玘解釋,只是說道:“明天如果臉上不能消腫的話,就請假吧?!鳖D了頓他又說了一句:“要不,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 楊氏再兇殘也不可能打他吧?別的不說楊氏那句以下犯上,恩,還是能聽出傾向性的,只不過……還是好想笑腫么破? 鄭玘摸了摸李顯的頭說道:“這件事兒不用你管,我的家人我來解決就行了,你都已經讓圣人娘子同意了,我若是不能讓阿爹阿娘接受你那還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呢?” 李顯見燈光之下鄭玘臉上帶著尚未消褪的紅腫卻依然美人如玉的樣子,忍不住色迷心竅的低聲說了句:“你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我自然是知道的?!?/br> 鄭玘失笑,他算是發現了李顯這個人……有的時候還真是沒臉沒皮的,但是一想到他無論是話語還是肢體語言都表達的非常直白,鄭玘心里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大概也只有李顯才能明白了。 如果換上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大概也就是一輩子相敬如賓的份兒了。 “行了,天太晚了,我原來的房間還在吧?我去休息了?!?/br> “走什么???我這里還放不下你???”李顯翻了個白眼,他拉著鄭玘來自己的院子本來就是存了讓對方睡在自己這里的心思了,他當然沒想做些什么,咳咳,鄭玘都這樣了他再想那些也太禽獸了,欺負傷員啊。 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本來也不是時時都做的,只是簡單的睡在一起不也一樣? 鄭玘搖了搖頭:“你不要太過肆意妄為了,這里畢竟是王府?!?/br> 鄭玘看愣在那里的樣子嘆了口氣:“該注意的還是注意,而且……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有些事情要好好想想?!?/br> 李顯見他一臉嚴肅無奈說道:“好吧好吧,你的院子一直留著呢?!?/br> 鄭玘湊過去跟李顯接了一個綿長的吻,然后說道:“好了,早點休息?!?/br> 李顯目送鄭玘往外走,忍不住說道:“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啊?!?/br> 李顯現在最怕的就是鄭玘覺得他不靠譜,然后硬是為難自己去做那些不容易做的事情,李顯完全不介意跟鄭玘共患難來著。不過既然鄭玘說要自己想想,李顯也就沒說別的,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人走了,然后……就失眠了。 鄭玘倒不完全是在敷衍李顯,他是真的想要靜一靜,楊氏那一巴掌其實他挨得也不算冤,他發現自己的心態的確是……不太對。 鄭玘坐在房間里開始反省,其實他并不是在意楊氏說他以下犯上,男人和男人之間該怎么做他心里清楚,卻也沒有覺得在下面就是被折辱,如果是強迫那自然沒的說,可是已經都兩情相悅了,誰上誰下也沒那么大的分別,只不過李顯……李顯還小也未經情事,他要是再不動手難道要兩個人憋死嗎? 更何況他是要個理由的就算上一次是他在下面,他估計也要跟楊氏說在下面的是李顯,父母大概不會理解什么情啊愛啊的,畢竟之前他也并不理解,現在只要能讓楊氏轉變一下思想,不覺得他是被寵的那個,而是覺得他勾搭了李顯就行了。 他是不想讓父母去找李顯麻煩,那孩子心軟,別的不說只要楊氏在他面前一哭,估計就……反正李顯快要走了,先把他哄走,然后他在想辦法搞定父母。 所以其實他反省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兒,那就是長久以來,他對皇室……還真是沒多少尊敬,當然啦,現在這年頭的世家對皇室的尊敬也就那樣,鄭玘對李治和武后是真的佩服的,但是對于皇室的其他人……在經歷過那么多的血雨腥風之后,鄭玘看到他們就頭疼! 經歷過那些事情,知道這些人智商下限在哪里,也知道他們做過什么蠢事兒,對不起,真的尊敬不起來了??! 只是這樣的心態中就是不對的,鄭玘其實一直都沒有從過去走出來,成功過的人對于失敗的人總是有一種微妙的鄙視心里的,鄭玘以前沒覺得自己這樣,但是現在發現……他也并沒有能夠幸免。 幸好發現得早,這一巴掌來的可真是太及時了,若是他再這樣下去,說不定以后就要得罪誰,皇家還是有不少隱藏神經病的,他們或許不會什么陰謀詭計,但是……他們特別的簡單粗暴啊,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他還是小心一點吧。 當然至于他和李顯之間,就這樣吧,兩個人都在一起了還矯情什么?他若真的將對方當成皇子親王來供著敬著,只怕李顯也不舒服,他也不舒服,日子也就過的沒滋沒味的了。 