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在皮影戲兩側點了煤油燈,皮影師傅們拉著木棍cao作著手中的傀儡咿咿呀呀的唱開了。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個老藝人坐在外圍打擊著樂器和弦樂,只不過那唱著的調子有著濃厚的鄉土氣味,倒是讓秦雨鸞分分鐘出戲。 只能忽視那些聲音,專門去看油布上的動畫了,看了半天,聽著那不大辨認的清楚的說唱,秦雨鸞才知道唱的是大鬧天宮。之前她說讓這些老藝人唱些熱鬧拿手的,果然熱鬧的很。 洛拉和斯嘉麗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雖說聽不懂,但是也看的很認真,兩個人俱是很驚奇。 唱完一個段落之后,秦雨鸞拿著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才向她們問道:“聽說你們之前遇到了我meimei,不知道對她的印象如何?!?/br> 就算是有著再高的語言天賦,秦雨鸞也不能用流利的英語法語去說。幾乎是合著中英法三國語言的,三人交談居然也沒出現語言障礙。 洛拉用著有些生硬的中文回答她:“之前我們遇到她,告訴了她我們是你的外文老師,她一開始聽了還很高興?!?/br> 聽著她們磕磕盼盼的往下說,屋子里面的人也知道了大概。 秦雨鵑好像在翻譯什么書,可是她翻譯遇到了難題,頭疼之余出來逛園子醒醒腦,遇到了上完課要走的洛拉。雖說知道了是秦雨鸞的英文老師,可聽到她是英國人又會一點華語,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知道她是秦雨鸞的meimei,洛拉當然是很樂意幫忙的??墒沁M了白姨娘的院子里,聽到了秦雨鵑喊她娘啊。 洛拉華語再不好,也知道這是mama的意思,她就蒙了。她也是見過秦夫人的,長得并不是這樣啊,于是就問了秦雨鵑。 秦雨鵑臉上有點難堪,可還是告訴了她自己不是秦夫人的女兒,是秦家的妾生的。 華國有妾,可英法西方的國家是沒有的,翻譯過去都不知道念什么。最后洛拉只能指著秦雨鵑恍然大悟的說“你是秦老爺的情婦生的孩子?!?/br> 最后還有些驚訝,沒想到她一個情婦生的女兒,居然是住在秦家而不是外面的。一臉你居然被秦家承認了你好幸運的表情,看的秦雨鵑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秦雨鸞聽到這里喝到嘴里還沒咽下去的黃柑酒差點噴了出來,秦雨鵑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卻被洛拉說成了情婦的女兒,從一個妾生女變成了私生女。前者好歹是華國承認的,后者要是嚴厲一點的府上,根本就不會認。原先想著自己身份已經夠低了,沒想到還能更低。 難怪回去要病了,這要是不病,心可是夠寬的了。 ☆、第23章 // 送走了兩位外文老師之后,秦雨鸞嘴邊的笑才緩緩斂了下來,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站起來說道:“上個月發生了那樣的事她都沒病了,怎么被說兩句就燒起來了。白術,去問問這幾天白姨娘院子里出過什么事沒?” 白薇白術剛剛也是聽挺清楚的,這英文老師說的雖然過分,可也沒說錯什么。而且兩地相隔甚遠,風俗習慣想必大不相同,好好的拿蠻夷的規矩套在自己身上,二小姐想不開,能去怪誰。 而聽到這話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二小姐可是白姨娘被壓在院子門口跪了那么多天都沒落淚的人,怎么又會被人三言兩語說的躺在床上燒的起不來了呢?可她們也知道,二小姐是真病了,不是裝的。 白術心中裝了事,行了禮后就出去了。 直到晚上用完膳之后,才跪在傅元姝的院子里面準備將事情說清楚。 秦雨鸞聲音有些清冷,說道:“起來吧,這幾天在工廠里面彎了好幾天的脖子了,沒那回家后還要看你頭頂的說法?!?/br> 白術口中稱是恭敬的站了起來,傅元姝掌握著整個秦府后院,包括這些丫頭的契約。她在下人面前一向有威嚴,因此白術并不敢像在秦雨鸞院子里一樣活潑。 傅元姝聽了秦雨鸞的話就是一嘆:“你這又是何苦,聽說你在工廠里面還親自去車間的,你一個金尊玉貴的大家小姐,往那種地方去干什么?不是招了幾個懂機器的嗎?把事情交給他們,將他們握在手中不就得了?!?/br> 秦雨鸞心中暗想,我倒是想這么做,可是這幾個人要是沒有她在一邊提醒著,不知道能出多少差錯。工廠好不容易要開工了,她還想要個開門紅,染出一匹好布來的。 于是秦雨鸞臉上笑盈盈的:“娘,我難得遇到感興趣的事,你就讓我多玩玩吧?!?