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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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親密的姿勢,他想到等會…… 顧西的手,圈上他的脖頸,只是柔柔地眷戀地攬著,舌卻一下下,輕柔美妙勾他的魂。他動情地貼緊她,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誰也沒告訴過他……這種事情這么美妙。 熔巖噴薄而出,驚濤駭浪。 他趴在顧西肩頭,臉熱心慌,話也不好意思出口了。 真是沒想到,只是抱著她,吻她,被她吻,公糧就能上交。 “我怎么這么愛你?” 顧西扶著他的腰,微微推了推,說,“那你先洗?!?/br> “剛剛說了一起?!?/br> 顧西說,“我去做點飯,剛剛還沒吃飯。你餓嗎?” 那語氣,很疼愛他。 小程琦忘了危險,以為她真的回心轉意,他說,“咱們倆好好的,說不定回頭以后的記憶他也給我了?!?/br> 顧西點頭,柔柔地說,“嗯,你先去洗,咱們一會慢慢說?!?/br> 她幫他在浴缸開了水。 小程琦從后面抱住她,激動地,歡喜地,生平第一次喜歡人,得到回報的情不自禁。他說,“我真的會對你好的,以后都聽你的?!?/br> 顧西試著水溫,轉頭來說,“以前他不給你錢,還拿你的東西和錢,讓你時常過的忐忑。所以才有了你以后的性格。所有的事情,有因才有果?!彼皖^,幫他解皮帶說,“穿著不難受嗎?還不脫?” 這個少年頓時窘迫,雖然癡纏,這一刻也覺得不好意思。 小程琦推她出去,“那我自己洗?!?/br> 顧西看著他,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謝謝你惦記我沒錢,也謝謝你沒有碰那家研究所?!?/br> 小程琦心花怒放,說,“惹你不高興的事情,我都不會做?!?/br> 顧西點頭,把毛巾給他搭好,她轉身合上門,在外面說,“你先洗?!?/br> 洗手間的門合上,顧西一秒鐘猶豫都沒有,回臥室裝了幾件衣服,拿了鑰匙,在門口抽了張便簽,寫了幾個字。 輕輕合上門就走了。 她怕的一步不敢停。 一樣的人,令她痛苦又矛盾。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 也許怕的是喜歡上這個,忘了那條,原該是找程琦回來的路。 也許原本真的已經無路可走。 只是她不愿承認。 天大地大,一路跑到樓下,她打了電話,“小東,你這周末說回家,走了沒有?” “剛準備走?!?/br> 顧西說,“你過來,在我家旁邊的快餐店接我,我也去,你把我帶上!” “……奧,好!給我十五分鐘” 顧西提著包往隔壁路的快餐店去。 樓上, 小程琦美美地,睡在老婆家的浴缸里,路途的疲憊,剛剛的愜意……人生如此美好,他怎么這么有福氣。 什么都不干,老婆也有了,事業也有了。 真是,美呀。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4章 小程琦穿著浴袍,頭發帶水,站在客廳,手里拿著顧西留下的紙條。 上面寫著很潦草很亂的幾個字, “年輕的時候,愛和性垂手可得,沒什么稀罕,理解才難能可貴。我愛的他,縱然變成一個八十歲的老人,我也會愛他。你不了解我,更不認識我,你對我也是陌生人,以后別再見了?!?/br> 小程琦把紙條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頭發上的水,一滴一滴滴下來,她剛剛還摟著他,順從無比,這一會就翻臉無情,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嗎? 他沖到顧西臥室,周圍看看,看到衣柜沒有關緊,他拉開來,里面明顯空了一塊,應該是她匆忙抽下了幾件衣服。 女裝,都是女裝,他的視線一滯,把右邊的衣服撥開,露出幾件男裝的襯衫來。 他的手抖了,有滔天的火焰蒸騰,他覺得太陽xue一瞬間都跳著疼。 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的男人的。 他一把抽下那襯衫,手感熟悉,面料親切,自己的! 緩出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活了。 他脫下浴袍,抬手穿上襯衫,輕盈自然,熨帖合身,這是他的衣物。 