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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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終于踏上堅實的陸地時,他迅速回頭:敖白和紀墨果然還在原處看著他。 告別地揮揮手之后,紀墨朝小虎崽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這才敢轉身離開。 ※※※ 希圖擦干眼淚之后,認認真真地按照敖白和紀墨的囑咐,把事情一件件地辦妥。 最后黃昏時刻,出現在西西里東大陸部落門口的小虎崽就是凄惶可憐暈乎乎的:獸皮裙子臟污得分辨不出原色、頭發凌亂糾結、渾身都是灰塵、表情恍恍惚惚的。 ——其實希圖是害怕,畢竟他只是個幼崽,他擔心自己無法說服族人和母父。 結果,在巡邏的成年雄性的幫助下、部落里眾多族民的圍觀下、希圖被送回了自己的家,期間他牢記敖白和紀墨的囑咐:發抖、恐懼、裝傻。 途中他心里急得要命,拼命想擠出眼淚來,可是越急越是哭不出來。 不過,在看到母父青哲張開雙手的懷抱之后,希圖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就哭著撲了上去,抱著哭成了一團。 在圍觀的眾人唏噓、感慨、歡喜、慶幸小獸人平安歸來時,率先發現希圖的豹族勇士瑞——已經偷偷地將自己今天在捕獵時受傷流出來的血涂抹到了小虎崽身上,他下意識地幫小虎崽掩蓋了一下。 ——希圖身上為什么好像有惡龍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瑞察覺到了龍的氣息…… 第34章 海陸兩重天 “敖白,西西里海有多大?”紀墨好奇地問,此時他感覺就像出來秋游似的:海風不大也不小、海水不冷也不熱,用最自然的速度慢慢往回游,愜意極了。 已經將小虎崽希圖平安護送回了西西里東大陸,兩只開始一同巡視封海。 白龍的回答帶著驕傲的笑意,“很大,我們的封海在西海、東海和西西里大陸三者中間,長得就像海藍蟹的殼一樣,我們的家就在海藍蟹的腦袋上?!?/br> 海藍蟹啊,祂的殼是海藍色的等邊三角形,生活在海洋底部,喜歡群居,爬行的速度很快,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塊藍色的毯子在漂移著。 紀墨想象了一下,也滿足地笑了,“哇~那真的是挺大的啊。那你以后要每天都出來巡視封海嗎?沿途碰上的兇獸是不是有很多?” “嗯,很多。因為西西里海一直沒有龍族守護,所以幾乎成了兇獸的家。紀墨,你不要怕,兇獸一般生活在深海,我們現在的家緊挨著海島,那兒的環境不適合大型兇獸的獵食,僅有的幾小群鯊也已經被我處理好了?!卑桨装参恐约旱陌閭H。 他們倆并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商量過后、決定繞著西西里東大陸的大陸架較深的海一路游回海島,順便觀察一下這附近的海域情況。 紀墨當然是贊成的,畢竟這片海就是他這輩子的家,一定要好好地熟悉一番,有生之年最好能一寸寸地摸索過去,看看自己生活的海的全貌究竟是長什么樣子的。 “這邊你還沒有來過對吧?感覺環境還算不錯,魚蝦蟹海草和珊瑚礁都生長得很好?!奔o墨想著敖白這段時間難得愿意帶著他一起巡視封海,立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拿出科學考察的態度來觀察探測沿途的海域。 水溫,正常;氧氣含量,正常;各海洋生物群落生長狀態,正常。 穿越魚一邊前進,一邊在腦海中的調查表格不斷打勾,有問題就先記錄下來。 敖白一直守護在伴侶旁邊,看著他游一陣停一陣,點點頭又搖搖頭,偶爾還會拿著尖銳的小石子在撿來的鯊魚骨板上刻一些痕跡出來。 “紀墨,你在做什么?” “哦,我在記錄剛才游過的那片海域的各項指標,雖然不太精確,可大概是沒錯了。敖白,回去以后我會整理成冊、想辦法保存下來,把整個西西里海的大概情況都記錄一下,以后給孩子們看,就當是睡前故事吧,把我們的封海一點點地說給他們聽?!奔o墨躊躇滿志地說。 ——我總要為西西里海做點什么。不如就想辦法用文字和符號將眼前的這片海、以及緊鄰的西海、東海和西西里大陸變成書籍,等以后有了孩子和其他的海洋獸人,就可以讓他們很詳細很準確的了解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了。 嘿!未來的日子里,總算找到了一件需要長期堅持努力的目標了! 地球穿越魚興奮地想,如果沒有遠大的目標,渾渾噩噩糊糊涂涂地活著有什么意思??? 