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烏史鈴要奔潰了,道:“難道這女野人是個同性戀?啊,別碰我!” 與此同時,我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那個男野人也朝著宋僑明而去,看樣子野人都喜歡微胖的。緊接著,那男野人就跟那女野人一樣,對這著宋僑明上下其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時不時還和那女野人交流一樣。 宋僑明被一個男的到處摸,臉都黑了,干嚎:“cao,周老板,別再等了,再等我他媽就要貞cao不保了!”一邊說一邊掙扎,但他的體力哪里比的上野人,就跟被惡霸調戲的小姑娘一樣,被野人壓的動彈不得。 周玄業卻面露笑意,道:“你怕什么,沒看出來嗎,它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br> 果然,我觀察了片刻,就見那野人并不是瞎摸的,比如它將宋僑明的手摸了一遍,摸完會伸出自己的手對比,顯然對于宋僑明和自己一樣不長毛顯得非常驚奇和高興。 這二人一邊將我們像小白鼠一樣對比研究,一邊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些什么,不過看的出來,這兩人對我們沒有什么惡意,面部表情一直是帶著笑容的。片刻后,那個女野人顯然將烏史鈴當成好朋友了,拉著她的手,嘰里咕嚕指著山洞下方圍著篝火的野人堆,比劃了半天我們才看出來,它是要求烏史鈴下去玩。 我想象中一進入野人窩就大殺四方,血流成河的場面并沒有出現。這些野人,除了最開始擄人的粗暴外,其他時候,都熱情的讓人難以拒絕。同樣的,那個男野人也開始比劃著,極力邀請我們下去玩。 這當然是個好機會,既然我們能有這樣的待遇,想必那個傻大個,也不會比我們差到哪兒去,沒準兒他此刻也在那下面? 眾人二話不說,當即便跟著兩個野人,順著藤蔓逐漸往底部的空地而去。 到了篝火附近,我極目看去,發現約莫有五十多個野人在這里聚會,全都是有毛的,只有和我們一起下來的這對男女身上沒有毛。 這對男女地位顯得很高,隨著它們的到來,周圍的野人紛紛讓路。 周玄業推測道:“這兩人明顯比周圍的野人智慧要高很多?!?/br> 宋僑明道:“科學研究,混血兒往往會更健康、更漂亮智力更發達?!边@話是我們不由得看向了一邊的外國人william,這小子外形看起來非??±?,至于智商怎么樣,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在我看來,這人很不靠譜,或許是因為語言的差異? 周玄業微微點頭,對宋僑明的話表示贊同,指了指周圍一些人工開采的痕跡,道:“這些,很可能就是這些混血人的智慧?!?/br> 宋僑明道:“肯定是,我爺爺可沒有跟我講過野人還會自己編繩子,以前都是扯山里的蔓藤綁人的。你看看它們之前編的繩子,都可以當中國結賣了?!?/br> 說話間,我們站在了火堆旁邊,其余的野人都直勾勾的盯著我們,男的盯著烏史鈴,女的盯著我們幾個大男人,那垂涎又熱烈的表情,簡直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很快,那個沒長毛的美麗女野人,站上了一塊打磨成平臺的大石頭上,舉起了一只手,她手一舉,周圍竊竊私語的野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她開始嘰里咕嚕的講話,跟她同來的那個男野人則站在了下方。 也不知她說了什么,人群頓時激動起來,時不時發出尖嘯的歡呼。 在這個過程中,陸陸續續還有其它野人從洞xue里加入到篝火大會中,我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便懶得聽了,紛紛盯著那些新加入的人,想看看有沒有傻大個的蹤跡。 片刻后,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看見他時,我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 是楊哥! 不過此刻的楊哥,赫然渾身,只在腰間圍了條獸皮裙,一個壯碩的女野人牽著他的正朝我們走過來。 宋僑明差點兒沒暈過去,結結巴巴道:“老、老楊怎么也在這兒?” 烏史鈴道:“他是你們的人?” 我點了點頭,覺得目瞪口呆,在看楊哥被那女野人牽著的模樣,忍不住想到:莫非楊哥的貞cao已經沒了?片刻后,一些熟人被陸陸續續的帶了過來,除了楊哥外,還有順子、弱雞,另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虎頭虎腦的漢子,激動的朝衛冕打招呼,看來就是那個傻大個。我沒想到,原來所有失散的人,都被野人給逮來了。 很顯然,連周玄業都沒有料到這個結果。 楊哥等人明顯想過來,但身旁都有‘伴兒’,一個個女野人力氣大的跟牛一樣,楊哥等人被控制的死死的,別提多憋屈了。 這時,平臺上那位‘領導’發言完畢了,便指了人群中的幾個女野人。那幾個女野人,幾乎都是最高大壯實的,被指到的人,紛紛走出了人群,站到了前方。我數了數,一共是五個女野人。 緊接著,那五個女野人便朝我們走過來。 其中一個女的直接朝我沖過來,我認了出來,是當時喂我吃rou的那個,它的毛發在額頭中央有些發紅。