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尚未說完,但聞耳邊疾風一過,云瑯忙噎住下文,偷偷地抬眸看去…… 戚王已疾步跨出殿門,夜色的沉寂下,他的身形顯得格外的急。 嬴煥行至門外,被微涼的夜風一激,又驀地停住腳。 他陣腳全亂,愕然驚覺她竟抽身得如此之快。他仍自沉浸于愧悔中未能自拔,她便已瀟灑地將他拋開了。 以至于他想去找她、攔她,卻又不知能同她說什么。 再者,他憑什么攔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看起來特別性轉的小劇場# 戚王:你干什么去了! 阿追疲憊地解下宮絳,煩躁狀:談生意。 戚王:有人看到你去稚柔館!你還敢說你是談生意! 阿追緊皺著眉頭栽倒在床上:現在生意不好做,合作方要去,我能不去嗎?你煩不煩? #接下來戚王是不是只能嚶嚶嚶嚶了# =================================== ——阿簫今天對比了一下自己筆下的女主們 蘇妤被男人欺負之后——重生一世說啥也不肯相信這個男人了 蘭薇被男人欺負之后——重生一世之后把這男人踹了找好男人去了 紅衣被男人欺負之后——努力工作賺錢遠離他 沐容被男人欺負之后——大哭一場擦干眼淚踢開渣男找新男友 阿追被男人欺負之后—— 等下一世?等賺夠錢?等傷心一陣? 別鬧了!本姑娘沒那閑工夫!本姑娘分分鐘包養小鮮rou! 戚王:……情敵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t_t 雪梨:總結里居然沒我??? 阿簫:……你特么沒被男人欺負過??! 53|嫉妒 戚王兀自走在漫天星辰之下,晚風偶爾刮一陣,引來些許枝葉摩擦的聲響,很快又恢復安靜。 他一顆跳得格外慌亂的心始終沉不下來,強自一口口緩著氣才得以平緩一些,但只消得略一想她養小倌的事就又重新亂成一片,一邊萬分后悔于給她下了那一劑藥,一邊,又似乎有些愧悔之外的情緒在心底撓著。 不知不覺中走出去好遠,驀然回神時再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塊寫著“青鸞宮”三字的牌匾。 這牌匾是新的,這兩日才為她重新掛上。舊的那一塊早在他處死父親的那寵姬后、下令封了青鸞宮時就已經毀了。 而后的許多年,他都沒有再來這個地方,再踏足這里便是因為她被姜懷逼婚心情不好那時。那日他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此處,而后只覺得景致不錯、極適合散心緩神,旁的恩怨似乎一時間都奇怪地變得不重要了。 甚至于眼下,他也并未能再因舊怨對這地方提起什么疏離來,靜了靜神便舉步進去,吩咐驚惶施禮的宮女:“帶我去見國巫?!?/br> 他言罷便再未有一字,那宮女戰戰兢兢的不敢多言,趕忙悶頭在前面引路。走在石廊下繞過湖泊、又左拐右拐地走了好一段,進了一方小院。 云瑟正在院子里候著,陡見有品秩不高的宮女貿然進來便怒喝:“誰許你……” 語未畢便見戚王緊跟著也進來了,喉中一噎,忙福身:“主上?!?/br> 戚王定住腳看了看。 其實青鸞宮中的各處宮室他并不算有多熟悉,從前來尋父王,多是在那寵姬的寢殿、偶爾是書房或花園,眼下的這一方院子,他并不曾來過。 但這院子四四方方的,坐北朝南。旁邊的一圈屋子都黑著燈,只他正對著的北屋亮著燈,可見人只能是在那邊。 他不做多問便信步走上前去推門,云瑟聽得門響一驚:“主上……” 然則門已推開,云瑟與看見屋內場景的戚王同時倒吸了口冷氣。 溫暖的屋中燈火通明,水汽繚繞其中,將原本暖黃的光火覆了一層輕紗,放眼望去宛若仙境。地上沏著的一方池子中水色清澈,有些許花瓣飄在上面,與池邊刻著的精致花紋相映著,美得有些奢靡。 他直被這溫暖的水汽沖得一陣暈眩,俄而定下神,后頸僵硬地抬眸看去。 那熟悉的倩影背對著他,端坐倚墻而設的妝臺前,擱在身前的雙手應是在擺弄著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她應是剛出浴,連中衣也未及穿上,眼下端坐在那兒,潔白的雙肩他看得到、玉臂也看得到,弧度好看的后背也露出些兩側的輪廓。 猶還半濕著的如稠青絲卻偏又垂得剛剛好,恰到好處地將會過于撩人的地方遮得嚴實——她跪坐著,那片黑亮的綢子一直垂到腳邊。他依稀能從發間看到她的纖纖玉足,若想往上一寸再看些別的,又絕不可能了。 嬴煥心里不可抑制地燥熱起來,好像有火苗一直往上躥,直躥到喉尖。 她好像并沒有察覺到他進來,手里仍專心擺弄著自己的東西,兩旁的宮女也不敢擅自吭聲。嬴煥徑自定下神后,做了個手勢示意云瑟將門關上,強作冷靜地再度看向她。 這一回,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眼前的鏡子里。 從磨得平滑的銅鏡中能看到她清淡平靜的面容,往下微挪,能看到她漂亮的鎖骨。 他仿似剎那間著了魔,冷不丁地想著,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再往下看兩寸。而后未及再加思索,腳步就已經順著這個神思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