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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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白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有些好奇地想:王兄是讓黑寧他們做什么呢? “原來容拓他們帶著沂兒去了藍嶼啊?!奔o墨輕快放松地說,他當然是知道藍嶼的,“也是應該,我都快要被憋得長蘑菇了?!?/br> 敖白跟上伴侶的速度,說:“真是慚愧,竟然讓你的族長和父母主動前來,本來應該是我們過去的?!?/br> 紀墨心里其實有點不安,他沒有什么心理準備:對于人魚族長、父母兄弟姐妹,他基本都沒有什么印象。 “……他們過來了也沒關系,待會兒我們回去坐坐,聊聊天,也就只能做這么多了?!奔o墨不那么自信地說。 敖白不清楚伴侶的糾結與為難,他還十分內疚地說:“你那族長我之前見過幾次,他跟陸地上的狐貍一樣狡猾。但我沒有見過你的父母,想來真是不應該,當初去西西里之前竟然沒跟他們辭別……紀墨,這個你應該生氣?!?/br> “唉呀,算了罷,有什么好生氣的?”紀墨心不在焉地說,“我才不會動不動就生氣?!?/br> 其實,紀墨心里想的是:當時沒回去告別才好呢,要是回去了,按照我那時年輕氣盛、一點就炸的個性,非得跟他們吵起來不可,肯定會鬧個天翻地覆的,何苦呢? “真的嗎?這樣我就放心了?!卑桨走€正在努力思考著如何向伴侶父母示好,“這樣吧紀墨,一會兒大家都回去,咱們千萬記得要準備幾份禮物,給你的族長父母帶回去分,千萬不能失禮了!” 紀墨嘴角抽搐,看著小白龍那清澈熱情的眼神,只能說:“這個回去再說吧,咱們先去藍嶼找他們?!?/br> “還有,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千萬不能忘記!”敖白又嚴肅地提醒。 “什么事?”紀墨虛心地問。 “合果!咱們之前答應塔祭司的合果!”敖白慎重地說。 紀墨‘哦’了一聲,聽到果然是重要的大事,他立刻就眼睛一亮,野心勃勃地說:“這個可不敢忘,我都刻在板子上了!敖白,咱們不僅要帶些合果回去,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挖幾株活的帶回去、種在西西里海!你想啊,這么神奇的果子,陸地上沒有、偏偏幾個陸地獸人部落都很缺雌性,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啊。先給塔祭司送幾顆,他會想辦法去試,有效果的話,不用咱們開口,塔祭司就會跟他們族長建議了!” 夫夫倆說起這些封海的大事來總是特別契合,連興奮的點都一樣。 “嗯,就按照你說的做,合果我會去打聽,至于怎么栽種你可以去問白爍,他好歹也是個大祭司吧?多少也應該知道一點,實在不行就找其他的祭司?!卑桨追e極出謀劃策,言語間對白爍十分不怎么樣,這當然是因為當初那個家伙提出的‘護心血藥引’一事了。 好歹是個大祭司吧?這語氣就是活生生的質疑啊。 紀墨差點笑出來,又勉強憋住,答應道;“行!咱們分頭行動,你去找合果,我去跟白大祭司打聽該怎么種合果?!?/br> 他們一路游一路商量,沒過多久就游到藍嶼了。 藍嶼是東海龍宮附近的一顆藍寶石,是一大片的瑰麗繁盛珊瑚叢,上面有高出海平面幾米的珊瑚礁,經年累月的發展累積,礁石上也鋪了薄薄的一層土壤,長出了低矮茂盛的灌木、海草和地衣蕨類植被,草叢也是眾多海鳥的天堂。 ——這正是東海海族平日里休閑消遣、談情說愛幽會的好去處! 紀墨只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游到了藍嶼,但真正看到時,還是狠狠地被震撼了一番:海外仙山仙境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怎么了?”敖白問伴侶,他也隨之停下來,看著依舊熱鬧非凡的藍嶼。 咳咳~認真說起來,這個極度熱鬧的地方,其實是從前的小丑魚和小白龍所不愿涉足的——原因無它,他們倆就是海族無聊時的消遣娛樂八卦談資:一條是長著黑色尾巴黑色毛發的小丑人魚、一條是到了時間卻無法化形的弱小白龍。 如今,東海海族的兩大八卦談資對象居然結為伴侶了?! 還手牽手游了過來? 如今是暖季,正處于一天當中陽光燦爛、但又不刺眼的時段,藍嶼的每一枝珊瑚叢上都圍著有人魚或者蛟龍、龍蝦族或者龜族,他們在看到敖白紀墨牽手游過來的剎那就愣住了、如遭雷擊,繼而眼睛里閃耀著瘋狂的探究八卦之光。 就差敲鑼打鼓滿海洋嚷嚷了:我的海神!看吶、你們看看吶,那條丑魚和那條白龍在一起了??! 但這一切只能在心里開開玩笑了。 ——因為容拓黑洲他們已經先帶著敖沂過來玩了小半天,其中又有人魚族長驕傲炫耀的大嗓門傳遍了整個藍嶼。 東海眾海族十分惋惜地想:唔,以后再也不能拿小丑魚和六王子開玩笑消遣了,今時不同往日,唉,他們都變了!六王子已經是人形,還居然連幼龍都有了?那個小王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白金混色的鱗片,真夠特別的,跟他的父母一樣特別!但小王子不丑,健康又活潑…… 敖白紀墨都沒有在意那些奇奇怪怪的眼神,他們手牽手,穿梭在奇形怪狀的珊瑚叢中,撥開一片又一片的海草,去尋找孩子和同伴。 “沂兒他們究竟在哪兒呢?”紀墨找得頭昏眼花的。 敖白同樣苦惱,說:“到處都有他們留下的痕跡,看來是玩得夠開心的?!?/br> “都玩瘋了是吧?”紀墨戲謔道。 這時,旁邊有條孔雀綠色魚尾的人魚羞答答地開口了:“你們是在找那特別小的小王子嗎?他們游到淺海上面去了?!?/br> 夫夫倆停下來,紀墨莞爾,心想:沂兒是‘特別小的小王子’嗎? “如果你是指西西里海小王子的話,那他的名字叫敖沂。謝謝你的提醒了?!卑桨渍J真地為自己的幼龍介紹了一下。 “不、不用謝?!蹦强兹妇G魚尾人魚含羞帶怯地說,聲音小如蚊子哼哼,顧盼有神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沉迷在六王子的帥臉上。 但是,敖白道謝過后就已經牽著紀墨的手一同游走了,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我的海神啊,”那漂亮人魚無法控制,十分不接受,“為什么六王子那樣優秀的王族龍居然會跟人魚結成伴侶呢?好吧,就算要找人魚,那他為什么不找美麗的?居然找了我們族里出了名的小丑魚!” 紀墨一邊往海面上游,一邊打趣伴侶:“嘿,敖白,剛才那條人魚漂亮不?” “沒注意?!卑桨滓槐菊浀鼗卮?。 “切!騙人……魚!”紀墨促狹地說,“她都要游到你臉上去了,你還能沒看清她長什么樣子?” 敖白微微撇嘴,無奈地說:“對啊,就因為她靠得太近,我才被她的鮮艷魚尾給晃花了眼睛,哪里還能看清楚她的臉?紀墨,我已經習慣了看你的魚尾,現在看其他的人魚,都覺得太閃了,閃得我眼睛難受?!?/br> “哈哈哈~”紀墨朗聲大笑,忍不住一尾巴甩在了伴侶身上,感慨道:“算你聰明!還知道不能當著我的面看漂亮人魚了哈哈,擔心我罵你???