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自從苗疆被十幾個長老輪流茍合,林氏的腦子已是不大好,經常神經兮兮,大吼大叫,大哭大鬧。 洛千雪請了幾個大夫來看,林氏一看對方是男子,便害怕地藏在屋中不肯出來。如此幾次,洛千雪就干脆請醫女過來,林氏這才老老實實過來診脈。 醫女開了幾副鎮靜凝神的藥,只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洛千雪搖頭嘆息,那看來是喝藥管不到什么作用了。 林氏懼怕外出,回京這么久,日日躲在別院之中,從未出去過。 別人敲門也不開,只除了洛千雪。雖然無可奈何,但洛千雪也無能為力,只能是隔段時間就來給林氏送些吃的,讓她自己在這里休養。 但就是洛千雪這一個大發善心,后來救了大曜國和金國數以萬計的人民。 …… 魏氏被殺一事在太康帝的壓制下只有小部分人知道,此事悄無聲息地結束,漸漸被眾人遺忘到了腦后。 秋獵過后沒多久,快到十月中旬時候,天漸漸變冷,馬上就要入冬。 冬季一開始,便是許辭的生辰到了。 十月二十四這天,大曜國迎來了冬天,也迎來了今年第一場小雪。 雪花輕盈冰涼,落在臉上迅速融化,粘在衣領上后這人,不一會兒就變成一成白團子。 入冬這天,在月國養傷許久的墨夜也回來了。 他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天才神醫白秋。 白秋渾身過了一層厚厚的藍色裘衣,一張臉蒼白無色,但嘴唇卻紅艷艷的。 墨夜是精甲暗影,以前平日里就直接住在組織中??扇缃駧Я藗€人回來,便不能就直接把人仍在閣中。 雖可以在客棧暫住,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索性許辭便請示了太公,讓白秋住進了太公府。 此乃一舉兩得,反正太公府后院有的是房子,又不差這一張嘴。 再來就是白秋精通藝術,讓他來給太公好好調養調養身子,再活他個百八十年。 從月前開始王氏就在認真準備許辭的生辰,不為別的,只因再過了這個生辰,他就十六歲,進了舞象之年,可以自力更生,算是長大了。 成年禮,自是不能怠慢了,故而王氏忙和著張羅著前前后后。 太公素來節儉不喜鋪張的主,可趕上外孫成年禮,也由著王氏去了。畢竟孩子就這一個,這輩子還能見他過幾次生日? 許辭自從今年考中狀元,任職太子冼馬之后便是不是跟著太子尋訪民間,倒是沒多少空暇時間。 最近有時間,王氏就想借著許辭這個十六歲生辰的時候,讓親戚朋友都聚一聚。 請柬寫了不少,許辭的外公王員外一家人自然是都在里邊的,還有顏四、阿牛等幾人。當然最重要的,王氏寫了一張太子殿下的請柬,遞給許辭,“梓清,皇宮也不是娘能進去的,這張請柬你便自己遞給太子殿下吧,十一月初五的晚上,記得清太子殿下來太公府玩?!?/br> 許辭正在穿朝服準備上朝呢,他趕緊點點頭,接過請柬,“娘,雞還沒叫,天還沒亮呢。孩兒起這么早是為了上朝,您起這個早干嘛。您忙活了好幾天了,快回屋睡覺去?!?/br> 心疼王氏,許辭接過請柬就把她趕回去睡覺。 王氏看到兒子乖巧孝順,哈哈笑了兩聲,就走了。 秋獵之事,太康帝不忍責罰李昊晟,便將此事壓了下去??蓧合氯w壓下去,在朝堂上他便不免市場數落費氏一派。 李昊晟有天大的能耐,也不過是剛回來兩年多的皇子,這件事費遠征肯定出了不少力。 所以費氏一派這一個月里在朝堂上極是難過,戰戰兢兢,說不定哪天便被太康帝揪著罵一頓。 李昊晟和費遠征也不敢多有怨言,太康帝這表現,明顯是察覺到了點什么。 他們雖有勃勃野心,可也要懂得收斂,故而這一個月里,可說是最安寧祥和的一個月。 上完早朝,許辭追上故意放慢腳步的太子殿下,裝模作樣拜了一下。 李昊琛笑了笑,“你生辰快要到了?” “哎呀,”許辭睜大雙眼,搖頭晃腦道,“太子殿下真是能掐會算,都知道微臣生辰快到了?!?/br> 這嘚瑟的小樣……李昊琛在心里嘀咕一聲,伸手就彈了許辭一個響指,附到他耳邊輕聲道,“你的生辰我還能忘記,當初不是說好,過了十六歲生辰便要了你,我按捺了這么久,都快等得欲求不滿、饑不擇食了。這幾天我可是天天掐著日子過得?!?/br> 李昊琛字里行間極為露骨,果然如他所料,此話一出,許辭臉“砰”地一聲便紅了。 四周無人,李昊琛的聲音又刻意壓得很低,他們自然是不怕別人聽見??稍S辭還是不自覺的環視一周,窘迫尷尬地要死。 他一跺腳,從袖里抽出一張燙金邊的紅色請柬塞進李昊琛懷中:“喏,給你?!?/br> 說罷便朝宮外跑了。 