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傅安果然便如同我預料的一樣,它現在的情況,沒辦法沖身或者直接害人,因此使用了大大概鬼遮眼一類的把戲。那四人被遮了眼,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大叫起來,緊接著立刻拿起了獵槍,對準了原本是冰溝所在的位置。似乎那地方有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 藍鷹等人一見,不禁齊齊發出驚疑聲。 “他們怎么了?”隊伍里一個代號叫‘野馬’的問了一句,奪過灰熊的望遠鏡,立刻去觀察那四人。營地里升著篝火,我們現在就算不用望遠鏡,其實也能看見,只是看的沒那么清楚而已。 與此同時,那四人緊挨在一起,做出防御的姿勢,接著便朝著冰溝子所在的位置連連放槍,槍聲在黑暗中的高原里,傳的極為悠遠。我估摸著,他們被鬼遮眼,八成是看到冰溝子的位置出現什么危險了,所以才有這般反應。 很很,就跟看大戲似的,明明什么也沒有,但既然就跟被什么猛獸撲了一樣,一個個倒在地上摸爬打滾,時不時的亂放槍,或者用槍托子亂砸,時不時會砸到旁邊的人,嘴里還嗚哇亂叫,也不知喊著什么。 “他、他們瘋了?”羚羊瞪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緊接著她看向我,道:“怎么回事?難道、難道是你干的?”這種時候,我總不能說自己會馭鬼吧?便搖頭裝傻,說不知道。 藍鷹也是一臉不解,道:“我看是見鬼了吧?”這當然只是順口一說,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猜對了。周玄業沖我笑了笑,表示贊賞。這事兒我可居功,都是傅安自己的主意,要知道我剛才是話沒說完,這小鬼已經自己沖過去了。 那四人在地上足足打滾了十來分鐘,總算爬了起來,最后其中一個,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暈過去還是怎么了。另外三人幾乎是屁滾尿流的往外爬,什么也顧不得拿,槍都丟了,一直往前跑,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片刻后,黑夜恢復了寧靜,只余下了營地里那團還未燃盡的燈火,在黑暗中跳躍中。 下一秒,有一陣打著旋兒的鬼風刮過來,我感到胸口一涼,知道傅安回神位了,便道:“謝謝,辛苦你了?!?/br> 傅安竟然特別配合的嗯了一聲,然后就不說話了。按照我對它的理解,這種時候它肯定是要得意洋洋炫耀一番順便打壓我的,這會兒怎么突然沉默了?莫非是走丟一回,知道飼主的重要性,所以成長了? 這事兒我沒往心里去,我估計帳篷外的那個人是嚇暈了,便道:“走,咱們下去看看,他們的槍還在,找找麻醉槍?!?/br> 藍鷹等人雖然疑惑,但這種好機會哪能錯過,一行人立刻順著事先架設好的繩索,下到了裸巖下,朝著營地而去。 第302章 嚇死了 然而,等我走到營地里,去檢查那個昏迷的人時,我就知道傅安為什么突然不找我炫耀了。因為這人根本不是昏過去了,而是嚇死了。 “??!”藍鷹等人雖然是探險的,但估計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新鮮’的死人,臉色頓時就變了,羚羊更是直接尖叫出聲。這人死相太難看了,雙目瞠大,仿佛要從眼眶里鼓出來一樣,臉色扭曲而驚懼,仿佛在臨死前,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 我立刻明白過來,這人是被嚇死的。 傅安,活活的把他給嚇死了。 說真的,我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偷獵的人再可恨,但我也沒有想過殺人,不過是想著制服他們,然后扭送報案一類的。大驚之下,我捂住嘴,壓低聲音道:“傅安你出來,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的聲音有些閃躲,吞吞吐吐:“要叫大哥,不要傅安傅安的叫。我就是迷了他們一下,每個人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他自己虧心事做的太多,被自己嚇死了,不關我的事?!闭f到最后,語氣突然拔高,變得有些兇惡:“自作自受,活該?!?/br> 鬼遮眼本來就是一種迷惑人的感官,激發人恐懼的東西,你潛意識里越怕什么,就會出現什么,看樣子這事兒還真不能怪傅安,就像它說的,自作自受罷了。