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三,櫻頂辦公室 四,工學部的十教廁所 當時也就查到這幾個地點,雖然都在學校里面。但是相隔很遠,所以我花了一整天時間踩好幾個點,順便觀察了一下學校的各種學姐,然而并沒有我喜歡的。 先介紹一下我的母校吧,武漢大學,坐落在珞珈山上,校內郁郁蔥蔥,大齡古樹無數,占地面積很大,好了。這些我也不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 之所以報讀這所學校,是因為我在還沒高考的時候就有聽說過這所學校的威名,不是因為是重點大學,也不是因為是全國最美的大學之一,而是聽說在坐落在珞珈山上的武大在沒有建校的時候,珞珈山上曾經有一片不小的墳地,很多階梯都是用石碑鋪的。而且聽說學校的整個風水格局是專門找高人看過的。最關鍵的是,那些傳的神乎其神的靈異事件吸引著我,所以在搞完軍訓的那個周六的晚上,我就先去了工學部的十教廁所。因為軍訓就是在工學部搞的,所以我對那一片是比較熟悉的。 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傳的沸沸揚揚的廁所時個男廁所,我并不知道那個廁所發生過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論壇上有很多人說那個廁所特別陰森,所以這一點勾起了我的興趣十教的那個聽說很陰森的廁所是在二樓很里面的一個轉角里面,如果不是特意尋找還真找不到那個地方。也許是背陽,所以陰氣比較重。周末的十教并沒有那么多同學,而且我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塊11點了,當我上到二樓的時候一個人都看不到,確切的說,整個十教應該都沒有一個人。那里不但沒有燈,而且特別偏僻,我找來找去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廁所里面也沒有燈,我全程靠著手機微弱的光摸索了進去,里面確實很陰森,窗戶外面的樹枝交叉搖擺,而且是個聚風口,所以門也被風掛的呼呼作響,但是里面除了陰森恐怖一點,并沒有任何靈異反應,所以我大搖大擺的在便池的墻上尿了一個到此一游的痕跡,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還有一個理學樓的廁所也很恐怖,但是我卻對廁所沒了興趣,也沒有去看。 接下來重點要說的是櫻頂辦公室,這個地方應該在武大上過學的人基本都聽說過了,因為里面發生過一件很離奇的事情,聽說是有一個學生會的干部在辦公室值班還是怎么的,后來跑到廁所用掛燈的電線上吊自殺了。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感到很離奇,什么時候電線也能當白綾使了,而且聽說自從那個學長自殺之后,那個廁所的燈就再也沒亮過了,怎么檢查都搞不好。既然怎么檢查都搞不好一個燈泡,排除是技術人員的技術問題,那就只能是有鬼怪作祟了。 那個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我聽一半信一半,但是即使有那么一點可信度,我也要去看一看,萬一是真的呢? 櫻頂就是櫻園宿舍的頂層,建筑經過特殊設計的,所以看起來特別宏偉。當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真有點羨慕在里面住的同學們,因為那個地方地勢很高,所以能把整個學??磦€大概。如果再配上一幅望遠鏡,就能看到小樹林里面的各種情侶談情說愛。 我去的時候也是晚上去的,而且不是周末,所以櫻園宿舍10點就要關門,我趕在十點前,就潛入了那里,然后直接上了頂樓,那個學生會的辦公室已經沒有了人,所以我也并沒有太害怕被人發現,大搖大擺的坐在頂樓的天臺上,靜靜的等待夜深人靜。 到了11點樓下宿舍全部熄燈了之后我再開始行動,當晚我帶的東西并不多,除了測靈用的羅盤和幾根墨斗線之外,就是一些用來自保的護身符和困靈用的東西了。那天是我特意挑的一個日子,是06年的中秋節的前一天,好像是個星期四,之所以挑了這個日子,是因為去之前我算過,一個月之內,就那一天聚陰最重,而且那天天氣很好,晚上的月亮應該比較足。所以如果有靈,肯定會被我找到。 到了十一點之后,我就去了那個廁所外面看了看,那個廁所果然是沒燈的,即使武漢的夏天特別炎熱,但是那個位置卻比較涼爽,月光正盛。