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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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哲看了難免心疼,他趕緊幫自己的孩子說話:“這次真的不關希圖的事,母父,希圖還是很懂事很勇敢的,在圣湖的那段日子,希圖就像個成年獸人那樣、幫了很多的忙,真的!” “唉~”帕拉訓完了幼崽,自己也心疼,他蹲下去拿開希圖的前肢,把他半抱起來,“好了,別難過了,我只是希望你懂事而已。希圖,廚房里有你喜歡吃的烤rou,你快去吃一點吧啊?!?/br> 狠下心教訓一頓、再給準備一點好吃的,長輩待小輩多半如此。 “去吧希圖,別亂跑知道嗎?”青哲叮囑幼崽。 小虎崽這才站了起來,不甚開心地出去了。 ※※※ 盯著自己的孩子喝完rou湯之后,帕拉的表情非常的猶豫,他艱難地開口:“青哲啊~” “嗯?”青哲從發呆中反應了過來,打起精神回應。 帕拉握住他的手,憂心忡忡地問:“你在想什么?” 青哲勉強笑了笑,“沒有想什么啊母父,獸父今天怎么沒來?” “你獸父去找祭司了,給你取藥?!迸晾忉尩?,“青哲啊,回來了就好,不要胡思亂想,那些事,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吧?!?/br> 青哲飛快抬頭、眼神里有慌亂和驚訝,“我真的沒有想什么,母父,你不用擔心我?!?/br> 唉~你瞞得住誰也瞞不住我啊,你可是我生的。 帕拉一針見血地說:“你在想那條惡龍?對嗎?” “沒有、我沒有!我怎么、怎么可能會想他呢?”青哲立刻緊張地否認,他不希望自己的年邁的母父知道太多的內情、徒增煩惱。 帕拉嘆息著說: “別否認了青哲,每次提起惡龍時、你的眼睛里都看不到仇恨?!?/br> 作者有話要說: 敖白:大哥,你說吧,怎么搶?搶哪幾個? 敖泱:唔~這個還要來問我? 第74章 你居然喜歡惡龍? ——別否認了青哲,每次提起惡龍時,你的眼睛里都沒有仇恨。 帕拉語氣篤定,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擔憂和關切。 “母父~”青哲無措地小聲喊了一句,他被徹底嚇住了。 原本他已經決定把跟敖泱之間發生的事情死死瞞住、不跟親朋好友以及族人們透露一句的。 帕拉笑了、眼神十分的睿智通透,他幫自己孩子掩了掩獸皮褥子,嘆了口氣說:“你怕什么?我是你母父,只有幫你的。說吧青哲,你跟那條惡龍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塔祭司是我的好朋友,他私下里跟我說了,你這肩膀上的傷口不像是龍爪弄出來的、倒像是鷹爪弄出來的?!?/br> 青哲狼狽地低著頭思考應對、沒敢搭腔。 帕拉又說:“母父是跟你塔祭司一起長大的,我們小的時候,西邊的猛禽部落還十分猖狂、隔三岔五地飛來咱們部落偷雌性,所以你塔祭司對鷹爪抓傷還是很熟悉的,你騙不了他?!?/br> “那怎么辦?母父~”青哲緊張地問,他可是已經按照原計劃告訴族人們、自己的傷口是被發怒的惡龍抓傷的啊,這么快就被戳穿了? 帕拉趕緊安慰他:“沒事的,塔祭司只是告訴了我而已,你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么會不幫你呢?不管怎么說,你當初去圣湖都是為了希圖、是不得已的,這件事整個部落都知道?!?/br> 溫暖的臥房內,母子倆一個躺著一個坐在床沿,推心置腹地說著體己話。 “母父,我的傷口確實是鷹人抓傷的?!鼻嗾芤姴m不住,只得承認了,再勉強否認只會傷了至親的心。 帕拉湊近去、更加小聲地說:“孩子,你實話告訴母父,那條龍、究竟是不是惡龍?是他主動放你和希圖回家的嗎?還是……?嗯?” 看著自己年邁的母父那cao心勞碌的樣子,青哲心里羞愧難當,畢竟他都已經是幼崽都有了的雌性了、居然還要讓自己的母父這樣放不下心。 “他、他、他確實是主動讓我和希圖回部落的,母父?!鼻嗾芩伎剂似讨?,覺得只能透露這么多,免得自己的經歷動搖了母父的立場。因為敖泱在陸地獸人的心目中印象是很差勁的,所以就讓母父保持跟其他族人一樣的想法吧,以免多生枝節。 ——我覺得敖泱好、那就自己覺得他好就夠了,別的,也沒有必要去刻意澄清解釋,以免說多錯多、越描越黑。 帕拉急了,因為他明顯覺得自己的孩子回來之后變了很多:雖然受了傷、但是不致命;神色也不凄惶悲苦、身體也強壯健康了,氣色居然比去圣湖之前還要好? 