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這個紋身是青色,四個字母外加三個數字:j—lz—d—107 這是什么意思? 就算要紋身,女孩子,不都喜歡紋個玫瑰花、毒蝎子什么的嗎?這串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字母和數字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想著這個的時候,我發現她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非常奇特的吊墜。 那吊墜用黑色的繩子穿著,非常低調,像水雨霜這種后臺硬,又有錢的人,戴根這種簡易黑繩的吊墜,實在有些奇怪。而這個吊墜的造型,我也從未見過。 那是一個玻璃珠大小的球形,但質感卻很像不銹鋼一類的金屬材質,表面上也有凸起的字母和數字,我瞇著眼,趴下臉仔細看,才看出,那字母和數字,和水雨霜鎖骨下面的紋身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這個金屬球的吊墜上,還有很多芝麻點一樣的東西,一開始我以為是磨砂的裝飾,仔細一瞅才發現,那是極小的孔洞,像擴音孔,而就在我靠近這個金屬球時,從吊墜上密密麻麻的擴音孔中,突然透出了一陣淡淡的,極其微弱的紫色光芒。 這光芒一瞬間就消失了,嚇我一條,而這個吊墜,就在這時開始變形了。它表面的金屬材質,居然是有縫連接的,但天知道,這些縫隙,人的rou眼根本就看不到。 每一個擴音孔,似乎都是獨立的,所以整個看似渾然一體的金屬球,就如同柔軟的水銀般,流暢的變成了另一種造型。它變成了一個金屬牌,金屬牌上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微光,并且這光就如同安檢機似的,發出一道淡紫色的光,敲好打到了我的瞳孔,緊接著,那道光上下移動,掃描般將我掃了個遍。 在事務所,除了外出干活的日子外,其余的時間是相當清閑的,也因此,我養成了看一些時下流行的網絡小說的習慣,所以這一瞬間,我腦補了:撿到神器、神器認主、神器里藏著一個傳我功力的老爺爺等劇情。 然而,這陣紫光迅速就消失了,緊接著,那個吊墜就維持著金屬牌的造型,再沒有絲毫動靜。 我撥弄了一下它,冰涼冰涼的,沒什么感覺。 要不我滴一滴血上去?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緊接著我又想到,不對,這玩意兒是掛在水雨霜脖子上的,就算真是什么寶貝,也早被水雨霜收了。 呸呸呸,難怪譚刃說讓我不要看那些腦殘小說,看多了跌智商,現在我信了,這種時候,我他媽的都在想些什么??!找回自己跑偏的思緒后,聯想到剛才那掃描一樣的紫光,我覺得有些發憷,有種自己好像被這個金屬牌窺視了的感覺??戳丝词直?,是晚上的九點鐘。 這個點還不算太晚,隨時都可能有其它車輛經過,萬一看到我的車停在國道上,那太扎眼了。 當下我將水雨霜的衣服重新扣上,正打算走,偏巧她們在這個時候醒了。我不僅把他們捆了起來,還把他們的眼睛給蒙上了,所以水雨霜醒過來的第一反應是:“誰?” 她掙扎了一下,大約猜不到此刻綁架‘她們’的居然是我,我沒那么傻,當然不會把自己暴露出來,悶不吭聲的往回走。水雨霜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沉聲道:“為什么抓我,你有什么目地?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和氣生財?!彼徽f這話,我簡直是心服口服了。 要普通人,遭遇這種情況,肯定是驚慌失措,而她卻是直接對綁匪示意,你有什么目地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有商量的余地,大家和和氣氣的,誰也不要傷了誰。 這種危機應變能力和氣魄,我真的服了,可惜,她沒有將這個用到正途上。 我自然不會回答她,上了車,一路繼續往湖南開,準備到了地界兒就轉當地的客運車。那種車不需要證件,而且車次很多,再加上小地方,沒什么攝像頭,等到了那兒一轉車,我就徹底安全了。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半路上竟然會殺出了個程咬金。 我一路開車,開到凌晨一點多,路面上連個鬼影都沒有的時候,前方卻突然出現了車燈。這是雙行道,前面出現車沒什么稀奇的,但稀奇的是那車的數量還不少,一縱五輛車,就在我以為會和它們擦身而過時,其中一輛車卻突然橫向一轉,直接并行了。 這地方路修的宅,如此一來,就將路卡的很緊,我不得不將車往旁邊駛,打算從旁邊擠過去。 當頭的第一輛車和我擦身而過后,并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同樣的一個擺尾,打橫了。 如此一來,我頓時明白過來不對勁,這分明是在堵我??! 誰的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從那五輛車上,已經迅速下來了很多人,而且這幫人,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挺槍。 沒錯,不是一支槍,而是一挺,需要雙手托著的那種槍形。 