由于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整棟樓也靜悄悄的,伴隨著呼呼的風聲,還真有點陰森的感覺。 我在外面轉了好一會之后,果真有陰風襲來,我之所以確定是陰風,是因為那風是冷的,而且周邊沒有空調,廁所里面沒有燈,但是借助著月光看了看羅盤,果然有了一絲靈異反應,但是并不強烈,當時我也舒緩的一笑,這一趟總算沒有白跑。 當時的心情很復雜,從主觀的心理上來說,我不愿意白跑一趟,但是從客觀的心理上來說我并不希望這里有靈神的存在,因為我不希望我有學長真的是自殺在這個地方。我懷著那種矛盾的心里走進了那個廁所里面,隨著我越走越進去,里面的光線也越來越暗。后面直到幾乎看不清楚羅盤的指針,我不得不用手機照著羅盤,但是任何人進入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而且要時刻盯著自己的手里,心里還是有點發毛,我也不例外。 廁所里面有幾個隔間,其中最里面的隔間的門是關著的,其他都是打開的,我一一看了看,甚至還走到隔間里面去找了找,并沒有發現靈魂反應就在某一個隔間,直到走到最里面那個關著的隔間前面,才開始出現劇烈的靈魂反應。 出現這種情況無外乎兩個原因,第一就是很接近靈神所在地,第二就是沒有很接近,但是靈神反應很激烈,但是即使沒有接近,也不會太遠,不管是哪一個,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邊而且他知道我是在找它,但是它并沒有攻擊我,也沒有讓我有感覺任何不適。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無所適從。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也許是那個時候心智很不成熟。我發現當我全力以赴的去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缺沒有充分的準備,甚至做到一半的時候卻發現我迷失了自己,那種感覺很難受。因為我沒有帶喊魂的工具,所以在我想和它交流這件事情上,我并沒有占到主動權。既然這樣,那就只能把主動權交給它,看它會不會和我交流。 就在我呆了十幾分鐘的時候,我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這個時候只能假象,我可不想和它一起在廁所待一個晚上。 我說:學長你好,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并不怕你,所以你也不要怕我。你知道你已經死了,廁所里面的燈一直弄不好,應該是你故意搞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傳說中的那樣是自殺在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自殺,但是你這么待下去不是個辦法,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想這樣下去,如果可以的話,你現身出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我也會盡全力幫你離開這個地方,你有你的歸屬,很多東西放不下也要放下。 當時的原話我不記得了,我說了很多,但是大概意思是這樣,唯一的目的就是請他親自現身讓我們能夠做一次面對面的交流。果然他也沒讓我失望,在我獨自說了好十幾分鐘之后,我看到那個隔間對面的角落里慢慢的出現了一個靈,是低著頭蹲在地上的,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我心里一喜,恨不得上去和它握個手,我把那些有攻擊性的東西都撞到袋子里面,然后朝著它走了一步,它突然抬起頭直愣愣的看著我,也開口問到:你別過來,你要干什么?聽到這句話我感覺有點滑稽,從來都是人對靈神說的話,居然從一個靈神嘴里說了出來。不過聽到他這么說我徹底的放下心來,因為它對我并沒有敵意,但是我并沒有笑,我定住了腳步說道,要么我們出去聊聊吧,這里面空氣不好,它點了點頭,起身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外面的平臺,找了個水泥坎坐了下去,它跟在后面飄著,也在我的不遠處找了個角落又蹲了下去。我知道它是習慣了蹲,我也趕忙一臺屁股走到它附近不遠處蹲了下去,至少我們是平等的。 我問它在這里多久了,它的聲音很低沉,像那種很多年沒開口說話人,語氣有點生澀。 