那些活活被扒了皮毛的羚羊,臨死前想必比他更痛苦、驚恐一萬倍。 想到此處,我心里那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古怪感覺消退了不少。除了周玄業和譚刃以外,其余人都弄不明白,這人是怎么被嚇死的,一個個神情非常的緊張,擔心周圍是不是有什么危險,否則好好的四個人,怎么會像瘋了一樣,又怎么會突然死了一個? 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一時間忘了正事兒。 我深深吸了口氣,看了那具尸體一眼,心道: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古人說的這些話,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越是惡事和虧心事做的多的人,被鬼遮眼后看到的東西越恐怖,這人是自己被自己的業障給活活嚇死了。 當即我不再看他,而是立刻去搜索這幾人留下的裝備,槍支當然是繳獲了,免得那三人事后找回來,又拿著這槍支作惡,其余的誘導劑、麻醉劑一類的東西,也都被我們翻了出來。 救雪豹的事情,宜早不宜遲,但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雪豹肯定是躲了起來。裸巖上地勢險要,大晚上的,我們不可能打著手電筒去找一只豹子,那樣找到它的幾率太低,而且危險也太大了。 眾人決定就地扎營,第二天再去尋找雪豹。這營地有一具尸體,再加上還是詭異莫名,被活活嚇死的尸體,因此眾人都不愿意在這里扎營,我們便移到了東北方,也就是遠離冰溝子的位置。因為藍鷹等人始終記得四人朝著冰溝的方向開槍的情景。 至于那具尸體,我們就沒管了,也不知道他的那三個伙伴,到時候會不會回來尋他。 扎營時,羚羊估計有些緊張,有一搭沒一搭的找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最后突然問道:“你之前原本打算怎么對付他們四個的?” 我該怎么回答? 事實上我白天的時候就想著把偷獵的趕跑,沒怎么想事后的解釋,畢竟我們跟這支探險隊萍水相逢而已。但現在,似乎不能按照之前的想法做了,但我一時又想不出好的說辭,便笑了笑,沒吭聲,決定裝沉默敷衍過去。 羚羊見此,聳了聳肩,也沒放在心上。她擺弄著防潮墊,片刻后,又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哎,我向你打聽個事兒?!?/br> 我看了她一眼,心說我們剛認識,她能向我打聽什么? “你說,知道的我肯定告訴你?!?/br> 她笑了笑,道:“你肯定知道。哎,你那個姓周的朋友,他結婚了沒有?” “……”我覺得有些欲哭無淚,于是道:“他結婚了,不過我還沒有結婚?!焙苊黠@,她是打起周玄業的主意了。有一種樣樣比你優秀的兄弟是種什么樣的感覺?大概就如同我現在的心情一樣,想著以后不讓他出現在我的任何一個女性朋友面前。 羚羊完全忽略了我最后一句話,失望道:“啊,結婚了……也對,這么優秀的男人,肯定已經結婚了。哎,那個姓譚的呢?雖然看起來冷冷的,但挺酷的,身材超級好啊?!?/br> 我道:“他也結婚了?!?/br> 羚羊頓時沮喪起來,我又補充道:“我沒有結婚?!?/br> 羚羊看了我一眼,道:“我沒有問你啊?!?/br> “……”在心靈遭受幾重重擊后,我也沒心情跟她瞎扯了,幫著周玄業兩人一起扎帳篷。這會兒,西藏的夜晚還是很冷的,睡在帳篷里,外面的風呼呼的刮這,帳篷跟著啪啪作響。我縮在睡袋里,正要睡覺,一轉身,便看到一顆灰蒙蒙的人頭,躺在我的腦袋邊上。 我盯著那種灰中透青的死人臉,覺得有必要和傅安深刻的談一談,我道:“大哥,你能不能別突然出現在我身后?就算要出現,你也把身體帶上行嗎?不要總是只剩下一顆人頭好嗎?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嚇死了,讓我變成鬼來陪你?” 傅安神情顯得不滿,道:“他們不也沒被我嚇到?”它說的是帳篷里的周玄業和譚刃兩人。為了節約負重,我們買的是四人用的帳篷,三人擠一擠,多出來的空間正好放裝備。我睡著靠裝備的一邊,周玄業和我擠的比較緊,給龜毛譚留出了比較大的一片空間,免得不小心碰到這個潔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譚刃屬于生活很規律的人,自律性很強,一躺下就不說閑話,這會兒已經閉著眼,神情平靜,似乎完全聽不到我們的對話。 周玄業倒是看了傅安一眼,但他似乎精神不太好,沒多搭腔,跟我點了點頭,就睡了。 