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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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白和紀墨那天花了更長的時間、幾乎游遍了附近的每一寸海,卻仍然沒有什么收獲,最后只能帶著無比沮喪失望的心情回家了。 ※※※ 咪嗚獸看似腿短跑得慢,可祂靈活無比,小虎崽憋著一股勁追了半天,等他終于決定放棄了時,直起腰卻發現自己這次是真的迷路了。 “亞父~”小虎崽心里恐懼地呼喚著。 天色漸漸地變得昏暗了,密林實在太大太大。希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確定方向,直到他隱約聽到了水聲時——哎呀~我終于回到這條河啦! 希圖邁著歡快的步子朝著水聲跑過去、急切地撥開眼前的灌木叢,他想一定要好好地向亞父道個歉,解釋一下自己這么晚回來的原因。 開始,眼前并不是那條河,而是一個巨大無比、寒氣逼人的湖。 大湖周圍是低矮的草叢,沒有遮天蔽日的樹木,所以天色一下子又變得明亮了起來。 剛才希圖所聽到的水聲,是從湖中心發出來的,那個眼下正在劃水飛快地朝岸邊游過來的身影——是一條龍,是一條白色的龍。 希圖揉揉眼睛,喃喃地說了一聲: “敖白?” 第38章 光天化日·陪我 希圖揉揉眼睛,喃喃地說了一聲: “敖白?” 因為前段時間已經親自見識過大海中的龍族獸人敖白及其伴侶人魚紀墨,希圖看著眼前飛快靠近的白色巨龍沒覺得害怕,反而是恍然大悟式的歡喜抱怨。 ——哼~我就知道紀墨在說謊,他和敖白明明就已經到過西西里大陸了,就悄悄躲在這個大湖里,還騙我他們沒有來過!哈哈~現在被我發現了吧。 眨眼的時間而已,那條白色巨龍就已經飛快地游到小虎崽身前不遠處的湖邊了,雙方近距離地對視了一剎那。 呃、不是敖白? 小虎崽有些錯愕和惶恐。眼前的這條白龍雖然渾身上下也是銀白的鱗片,可他的身形明顯更加粗壯、鱗片上還有許多的傷痕;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對方的眼睛是褐色的,從龍角到左眼的位置還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最最讓希圖覺得恐懼的是:這條龍的眼神中有很濃的怒氣和殺意,和當初敖白那雙冰藍色帶著淡淡威脅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一雙黑色睜得圓溜溜的驚訝虎眼、一雙帶著勃然怒意的龍眼靜靜對視了片刻之后。 小虎崽感覺到了危險。他不顧一切地轉身、一下子撲進了灌木叢,慌不擇路、幾乎連滾帶爬地往前跑,將速度提升到了最極致。 吼吼吼~~~~~! 在他的后面,褐眼白龍憤怒地發出了一聲雄渾且穿透力極強的龍嘯,他看到那個膽敢闖進他的地盤、打擾他休息、然后還一言不發掉頭就跑的小崽子簡直是怒火沖天。 很快的,希圖還沒有跑出多遠,就發現自己的腰間悍然被一道冰冷的水繩給拉扯住了,毫不留情地往后拖、他的身體從各種碎石荊棘鋒利葉片上摩擦了過去,極為不舒服;希圖在危急的時刻,本能的變成了獸形,小老虎拼命用爪子胡亂地抓撓著地面,又怒又懼地發出了稚嫩的虎嘯。 嗷嗚~嗷嗚嗷嗚~~~~嗷嗷嗷嗚~~~ 沒一會兒之后,他直接被拖進了那個大湖里。剎那間、冰冷刺骨的湖水凍得希圖一個猛的寒顫,叫聲更加哀切了——完了,這條龍跟敖白一點也不像,他好像想殺了我,他好像就是西西里大陸傳說中的惡龍啊。 而且他旁邊也沒有一個格外善良和氣的人魚伴侶,怎么辦?母父……亞父……嗚嗚嗚…… 小虎崽腰間的水繩依舊沒有放開,他在拼命地用四肢劃水、避免自己沉下去被淹死。 敖泱頭也不回,自顧自地拉扯著小黑崽子回到湖心處。只有回到湖心處他才覺得安心,因為自從他居住在這個大湖后的這么多年間,附近的西西里東大陸和西西里西大陸的全部獸人勇士們曾經幾次聯手,就為了屠殺他,可惜每一次敖泱都成功應對過去了,直到最近幾年三方才勉強保持了平衡的局面。 前提是,彼此在沒有得到對方允許的情況下,就絕對不允許踏進對方的地盤一步,否則就是格殺勿論了。 嗷嗚~嗷嗷嗷嗚嗚嗚~ “放開我、放開我!” 希圖不停地大聲喊叫奮力掙扎著,他多希望亞父他們能發現他不見了、盡快出來尋找自己啊。 