它說,死后一直在這里,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說:那你怎么不走, 它說:因為無處可去,這里是它結命的地方,他看著他的身體被抬走,它卻找不到離開的路我知道是因為這里的環境問題,櫻頂一直是武大人氣最旺的地方,每年櫻花開的時候,這個地方成了游人必去的景點之一,每天的接待量數以萬計,所以陽氣特別旺盛,除了呆在廁所,它好像沒有任何地方能去… 我問它為什么要想不開,它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道:我當時感覺壓力很大,學習上的,生活上的,感情上的,想找個地方解脫,這里風景很美,我很喜歡這里。 我說既然你連死的勇氣都有,為什么卻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些困難,它看了看我又底下了頭說道:其實當時在臨死的時候,也后悔了,也想明白了你這個道理,但是卻已經晚了,渾身已經沒有力氣去掙脫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雖然貧窮但是樂觀,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學,我卻用這種方式來報答他們。等到我真的發現自己死后,我卻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我不愿意離開這個地方,我想過回正常的日子,即使生活中有再多的困難,我也有勇氣去面對了。因為像你所說的,我連死的勇氣都有了,這算是人世間最大的勇氣了吧。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責備它,它是無辜的,只是因為一時沖動才造成了今日的后果,悔不當初。 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它回頭了,卻回不去了。 我說那你現在想明白了嗎?是不是還要呆著這個地方它說它也想過要離開,可是沒法下去。因為下面已經不是它熟悉的地方,而且陽氣太重,就算下去了也不知道應該去哪里。與其四處飄蕩,還不如就安安靜靜的呆著這個地方。 我想也對,天下之大,似乎能容納它的只有那個廁所了。那晚我和它聊了很多,開始蹲著,后面我們都坐著,到了最后我甚至躺在了水泥地板上,聽它說它的故事,給它說我的故事,一起聊著關于學校的故事。 在那以前,我始終沒有想過會和一個靈神在屋頂聊上一個通宵,如果它沒走上那條路,說不定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可是如果它沒走上那條路,說不定我們也不會有這次交際,但是我寧愿沒有這次交際,我也不希望它走上那條路,那條永遠的不歸路。 快天亮的時候,它和我說,謝謝你陪我聊了這么多,我想我該拾起我的勇氣走接下來的路了。我說也謝謝你,給了我一次聆聽的機會,也給了我很多感悟,讓我對生活更加的熱愛。 末了,在它的配合下,我把它收進了我的羅盤,帶離了那個它待了無數個日夜的地方,等到宿舍開門,我回到了我的宿舍。渾渾噩噩的過了大學以來的第一個中秋節。 當它晚上,頂著本該是團圓的月亮,我徒步走到東湖邊,起陣送魂,燒紙祭拜,送走了這位我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朋友。 它姓曾,是一個本來有著大好前途的人,因為一時沖動,卻變成了一個可憐的游蕩孤魂,在世間找不到一席容身之地,遠離它的不只有前程,還有親情,愛情,和本該有的一個家庭,還有喜怒哀樂人生百態。 這些本該屬于他的東西都因為那個沖動變得煙消云散一去不復返…… 仔細想想,又何苦呢? 第179章 遷墳(一) 或許在你們的眼里,我的職業很特殊,也有的人心里會想方設法的去結交一些像我這樣的人,但是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這行的人并不那么上得了臺面,并不是因為忌憚什么,而是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明白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能太招搖,不能太高調。在現在這個信奉科學批判迷信的年代,如果我們太高調,反而會加速我們的消失。 