敖白顯然非常地感興趣,他游過去、緊緊地挨著人魚,冰藍的眸子細細地看著灰色骨板上那些奇怪而有規律的痕跡,十分支持地開口:“紀墨,如果你能做到這個的話那真是太好了。西西里海只有我們,暫時還沒有年歲大見識多的龍族和龜族,將來我們的孩子和族民可能有很多疑問都得不到解答……不過沒有關系,如果可以一點點地記起來的話,總有一天,這片海將不再讓我們感到迷惑和恐懼?!?/br> 看到伴侶如此支持自己,同時目光長遠、考慮得如此周全,紀墨總算知道什么叫心意相通、夫唱夫隨了。 認識到現在,他們相處得都很好,主要是性格合得來:敖白踏實誠懇有擔當、紀墨開朗和氣不找事。 “敖白……?”游了挺長一段時間之后,紀墨突然停了下來,仔細感受了一下,疑惑地招呼了一下白龍。 ——這里的海水、怎么這么冷? “我知道?!卑桨椎纳裆沧兊媚亓似饋?。 這個位置處于西西里海非常偏僻的角落:離海島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游上去海面眺望一下后,這才發現遠處的西西里大陸不再是郁郁蔥蔥的叢林、而是連綿的幾座灰黑色的石頭山,看起來荒蕪蕭瑟極了。 “紀墨,跟緊我?!卑堈{動起全身的感官,慢慢朝前探索。 “好,咱們要小心點?!比唆~小聲地叮囑伴侶,緊緊地跟著白龍。 隨著他們的前進,海水越來越涼,周圍的魚蝦蟹慢慢絕跡、一絲生機也無。 好好的西西里、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小塊這樣的海?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最后,白龍和人魚被前面的一道巨大幽深的海溝所阻攔。 “這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寒流就是從海溝里涌出來的?!奔o墨站在深不見底的海溝邊緣,感覺恐高癥都要犯了,總有種想一頭栽下去的暈眩感。 敖白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論年齡,他也只是一條剛化形成功的成年龍而已。 “紀墨,我感受不到里面有什么?!卑桨仔⌒囊硪淼靥竭M去深淵感受一下,卻發現里面并沒有什么活物的味道。 看著白龍的舉動,紀墨也不敢出聲,只是緊緊地拉住敖白的一個爪子——小心啊,可別掉進去了! 兩人明顯地感覺到,這里的海水很平靜,只是從那道裂縫里不斷流出冰涼刺骨的一股水流。 “敖白,小心點,咱們退后幾步再說話啊?!奔o墨用力拖著白龍不斷后退:未知的深淵總是令人感到恐懼的,誰知道下一秒里面會不會沖出個海怪、或者突然變成吃人的奪命漩渦??? 地球穿越魚的心撲通撲通跳、他的腦補已經停不下來了:百慕大?海怪?外星人基地?瑪雅文明?海溝究竟連接著哪一個世界? 敖白依言后退,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人魚此刻腦子里精彩紛呈的猜測,他只是十分不解:“紀墨,你別怕,海洋里不會有比龍更加強大的存在,否則今天四大海域的王就不會是龍族了。海溝之前我也見過很多,只是這一個有點奇怪,它居然會制造寒流?” 紀墨的想法則是稍微復雜一點:“敖白,除了今天、還有之前我們在來西西里海的路上遭遇的那股寒流之外,你還見過、或者聽說過哪里有這種情況嗎?” 白龍緩緩搖頭:“沒有。事實上我當初問過敖沐,他說西海也是剛出現不久。適合海洋獸人居住的海域都是溫暖的,不然雌性和幼崽們根本生存不了?!?/br> ——有沒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環境在慢慢地朝另一個方向轉變呢?他們在海溝四周來來回回地游了許多趟,卻沒有什么收獲。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嗎?有沒有聽說什么奇怪的傳說?呃、我的意思是東海的那些龜族們知道發生這些現象的原因嗎?”紀墨心想,那些不知道多大年紀的海龜們,活得久了什么見識不到! 敖白無奈地說:“如果是龜族獸人看到的話,他們一般會說是海神的嘆息吧?!?/br> 噗~得了,神棍啊這是…… 紀墨嘴角抽動了一下,忍著笑說:“好吧,海神的嘆息!既然是偉大的海神正忙著嘆息,那咱們還是先走吧,別打擾他老人家?!?/br> 花了不少時間也沒能找出什么原因,停留在海溝旁邊凍得不行,敖白和紀墨憂心忡忡地離開了,準備過一段時間再回來觀察,看看這股寒流是間歇性的還是一直存在。 就在他們離開后的傍晚時分,原本幽深平靜的海溝突然劇烈地翻滾起來,有大股大股的海流噴涌而出,攪動得附近的海面一陣翻騰,冰冷刺骨的海流中還夾雜著不少的樹枝和綠葉、草屑,被海溝噴出來之后,又隨著海流和季風緩緩被送回了西西里大陸海岸邊。 ※※※ 等他們回到海島時,晚霞已經籠罩了整個西西里海了。 “累嗎?要不要先回家睡一會兒?”敖白看著四仰八叉地躺在海底細沙上不動的人魚溫和地問。 紀墨又閉目養神了片刻之后才懶洋洋地回答:“不累,就是尾巴酸?!?/br> 敖白立刻伸手去摟住伴侶的尾巴,輕輕地揉捏著其后腰。 “嘿~好了!咱們去找點吃的,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奔o墨抽回自己的尾巴、以一個人魚打挺的姿勢瀟灑站了起來,往珊瑚礁方向游去。 敖白緊隨其后,“好,今天你想吃什么魚?” “到那兒看看再說,其實我感覺大多數魚味道都一樣?!奔o墨每次捕魚時,看到珊瑚礁里游動的各色魚都為難極了:吃來吃去也就是海鮮的味道啊。 “那你還要吃烤rou嗎?”敖白笑著問。 紀墨搖了搖頭,“今天太餓了,烤rou太麻煩,還是吃魚蝦吧?!笨爵~可不簡單,饑腸轆轆又烤得難以入口那才失望啊。 不過他又提議:“咱們去海面上吃晚飯吧,順便摘幾個果子,吹吹風看看海?!苯涍^希圖的介紹和示范,敖白總算相信了沙灘上那些圓溜溜的果子確實是可以食用的。 敖白順手拉過人魚、在其臉頰上吻了一下,難得調侃地說:“有的時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人魚還是陸地獸人雌性了,總是喜歡去陸地上待著?!?/br> ——敖白察覺到什么了嗎?他知道其實我不是原裝的紀墨了嗎? 地球穿越魚頓時緊張忐忑起來,捕魚的過程中一直心不在焉,還不小心把海魚弄得賣相極差。 “給你、喝吧,今天你至少要把這些全部吃完?!卑桨字噶酥阜旁谂赃吔甘系膸讞l魚和蝦叮囑伴侶,同時把一個打開的椰子遞給他。 他們沒有直接回到沙上,而是坐在瀉湖邊上的一塊礁石上,海水還能時不時漫上來。 這是紀墨平時最喜歡的“坐在海邊、吹著海風吃魚蝦”的生活方式,不過他今天他心情比較沉重——背負著一個大秘密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有心想告訴敖白、又擔心對方接受不了。 敖白,其實我不但不是人魚、甚至還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一員,我的老家在地球…… 不不不、這樣太像在開玩笑了,敖白一定不會信的。 “紀墨,你怎么不吃?不喜歡這種魚嗎?”敖白拍拍正在望著遠方發呆的伴侶。 “哦、哦!我吃啊,這魚挺好吃的?!奔o墨回過神來,慌忙幻化出人魚一族的鋒利指甲切割著邊上的魚,時不時再喝幾口椰汁、挖幾塊椰rou,看起來忙碌極了。 敖白這才繼續放心吃自己的,倆人都游了一整天,饑腸轆轆的。 直到吃完了、一同游了幾圈消食了、回到家里了,紀墨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最后休息時,紀墨先躺在了硨磲床上閉目養神,尾巴伸了出去、一點一點地晃動著硨磲貝,他想坦白一切的沖動越來越強烈了。 敖白習慣性在睡前練習一下控制水流的能力,一般都選擇在離珊瑚礁不遠的開闊海域中,等他回來之后,紀墨還是沒有睡著,一進家門就看見硨磲床在輕輕地晃動著。 “啊~!”紀墨正陷入深度思考中、突然整條魚被抱了起來,嚇了他一跳,睜開眼就看到敖白那令他頭皮發麻的眼神。 “紀墨,你是在等我嗎?”敖白高興地問,他摟著人魚躺下、將其安置在自己身上,兩手本能地開始上下撫摸。 ——糟糕!我忘記要先睡著了…… 人魚心里的紅色警報在瘋狂地閃爍叫喊著,一動不動地趴在敖白身上:真的不是說他有意回避親熱,實在是白龍太難滿足了,而且開始了喊?;緵]用,弄得紀墨第二天沒法爬起來做事;克制、還是應該克制的,縱欲傷身??!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能力掌握得怎么樣?”紀墨努力找話題聊天,祈禱著能轉移一下伴侶的注意力。 敖白握著伴侶的后頸拉近、熱情地吻了下去,根本顧不上回答:他們剛開始做不久,初識味道的龍族獸人很難控制需求。而之前他回來時紀墨已經睡著了,又不好叫醒他。 “嗯~敖白……”紀墨很快被壓住,嘆了口氣想:算了,那就兩天一次吧。 “你是在等我嗎?對不起,以后我一定會盡量早點回來的?!卑桨椎穆曇魩е鴼g喜的笑意,手上動作飛快。 …… 很久之后,敖白抱著自己人魚,寵愛地順著對方的背,“紀墨,明天我會很早出去巡視西西里西大陸那邊的海域,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會早點回來的?!?/br> 紀墨還沒有睡著,“我跟你一起去吧,兩個人也有個照應?!?/br> “不,今天你也看到了,那里的海有點反常,帶上你我不放心?!卑桨妆M量溫和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