鄭玘想清楚之后本來想要去找李顯的,結果一看時間已經很晚了,索性就睡了,結果第二天早晨起來之后就看到李顯那兩個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黑眼圈。鄭玘一想就知道這是在擔心自己了,不由得走過去摸了摸李顯的臉說道:“我都說了沒什么事兒,你擔心什么?” 李顯看著鄭玘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不要太介意你阿娘的話啊,我……我都不介意了?!?/br> 說實話以下犯上什么的有的時候聽起來還挺帶感的有木有?體位這種事情其實在兩個人的相處之中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啦,他一開始想要推倒鄭玘是抱著吃了就跑的不負責任態度,現在……他總是擔心鄭玘會轉變不過來,對于鄭玘喜歡他的事情,他總覺得云里霧里的。 那么優秀的人,更何況鄭玘也不是沒娶過妻子,怎么會喜歡上他的?如果讓對方在下面他會不會心理上接受不了? 這兩個人都覺得是在為彼此著想一時之間倒也比較和諧,鄭玘不愿意在王府里太過放肆,他的別院人特別少,伺候的人都少,尤其是溫泉別院那里,用的大多都是不識字的啞仆,那些人能夠找到份事兒干很不容易,鄭玘給的錢又不少,大概就是花錢買閉嘴的意思了。 但是在王府……鄭玘實在不太相信李顯,尤其是李顯也大半年沒在這里了,說不定就被哪一方安排進了什么人,總歸還是小心一點好。 當然王府還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就是書房,王府的下人們大多都知道鄭玘和李顯在書房的時候是不要人伺候的,就連貍奴和承保那兩位不需要的話也不能呆在那邊。 于是兩個人自然就跑到書房去膩歪,當然一開始鄭玘是想要給李顯講課的,不拘什么只要他不懂的就都講講看好了,畢竟他能這樣教導李顯的時間并不多,結果講著講著李顯就蹭到他身上來了,還各種動手動腳。 其實吧,李顯也沒想干嘛,主要是他看著鄭玘那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就特別想手賤,對方越是看起來禁欲他就越是想撩撥,結果撩撥撩撥的就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鄭玘又不是木頭人,心上人在懷里蹭來蹭去還動手動腳,還沒有反應的那是宦官!剛開始鄭玘是拒絕的,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在書房的話想一想好像更加掉節cao一點,但是在李顯不間斷的作死之下……再能忍也忍不住了,干脆好好收拾了一下李顯。 而李顯……李顯一開始倒是真的就想玩個情趣而已,一次過后就不想繼續了——太可怕了,鄭玘簡直就是忍者神龜,明明自己也很激動了,硬是忍著磨到他哭著求饒,還不讓他發出太大聲音,簡直令人發指! 事后鄭玘幫李顯清理完了之后就抱著人也不再講課了,還講什么啊,懷里的人還沒緩過來呢,而且他忽然覺得……好像書房也蠻不錯的。 李顯完全沒想到鄭玘已經被他帶著通往掉節cao的道路上了,之前大白天的鄭玘把李顯辦了之后還反省了一下不能白日宣yin什么的,只是后來……他發現白天的時候李顯更加害羞一點,反省什么的也就不翼而飛了。 現在又被李顯帶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鄭玘已經開始琢磨著以后是不是多開發點樂趣,他家神獸好像蠻懂的嘛。 恩,神獸這個梗還是李顯自己跟鄭玘吐槽的,鄭玘聽了之后也覺得好笑,李顯看他笑有不開心,開始吐槽他的字,哦,也不是吐槽,其實是調戲罷了,對著鄭玘念什么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神馬的,被收拾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了。 鄭玘眼看著李顯臉和脖子上的紅潮漸退,人也緩過來了開口說道:“什么時候啟程?” 他們兩個這兩天一直在避開有關于李顯離開的話題,只不過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 “三天后,都收拾好了?!?/br> 明天是八月十五,宮里要設宴,然后鄭玘肯定還要接著這個機會回家去陪二老,李顯也要留在宮里盡孝,所以他們兩個的相處時間其實并沒有多少了。 鄭玘親了親他的額頭:“記得寫信就好,你我這種終究無法肆意生活,總要學會接受的?!?/br> 這種舍不得還必須讓對方走的心情鄭玘是第一次遇到,可是他不僅僅要自己忍耐還要去勸說李顯,個中滋味也只能自己體會了。 李顯看上去倒是沒有那么失落了,他還有心情念了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br> 鄭玘愣了一下念了兩句之后覺得還不錯順口問道:“誰寫的?” 他知道李顯的水平,這樣的詩李顯是寫不出來的,只不過問完之后他又不由得失笑,就算李顯說了他也不認識,說不說其實都一樣。 李顯頓了頓說道:“唔,比你小兩三百歲的一個詩人吧?!?