敖泱的眼神中慢慢褪去了殺氣,因為此時他從沉睡中被驚醒的震怒焦躁感已經消散了很多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小黑崽子無力反抗的掙扎、色厲內荏的威脅吼叫。 已經有很久沒有陸地獸人敢闖進我的地盤了吧?是有多久了呢?唔……不記得了,我好像沉睡了太久太久,上次不應該一次性吃那么多顆龍果的。 他沒有多少跟海洋獸人共同生活的經歷,跟陸地獸人更是第一次碰面就打起來了,那時他還是條小龍、卻獨自流浪在偏僻的海域中,被兇獸追趕得東躲西藏的,直到他無意中鉆進了一道海溝,哆哆嗦嗦地被背后的兇獸逼著游了很久很久,這才找到了這個巨大食物充足的淡水湖。 湖是個好湖,就是周圍住著的那些飛禽走獸們太吵鬧了。 希圖浸泡在冰水中,不斷地想往岸邊游,可惜那半立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惡龍卻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看來、他是想把我給淹死了,看看他那坦然快意的邪惡眼神。希圖絕望地想。 很久之后,小虎崽已經漸漸沒有了力氣,冰涼的湖水也消耗了他很多的能量;慢慢的,他只能維持讓自己的頭露出湖面、然后是下巴以上、再然后是嘴巴以上。 “母父,希圖就要死了……”就在他的鼻子即將要浸入湖水中時,小虎崽用盡全身的力氣再次往上一掙,恐懼思念的說了這么一句之后,整個小老虎都沉進了冰水湖里。 湖面冒出了一小串的氣泡,希圖睜大眼睛看著那條可怕的惡龍,缺氧讓他的肺部劇痛、頭暈腦脹。 敖泱沉思了一會兒、順便醒盹完畢之后,這才發現剛才還嗚里哇啦大聲嚷嚷的小東西已經沒有浮在湖面了。直到現在,他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腔調非常的奇怪,沒有明顯的海洋或者陸地獸人的特征。 “嗯?這么弱嗎?” 敖泱潛下去,及時地把就要吐出肺部最后一口氣的小黑崽子撈了上來,順便調動力量化出一小片的冰層,把小東西放了上去。 嘖~陸地獸人就是這樣弱,全都是一開始叫喊掙扎得厲害,沒多久之后就不動彈了,有那力氣也不懂得留著來攻擊對手;如果他們生活在海洋的話,一定早就被兇獸給吃了。 敖泱的生命中難得出現幾個會說話有智慧的獸人,他耐心十足地浮在湖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趴在冰層上的小老虎。 “怎么不叫了?”片刻之后,敖泱有些疑惑的費勁地開口說,他伸出鋒利的龍爪,用力地按了按小虎崽的肚子。 奄奄一息的希圖在這大力的折騰之下,哇啦哇啦地吐出了不少的水,咳嗽了很久,他全身的毛都濕透了,緊緊地貼服在身上,凍得瑟瑟發抖。 這時候他不再怒吼、也不再威脅、不再掙扎,小虎崽安安靜靜地趴在冰層上,體驗著可以自由呼吸的舒暢自由感,隨時警惕著眼前那頭惡龍有可能會下的殺手。 敖泱又等了好一會兒之后,小虎崽還是不吭聲,他不滿意了。 “再叫?!背舜蠛車镍B雀之外,敖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更多的聲音了,他再次抬爪推搡了一下小虎崽,示意其接著叫。 嗷嗚?。?!小虎崽憤怒地叫了一聲。 希圖剛才差點被對方一爪子推進冰湖里,冰層太滑、他手忙腳亂地才重新趴穩了。 “好,繼續?!卑姐笠槐菊浀亻_口,繼續拿著眼前的小黑崽子解悶,這段日子他無聊得不行。 希圖愣住了:繼續什么?他是覺得我剛才的吼聲太響亮了、擔心會引來其他的獸人嗎?一定是這樣的了。 他緊緊地閉上嘴巴,生怕惹惱了眼前的惡龍,心里不斷期盼著亞父他們會盡快找到這里,把自己救回去。 又不叫了?敖泱又是一推,“要叫?!?/br> 嗷嗚~嗷嗚~嗚嗚嗚…… 希圖憤怒無助地怒吼著,最后甚至帶上了哭腔,他拼命用爪子巴在冰層上,擔心自己再一次被推下去。 “你不能殺我~嗚嗚嗚~”希圖鼓起勇氣說,“我又沒有得罪你,你不能殺我?!?/br> 敖泱緩緩地搖搖頭,“不、你闖進了我的地盤,該死?!?/br> 小虎崽哽咽著據理力爭:“這才不是你的地盤、這是我們陸地獸人的地盤!你應該是生活在大海里才對的,這里是受獸神守護的西西里大陸,你回去大海吧!”西西里海還有另一條龍,比你好多了。這句話希圖差點脫口而出,幸好最好還是憋回去了。 呼~差點出賣了敖白和紀墨了,好險啊。 “獸神嗎?那他現在怎么沒有來救你呢?小東西?!