放心吧,盡管大膽地看!要是看到特別漂亮的,記得告訴我,我也欣賞欣賞?!?/br> 敖白當然不可能點頭,還有些急了,大義凜然地堅持:“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就只喜歡你一個,別的人魚再漂亮都只會晃眼睛,看她們做什么?” 于是紀墨笑得更加開心了,也不再提漂亮人魚,專心往上游。 ※※※ 此時,海面上的太陽漸漸升至當空,礁石邊的淺層海水越來越溫暖,深海海族普遍受不住這種高溫。 但來自西西里海的龍不怕。因為西西里海緊挨著陸地,只有一小部分算是深海,大部分的海水都不深。 敖沂這幾天之所以哭鬧不安,也是因為他不適應突然來到深海海底生活的安靜沉悶感。 “小王子,不能游得太遠啊,黑洲,攔著點兒?!比萃劂紤械靥稍跍\海里曬太陽,扭頭招呼了一下同伴。 “知道了,我們都看著呢?!焙谥薜三堃捕紪|一條西一條的趴著,愜意無比。 前面幾米處就是小小荒島,上面的草叢里熱鬧的鳥鳴聲就沒有停止過吵得要命。 “呀呀呀呀吼!”小龍正在忙著抓魚,忙得不亦樂乎,游得飛快飛快的,金色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人魚族長和紀墨的父母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都快要被曬暈了,沒什么力氣。 “容領隊,您看現在是不是太熱了些?要不咱們下去吧?”紀墨的父親紀洋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容拓被曬得全身暖洋洋,舒服極了,他瞇著眼睛想了想,說:“不著急,讓小王子再玩一會兒吧,他一早就鬧著要出來了?!?/br> “咦咦呀!”小龍猛地一撲,總算逮住了一條巴掌大的海魚,他高興得不斷歡呼,顛顛兒地給最熟悉的容拓送過去了,大眼睛閃著興奮的光。 容拓十分感動地接過魚,大力蹭了一下小龍的腦袋作為夸獎,鼓勵道;“干得好!謝了啊,小王子,你肚子餓了嗎?這魚要不要你自己吃了?” 小龍獻完了魚之后,又匆匆忙忙轉身,繼續去那一汪淺海里抓魚,絲毫沒有想回去的意思。 人魚族長搖搖欲墜,面白如紙,他久居深海,一輩子也沒有幾次這樣‘暴曬’的機會。 容拓看到了,頗有些頭疼地‘嘖’了一下,剛想開口說話,被黑洲搶先了。 “咳咳,您三位要不要先下去避避?”黑洲忍笑建議道,“我們西西里的環境跟這里不一樣,曬得慣太陽,你們不習慣就別勉強了?!?/br> 人魚族長虛弱地反對,說:“不必了,我們、我們也曬得,我們也要留下來一起保護小王子!” 紀洋也嚴肅地表示:“我們沒事,保護敖沂要緊!” 紀墨的母親藍也柔弱開腔附和道:“別擔心我們了,敖沂多么重要,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龍王怪罪下來可怎么辦啊?!?/br> 容拓嘴角抽動,想笑又沒敢笑,這全是看在紀墨的面子上。他心想:嘁~!有我們在、小王子還用得著你們保護嗎?簡直要笑死龍了!紀墨的族長和父母為什么是這個樣子的?紀墨是不是被撿來的??? 人魚族長又靠近了容拓,小心組織著措辭,態度很恭敬,問:“容領隊啊,剛才我跟您說的那些——” 容拓眉頭一皺,立刻揮爪子打斷,算是非常忍耐地說:“肖族長,我剛才已經明確說清楚了,那些事跟我提是沒用的,我只是條護衛龍,您要提也應該是找我們龍王提??!” 人魚族長肖趕緊表示:“容領隊您真是太謙虛了,怎么會沒用呢?您可是西西里海的護衛龍領隊,必定是深受六王子寵信啊——” 容拓再次打斷,語氣已經十分煩躁,偏偏又不能發脾氣,因為他不想折了紀墨的面子。 