/br> 傅元姝冷哼一聲,眼里卻是帶著笑意:“娘這不是心疼你吃苦?!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說法,又能做好什么事,回家還累的不行?!?/br> 說罷又有些無奈:“想著你回府之后可以好好的陪娘說說話,誰知道你歪腦筋這么多,想出一出是一出,一整天都沒個閑的?!?/br> 秦雨鸞聽得心中有些愧疚,即使她不是原身,但也能知道傅元姝是多么寵愛這個女兒,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做好過一個女兒該做的事。 而且她也知道,這段時間,要是沒有傅元姝在金錢上支持她。就算她從秦老夫人那里得到了這家工廠,也不會減少這么多的負擔。 “娘?!彼涇浀暮傲艘宦?。 眼見秦雨鸞的眼睛就要發紅,傅元姝就先舍不得了,心里柔軟的不行。連忙說道:“好了好了,娘不過說了一句,你就哭上了,娘又沒有怪你,只要能見到你活的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娘什么都愿意去做?!?/br> 一直以來,秦雨鸞就活的很努力,可是不代表她有歸屬感,心中總感覺缺了什么一樣。而遇到一些事情,常常會有那種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感慨??墒莿倓?,在聽了傅元姝的話后,連那一絲的違和感都消失不見了,好像真正認同了這個世界一般。 秦雨鸞想著傅元姝平時對她的關愛,臉上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傅元姝看著這個女兒,心中倒是有些好笑。剛說她穩重了,又做這種小女兒姿態。 她搖搖頭不再說話,看向白術問道:“你也打聽了一個下午了,可打聽出了什么?”秦雨鸞院子里面的兩個丫頭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這可是她親手挑出來調jiao過才放到女兒身邊的,擅長做什么恐怕比這個女兒還清楚。 白術站起來了也不敢抬頭,回答道:“二小姐大概從半個月前精神就不太好,聽說還在房中砸了個花瓶?!?/br> 秦雨鸞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知道白術在府里一向愛打聽,還打聽的滴水不漏,沒想到連半個月前砸了個花瓶都知道。 這些傅元姝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懶得去管而已,她要聽的,是她沒有去查的那些事。 秦雨鸞的樣子就是對后宅毫不關心的,不然怎么會氣急了讓白姨娘下跪呢?讓她們能有苦說不出的法子多的是,可她偏偏選一個一時痛快的。如果不是她這個做娘的管著,府里能有漫天謠言。要是身邊的人也一樣糊涂,以后她要是不在身邊不是能弄得一團亂。 即使秦雨鸞說了以后不想嫁人,可是一個女子,沒有嫁人生子過,怎么能算的上是完整的,傅元姝還是想著她能夠遇見良人的。 只聽白術道:“奴婢也向送二小姐上下學的車夫問了話,據車夫說,二小姐最近常常往書店跑?!?/br> “而且二小姐房中的燈,據說常常到寅時才熄,好像在寫什么功課一樣?!?/br> 有什么功課需要寫到凌晨的,屋內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說到這里白術停頓了下,面上有些掙扎,恐怕接下來的事不太光彩。果然只聽她說道:“于是奴婢借著替大小姐探望的借口進了二小姐的房間,在她的桌子上發現了很多看不懂的外文書?!?/br> 說罷就將一張紙條從懷中拿了出來,由站在一邊的青竹遞給了傅元姝:“雖說奴婢不認得多少字,可是照著模樣畫還是能記下來的?!?/br> 傅元姝接了過來,果然發現了上面幾排不認識的名字,但是那中英文字典還是知道了??磥砟莻€英國女人還真是沒說謊,秦雨鵑真的是在翻譯什么東西。 傅元姝看不懂,可是秦雨鸞卻沒這個為難了。即使白術的字歪歪扭扭,需要她辨認一會兒,可還是知道那拼寫的是什么。 秦雨鸞的臉上頓時有些古怪,接著將那張紙條扔到了地上,冷聲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br> 她思前想后就能明白個大概,秦雨鵑學校中開外文課才多久,自己又怎么會去做這種事情呢?她哪里翻譯的出一本原文書。要不是同學間的提議,要不是學校中師長的看重,比如那位郭大家。 她想到這里后話語都冷了下來,像是帶了冰渣子一樣:“秦雨鵑既然敢用我的文章揚名,在外得到了看重,不知道她擔不擔的起這份重擔,只希望她不要把她的背給壓折了?!?