/br> 李顯不想說是宋朝,之前他跟鄭玘科普的時候已經說過宋朝是唐朝之后又一個大一統王朝,之前的五代十國太亂了李顯知道的不多就一帶而過,而且唐后主還被宋太祖弄死什么的,也是一本爛帳,他怕說出來了鄭玘要不開心的。 只不過李顯這么避開反而讓鄭玘知道什么,不過他現在已經不那么執著了,既然知道這個國家會腐朽,那么就要在努力讓它多昌盛一段時間,哪怕天下大勢終不可擋,鄭玘也自認無愧于心了。 這么一想,讓李顯繼續去揚州盯著稅改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中秋那天鄭玘回家之后就又跪了,楊氏和鄭臨江兩個人如今掉了個個,鄭臨江跟個木頭一樣戳在一邊時不時的瞄楊氏一眼從頭到尾都沒說話,而楊氏……楊氏板著臉卻并沒有再打鄭玘了,畢竟兒子已經長大了,而且今天還是中秋節。 楊氏嘆了口氣:“你……你怎么能這么糊涂?” 主動勾引跟被……那是兩回事兒啊,只不過……其實也沒啥區別了,不管鄭玘用到的是前面還是后面,在別人看來也都是男寵。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鄭玘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甚至比周王殿下還有實權,那么大家大概會覺得周王殿下是被他寵著的,難道……兒子是…… 楊氏想到這里就不由得心臟亂跳,這簡直是比聽到兒子是個斷袖還可怕的事情! 楊氏不敢問,她怕問出來之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楊氏不是世家出身,她對于皇室的敬畏比鄭玘高好幾個檔次,這種事情想一想都覺得是罪過,但是她偏偏有這么一種預感,這……簡直是要了親命了! “你……算了,你以后好自為之吧?!睏钍衔嬷⌒母瓮松⒘?。 鄭玘有些驚訝的看著楊氏,他本來以為怎么都還要有一場硬仗的,結果這么簡單就完了? 他哪里知道他家娘親已經腦補了他變成了權臣然后在周王府作威作福的場景了啊,就算知道了鄭玘也只能無語半晌表示真的是親媽。 好不容易兩個人都搞定家長了,分別的時候也就到了,李顯走的時候鄭玘沒去送,因為他還要上班,只不過在前一天他們兩個就好好話別了,導致第二天李顯在馬車上安安靜靜的臥了一天。 而對李治和武后已經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說話他們兩個對于鄭玘和李顯什么時候約會都知道,當然親密的時候那兩個人還是防備的很,沒有讓任何人近前過,但是說的話做的事情尤其是在周王府發生過的,都會被呈上去,只言片語都能看得出之間的甜蜜氣息。 武后的眼睛快要被閃瞎了,李治的眼睛……好吧,他本來就快瞎了,要不然也要被閃瞎了。 李治這個人天生就帶著一點浪漫氣息,他也曾經愛過,看到這樣就知道這兩個人是分不開了。 “算啦,反正七郎也已經去了揚州,就先這樣吧?!崩钪螣o奈的嘆了口氣。 武后倒是無所謂,她從來都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鄭玘是能夠領兵的,李治還在琢磨著讓鄭玘領宮禁呢,這是非常要緊的職位,如果能把這個人拉攏到自己這邊的話,舍出去一個兒子也沒什么大不了。 如果是以前武后肯定是不會這么做的,因為李顯是她中意的繼承人,因為他好控制,當然李賢也還不錯,不過李賢和李弘接受的教育差不多,算起來應該是一類人,不同的是李賢比李弘更加聰明一些罷了。 只是李顯說的一句話打動了武后,一想到那句話武后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熱血沸騰,權利這種東西就像是毒品,沾染上了就再難戒掉,更何況武后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戒掉,她……想要的不僅僅是權柄,她還想要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她……想要這個天下! 只是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所有的兒子就都是她的阻礙,但是李顯不一樣,第一是他無后,第二是斷袖之人大臣們估計都不會同意,這樣就算他登上了皇位武后也能將他廢除! 所以武后放任了,她表現的好像是一位溺愛兒子的母親一樣,任由李顯和鄭玘膩歪在一起,哪怕將來他們兩個分開了,武后或許還會塞給李顯別的漂亮的男孩子。 對于這一點鄭玘隱約有所察覺,卻并沒有說出來,他并不反對武后上位,說實話武后真的比他幾個兒子有魄力有能力多了,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盡量避免讓武后上位的時候太過腥風血雨。 這邊鄭玘被任命為左衛將軍,領宮禁,另外一邊鄭玘到了揚州就被任午給拽了過去,一點都不出乎意料的,稅制改革遇到了阻撓。對此李顯早就有心理準備,嘆了口氣也顧不得旅途疲憊就開始投入到工作中。 