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一旦我們引起了公眾的關注,那招致的后果將是毀滅性的,沒有人會為我們辯解,因為我們站在了科學的對立面??茖W給我們帶來了便捷,舒適和很多快樂,而我們只能帶給世人不解,懷疑,甚至是恐慌。我們就像活在陰影之下的靈神,見光就死。 我寫這些事情出來,看似很高調,甚至還在不遺余力的做宣傳。但是我一直和大家保持著那份不遠不近的距離,從來沒有透露過我自己的任何信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么做或許很死板,但是這死板也是最穩妥的做法。大家疑惑我為什么會那么神秘,不為別的,我只是想按照我們這行的行規墨守成規的生活下去,或許以后我一摔布包金盆洗手不干了,那我就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不藏不掖,坦然面對人生百態。 這做一行做么多年,我也都做的很隱晦,我的同學,朋友甚至是親戚,都不知道我在做這行,除非一些施過援手的人,比如我那個姓周的養過小鬼的表哥,比如我那個請過筆仙的姓汪的同學等等,而且事后我都會叫他們幫忙保密,而且我有自己的辦法保證和我相熟的人不會說出去。至于其他的那些原本不熟悉的事主,也只會在身邊的朋友碰到這類的事情之后,才會幫我介紹業務。所以總的來說,我還算把自己保護的很好的。 qq上很多朋友問我要電話,我也從來沒有給過,不是我不相信他們,而是這根本沒有意義,因為我的電話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次號碼。肖爺和我說裝逼更本沒有這個必要,說我太死板。唉,可能吧,不過我習慣了這種謹慎。業務量夠生活就好。不像那個神棍,需要業務多多益善。 二零一三年的某一天,應同學要求,在廣州參加了一個初中同學聚會,我們那邊在廣深兩地謀生活的人比較多,所以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還是能組織起一次像模像樣的同學會的。 那次的人數不少,有十多個,大家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倒也找回了一些的回憶,只是時隔多年,大家都變了,那種青澀的感覺全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很強的距離感。 在這次同學會上,見到了一個很要好的小伙伴。他沒有上大學,高中畢業就進廠打工了,在初中,他是和我關系最鐵的一個。我們一起偷偷去河里洗澡,被教務處的老師追的滿山跑。我們一起打架一起捉弄女同學,從家里帶到學校的菜,總是一起吃。我們初中的時候是寄宿的,學校里面的條件有限,關系鐵的和親兄弟似得。 只不過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他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男人一當了爸爸,就算是真的成熟了。那一份壓在肩上的責任已經不允許他在任性,甚至不再允許他休息。 那次他喝的特別多,總是在感慨活著有多累。我只是陪著他喝酒,不斷的附和著他,一起咒罵這個不公的世界。但是我是假意,世界是公平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是有原因的。我從來不痛恨這個世界,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我也只會告訴自己,這只是我修行的一部分。沒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酒喝得多了,訴苦的沖動就越來越擋不住,誰都一樣。而我,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傾聽者,他把我拉到k房一個小角落。不斷的和我抱怨著生活的不易,其實在我聽來都是一些茶米油鹽醬醋茶的小事,人活著知足常樂,何必去計較那么多得失,凡事量力而行,就會少了很多自尋的煩惱。 酒喝的越來越多,他的抱怨就越來越偏激,開始罵起他已經去世的爺爺來。 本來已經自動過濾他的話,但是聽到這里,我就開始有點反感了,以前初中的時候,我經常去他家里,他爺爺很慈祥,待人很好,尤其是對他?,F在聽到他開始攻擊他爺爺,我一頭霧水。 我想像小時候那樣罵他教訓他,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這個勇氣了,我們都不是當年的那兩個小屁孩子了。