/br> 她將紙條上面的英文說給了傅元姝聽,傅元姝也很快就明白了,頓時氣笑了。她喊了青竹上前,說道:“既然白姨娘哭哭啼啼的求菩薩,我也不是不開明的人,我就先給她做主了。 你去將前因后果說給白姨娘聽,問問她,她女兒因為知道了自己是情fu的女兒受了氣,她這個做娘的要如何是好;她女兒因為偷了嫡姐的東西出去登報又把自己累病了,這筆賬又怎么算?” 傅元姝伸出手來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放在上面的茶盞都濺了茶水出來。她怒道:“白姨娘不是在菩薩面前說我苛待庶女嗎?就讓她在菩薩面前想個萬全的法子出來,想不出來就別起來?!?/br> 青竹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口中稱是,就退下了。 秦雨鸞怎么又不知道她在擔憂什么呢?拉過傅元姝的手柔聲道:“娘又何必為她們生氣,橫豎那些東西女兒又看不上。雨鵑要就讓她拿去,女兒已經不在意那些流言,想要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去?!?/br> “而且,想要改善名聲的機會多的是,娘你就看著就好了?!闭f罷將臉貼到了傅元姝的手上:“女兒也一樣希望娘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br> 想要改善名聲哪有那么容易的,傅元姝雖說還是有氣,還是被她的一番話說的松開了眉頭:“娘把你如珠如寶的養大了,沒想等你大了卻讓一個庶女欺負到了頭上?!彼€想提一提羅安,可是卻是將這口氣咽到了心里,等著以后總有機會給女兒報仇。 可她卻不知道秦雨鸞打的是同樣的主意,終有一天,終有一天,要羅安付出代價。 傅元姝緩了口氣,卻是喊道:“白術?!?/br> 低眉站在一邊的白薇心中一跳,來了,暗暗的為白術捏了一把汗。她一邊想著夫人不要太過責罰白術,一邊又想著白術那樣的性子,現在要是不罰,遲早是要吃了大虧的。重新跪下的白術臉上還看不出什么,白薇的手心里已經冒汗了。 “你雖忠心耿耿,但是秦雨鵑好歹是秦府的二小姐,是秦府的主子。你這次不告而在她病中在她房里抄了東西出來,也是犯了大錯。這個錯,你認不認?!?/br> “奴婢認?!卑仔g心甘情愿道。 “既然知錯,就要受罰,去青葉那里領二十下竹鞭?!备翟f的竹鞭,是華國很多大戶人家都會用的法子,還是專門針對丫頭的。 丫頭犯了錯要受罰,可又不能影響上工做事。就常常用竹子做成的細棒抽打手掌心或者小腿。像白術這樣房中的大丫頭,時常要做些精細活,一般都是打在小腿上的。養個幾天就可以回到房里伺候,外邊也看不出來,也算留了面子。 秦雨鸞在白術跪下時就有些詫異的直了直身體,此時明白過來是干什么才慢慢緩了下來。她想要求情,卻發現傅元姝好像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一樣,不可拒絕的看了她一眼后才對白術道:“下去吧?!?/br> 看著秦雨鸞的樣子,傅元姝搖搖頭,娘還說雨鸞性情變了不少,她看樣子是做足了,內里還是一模一樣。不過是紙糊的老虎,和以前一樣心軟。 ☆、第24章 // 不知道已經被貼上了紙老虎標簽的秦雨鸞還在擔心白術的情況,她扯著傅元姝的袖子:“娘,白術她也是聽了我的話才這么做的。您饒了她吧?” 不說這事還好,一求情傅元姝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問道:“那你也讓她去秦雨鵑房里抄這個了?” 說實話,秦雨鸞真的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白術一沒偷,二沒搶,只不過看不懂偷偷用紙條記了下來。而且在知道了前因后果后,更加不覺得做錯,因此并認為得如何。 傅元姝怎么會看不出秦雨鸞在想什么呢?她對秦雨鸞喝到:“你給我坐好了,你真以為我只是為這件事罰她?” “……”難不成還有其他用意,秦雨鸞端坐著皺著眉頭想。 “一個人首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才不會行有差錯,秦雨鵑再怎么不好,也是秦家的小姐,也是她一個丫頭能夠嘲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秦家的小姐?!?/br> 傅元姝伸出手來按了下秦雨鸞的眉心:“要知道她是你的大丫頭,代表的是你的臉面,長久這么下去,她遲早會給你惹禍的!”說罷站起來在屋里來回渡步,下定決心道:“不行,那個丫頭要好好教過才行,你也要每天晚飯后到我這里學習怎么管家?!?