我一眼看去,可以確信,這幫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但他們手里端著的軍火實在很有震撼力。這一瞬間,我腦子里閃過兩個人,一個是傅楠,一個是京城的黃天,就是當初威脅天然呆給他干活的那個人。 我所認識和招惹的人當中,只有這兩個人,能搞出這種軍火規模來。 這幫人中,似乎是領頭的那人喝道:“下車?!蹦鞘莻€中年男人,眉頭緊皺,看起來相當的不耐煩,煞氣很重。這種時候,我能說什么? 打開車門,我舉著雙手下去,道;“各位大哥,有話好說,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br> 那人又道:“沒有認錯,找的就是你。帶走!”他一仰頭,示意將我抓起來,立刻便有兩個大漢一左一右迅速過來,各自扣住我的肩膀和手。 我現在的身體素質,一對五沒問題,但我說的一對五,是只普通人,而現在扣住我的兩個人,明顯不是普通人。 我被他們壓制著,心一橫,道:“這位大哥,死也該讓我做個明白鬼,咱們素不相識的,你抓干嘛?” 領頭那人走到我跟前,伸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掐的我都不能喘氣了,說:“大半夜的,弟兄們為了抓你從被窩里爬起來,正一肚子氣,給我老實點,否則小心我廢了你?!闭f完,這才放了手,怒哼一聲,道:“帶上車,你們兩隊跟我回去,你們去接應其他人?!?/br> 緊接著,我被壓上了車,而那只貍貓則還在車上‘睡覺’,我有些擔心它,但也自顧不暇了。 ps:今天妥妥的要進一千票,我已經開始準備加更了︿( ̄︶ ̄)︿愛你們,繼續求票~~ 第473章 上層的注意 被這幫人弄上車后,我覺得很郁悶,這可真是流年不利,才出狼窩,又入虎口,關鍵是我還不知道這虎口是誰。 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緊接著就掉頭行駛,路線赫然也是朝著湖南的方向。 我只覺得滿頭霧水,這些人明顯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他們應該是聽什么人的命令,連夜開車來劫持我的。問題是,我剛從山里出來,就被水雨霜等人帶著上了路,除了悄悄追蹤我而來的沈蘭以外,連譚刃等人都不知我的動向,這些人以及他們背后的人,又是如何得知我的情況的? 這太古怪了。 車上的人,除了開車的以外,一個個都哈欠連天,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前面有車開頭,后面有車跟著,而我所坐的車里,加上開車的,看守我的一共五人,各個塊頭都比我大,肌rou夸張,都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了。 這幫人沒有跟我說話的意思,只時不時看著我,估計怕我整出什么事。 在車里待了兩個多小時,我試探著問道:“咱們要去哪兒?” 沒人理我。 再想問第二個問題時,一只拳頭豎在了我的眼前,拳頭的主人,也就是這個車隊的領頭人道:“不想挨揍,就給我閉嘴?!?/br> 我于是閉嘴了。 一直到清晨時分,我們到達了衡陽,沒有再走國道,而是駛入了市區。水家的大本營就在衡陽,這讓我不禁聯想,這幫人難道是水家的人? 對了,他們五輛車,在抓到我后,就分成了兩隊,一隊帶著我來衡陽,另一隊卻是朝著粵地的方向而去,當時他們說要接應什么人,難不成…… 是去接應水雨霜的? 不可能! 我幾乎立刻否認了這件事,水雨霜等人被我反劫持,完全是個意外,她們一直處于昏迷之中,怎么可能召集人手?就算是水雨霜在中招后提前醒過來,悄悄發送了什么消息,按照這幫人當時遇上我的時間點來看,也不對頭。 根據時間點推斷,他們應該是在天剛黑時就出車,因此才會在凌晨一點多左右攔截到我。 可天剛黑時,我們都還在車上,連那家飯店都沒有進去過,沿途,水雨霜也沒有打過電話。 如此一來,這些人又怎么可能得到消息? 這一切太奇怪了,給我的感覺,簡直就像提前有人在監視我們一樣。 這會兒正是清晨,但城市里的清晨,和鄉間的早晨是不同的,即便是新一天剛開頭,但那種鋼筋水泥構架出的世界,也瞬間散發出濃重的壓抑感。這地方我也不熟,也不知道車子開到什么位置,最后駛入了一棟類似造型有些古典的獨棟建筑里。 這片人比較少,我們一行人下車后,周圍半個人影都沒有,大門一打開,我便被人推了進去。 門里有個五十來歲,頭發半百的人,看起來像是個守門的。領頭的人問他:“頭兒起床了嗎?” 那人說:“起了?!?/br> 領隊人又指了指我,說人帶來了,看好他,我去向頭兒復命,于是一行人將我交給了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浩浩蕩蕩往東邊而去。我心說,讓這個老頭子來看守我,不怕我一腳把他踹翻,自己跑了?要知道,現在我可剛進大門口,把門兒一拉就可以跑出去。 誰知那老頭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說:“沒用,這門是有后臺監控的,我一個人都打不開,不信你試試?!蔽衣勓?,立刻試著去打開大門,果然就如同老頭所說的一樣,大門紋絲不動。而在門頂部,則有一個監控器一樣的東西。 看來這大門口是有人后臺監控的,得后面的人同意,這大門才能打開,想到此處,我心知自己跑不了,一陣氣門,沖著鏡頭做了個鄙視的手勢,便對老頭說:“老大爺,我餓?!?