我再教訓他,估計會真的打起來。 我試著問他為什么要這么說爺爺,他苦笑著說他懷疑他現在事事不順心是因為他爺爺沒有保佑他們。這是他的命不好。我聽了心里覺得好笑,這簡直是胡扯。 命,是失敗者的托詞。運,是成功者的謙語。 說道后面,他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他說他爺爺每次在中元節的前后幾天和他爺爺的祭日,都會給他們全家人托夢,問他們是不是家里太窮了,為什么著兩年不給它燒紙祭拜了,它在下面都快要背餓死了。 我問他為什么不按時祭拜,爺爺才去世多久,怎么能這么快就斷了祭祀了?對了,他爺爺去世才三年多。 他一邊爆著粗口一邊說:“我哪知道那老不死的是怎么回事?我們每年祭日都上香燒紙今年的清明還請了殺公師父(科儀道士)給做了發事,誰知道他還是在夢里面埋怨我們?!?/br> 原來這中間還有這么一回事,他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這件事情像是無意提起。 我拍著他的肩膀和他說:“你生活不順,怪不得你爺爺不保佑你們,只不過你爺爺能給你們托這樣的夢,肯定是有原因的?!?/br> 他不斷的喝著啤酒,大聲的說道:“你懂個啥啊,你就書呆子一個,還進了城。村里面的事情你懂啥?”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這個狀態下的他,我的任何建議,他都聽不進去。我不斷的和他打著哈哈,心里想著這些事情還是等他清醒了再說吧。對了,他叫劉健。 那晚的聚會,我大半的時間都是在他的抱怨聲中度過的,還好我是一個善于傾聽的人。倒也沒有什么埋怨。 回到家里之后,我總是想著這個問題,回憶起以前那個慈祥的老爺爺,每次我去他家,他都會給我一毛兩毛錢買糖吃,可是現在已經去世了,卻給自己家人拖這樣的夢。 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隔天起床之后,我就打電話給了師父,想問問師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家里有祭拜,老爺爺卻收不到。 我把事情給師父說了一遍,師父告訴我:“這種情況無非就三個原因:第一,燒錯墳頭。第二叫錯稱呼,第三,遷墳了?!?/br> 燒錯墳頭和叫錯稱呼應該不會,那遷墳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為農村里面都是土葬,有的時候葬下去的時候不知道,后面要修路或者建房什么的,就要遷墳了。 我疑惑的問道:“遷墳還會引起這樣的事情嗎?” 師父說:“會,你可以問問你二師父,他對這個在行,以前我也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有些人遷墳的時候,沒有做法事,胡亂改地址。沒有做法事,下面就不會備注新的陰宅地址,在新地址燒的錢,當然收到?!?/br> 我說不會吧?那平時在家里祭拜或者在十字路口祭拜,只要稱呼念對了,不做法事,還是會收到的呀。 師父說:“那都是平時的祭拜,不需要去墳頭。清明和祭日的祭拜是必須要在墳前的。我估計你那個同學他們家也就在這兩天會祭拜,可是墳已經遷走了。下面自然就收不到了?!?/br> “那燒的那些錢去哪里了?”我問道。 第180章 遷墳(二) 師父說:“自然是去了該去的地方?!闭f完之后就把電話掛了,我已經出師,咨詢可以,但是要再學其他無關的東西,師父是不會和我說的,不過他不說我現在也知道了。只不過是從劉匕口中知道的,它是從陰間出來的。這都是后話了。以后會在劉匕的故事里面介紹。 二師父掛了電話之后,我大概有九分把握應該是因為遷墳的問題了。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給劉健打了個電話,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爺爺是不是在兩年前遷過墳,劉健楞了很久沒有說話,然后開口說道:“你問這個干嗎?” “昨天晚上你不是和我說,你爺爺給你們托夢說你們沒有祭拜嗎?你不是怪你爺爺沒有保佑你們才會讓你這么的生活不順嗎?你現在告訴我,你爺爺是不是在兩年前遷墳了?如果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爺爺為什么會給你們家里人托這個夢?!蔽乙豢跉庹f出了這么多話,是因為我覺得劉健對他死去的爺爺太不尊重了,心里憤憤不平。 