我道:“好吧,算我膽小。不過,你大半夜出來干嘛?” “晚飯?!彼?。 我這才想起還沒給它上晚香,這會兒其余人也已經進了帳篷了,沒有人守夜,我便摸出香,在帳篷外點燃,順便囑咐傅安今晚守夜。有一只不用睡覺的鬼守夜,可比讓人去守方便安全多了。 只要有香吃,這小子還是很配合的,立刻乖乖的守起了夜。我回帳篷,睡了個安心覺,一覺睡到了早晨七點。這會兒天剛亮,眾人早早爬出帳篷,收拾東西,隨意吃了些東西,便重新開始往裸巖上爬。 這次我們一路朝最高處進發,用了大約四十多分鐘才到了頂。 裸巖的頂部非常的荒涼,站在這里,可以眺望遠處的草原,更遠處是高低起伏的雪山,風有些大,刮的人鼻腔干燥,我又戴上了面罩。不過我好歹還露出了一雙眼睛和雙手。譚刃純粹是把自己變成了一具移動木乃伊。帶著口罩,戴著防風鏡,戴著白手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皮膚裸露出來。 雪豹留下的血跡變成了黑色,混雜在巖石中,沒有昨天那么醒目了。我們拿著望遠鏡和麻醉槍開始向前推進。藍鷹等人比較了解這些動物的習性,她斷定雪豹應該會找一個巖洞休息,雪豹很機敏,我們必須先一步發現它,并且在遠處發射麻醉槍。 除了我們三人外,這幾個還沒有一人是玩過真槍的,有兩個玩槍的,用的也是仿真槍,技術還不錯,所以就將打麻醉槍的任務交給他們了。 眾人分散成扇形向前推進,拿著望遠鏡觀察雪豹的蹤跡,這個過程中,其余的動物到是發現了不少,但就是沒有看見雪豹。足足兩個多小時后,我們才發現了一點兒端倪,一個有血跡的巖洞出現在了望遠鏡中。 那洞口入口處有些窄,呈梭形,按大小來看,雪豹應該能鉆進去。 第303章 救雪豹 “找到了,在那兒!”野馬是最先發現這個洞口的,聲音拔高,示意我們趕緊看。 周玄業拿著望遠鏡觀察了片刻,便說:“它鉆進洞里去了,這樣咱們沒辦法打麻醉槍,得先把它引出來?!?/br> 羚羊道:“怎么引?”難道找一個人跑洞里去挑逗雪豹?估計沒等人跑出來,已經被雪豹給咬死了。 灰熊哈哈大笑,道:“你忘了,咱們有航拍器??!”說著,便從裝備包里翻出了一個四角形的,下面有扇葉的東西。這玩意我知道,是一種航拍的工具,上面裝著攝像頭,可以在遙控器的cao作下飛起來,在各個位置進行空中拍攝。 他這個應該是屬于體型最小的那種,一隊人帶著這東西,是打算攀上卡魯瑪時來留空中俯拍的。 “咱們cao控這東西飛到洞里去。那動物又不懂,看到這么個玩意兒在洞里飛,還不立馬被引出來?”灰熊說著,拿出了遙控器,那是個兩邊遙控,中間有塊觸摸屏的東西??梢酝ㄟ^屏幕,看到飛行器攝像頭中所呈現的景象。 我們大贊灰熊反應快,當即便找了個最接近洞口的藏身地,躲在一塊凸起的大巖石后面,接著,由灰熊cao控起了航拍器。那玩意兒四角的扇葉頓時轉動起來,航拍器晃晃蕩蕩的升空兩米多高。我們眼前的屏幕中,便也出現了航拍器攝像頭中所出現的情形,一片青灰色的裸露巖石,夾雜著幾根頑強的青草長了出來。 灰熊調整了一下航拍器的角度,開始cao控著它飛往那個洞口,與此同時,閃光燈也亮了起來,這可以保證即使航拍器進入黑暗的洞xue中,我們也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這幫人每次行動都會帶著航拍器,cao作早已經非常熟練,航拍器直直朝著洞口飛去。眾人圍在一起,直勾勾盯著遙控器上的畫面,它不停的往前推進,很快,便進入了那個梭形的洞xue中。 洞口看起來挺狹窄,恰好能容豹子一類的東西進去,再大一些就不行了。因為這個原因,灰熊cao控的格外小心。配備的照光燈,光線發白,使得洞里的石頭拍出來,似乎也是白慘慘的。 這個像素非常的清晰,因而我們能清晰地看到山洞里的石頭上,還有未干的血跡的。里面隔了五米左右,便有一個彎口?!肮諒?、拐彎?!标犖槔锎枮椤蔸棥陌珎€子焦急的指揮,灰熊罵了一聲:“別嘰嘰歪歪瞎指揮,我會拐彎?!闭f話間,隨著他的cao作,屏幕上的視角,果然慢慢轉變,顯然是航拍器在拐彎。 然而我們誰也沒有料到,當航拍器拐過一個彎口時,我看看到的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景象。 航怕器雖然裝了攝像頭,但沒辦法接收聲音,所以洞里激烈的環境并沒有事先引起我們的注意,而是在轉角后,我們才發現了這個原本早該發現的一幕。 一轉角,那只我們拍攝的雪豹就出現在了眼前,它在地上打著滾兒,雖然聽不見聲音,但可以看到它在不停的嘶吼和撲咬,似乎在抓什么東西。明晃晃的探燈下,可以看到山洞里爬滿了一種長條的,如同飛翅蟲一樣的東西,不停的往雪豹身上爬,其中傷口處的蟲子最多,雪豹這個大塊頭,顯然對這些小蟲子無力招教,不停的撲咬,又試圖退出山洞,但它的腳步看上去有些踉蹌。 