/br> 反正都是做階下囚,當然是要做一個好吃好喝的階下囚。 這些人看樣子沒有為難我的打算,老頭聞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電話那頭的人弄些早飯,接著便引著我往里走。這建筑古色古香,內部有個挺大的庭院,這邊算是二線城市,地價沒那么高,但有這么大一棟院子,造價也不菲了。 我跟著老頭,走到了一個像是飯堂一樣的地方,有好幾張飯桌,都坐了人,男男女女都有,呼啦呼啦的在吃早飯,看樣子這一戶是家大業大,人還挺多,養了一幫的手下。 我吃過早飯,那老頭便帶我到了一個房間,讓我自便。我看這老頭挺好說話,忙道:“哎,大爺,您等一下,你們這兒是什么地方?” 那老大爺說:“我們這兒是邱老板家,邱老板受水家當家人所托,暫時讓你在這兒待著?!?/br> 果然是水家! 我一陣納悶,想到譚刃等人,忙道:“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老頭不說話,默默地看著我,用神情告訴了我答案。 我這算是被非法綁架了,哪有rou票可以隨便打電話的道理。 煩躁之下,我便揮了揮手,讓那老頭自己走,不用管我。昨晚看了半夜的車,后半夜在車上也沒心思睡覺,這會兒困的要命。偏偏這房間布置的不錯,那張床看起來挺舒服,我便洗了個澡,窩到床上睡了。 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一醒過來,便看到一張在我眼前放大的臉,正似笑非笑的盯著我。 任誰醒過來看到這么一幕,都會被嚇一大跳,我倒抽一口涼氣,猛地往旁邊一閃,這才看清楚那張大臉的主人,原來是水雨霜。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信自己還在邱家那張床上,不由抹了把臉,道:“你來接我了?!?/br> 水雨霜道:“聰明?!?/br> 我道:“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為什么邱家的人會半路殺出來?” 水雨霜沖我眨了下眼,道:“還猜不出嗎?我是替上面的人辦事的,身上隨時帶著定位儀的監聽器?!彼龔淖约翰弊永锾统鲆粋€東西,赫然就是之前我所看到的那個吊墜,緊接著她笑了笑,道:“上面研發的高科技,沒見過吧?” 我震驚了,道:“等等……那、那山里發生的事呢?你上面的頭頭也知道?” 水雨霜聳了聳肩,道:“山里沒信號,沒辦法定位,但監聽器的資料都被儲存了起來。上面的人現在不知道,只要調取資料,就能知道在山里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害怕了?” 我坐在床上,抹了把臉,道:“你上面,究竟是什么來頭?!?/br> 如今是這樣,那么我的血、還有周玄業譚刃等人,不就都暴露了? 水雨霜端正了臉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上面的來歷,是你永遠也想象不出的。我只能告訴你,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很多人,我只是他們手下的一個棋子?!鳖D了頓,她突然伸出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我嚇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頓時警惕起來,道:“你干什么!” 水雨霜挑了挑眉,道;“這么大反應干嘛?” 我心說:我喜歡姑娘摸我,但我不喜歡你摸我! 不等我開口,她道:“我后來查看過監聽資料,其實當時,你如果下殺手,一勞永逸的殺了我,現在就不會落得這副田地了。蘇天顧,想抓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引起上面的人注意了?!?/br>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只覺得如墜冰窖。 水雨霜又道:“世人皆說我心狠手辣,狼心狗肺,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后快。你是第一個對我心軟的人,其實,我并不想對你下手,但我幫不了你?!?/br> 我張了張嘴,想到她身上有監聽設備,便又閉口不言了,轉身找來紙筆,嘴上一邊痛罵她,一邊在紙上寫:上面的人,為什么要對付我? 水雨霜挑了挑眉,看了看紙上的字,旋即一邊和我斗嘴,一邊在紙上寫:不知道,原本只是我對你有興趣,但中途,突然收到了上面的命令,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引起他們注意的,或許是你的血。 血、血、血,又是血,這金肌玉骨,真是讓我又愛又恨的東西,我利用它,數次救自己救朋友于危難,給我帶來的好處不言而喻;但它給我惹來的麻煩,實在太多了?;蛟S我一開始就該聽譚刃的,永遠不要使用它,別人要死,就讓他死好了,我當什么白衣天使??! 當然,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水雨霜將紙用打火機點燃燒毀,緊接著突然冷聲道:“廢話少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