這女野人一把抱住我,吧唧一口親在了我嘴上。 那滋味兒,就別提了,好在這些野人不懂舌吻,否則我非得吐出來。 它抱的我太緊了,我使勁掙扎了幾下也掙脫不開,不遠處的順子等人,朝我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然而,唯一沒有受到這種對待的是宋僑明,因為沒有女野人選他。就在這時,那個女首領朝宋僑明走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霎時間覺得羨慕嫉妒恨,這些野人怎么會以胖為美呢! 隊伍里身材長相最差的宋僑明,竟然和這么個美女搞在一起!而我……我看著這個毛茸茸身材魁梧壯碩的女野人,只覺得欲哭無淚。而另一邊你,烏史鈴則被那個沒長毛的男野人給拉過去了。 很顯然,這個男人應該是男野人地位較高的。 我看向周玄業,他被一個毛茸茸的女野人親了一口,竟然毫無反應,反而順勢在女野人毛茸茸的臉上摸了一把,對方頓時大喜。這些野人壓根兒不害羞,見周玄業和她情投意合,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公主抱,抱著周玄業就打算回山洞,八成是想洞房了。 我看的都懵了,叫道:“老板你別玩兒了!趕緊動手吧!” 周玄業卻感嘆一聲:“終于娶到媳婦兒了?!辈⑶疫€一副很享受公主抱的表情,我都忍不住捂臉,覺得有這么個老板太丟人了,他平時也不是這么不靠譜??! 最倒霉的一個女野人是個身材較為矮小的,領導將那具遺軀分給她了。尸身在周玄業的cao控下,外表幾乎與活人無異,這些野人又哪里分辯的出來。那女野人白天就見過這具尸身了,給尸體遞吃的遞水,也沒見對方吃下去。這會兒倒不像其它野人那么猴急的去親,而是趕緊拿了吃的,希望尸體能吃下去,那一副焦急的模樣,顯然是很擔心會把白毛給餓死了。 便在它試圖給遺體喂rou的時候,周玄業突然發難了,便聽一聲輕微的鈴響,遺體身上的白毛突然加速生長,片刻間就長的有十多厘米長。這一變故將周圍的野人給驚呆了,而化身為白毛的遺體,也在此時,用鋼針般的手指,猛地將那個矮小的女野人的脖頸給穿透了。 我看見女野人不可置信以及恐懼的目光,不知怎么,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大喊:“別殺它們!” 第176章 分別 我這句話并沒有起什么作用,只見周玄業一個翻身,從女野人的手中翻脫出來,只說了一句話:“殺雞敬候,不殺幾只,它們怎么知道害怕!” 說話間,白毛兇性大發,一直高高興興摟著我胳膊的女野人,幾乎在一瞬間,就被白毛消掉了腦袋,鮮血噴濺了我一臉,而那顆咕嚕嚕滾出去的人頭上,還掛著臨死前滿足的笑容。 這一瞬間,我感覺到的不是高興,而是一種痛苦。 它沒有傷害過我。 我只是想著救人,沒有想過要讓它死。 周玄業臉上神情不變,顯得很溫和,但雙目卻充滿了血絲,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非常的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從我們鬧翻的前兩天就開始了,但當時我沒有發現,此刻,周玄業的神情,讓我覺得,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周玄業和譚刃兩人,走的是道家的路子,堅信因果報應,并且時常拿這個來教育我。 譚刃平日里雖然毒舌,但確是屬于那種見到螞蟻都繞著走的人,周玄業更不會濫殺無辜。上一次殺野人,那是那批野人太兇悍沒有辦法,這次呢?這些野人并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被抓走的傻大個和楊哥等人也都平安無事,至于這么大開殺戒嗎? 以周玄業以往的所作所為來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果循環,他很信這個。 那么現在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性格大變? 我只恨自己沒有早點兒意識到這個問題,而此刻,白毛已經大開殺戒了,我最初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場面終于出現了。 野人們立刻開始反抗,但白毛在周玄業的cao控下何其兇悍,所到之處,鮮血和殘肢亂飛。這些野人終于懼怕了,開始往它們覺得安全的洞xue撤退,人人臉上都帶著驚慌,最讓我意外的是,在逃跑時,那個抓著楊哥手的女野人,竟然沒有自己單獨跑,而是一把扛起楊哥,打算帶著他一起跑。 然而下一刻,白毛就將那個女野人雙肩一搭,猛地撕下了它的手臂,伴隨著慘叫聲,渾身浴血的女野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楊哥也順勢摔倒在地上。 白毛一步步朝著女野人和楊哥走過去,即便是楊哥本人,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下一刻,白毛抬起了手,掐住了女野人的脖子,猩紅的血,順著被指甲插入的脖子涓涓流了出來。 所有的野人都跑光了,救人行動非常成功。我們一行人站在這片如同修羅場的空地上,周圍再沒有別的野人。 