飛行器的靠近和帶進去的光,使得雪豹和那些飛翅蟲一樣的東西都產生了反應。雪豹的動作停止了一瞬間,而那種蟲子顯然畏光,瞬間入潮水般的退去,鉆進了山洞里的石頭下面,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雪豹警惕的盯著航拍器,視頻上,出現了一對豹子警惕的眼睛。 它微微齜著嘴,肩胛處的血跡,比我們昨天所見的要多的多,大片的皮毛都被染紅了。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竟然看懂了它的想法。 它對航怕器感到奇怪,未知的危險,使得它有一種想躲起來的念頭。雪豹這類動物,本來就與狼那些動物不一樣,它們更擅長偷襲,而狼一類的動物,則擅長圍獵和進攻。 但它又并沒有躲起來,因為它自己也知道,是這個能發光的東西,趕走了那些它無法對付的蟲子。 我立刻對灰熊說:“讓飛行器慢慢的退出來?!?/br> 灰熊道:“還用你說,看好吧你?!彼m然身形壯碩,看起來就跟頭熊似的,但對這種精細的cao作,其實還挺在行的。飛行器立刻開始緩緩往后退,那雪豹估計也不敢在這山洞里待了,飛行器一別退,它也跟著一邊往外走,非常的警惕。 藍鷹低聲道:“麻醉槍準備?!标犖槔飪蓚€玩仿真槍,槍法不錯的兄弟立刻開始瞄準洞口的位置。當飛行器徹底退出洞口時,雪豹也冒出了半個身子。我們距離它約有十多米遠,所有人屏息凝神,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雪豹警惕的走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注視著越飛越高的飛行器。那兩個拿麻醉槍的,立刻挑選了個最好的角度,發射了一槍出去。 這一槍直接打在了雪豹身上,它嚇了一跳,立刻去弄身上扎的管子,但這幫偷獵者用的麻醉劑分量非常大,即便動物醒來后,也會有段時間的后遺癥。但我們現在別無他法。 沒多久,雪豹就倒下了。我們又等了五分鐘左右,見它真沒動靜了,這才一擁而上。藍鷹的隊伍里有一個新加入不久的專業醫生,三十歲左右,據說還是個專家。但這伙人是出來探險的,所以對各自的職業,都不怎么多說。 那人立刻開始給雪豹動手術,拔了麻醉針,開始去取雪豹的子彈。整個過程還是非??斓?,上了些人用的外傷藥后,那醫生將傷口給它包扎了起來,說:“至少得用藥三天,我們得聯系派出所,看樣子咱們的5312要泡湯了?!痹谶@個地方,要想聯系到派出所,得花至少一天的時間。 藍鷹道:“這沒問題,雪豹,你帶野馬他們回去,這兒我們守著,要盡快?!?/br> 這幫人相當仗義,商議好就分頭行事。弄完這些,藍鷹問我們有什么打算,要不要留下來一起等待救援。周玄業拒絕了她,說:“我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么忙了,這兒交給你們,我們也放心。就先走一步了?!?/br> 藍鷹聳了聳肩,道:“好吧,這是我的名片,三位交個朋友?!碧诫U還帶著名片,一看就是事業有成類型的,我看了看她的名片,果然,還一個搞服裝和珠寶設計的,私人訂制,專為有錢人服務。 我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也穿不起她做的衣服。 摸了摸那雪豹碩大的腦袋,我和周玄業三人便背著自己的裝備繼續上路了。下了裸巖時,偷獵者的帳篷還在原地,而那具尸體,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被一些食腐的鳥類,啄食的面目全非。我看了一眼,那坑坑洼洼,血rou模糊、腸穿肚爛、蚊蠅飛舞的尸體,讓人渾身發麻。 我道:“還是用火葬好了,免得埋在土里被一大堆蟲子啃?!?/br> 譚刃道:“怎么,你想把自己燒了?” 我道:“我現在活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把自己燒了?” 譚刃道:“垃圾難道不用焚燒處理?” 老板,你一定得了一種叫做不傷害員工就會死的病。 遼闊的高原無人區,我們三人一路前行,和譚刃斗斗嘴,也算是打發時間,當你在繁華的都市待的太久,突然把你放到一個非常遼闊又渺無人跡的地方,最初你可能會受到極大的震撼,感覺到自由和興奮,但時間長了,就會開始懷念人群了。 此刻陪伴我們的只有遠處的雪山、近處的冰河、剛剛抽芽的青草灌木,和遠處偶爾跑過的動物,除此之外,一個人也沒有。晚上六點多時,我們終于到達了郭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