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她看不到了,連一閃而過的畫面都看不到了。她從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直與她心靈相通的一塊塊石頭,突然間變得陌生無比,清清冷冷地躺在那兒,帶不給她任何東西。 和姜懷提起婚約那次不同,那時只是看得模糊,這回是一點也見不到了。 她克制著不多胡想,那個顯而易見的念頭卻還是一點點滋生出來…… 她好像,突然失去占卜能力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追:大元旦的你讓我突然不能占卜了合適嗎? 阿簫:o(*////▽////*)o 阿追:賣什么萌!我到底為啥不能占卜了??! 阿簫:【嚴肅】不知道,可能是wifi斷了。 阿追:(╯‵□′)╯︵┻━┻ ~(≧▽≦)/~明天一共三更哦,大家別漏看~ ~(≧▽≦)/~送紅包通知請看上一章的作者有話說部分~~ ~(≧▽≦)/~大家元旦快樂~ 推薦基友煙波江南的甜文《誰家嬌女》~一看名字就甜對不對! 喜歡的菇涼記得留評戳收藏喲~~ 兜兜坑品很好噠! 直到嫁人后莫姝安才知道,嬌女是靠寵出來的。 何為嬌女? 我喜歡的東西就是我的,搶我東西抽你! 搶我男人,我讓我男人抽你! 誰家嬌女? 我男人家的! 26|晉|江|文|學|獨|家|發|表 第二天,阿追起了個大早。她自己悄無聲息地更衣,安靜得連值夜正小憩的宮女都沒有驚醒。 輕推開門,屋外正飛揚的細雪撲了一臉。 舉目看去,在風中卷著的雪花如同鹽粒一樣,又干又細碎地刮著。應該已經下了很久了,昨日剛剛融掉一些雪色的屋檐、廊檐上,又重新覆上了不薄的一層白。就連瓦當凹凸有致的花紋都被雪粒填上了一些,黑白兩色交映著,成了一塊小小的別樣景致。 阿追凝望著眼前凄清中又含肅穆的晨景,深深地吸了口寒涼,又暖暖地呼出來。 心底的忐忑不安好似暫且被這冷意鎮住了,阿追邁出門檻,在廊下尋了個避風的地方坐下,毛氈打開、石頭倒出,定住心神打算再試一次。 偶爾的占卜不出證明不了什么——她跟自己念叨了一夜這句話,一邊念叨一邊捱到天明,最終打算趁著四下無人,試試這個自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的法子。 巫師也是人,也會生病。她很久以前就聽說過,民間有些巫師以占卜維持生計,然則生病時難免頭腦發昏,便會影響符文的解讀。無奈之時他們就會尋個與神更貼近的地方,替主顧占卜。 這“與神更貼近的地方”,多是荒無人煙又好山好水;又或者地方一般,但趕著難見些的天氣去,比如暴雨或大雪。 據說這樣一來,他們本身的靈力會被引得更盛,足夠完成一次占卜。而后雖然會虛上些時日,但也好過斷了進項把自己餓死。 阿追又深吸了口氣,道了句“月主保佑”,而后隨便想了個問題來試:戚國近來可有戰事? 她閉上眼,指間觸過一枚枚倒扣著的小石,觸過三五枚后,腦中靈光一閃。 她剛抬起的手便又落回去,正要翻開,神思卻忽地一晃:翻旁邊那個。 手下意識地就要挪向旁邊一枚,阿追陡然回神,驀地克制住。 靜一靜神,她的手再度按回方才那枚石上,剛要拈起,似又聽到那句低語:翻旁邊那個。 這回的聲音真真切切,是一個低啞的男音。她直一驚,睜開眼左右一看,眼前分明半個人也沒有。 幻象? 她循循地緩著氣,心底疑云漸生。 新巫師才會在占卜時有諸多猶豫。因為手生,他們會擔心對石頭的感覺準不準、符文解得對不對。 這種情狀根本就不該發生在她身上。即便看到的景象在她心神不寧時會變得模糊,也并不該出現連翻石頭都猶豫不決的事情。 阿追左思右想也想不清,再想得細寫,更覺方才心底蕩過的那聲音陌生至極,該是從不曾聽過的。 正自疑惑,有腳步踏過積雪的聲音遙遙傳來。阿追抽回神思舉目一看,兩個都是一襲土色直裾,端然是宦侍的模樣,正匆匆趕進院。 她站起身,他們看見她便朝這邊而來,在幾步外一停:“女郎?!?/br> 阿追頷首:“怎么了?” “主上昨晚離開藍鳧閣后突然身體不適,醫官什么也診不出。所以……”稟話的人有點猶豫,頓了頓,才續說,“您是巫師,所以雁夫人想請您去一趟,不知可否占卜出是什么???” 阿追禁不住地一蹙眉。她是巫師,可雁夫人這是以為巫師無所不知么?一來已然發生的事她占卜不了,二來具體是何病癥這樣的事,也實在不在她的能力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