可有一點讓他膽戰心驚的就是:青哲經常在發呆走神的時候、露出明顯思念眷戀的模樣,傷感中夾雜著幾絲甜蜜的笑意。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跟惡龍勉強生活了一段時間、受了虐待折磨的雌性應該有的樣子。 “其它呢?還有呢?”帕拉沉聲嚴肅問,“青哲,你教了希圖什么?我問小老虎話時,他要么搖頭、要么就哭,要么就說自己餓了、困了,希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青哲尷尬地挪動了一下睡姿,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硬著頭皮說:“沒有啊,我沒有教他什么。母父,如果那小崽子不聽話、你只管教訓他就是,希圖有的時候特別調皮,我現在也管不了他?!?/br> 帕拉沒有說話、只是板著臉嚴肅地盯著自己的孩子。意思是你再裝、你再編、你再瞞!為了一條惡龍,你這是要跟自己的母父生分了是嗎? 許久過后,青哲在自己母父的威壓之下,放縱自己拉高了獸皮褥子、把自己整個人給藏了起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 “母父,對不起,我不能說?!?/br> 獸皮褥子之下,傳來了青哲求饒的聲音。 帕拉也不去阻止,他心里已經能確定一些東西了。 輕笑了一聲后,帕拉若有所思地說:“真是沒想到,惡龍居然沒有為難你們母子倆?!?/br> 青哲偷偷地扯下獸皮褥子,露出兩只眼睛。 “你們夜半時分逃回部落,當時我跟你獸父真是又意外又著急又驚喜,你受了傷、半身的血,大家都沒想那么多??珊髞砦揖陀X得不對勁了:怎么回事呢?惡龍惡龍、邪惡兇殘的龍,既然是跟惡龍作伴,那你們應該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才對,可母父看著不像?!?/br> 青哲忍不住問:“都有哪里不像啊,母父?” 帕拉瞪了自己孩子一眼,沒好氣地說: “雖然你受了傷、可我早就知道不是惡龍傷的了。你們母子倆去了一趟圣湖回來,希圖長大了很多、皮毛黑亮、渾身rou乎乎的;你也比以前胖多了,不像希格那畜生剛滾蛋的時候那么憔悴虛弱。你自己說說、你們這像吃了苦頭的樣子嗎?” 呃~糟糕!不小心又提到了希格那畜生,帕拉歉意地看著自己遭遇過伴侶背叛、家庭破裂打擊的不幸孩子。 誰知青哲卻不像從前那樣,一聽到希格的名字臉色就會變得難看無比,強顏歡笑哆嗦著想躲閃,可為了心里的那股氣、他又不愿躲閃回避,逼得自己都病倒了。 時間和經歷才是最好的良藥,青哲的關注重點現在已經不在希格身上。 “是嗎?呵呵呵~~~”青哲恍然大悟地一笑,十分的不好意思,忍不住透露了一點點:“他是真的喜歡希圖,有什么吃的都會給希圖準備一份,就跟養呼嚕獸那樣養著希圖,唉~我說他他也不聽,把希圖養得這樣胖,別人看到都要笑死了?!?/br> 哎~真是的,哪里有小老虎是天天吃好幾頓的?那樣對幼崽不好,幼崽必須熟悉饑餓的滋味、激勵自身不斷努力鍛煉拼搏、以掌握出色的捕獵技巧,那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獸人勇士。 帕拉趕緊順勢試探著問:“那他對你呢?對你好不好?” “……也挺好的?!鼻嗾苄÷曊f,不敢表現出什么異樣的情緒。 ——雖然他回到部落家中之后,每天從木床睜開眼睛時,就會想著待會兒打開門就會看到敖泱靜靜地坐在旁邊的木墩上,等著自己生火熬湯。 “那他為什么趕你們倆回來?”帕拉緊接著問,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等著看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青哲苦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這個我真的不能說,母父?!?/br> 關于敖白和紀墨的事情,青哲已經答應了一個字都不說的。 “嗯,看來,惡龍是有苦衷的是嗎?”帕拉猜測道,“好了青哲,母父就問這么多,以后也不會再問。不過,以后族人們過來看你時,如果談到了惡龍、記得一定要表現得痛恨又驚恐知道嗎?別給那些多嘴的雌性提供更多的聊天談資,沒意思?!?/br> 青哲點點頭,“我明白了母父?!?/br> “唉~他對你好、對希圖也好,怎么就偏偏是一條龍呢?