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好像扯遠了 總之,在這樣的情況下,家里說起“長孫”其實就是指我這個大外孫女,嗯……于是我是一定要去的,無論是出于孝心還是出于“要給弟弟meimei做榜樣”這個額外因素…… 【順便還能向弟弟meimei以及遠一點、還存在重男輕女思想的親戚堅持灌輸姥爺在世時一直在向他們強調的“生男生女都一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文化糟粕”的革命思想……#姥爺在這方面十分堅定和執著#】 大致就是這樣_(:3」∠)_ _(:3」∠)_想了一下午外加有意無意地看了好幾回姥爺的照片,現在心情略復雜于是貌似描述得有點亂…… _(:3」∠)_這篇文斷更的次數多得實在有點沒臉見人了……簡直自砸招牌……下一篇無論如何會恢復坑品的…… _(:3」∠)_啊今天廢話好多,我果然腦子有點漿糊了…… _(:3」∠)_總之后天見吧…… 82|心念 阿追一時驚住。眾人見她反應不對,互相遞了幾番眼色,莫婆婆道:“國巫?” 阿追略回了神,她又說:“卜了幾次都是類似結果,戚王也確已帶兵離開,應是無錯。但國巫若怕有錯,再卜一遍便是了?!?/br> “不……”阿追卻搖頭,莫婆婆遲疑著又問:“那……國巫是想如何辦?這消息我們賣是不賣?” 她耳聞莫婆婆的發問,心里的混亂卻還未消。深吸口氣,阿追將戚王已知先前的幾番戰敗是她所致的事簡練說了,直說得幾人面面相覷。 戚王知是她所為還去親征,聽上去就像是明知有多兇險還上趕著去送死。 叫阿茗的那個姑娘眉頭一皺:“他莫不是摸著國巫的心意,覺得國巫必不忍心要他的命,是以用自己的以身犯險賭國巫會收手?” “應該不是?!卑⒆氛?,前后思了一遍,道,“他志在一統天下,哪個想一統天下的人會肯在志向達成之前先把自己的命豁出去?” 就算他當真覺得她會收手……可萬一她不收手呢?阿追思來想去,只覺自己也說不準如若戚王在不知始末的前提下,為振奮軍心去親征,她究竟是會收手放他一馬,還是會樂得看他死在沙場上。 不過這番假設目下沒什么用了?,F下擱在眼前的,是戚王明知始末還去親征,她泰半的心思都在為此疑惑,與那假設里的心緒該是很不一樣的。 她一時拿不了主意。 阿追秀眉緊蹙,良久后嘆了一聲:“待我回去想想,也卜一卜具體在何處開戰,拿了主意,我即刻告訴你們?!?/br> 莫婆婆點點頭,著人送她離開?;氐阶约悍恐?,阿追端坐案前好生緩了幾息,勉強定住心神,取了占卜石來卜。 她心里止不住地發怵,像有什么東西將她的心使勁往前推,推得直抵住前面的那片骨頭,同時還有東西在從外往里壓,兩廂較勁成一股描述不清的難受,難受得嗓中不自覺地哽了好幾聲。 這一次翻過來的石頭也難得一見的多。她閉著眼,只感每翻過一塊來,又立刻覺得附近的另一塊也是有預兆的。一連翻過了六七塊,這種感覺才終于停住,阿追睜眼間心下有些想逃避,定睛靜氣,耳邊驟掀一陣疾風,畫面已至面前。 指點方位的石頭是“北”,另還有“山”。阿追定睛看著畫面中那城門上寫的“曄郡”,依稀記得這一地原來歸屬褚國,在褚國很往北的地方,以群山為依托,再往北一些就是東榮。 戚國原本已將褚國盡數攻下,這一地是前陣子才失手的。她將消息透給了班國,想是被班國占了去。 藍天白云下,戚軍黑壓壓地行近了,大旗在疾風中染上沙場里特有的肅殺,她聽到那料子被風刮出的呼呼聲響…… 而后畫面一轉,同樣的地方,已是月朗星稀。 天幕下軍營整齊,那方她并不陌生的主帳,阿追一眼就找到了。 轉入主帳里,有幾個武將在。人人都面容沉肅,也有一兩個看上去似乎有些焦灼不安。 阿追靜靜凝視于這種死寂,好一會兒,見其中一人抱拳道:“主上恕臣直言?!?/br> 她下意識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案前端坐的那人,便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輕輕一響:“說?!?/br> 那武將道:“先前的數次戰敗,皆因敵方提前知悉我軍安排、提前設防所致。臣知主上想鼓舞軍心士氣,但若待得探子回稟,仍有設防在先,還請主上速返朝麓,切莫一意孤行以身犯險?!?/br> 阿追的心念被“以身犯險”四字觸亂,不由自主地抬了眼,去看他的反應。 便是對他厭惡至極,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好看得很的。又詫異于月余不見,他竟明顯消瘦了不少,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的蒼白,像是久病初愈。 他略笑了一聲:“孫將軍,你信命嗎?” 方才稟話的那將領一愣,嬴煥又說:“本王現在信命了。這天下我能坐,是命;如死于此戰,也是命。若命該絕,躲也無用,又何必為此活得畏首畏尾?” 語中的悲意可見一斑,那將領一滯,又蹙眉抱拳:“主上所言有理,但亦有些傳言說……” “亦有些傳言說,是本王身邊有細作,將軍情透了出去?!彼托α艘宦?,“還有人說是國巫卜出后透出去的,是不是?” 滿帳死寂無聲,只那孫將軍應說:“是?!?/br> “前者本王查過,后者子虛烏有,本王查無可查?!辟鵁◤托α艘宦?,站起身踱向他們,“眾將既都在意,我們不妨詳說此事——假若、假若本王此戰當真把命丟了,你們是不是打算回去就要殷氏的命?” 眾人皆頷首不言。 嬴煥脧視眾人后點了點頭:“好,本王再做假設——假設你們此舉可以服眾,假設殷氏當真不冤,假設數次戰敗和本王喪命都是她做的?!?/br> 他垂眸呼了口氣:“那你們是不是忘了,她那占卜的本事是從何而來的?她是在奉誰的命辦事?” “弦……”孫將軍到了口邊的“公”字猛地噎住,恍悟間驚住,“主上您是說……” 戚王淡浮了點笑:“她從不是為弦公、也不是為本王辦事,她所效忠的一直只有月主。眾將要殺她,容易得很,可之后呢?” 他冷峻的目光緩緩劃著:“見識過她的本事,你們誰敢賭神是不在的?若殺了她是逆天瀆神,你們要賭上自己的命、乃至不惜讓月主遷怒子民性命去殺她么?” 他輕一嘖嘴,又道:“再說,若壓根與她無關呢?讓她枉死,焉知神不會讓天下蒼生殉葬?” 人不和天斗。 主帳里再無人應話,阿追心里五味雜陳,乍聞一聲“報——”。 一士兵模樣的人入帳跪地:“稟主上,派出去的密探皆已回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