卑姐蠓路鹇牭搅耸裁椿煜轮蠡男υ捯话?,非常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之前那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不擇手段來圍攻他的、打著什么“屠殺惡龍、保護部落”之類的名義的飛禽走獸們也是那樣說的,總說你們的獸神會懲罰我這條惡龍什么的,我敖泱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幸虧你們誘騙我吃下毒龍果了,才讓我擁有了現在的力量。 希圖氣得不行,卻沒有辦法反駁,只能干巴巴地說:“總之,你不能殺我,我的族人們如果發現我沒有回去的話,他們一定會出來找我的?!?/br> 敖泱無所謂地甩甩尾巴,“哦?!?/br> “你為什么要生活在這個湖里?為什么不回你的大海?”希圖慢慢凍得趴不住了,胸腹間一片冰涼,只能硬靠著爪子立在冰層上,繼續和眼前的惡龍說話,期望能說動他、放自己回家。 “習慣了,這個湖挺好的?!碑敃r流浪了那么久,難得有個固定的住處,慢慢地也就不想走了,反正他就孑然一身孤單一條龍,也沒有家人、更沒有朋友,住在哪里不是住,況且這個湖里還沒有兇獸呢。 希圖下意識說:“可是、這是我們陸地獸人的湖,你是龍啊,怎么能不回大海呢?” “龍,也不一定就得生活在海里?!卑姐罂目陌桶偷亻_口,權當和眼前這個小黑崽子練習說話了,難得來了個這么只沒有什么威脅、又能和自己聊天解悶的小崽子。 一直東拉西扯到即將徹底天黑時,希圖還是沒有等來亞父他們的追尋,而他自己已經說得口干舌燥了。 “很晚了?!毙』⑨堂黠@欲言又止。 “嗯?!卑姐罂戳丝刺焐?,同意的點點頭。 “你不用趕著回家嗎?”小虎崽用這個幼稚的問題、想引出自己的最終目的。 “不用,我就住在湖底下?!卑姐蟠蠖鄶禃r候都是面無表情的,此時聽到這句時臉上居然有了幾分裂痕、是淡淡的傷感:這么久過去了,居然還能被問“你不用趕著回家嗎?”這樣的問題,雖然對方只是個可憐兮兮的小獸人崽子。 希圖囁嚅了幾下、委屈地說:“可是、我要趕著回家啊,我的母父還在家里等著我呢,讓我回去吧?!彪y道我陪你聊了這么久、你還是想殺我嗎? 敖泱這下不干了,他干脆利落地說:“不行!你以后都不能回家了,留下來陪我說話?!?/br> 嗷????嗷嗚??!嗷嗚~嗚嗚嗚…… 小虎崽一聽到就絕望地哭了。 ※※※ 難得的一個天高氣爽的早秋、陽光燦爛的天,紀墨和敖白又趁著休息日開始打造家具。 “那個礁洞也不錯,比咱們現在的家還大一些,最重要的是里面居然還天然地分成了兩個部分,哈哈哈~就像個套房似的!”紀墨一邊收拾砍伐下來暴曬好的幾棵大樹,一邊樂呵呵地說。 敖白彎腰、手腳麻利地把木材上面多余的枝椏全部去掉,此時鋒利的龍爪派上了極大的用處。 “嗯,你滿意就好,我們先提前過去打掃清理干凈,等寒季一到就可以直接過去住?!卑桨椎皖^忙碌著,高挺的鼻尖上沁出了微微的汗珠,嘴唇習慣性地抿緊。 紀墨一口氣忙活了很久之后,終于把手上的活計告一段落了,他直起腰、五官皺成一團,微微地扭了幾下腰,伸手給自己捶了幾下背。扭頭看到了伴侶臉上的汗意之后,他連忙走過去:“好了敖白,休息一下吧,你都流汗了?!卑桨自僭趺磸姾?,干活也要消耗體力的。 白龍點點頭、站了起來,隨手攬過伴侶,將流著汗熱乎乎的額頭貼上了對方的,溫存了一下。 “噯噯噯、好了好了,都是汗……走、去游兩圈?!奔o墨拉起敖白的手,加速奔跑、倆人同時撲通一聲跳進了清澈的瀉湖中。 紀墨有意游得飛快飛快的、想把敖白甩在后面;可敖白畢竟手腳比他長、體力比他好,花不了多久就追上人魚了。 “喂!”紀墨被敖白從后面單手摟住,被迫放慢了速度,他不服氣地撲騰著手腳。 回應他的是敖白一連串寵溺快樂的笑聲。 偷得浮生半日閑,人魚和白龍難得拋開煩惱、在西西里的碧海藍天下開懷大笑。 “你先放手,我們再來比一次!”紀墨玩心大起,他帶著敖白游到瀉湖的邊緣礁石上,兩人站在上面,穿越魚臨時客串了一把裁判:“咳咳~等一下我說開始的時候,咱們就同時跳下去,然后誰首先摸到對面的礁石的話,那他就贏了!” 無心角逐冠軍的敖白立刻說:“好的,那你一定會贏?!?/br> “咳咳咳~不不不,既然是比賽那就一定要全力以赴啊,你這種不自信的心態是要不得的。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一定會盡全力的?!奔o墨睜大眼睛看著伴侶那帥得令人驚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