商人會阻撓,李顯他們心里早就清楚這肯定是會有的,只是李顯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連那些農民都不滿這個稅制,當初在制定稅制的時候,他和任午他們算了很多遍,都覺得這個稅制對農民來說是非常非常優惠的了,他們……又為什么要反對? 第97章 97 其實任午的意思就是不要管,強力推行就行了,國家那么多政策哪里有那么多時間去管老百姓是怎么想的啊。他怎么都不了解李顯為什么要去弄那個什么調查,臨走之前把任務派給了他們,還說回來一定要看到成果。 對于他們的疑問,李顯只說了一句話:國以民為本。 任午當初覺得也算是有點道理吧,不過他還是不太看好,然后……看吧,現在看到成果了吧?老百姓們不樂意!李顯壓根就沒有打算去詢問商人的意見,想也知道問也沒用,沒有人愿意突然多個掏錢的地方,商人那里必須大力保證實施。 百姓這里他就不懂了,看了一下調查他才發現,老百姓怕多交稅!以前的稅收基本上都是固定的,產多產少都是固定的,現在突然變成了靈活變動,很多人都覺得那以后種的多了肯定就要多交了啊。 李顯看了之后當時就呆了,他們制定下的政策哪怕是在產量最多的時候也不會超過現有的稅收,而在產量少的時候則會下降,不至于讓老百姓沒飯吃啊,他們怎么就不明白呢? 當然不明白了,這個稅收制度太復雜了啊,現在不是后世,這是一個文盲率很高很高的時代,大把的人算不明白帳的,一旦復雜一點他們就搞不懂了,除了搞不懂的還有一知半懂的沒搞明白然后算錯了,就這么一傳十十傳百了。 李顯有些無奈轉頭看著任午:“想辦法說明白了啊?!?/br> 任午看著李顯跟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大王,時間緊迫,就不要再在這些愚民身上浪費了吧?!?/br> 李顯搖了搖頭他知道這是他跟任午思想上最根本的區別,他解釋了任午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懂,海清……海清那貨更聽任午的一些。 “算了,這事兒你別管了,交給我吧?!?/br> 任午沒說什么,其實本來李顯的工作量就不是特別大,他只負責提出他的想法,然后再跟任午討論,先期已經定制出來了,剩下的就是下面那些人的了。只不過李顯在聽了很多老百姓的聲音之后也開始思考,賦稅是不是還是重了? 他忍不住又跟任午他們商討了一下,這次他需要的資料就不僅僅是揚州的了,而是好多州的資料,這也是他突然想起來的,雖然揚州這邊是試點,但是如果這個稅制不錯的話將來肯定是要推行全國的,這樣就不能只看揚州一地的糧食產量了。 任午和海清兩個人也忽略了這一點不由得渾身冒汗,揚州自古就是魚米之鄉,這里因為氣候問題這里糧食產量是很高的,所以依照這個糧食產量來定稅如果在全國實行的話恐怕就不合適了,哪怕稅收是靈活的,但是這個比例也要好好考慮,糧食產量多的地方收這么多或許沒事兒,但是糧食產量少的地方,哪怕是按照比例收取的剩下的只怕也…… 李顯一臉苦逼的只能繼續跟任午和海清做算術題,最后算了算去,李顯果斷還是決定將農業稅定在三十稅一,商人稅不變,其他的也跟著一并調整。 任午看到之后本來怕稅收變少,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稅收應該不會降低,而且李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了:“是我們的重點放錯了,之前一直盯著農業稅,但實際上,多了稅收項目之后,哪怕減輕農業稅也不會讓國庫空虛的,既然多收稅了,那么適當的降低農業稅率對休養生息是非常有好處的?!?/br> 如果以后國家的商業發展起來了,甚至李顯還想要廢除農業稅呢,不過現在不行,現在國家畢竟還是依靠農業稅來發展的。 新的稅率出來之后,該怎么推行還是任午他們去搞定,李顯則轉頭去寫宣傳稿——他的讓所有人都明白新稅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才行,或者哪怕不明白也要讓他們有一個印象那就是新的稅制是保護農民的。 因為有任午他們忙著,所以李顯有很多時間寫宣傳稿,說實話他來寫宣傳稿還是挺好的,如果讓任午他們來寫保不準就要寫的文藻華麗,駢四儷六,可是那樣的話老百姓不一定看得懂啊,宣講的人都不一定看得懂——基層公務員的文化水平也沒那么高來著。 李顯一上手就是一篇大白話,任午看了之后嘴角都抽了,忍了半天才沒有噴李顯斯文掃地。他也很納悶啊,李顯是皇子啊,雖然小時候是武后教導的,但是武后的文化水平真的不低,她要是個文盲的話也不可能跟李治有共同語言,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權柄。 很多時候文化程度代表著眼界,之后……李顯第一人王傅,總章元年進士鄭玘,這個文采就更不要說了,雖然鄭玘很少作詩,但是任午看過他寫的文章,那是真的好。 有鄭玘這樣的老師怎么想李顯也不能歪成這樣啊,而且寫奏折的時候不是很好嗎?你這熊孩子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