還是條惡龍!真是太可惜了?!迸晾闷鹂漳就?,愁眉苦臉地起身,小聲嘀咕著出去了。 青哲怔住了,笑容全部消失——是啊,他是條龍。 可他就是條龍!有什么可惜的? 那不是敖泱的錯,我還是個陸地雌性呢,可他從來沒有因為我是陸地雌性而厭惡我…… ※※※ 正午時分,寒季中難得的一個太陽天。 “舒服嗎?”敖白貼心地問。 “唔~力氣可以稍微再大一點兒?!贝┰紧~舒服愜意地躺在觀景臺的四不像藤椅上,魚尾被小白龍抓在手上、認認真真地揉捏著。 他上半身蓋著厚厚的獸皮褥子,倆手枕在腦后,眼睛上蓋著獸皮碎布,身邊是坐在木墩上高大帥氣、英俊挺拔氣質偏冷,認真扮演馬殺雞小弟的小白龍。 ——在這條件簡陋的異世界,硬是弄出了幾分壕的意思,實屬難得了。 “這樣呢?”穿越魚專屬的馬殺雞小弟敖白從善如流地改進手法、并詢問。 “唔~還行?!奔o墨嚴肅點評,此時他的魚尾還真是翹上了天。 敖白擔憂地說:“你總是說尾巴酸使不上力氣,可青哲還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照顧你,大哥也沒有見過懷了孩子的人魚,唉~” “沒事,你多幫我按按就行了,也許是太久沒有曬太陽、我缺鈣了?噯~就是胡亂這么一猜?!奔o墨痞痞地說,沒什么心理負擔。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左右吧,紀墨身上的抓傷已經飛快結痂、脫落,那愈合的速度令他很滿意,覺得變成人魚果然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再也不會被淹死、比如傷口好得飛快、比如還是水陸兩棲的等等。 敖白把伴侶的魚尾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力道適中地按揉著。差不多了之后,他又再次掀開某魚肚子上的獸皮,愛意滿滿地撫摸了幾下。 “孩子今天還沒有起床嗎?” “嘖嘖~”紀墨撇嘴調侃道,“是啊,睡懶覺了吧,出來曬一會兒還是挺舒服的,湖底太黑暗壓抑?!?/br> 敖白剝了只蝦遞過去,“湖面開始結冰了,我跟大哥每天都要把湖心一片區域的冰層砸掉,以免影響進出,不過湖底還是昏黑,這個沒有辦法?!?/br> 紀墨曬得渾身發軟,他扭頭避開喂到嘴邊的蝦rou,坐起來說:“噯~別!我現在不餓,你自己吃啊?!?/br> “哦,好吧”敖白不是那么開心地把蝦rou重新放回了籃子里,順手放回旁邊的圣湖冰水里冷藏保鮮。 看著自己的龍那擰起的眉頭,紀墨一把勾著對方的脖子、把他拽下來,安撫性地又親又抱,還火辣辣地一路往下吮吻、成功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這家伙的腹肌、真是結實! “好了好了,別發愁了啊,等一下大哥醒來之后,我們就去問問他,看看他有沒有決定什么時候去接青哲回來?!奔o墨安慰自己的龍。 小白龍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點。 不過,突然的、他扭頭看了一眼圣湖最邊緣的灌木叢,立刻冷聲說道:“那條青龍究竟想做什么?我從未見過那樣厚顏無恥的龍。大哥已經驅趕過他好幾次了、他怎么還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靠近?” 噗~看來、你是真的非常討厭容拓啊…… 紀墨忍笑撐著小白龍的肩膀抻著脖子遠遠眺望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容拓的身影:他看起來很忙碌,來來回回地搬運了好幾頭野獸過來、扔到圣湖的草地上。 “嘿~你看他,容拓的身體一直沒有踏進圣湖的范圍啊,他還是不敢違抗大哥的?!奔o墨客觀地說,“噯敖白,你說他是不是找不到回海洋的水路???”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很討厭而已?!卑桨装缘赖貙閭H的腦袋摁進自己的懷里,不讓他去看別的陌生龍,“紀墨,你不要看他了,他不是條好龍,我根本不信他跟那條死去的蛟龍是迷路在密林中游蕩,如果僅僅是迷路、他們就會在水里藏好,完全可以避免跟猛禽部落起沖突?!?/br> 紀墨掙了幾下沒有掙脫,索性不動了,就像條擱淺的魚那樣巴著敖白厚實的胸膛。 “喂喂喂~糖醋龍,可以放開我了嗎?”穿越魚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