黑洲迅速上前相助,他也是苦口婆心地說:“肖族長,您真是求錯龍了,我們還是第一次來東海龍宮呢。您要真想爭取,也應該是求我們龍王啊,跟我們說沒用的?!?/br> 老族長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這不是六王子帶著紀墨、哦不,應該是西西里龍后,他們一起出去了嘛,我想著先跟您幾位提一提……總是好的?!?/br> 紀洋和藍還是那副‘大局為重、族群興旺魚魚有責’的嚴肅臉,但又因為他們的孩子紀墨居然真的成為了一海龍后,心里的驕傲得意情緒難免表現了七八分出來,兩條人魚昂首挺胸、喜氣洋洋的。 黑洲也很想笑,但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只是翻來覆去地勸了又勸:“……肖族長,跟我們這些護衛龍說真的沒用……那是東海人魚和蛟龍兩族之間的大事,我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我們龍王龍后,也才剛回來,哪里就能管得了?要我說,您得去求東海龍王才對……哎喲,肖族長,您真是誤會我們了……” 容拓聽著不耐煩,索性游到敖沂那邊去了,和小龍玩抓魚的游戲,一大一小兩條龍追逐嬉鬧著。 這種情況,只有黑洲才能游刃有余地應對。 陽光越來越燦爛,氣溫越來越高,淺層海水越來越暖和,連草叢里的海鳥都停止了鳴叫。 紀洋和伴侶藍依偎著,渾身皮膚十分難受,欲哭無淚地看著敖沂玩得越來越高興,笑聲清脆響亮。 人魚族長繼續跟黑洲套交情,因為事關人魚一族的興旺存亡大事,如今紀墨好歹是一海龍后、是六王子的伴侶,想來同為人魚,紀墨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其實肖也知道跟護衛龍說沒用——但他沒有見過敖白、又害怕敖白是像傳說中那樣的冷酷暴虐、難以接近,所以肖只能先盡量討好敖白身邊的護衛龍。 黑洲非常有耐心,再次好心建議:“肖族長,您還是先去下面珊瑚叢休息一下吧,我們沒有那么快回去?!?/br> 人魚族長覺得越來越胸悶氣短、眼前一陣陣發黑,漸漸什么也聽不見了,他的世界從彩色變成灰白、又從灰白變成了天黑黑。 “嘩啦”一聲,老人魚昏倒了。 第126章 龍王心海底針·您這么牛您咋不上天呢? 人魚族長當時眼前一黑,在淺層海水中被驕陽曬得昏了過去,失去意識很長一段時間,再次恢復了一點知覺時,老人魚覺得耳朵里嗡嗡嗡作響,渾身虛軟無力。 “……王,肖族長就是提了這樣一件事,他托我轉告您和龍后……”這是黑洲在如實上報的聲音。 “……哎,紀墨,這個真的不能怪我們??!”這是容拓在抱屈喊冤,他郁悶地說:“小王子在深海悶了幾天,我看他實在難受,就想著帶他出去游幾圈,藍嶼就挺安全,我們游到淺海那兒曬曬太陽,小王子玩得也高興啊……對啊,我們都讓他們三條人魚先下去避避日曬,是他們自己說不用的……” 三條人魚?是說我們嗎?人魚族長肖迷迷糊糊地想,他奮力地想睜開眼睛,一看究竟。 敖白認真聽完了之后,沒說什么,轉頭看他的伴侶。 “呃~”紀墨頭疼扶額,他的父母正十分親熱地守在他左右兩側,而小龍正窩在他懷里乖巧地啃魚、自己吃東西。 容拓黑洲他們也都盯著紀墨看。 穿越魚瞬間覺得壓力實在太大了些。 “咳咳,肖族長怎么還沒有醒?”紀墨沒話找話,不想冷場,他指了指旁邊仍舊昏睡的老人魚族長。 正候在角落里的小龜管家立刻上前,恭敬地表示:“西西里龍后請放心,肖族長只是受不住淺海日曬、脫水暈過去了而已,已經給喂了藥,祭司說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