地上的血液匯集成一條條流動的脈絡,斷肢和碎rou到處都是,濃烈的血腥味幾乎讓人作嘔。 “噼啪?!斌艋鹫蚜艘幌?,升騰起無數的火星。 我雙腳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不由自主盯著離我不遠處的那顆人頭。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個呆愣愣的,最后也學著我坐到了地上。 周玄業收起了鈴鐺,不知在想些什么,山洞里,那些躲藏的野人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很顯然,它們擔心我們還會繼續追殺下去。這個鬼斧神工的世外之地,被夜色和血腥渲染出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氛。 片刻后,順子等人最先反應過來,聚到了我們周圍,無一例外的,眾人都遠離了渾身浴血的白毛以及白毛旁邊的周玄業。 那個漂亮的女首領,此刻正滿身是血的倒在宋僑明懷里,宋僑明不知在想什么,一只手搭在了她身上,當他抬起頭時,看向周玄業的目光,變得極其古怪。 那神情,夾雜著驚恐、厭惡以及很多其它我看不懂的情緒。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順子:“咱們快離開這里吧?!?/br> 弱雞抹了把臉,道:“等等,先去把裝備拿回來?!彼麄冊谶@地方待得比較久,對于周圍的環境比較熟悉,很快就在附近的一個專門堆放戰利品的洞xue里,找回了被搜刮走的裝備。 眾人背上了各自的裝備,開始離開這個地方。逃生的野人沒有出聲,我們也沒人說話,除了周玄業手中偶爾突兀的鈴響外,四下里安靜的可怕。 我們在附近的水源洗干凈身上的血腥味兒,開始往回走,準備找一個遠離野人巢xue的地方過夜。 其實,即便我們就住在附近,想必那些野人也不敢來招惹了。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的大腦都是混亂的,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思考,腦子里閃過最多的畫面,竟然是那個女野人給我喂rou的畫面。我當然不是喜歡它,只是那種感覺很復雜,我找不到該殺它的理由。 下半夜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個落腳點,周圍較為開闊,地勢稍高,而且很干燥。 我們兩撥人聚在一起開始扎帳篷,并且準備一些吃食,互訴分別后的經歷。楊哥這邊的情況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在尸參的追趕下,所有人都失散了,這附近又是野人的底盤,所以最后都在野人窩里相遇,也并沒有什么意外的。 直到此時,我才將想起,現在所有人都匯合了,就差譚刃了! 譚刃去哪兒了? 我問楊哥等人有沒有遇到過譚刃,眾人紛紛搖頭。 周玄業從大開殺戒以后就一直沒說話,這會兒也是直接鉆進了帳篷里睡覺,和平時的為人處世,完全是兩個人。我總覺得周玄業身上出了什么事,但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沒有任何變化。 究竟是什么原因,會讓他性格大變? 盡管我此刻并不想和周玄業多做交流,但想到音信全無的譚刃,還是不得不鉆進了帳篷,問他:“老板,你說……” “別說話?!?/br> 我話才起了個頭,就被周玄業打斷了。他縮在睡袋里,腦袋全部鉆了進去,如同一只大型的綠豆冰棍兒。 緊接著,他又道:“你是想問譚刃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周玄業為人守禮,他從來沒有叫過譚刃的名字,一般都是叫師兄的。 “嗯?!?/br> 周玄業依舊沒冒頭,道:“我有辦法找到他?!苯酉聛?,我們就再沒有其他交流中。 帳篷外傳來宋僑明叫我吃飯的聲音,我鉆了出去,眾人喝著餅干糊,心情都不怎么好。我相信,在宋僑明等人的心里,之前大開殺戒的一幕,并不是他們所希望的,但誰有立場指責周玄業呢?如果不是他,楊哥等人根本逃不出野人窩。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糾結的事,我們的原計劃就是大開殺戒,但我們沒料到的是野人的態度,它們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殘暴。計劃如期進行,所有人都平安逃出了野人窩,但我們卻高興不起來。 片刻后,宋僑明看了看帳篷,壓低聲音對我說:“他怎么?” 這個他自然是指周玄業。 我道:“睡了?!?/br> 宋僑明抹了抹嘴,道:“恕我直言,你有沒有覺得,周老板有問題?” 連宋僑明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了。 我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又問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覺得很棘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