他的神色也變得嚴肅凜然,他不是18歲,他從16歲開始所經歷的人生,和哪一個18歲的少年會一樣。 他轉身,又抽下一條褲子,把手里的紙條順手塞進口袋。 在柜子里翻了幾下,找到了內衣。 男士內褲還沒有開封。 他拿過一盒,開的時候,心里想,原來自己以前沒有來這里住過。 不然一定應該有自己洗過的內衣。 他摸了摸身上的襯衫,又覺得這襯衫是舊的,很矛盾。 褲子穿上,他拿了自己的皮帶,系皮帶的時候,就想到她早前垂著頭,解他的褲子,還柔聲問,“這樣穿著不難受嗎?” 他笑了,知道來硬的不行,所以干脆用了美人計跑路。 他穿好褲子,對著鏡子,用顧西的毛巾擦了擦臉,掃到那電動牙刷,又拿出來看了看,和自己一個牌子,滿意地放回去。轉身拿著自己的褲子。 這東西令他有點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扔在這里顯然不合適,可是帶回家,也不合適呢。 他想了想,自己開了水,干脆開始洗。外面的褲子可以送干洗店,這內里乾坤,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嗯……除了她。 他洗了自己的衣服,又不知道要不要晾在顧西的陽臺。 她回來看到,一定會生氣的。 要是給自己扔了也不合適。 他在顧西的臥室找了找,試圖找到個洗衣袋,可是卻在床頭柜找到本日記。 隨便翻了一頁,上面寫著,“我不愿去想你是不是真的不會回來了……現在慶幸還有工作,如果沒有工作,這一天一天,我真不知要怎么過。趙宣他們真是沾了大便宜,現在要做電商,錢小樂要做飲食集團,還都要我幫忙。他們幾個每個人都有打算,好像一下進入了快車道,互相比賽。我只好每天安慰自己,這樣也好,我幫他們,他們造福員工,我沒有你在身邊,還可以做一個對別人有幫助的人……程琦,程琦,程琦……” 他翻了一頁,后面都是一整頁程琦的名字。 心梗的感覺又來了,他合上那本子,覺得心口真是卡著疼。 沒有一個字說思念,卻筆筆都是思念,她的世界沒了了解她的那個人,何其孤獨。 難怪,她明白他的孤獨。 在褲子里摸了一下,里面的紙條捏成了一團,他復展開,這一瞬,再看著紙條就不同。 她心里一定很絕望,時常想干脆放棄算了,可要放棄,自己又該怎么活下去,所以只能自欺欺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一定也痛苦糾結過,知道那個不該出現的人,也許再也不會出現了。 所以她怕見到自己,見到自己又情不自禁。 他閉上眼,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心情,她抱著自己情難自已的時候,一定有種近乎偷情的負罪感。 這種感覺是那么強烈而明顯。 他睜開眼……怒氣已經都沒了。 她只是不明白而已,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陌生人,可他對她的感覺,她又何嘗不是不了解。 沒了那份記憶,自己還不就是那個人! 何況,他這么的愛她。 他放回顧西的日記本,沒有再看。又去廚房找了找,沒找到洗衣袋,找到一些保鮮袋。就裝了自己的衣服。 臨走的時候,他把那紙條展平了,攤在顧西的飯桌上,又加了幾個字。 然后用自己帶來的禮物盒子壓著,挪位置挪了好幾下,走到顧西臥室,又拿了她床頭柜上的照片,想帶走,又怕她生氣。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怕她,對著相框上的顧西親了親,放下來,還不舍得。 走的時候他還在想,怎么能這么喜歡一個人,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有個人能把自己變成這樣。 紙條留在桌上,一排飛龍走鳳的筆跡。 ****** 顧西坐在車上,一路都不說話。 心里亂的不行。 明明是一個人,一樣的樣貌眼神,一樣那么喜歡她。她要用多少智慧勇氣,才能強迫自己抽離。 程琦還在等她,帶著他們一樣的記憶。 或者他不會再回來了,她搖頭,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過了好久,對面通了。 她問,“范醫生還沒有回來是嗎?” 對面是清晨,接電話的人顯然還沒起床,過了會才語氣含糊地說,“沒。您上周打電話之后,我又試圖聯系過,但是根本聯系不到,那邊連電話信號都沒。如果一有消息,我一定會通知您的,我知道您著急?!?/br> 顧西抬手,揉著額頭有點抱歉,“你先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