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本圖書由(風之星影)為您整理制作 作品僅供讀者預覽,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 如不慎該資源侵犯了您的權利,請麻煩通知我及時刪除,謝謝! ★━☆━★━☆━★━☆━★━☆━★━☆━★━☆━★━☆━★ 親愛的偏執狂 作者:慕拉 文案: “我做過的最偏執的事,大概就是喜歡你?!?/br> ※日更 甜寵 he 小虐只為撒糖※ 內容標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甜文 業界精英 主角:紀魚,溫祁 ================ ☆、第一章 紀魚喝醉了。 高中同學的訂婚宴,紀魚被灌了一點點酒后就頭昏腦熱,她從廁所出來摸了半天沒摸到回宴會廳的路。正暈得天南地北的時候,紀魚猛然覺得自己被人給一把扛了起來掛在肩上,瞬間地轉天旋。飽脹的肚子被那人的肩膀硌著,她一時沒忍住,直接嘔了出來。 干凈整潔的西裝,背后已經是慘不忍睹的一片。溫祁能聞到那一股難聞的異味,他皺緊了眉頭,扛著紀魚快步走出酒店。 溫祁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把暈了的紀魚給丟進車后座。他解開自己西服的紐扣,把被吐了一身污穢物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折疊了一下,也坐進了車里。在看到暈乎乎的紀魚時,他十分嫌棄地把她往旁邊推了推,遠離自己。 “師傅,去春樺小區?!?/br> 出租師傅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已經醉倒的紀魚,再看看一臉沉靜的溫祁,隨后翻下空車的標牌,發動車子離去?,F在的年輕人,不把人帶去酒店,直接帶回家了。 “小伙子,這喝醉了的,是你女朋友?” 溫祁撇頭看了眼紀魚后,回過頭看向車窗外,他倒是希望她是他女朋友。溫祁明顯猜到出租車師傅在想什么,就回答道:“她是我meimei?!?/br> 出租車師傅大概有點相信紀魚是溫祁的“meimei”,畢竟溫祁臉上這嫌棄的不能再嫌棄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帶著喝醉的女孩子去開.房。 紀魚雖然醉了,但腦海里還是有一點意識,她睜了睜眼,轉頭時恍然覺得看到了溫祁。 溫祁,那個在那么多年里都一直對著她笑的少年,怎么現在就變成一張撲克臉了呢?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理,甚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這大概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大概……大概是幾年前了吧,她都忘了有多久了。 紀魚的大腦突然混沌起來,加上出租車的顛簸,她再次沒忍住從胃里涌上來的酸楚晦澀,抓住溫祁的手臂就吐到了他的身上。 車廂里頓時彌漫起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出租車師傅默默地打開了車窗散氣。溫祁一動不動,對著紀魚低吼了一聲:“紀魚?。?!” 紀魚沒反應,直到把胃里所有的東西都吐完之后,她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大腦恢復了一點意識。再次抬頭,發現面前的人真的是溫祁,紀魚心里顫了一下。 明明經常見到,可是他卻越來越陌生。就比如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紀魚最怕溫祁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很少生氣的他一旦這樣,就表示他是真的生氣了。她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吧,才意識到自己對著溫祁做了些什么。 竟然吐他身上了(>﹏<)……如果現在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他一定不會信。 “對不起對不起……”紀魚伸手想擦掉溫祁大腿上的嘔吐物,但剛一伸手,溫祁就出手擋住了。 “別碰我?!彼穆曇艉芾涞?,說完就用剛才脫下的西服外套揩去褲腿上的嘔吐物,好像是連看都不想再多看紀魚一眼。 紀魚默默含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春樺小區到了?!背鲎鈳煾悼窟呁\?。溫祁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確認是春樺小區沒錯后,就從口袋里拿出錢遞給師傅,略抱歉地說:“師傅不好意思,弄臟你的車了。多出來的錢當作清理費?!?/br> 溫祁付了錢就開車門下來,站在車門外等了一會,隨后不耐煩地彎身對還坐在車里的紀魚說道:“你要在車上過夜是嗎?” 紀魚尷尬地咽咽口水,她只是在猶豫怎么跨過這一堆的嘔吐物而已……現在被溫祁這一催促,她只好閉著眼睛下車來。 吃的東西全吐出來了,車里的畫面真的超級美…… 出租師傅開車離去,留下一陣汽車尾氣。寒風蕭瑟,紀魚一下車來就被冷到了,加上腦袋還有點暈,她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穩,而溫祁完全沒有要扶她的意思。 紀魚偷偷地看向面前的溫祁,只見他黑著一張臉轉身就往小區里走。她跟上去,一路無言的他們進了同一樓,坐了同一部電梯,到達同一層樓。 溫祁率先走出電梯,面無表情地拿鑰匙開自己家的門。紀魚跟他出來,站在他身后猶豫了一下。 溫祁已經開了門,他拔下鑰匙,回頭指了一下對面紀魚的家,說道:“你家在那,請你走對地方?!?/br> “我就是想謝謝你把我帶回來……”她也沒醉到忘記家在哪啊,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而已嘛。 “不客氣,畢竟是鄰居,舉手之勞?!?/br> 溫祁像是極力撇清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過紀魚也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僅僅只限于隔壁鄰居而已。以前多么好都沒用,反正現在只是“鄰居”。 紀魚“噢”了一聲,溫祁卻生氣了:“紀魚,你是不是沒帶腦子?不會喝酒還要喝,喝完又到處亂吐,現在倒是清醒了?” 紀魚愣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溫祁黑臉的樣子真的很恐怖,她遲疑了一下,略微有點怯懦地問他:“我想問問,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走廊里突然的靜謐,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等待溫祁回答的時候,紀魚能很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地敲擊著耳膜。時間好像過得很漫長,紀魚很希望溫祁能回答一個“可以”,這樣他們也許就能回到以前那種好朋友的關系。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他總對她沉著一張臉,有時連說句話都覺得尷尬的要緊。 可是這都已經過去四年多了,紀魚不確信溫祁還會如她所想的那樣回答。 果真,溫祁沒有給她想要的回答。 “我看你還是沒有清醒?!睖仄钶p笑了一聲,飽含冷意。他丟下手中拿著的西服外套,然后一把抱起紀魚,強制性地把她抱進自己家里。 紀魚懵了,她只聽到大門“砰”地一聲被關上,隨后映入眼簾的是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溫祁的家。溫祁的力氣大得驚人,紀魚嚇壞了。在她又一次覺得地轉天旋的時候,溫祁把她抱進了浴室,完全沒有絲毫猶豫地直接丟進了浴缸里。 紀魚的后背和屁股與浴缸底部來了個親密接觸,疼得發緊。她掙扎著想站起來,突覺頭頂一涼,立刻僵在原地。 溫祁拿著淋浴器的花灑沖著紀魚的頭頂沖水,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水流讓紀魚的大腦立刻當機,連一聲尖叫都被凍在嗓子眼。她整個人一下子就濕透,水流帶來一陣又一陣徹骨的寒意。 紀魚冷得瑟瑟發抖,溫祁看著她,平日里清透的眼眸此時卻深暗著。他放下手中的花灑,重新問了她一遍:“現在清醒了嗎?” “清……清醒了……”紀魚冷得有點口齒不清,快要當機的大腦被逼著清醒。 “那你再問一遍你的問題?!?/br>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溫祁的臉色更差了,好像連說話都是在咬牙切齒:“你根本沒有清醒?!?/br> 他氣得丟下花灑轉身就走,還在嘩啦噴水的花灑掉到浴室的瓷磚地面上,發出不大卻足以讓紀魚渾身一顫的聲響。紀魚怔怔地看著一直噴水的花灑,半天才回過神來。 浴室沒有開燈,黑黢黢的,只有窗外那一抹不算明亮的月光。紀魚坐在浴缸里,因為寒冷,太陽xue突突地疼起來,貼身的衣物冰冷又黏稠。 太可怕了,晚上真的不該喝酒的,喝了也不該全吐到溫祁的身上。他那么愛干凈,肯定已經在心里把她罵了千遍萬遍了。 _(:3ゝ∠)_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 紀魚微微嘆氣,現在她真的是怕了他了。這幾年溫祁都沒給過她好臉色看,他應該是討厭她的。畢竟在那一個夏夜,他對她說了喜歡,可她卻回答了“可我不喜歡你啊”這樣傷人的話。 那樣驕傲的溫祁在她面前變得那樣卑微,紀魚到現在都忘不了他那時的表情。但那時候的她哪知道有些人轉頭走了,就是真的沒打算再回頭了。 紀魚知道溫祁肯定不會再來管她了,就站起來從浴缸里出來。秉著節約用水的原則,她順手關了還在放水的淋浴器,再彎身撿起剛才被溫祁丟到地上的花灑。把花灑放回原位后,她才哆嗦地走出浴室。 溫祁的家一盞燈都沒開,這樣的黑暗對紀魚來說,確實很陌生。跟溫祁鬧掰之后,她就再沒來過他家了,也不再是能互相串門的關系。幸好今晚溫祁的爸媽不在,不然現在她這么狼狽的樣子被他們看到,她也不知該怎么解釋。 溫祁從自己房里出來,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紀魚的身影消失在他家門前。 大門又重新被關上,走廊里的燈光重新被隔絕在外面,留在溫祁這邊的,仍然是一片黑暗。他攥緊了手上干凈柔軟的浴巾,骨節一陣泛白。 紀魚還能知道走回自己家,看來沒醉得太厲害,腦袋還很清醒。 溫祁自嘲地笑了一聲,他的心還真是不夠硬。就算紀魚以前把他耍得團團轉,他再怎么生氣,仍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否則他就不會再回頭看她,也不會因為擔心她著涼而特意拿浴巾過來。 沒關心,心總會越來越硬的,只要忍住別回頭。 ☆、第二章 昨晚大概是夢,應該是夢,一定是夢。 腦海中的片段就像信號時有時無的老舊電視,畫面一會清一會糊。紀魚閉著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實在不想去回想昨晚的事。但是已經塞住的鼻子卻在告訴她:那絕對不是夢。 她痛苦地從床上坐起來,難受地抓了抓頭發。溫祁對她真好,直接送她一場感冒。 本來只是去喝個喜酒,紀魚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灌酒。還好喝得沒那么醉……不,還是再醉一點比較好。她應該是蠢到家了,才會問溫祁還能不能做朋友。 幾百年前他們就已經是陌生人了啊…… 紀魚還被他淋了一身的水,那冰冷的的感覺現在想想,她都覺得毛骨悚然。不過更讓她毛骨悚然的,還是溫祁。他竟然直接把她扔進了浴缸里,現在她都還覺得自己的屁股疼。 這幾年的溫祁就像一只渾身長滿刺的刺猬,無論紀魚做什么,他都會不分緣由地扎她一下,疼得她嗷嗷叫。 紀魚揉了揉快要喪失呼吸功能的鼻子,不想再想下去,只是在心里嚴厲地警告自己:珍愛生命,遠離溫祁。 今天學校的課在第四節,紀魚覺得時間還早,就躺回床上準備再瞇一會。陶小書的電話卻在這時候打了進來:“紀魚紀魚,我沒打擾你和溫祁吧?” 紀魚打了個哈欠,沒明白陶小書在說什么?!笆裁??” “你們現在是不是睡在一起?昨晚有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快跟我說說你們回去后干了什么,睡在了誰家,還是直接睡酒店了?” 紀魚一點睡意都沒了,陶小書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 “你還好意思說,他們灌我酒的時候也沒見你幫我!” “我是為了你好啊,你看你跟溫祁坐一塊就跟不認識一樣。不是說喝完酒好辦事嘛,我就想試試?!碧招卣f著,她可是期待了一晚上,結果好像真的什么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