劉健聽到我這么急,緩和著語氣說道:“怎么了,兄弟。有話慢慢說,我昨天晚上講了什么?” 這小子居然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記了,經過我的一番提醒之后,他才想起來自己所說的,酒后怒真言。要換在平時,他也不會說出那么多的臟話。 他和我表達他的歉意,然后又和我說了他爺爺確實在下葬之后,那片地方因為電網改造,需要在哪個地方埋電線桿和變壓器,所以就把墳遷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本來是沒有占到他爺爺的墳墓的,但是很近很近,村里人都說墳墓離變壓器太近,會后代很不好。所以他父輩的幾兄弟就另外找了一塊地方,挖墳,起棺,草草的挖了一個坑,又把他爺爺給埋了一次。 本來人死后三年內是不能動土的,因為這三年會有比較多的祭拜儀式。需要一個固定的陰宅地址。就算要動,也需要做法事來改址,很明顯。他們家根本沒有請陰陽師父來主持遷墳法事。所以,他爺爺自然就收不到他們燒下去的紙錢。 我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和劉健說了一下,劉健疑惑的問道我怎么知道,因為在他眼里,我雖然也調皮,但是學習成績好,學習成績好的人,肯定被科學洗腦了。怎么會知道這些帶有很濃重的迷信色彩的事情。 我說:“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你們家想好點讓你爺爺在下面收不到紙錢的話,就去找個陰陽師父來給你爺爺重新找個地方?!?/br> 電話里面,劉健唯唯諾諾,說如果只是托夢的話,就算了,懶得折騰。 聽到他這么說,我肺都氣炸了。對著他吼道:“哦,劉健。你就顧活人輕松,不管你爺爺的后果?他給你們托夢怎么說的?下面沒錢花,快餓死了。難道你爺爺去世之后就不是你們的家人了嗎?還有,你爺爺現在的墳,這么草草的遷墳,肯定每個好風水。祖墳風水你應該知道的吧?雖然你們不順和你爺爺的鬼魂沒有什么關系,但是和他的遺骨有關系,沒個好的風水。一樣會讓你們家不利你知道嗎?你們家要是不把這個當回事,就準備世世輩輩不順吧?!?/br> 情急之下的話,說的很嚴重。有點半勸半嚇唬的意思,劉健聽完之后說:“那要怎么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陰陽先生啊?!?/br> 我說:“我給你介紹一個陰陽師父,很可靠,你叫他看看,就是我們鎮的?!比缓笪揖桶讯煾傅碾娫捊o了他。他收到之后說好,這就告訴他爸,讓她把去把這個事情辦了,還順口問了我請那個師父多少錢,為了不讓他覺得我這是在給別人拉生意,我報了一個很低很低的價格給他,這個價格九幾年的一個工錢——十八塊。 他高興的答應了,然后說了聲謝謝就把電話掛了。 掛斷電話,我馬上給二師父打了個電話,和他說了一下情況,然后說道工錢,我問二師父主持一次遷墳收多少錢,二師父說家庭富裕點的就收五百,不富裕點的就收三百。我說嗯,然后和他說之收劉健家十八塊,等我過年回去額外多給五百報酬給他。二師父點了點,也沒有推辭,他知道我的性子。推辭也沒有用。 劉健的速度也快,過了兩天,就給我打電話說事情辦妥了,還說要請我吃飯。我說不必了,多給爺爺少點紙錢吧,把這兩年的紙錢都給補上。他一個勁的答應著,感謝著掛斷了電話。 收起電話,我苦笑。曾經的我們那么不分彼此,從來不會說那么多客氣話。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那層隔膜已經越來越厚,直到現在,關系已經到了一個近乎于陌生人的局面。 ……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之后,我突然接到了二師父的電話,二師父和我說:“上次你叫我去幫忙看的哪戶人家又給找我了。他們家出事了?!?/br> 我問出什么事了,二師父說:“他們家鬧鬼了,這事我也搞不定,既然是你同學,你就來搞這個事情吧。正好他們叫我推薦一個人,你師父又出遠門了,所以我就推薦了你。你要有空就回來一趟吧?!?/br> 我趕緊問是不是遷墳的事情鬧的?二師父矢口否認,說這絕對不可能,新地方都是我自己選的,xue也是我自己開的,啟xue的時辰和在下葬的時辰也是我親自算的。絕對沒有出什么問題。再燒紙錢他們家老頭子肯定可以收到了,而且這次他們家鬧鬼和他們家老爺子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