/br> 傅元姝原本想著讓女兒早上就重新學,慢慢的把后院的事物交給她,卻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白天忙的更不抽不出時間。 秦雨鸞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突然發現秦雨鸞對后宅的覺悟一點都沒有了的傅元姝有些心焦,以前也雖說也不聰明,但還是有那個直覺的,如今怎么就這么粗神經呢?一副將內宅的手段忘了干凈的樣子。 聽了一晚上的內宅相處之道的秦雨鸞回到竹苑的時候腦子還是暈的,要不是白薇扶著她踏進房間的時候能一腳踩空了。傅元姝還道她近日在外太過辛苦了,在她看來,內宅的彎彎道道更讓人頭疼。她寧愿每天和另外幾個機械師在紡織廠內摸一手的機油。 好在秦府沒有那么多牛鬼蛇神,白姨娘木訥,劉姨娘久病,秦雨鵑雖說在外蹦跶的歡快,但也還能掌控,雨燕更不用說了,現在才十歲,還沒定性呢。 要不然傅元姝也不會那么容易放秦雨鸞回去,是打著細水長流慢慢教的想法。 白薇捧來了熱水,絞了帕子給她,說道:“小姐擦擦臉?!庇纸o她去盡釵環放到梳妝匣里,接著又要來脫秦雨鸞的鞋。 秦雨鸞一驚,腳往后一縮,塞進了裙子底下,才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一些。她掩飾道:“我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去瞧瞧白術怎么樣了?!?/br> 白薇看著秦雨鸞的動作,心底一酸,不論小姐臉上多么的平靜,心底還是在意的。但是臉上卻沒顯出來,笑道:“我現在就去告訴白術,要是讓她知道小姐這么晚還惦記她,肯定什么疼都忘了?!?/br> 提到白術秦雨鸞又道:“我記得上次還有留下來的活絡油和祛瘀膏,拿去給白術用了,讓她多歇幾天,好好養著,我這里不用她伺候?!?/br> 白薇將她脫下來的外套撫平掛在屏風上道:“奴婢們不過一條賤命,哪里用的著這么好的藥?!?/br> 活絡油和祛瘀膏是福榮堂大藥房的招牌,對跌打損傷有奇效,前者倒是便宜,尋常人家家中都會備一點,特別是那些靠賣力氣工作的人。不過秦雨鸞不喜歡那一股刺鼻的味,倒是從來不用??墒呛笳咭驗橛袔追N名貴藥材,不是尋常百姓用的起的。上回白姨娘被罰跪,秦傅氏賜給她的就是祛瘀膏。 秦雨鸞此時已經困得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她在白薇的服侍下躺下蓋上被子。聽了她的話后說的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藥本來就是給人用的,人如何還分貴賤,我讓你拿去你就拿去?!?/br> 白薇聽得眼睛一澀,給她放下床帳,又在床頭的幾案上放了熱茶。雖然外面天氣寒冷,可是屋里卻是溫暖的很,就算半夜醒了要喝,那也是溫的。 接著又守了一會兒,知道秦雨鸞是睡熟了才關了燈出去。不留下守夜也是有緣由的,自從小姐上次大病之后,就不愿屋子里睡覺的時候留人,否則就常常睡著驚醒。她們守夜的只能睡到外間去,在秦雨鸞床頭掛了一串鈴鐺,要是有什么事情,搖鈴就行了。 白術白薇想盡了辦法讓秦雨鸞能夠舒心一些,不止是因為她們是小姐的丫頭,她們本身也是這么想的。 她們這些做丫頭的,哪里知道憲宗陛下頒布過人權法,有也是也是上次秦雨鸞看過幾本書之后聽她口中說了幾句才知道。 可是又有誰去真正執行了,只不過是一個野望而已,把明著的手段轉成暗地里了。不說別人,就連頒布法案的陛下,哪里又真正做到了這一點。聽說去歲憲宗皇帝還抄了一名大臣的滿門,要是按照人權法來,哪里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誰也沒攔得住他。 華國十幾年沒有過滿門抄斬的刑罰了,可是這位陛下氣起來,還不是想斬就斬。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她們這些丫頭都聽說了。再者想要成為主子身邊看中的人,不把自己的生死大權交上去又如何讓人放心。 除了秦雨鸞,這位秦家大小姐,雖然比以前強硬了很多,但是在很多時候,她是真的在盡力去做這一點了。也許像秦雨鸞這么想的還有很多,可是在她和白術的有生之年,在那么多主子當中,卻也只遇到過這么一個。在很多時候,她是真的去考慮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想法的,因此白術和白薇只會更加盡力的去照顧她。 秦雨鵑發燒了之后,也沒有人去學校中給她請假,白姨娘對秦雨鵑學校里面的是萬事管不上的,恐怕連學校的大門朝那邊開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