李昊琛看著許辭跌跌撞撞的背影,搖頭輕笑。 地上雪滑,李昊琛遠看著披著毛領大紅斗篷在雪地里跑著,正要抬手吆喝他“小心點,地上路滑”,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就眼瞧著許辭腳下一晃,一歪身子栽倒了雪里。 李昊琛哈哈一笑,追了過來。 將許辭拉起來,太子殿下劍眉斜飛入鬢,“這雪可好吃?” 許辭倒地的時候是臉著地的,如今臉上還沾著一些雪花。李昊琛見了,竟然玩心大起,低頭就舔了許辭臉一下。 許辭一驚,趕緊跳開,低聲道,“太子殿下,現在還是在皇宮!” 李昊琛搖搖頭,“無妨,此處無人,放心?!?/br> 許辭還是不放心,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白雪茫茫,果然空無一人,這才放下心來。 小心翼翼幫許辭打掃下身上附著的白雪,李昊琛這才搖了搖手中請柬,寵溺道:“十一月初五晚上,我一定準時赴約?!?/br> 許辭會以一笑,臉上紅撲撲的,這感覺怎么好像不是過生辰,倒像是出家似得,“那我等你?!?/br> 又寒暄了幾句,天色不早,許辭便告辭了。 許辭一直想知道白秋為什么會跟著墨夜來大曜國,要說白秋周游列國吧,他肯定不信。就白秋這樣的,要是可以不吃飯,他不還得一日十二個時辰都泡在丹爐前。 對了,這白秋來就來了,居然還把自己的家伙——煉丹鼎爐也帶來了。要說這煉丹爐也不大,比平日里在道觀見的都要小上很多,直接抱在懷里就行,可直接帶了過來,莫不是要在這邊長住的意思? 你要說白秋和墨夜有點什么吧,一個是總是不茍言笑、神出鬼沒的精甲暗影,一個是性格孤僻的神醫,怎么想都沒有交集。 許辭實在好奇,就趁著沒人的時候問起了白秋,哪知白秋的回答也很讓他無語。 “既然壞了人家名聲,我總得負責吧?!?/br> 這什么跟什么呀! 原來墨夜在月國皇宮養傷之時,白秋想去崖壁采些草藥,可無奈他又不會飛檐走壁,就拉著輕功了得的墨夜去了。 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是? 可兩人也是倒霉,山林中自成一帶小氣候,雖說去的時候看著天上不下雨,可是進了山林里,樹木茂盛,沒過多久就下起了雨來。 兩人只得慌不擇路的找了處山洞,下雨還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還在后頭。 白秋自作孽不可活,在山洞里看到了一株稀罕植物,便要去采??蛇@種植物素來與合歡蛇伴生,他這一伸手,就被合歡蛇給咬了一口。 合歡蛇之所以稱之為合歡,便因為它的毒素極為怪異,需得交歡方能解毒,否則半日之內必定爆體而亡。 而且不僅如此,合歡蛇的毒素里還自帶媚藥效果,被輕輕咬上一口,這人便猶如吃了天下最烈的媚藥,狂熱不已,只想與人交合一解心頭瘙癢。 這孤男寡男,密雨連連,身旁還是自帶勾引效果的胴體,墨夜大好男兒,定力再強也受不住了。 一時間兩人干柴烈火,成就了一段姻緣。 事后,白秋就向金國女帝請辭,跟著墨夜來了大曜國。 聽罷這一切許辭不僅在心中給墨夜拍了十二萬個掌,干得好,墨夜。 他們月國搶走了我們的鎮北大將軍,我們再搶回一個天才神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干得好。 許辭拍了拍說完事情后又低頭忙碌的白秋,語重心長道:“墨夜心思纖細,你既然與墨夜干了夫妻之事,就要好好對他負責,不要離開啊。否則墨夜一時接受不了,恐怕會有其他自殘舉動?!?/br> 聽到墨夜的名字,白秋才從藥草中吝嗇地抬起頭,重重點了一下,“我會的!” 說道墨夜時,白秋并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許辭可以感受得到,每次提起墨夜,總能引起白秋的注意,可見墨夜對他的影響。 白秋承諾完,又低頭搗鼓起來。許辭搖搖頭,心中嘆了一句:這倒霉孩子,怎么就招惹上墨夜了,連誰對誰負責都沒搞清楚,哎。 …… 十一月初五晚,許辭的生辰之日如期而至。 客人紛至沓來,賓至如歸,席間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好不熱鬧歡快。 許辭其中被灌了幾杯酒,酒水下肚,沒一會兒他就醉醺醺的,碰到個人就熊抱著叫“太子殿下”。 今日是許辭的主角,可如今這主角已經醉了。 親戚好友有些已經數年未見,今日借著這小壽星的名義大家聚一聚,聚起來之后小壽星便沒了價值。 王氏也喝了幾杯,李昊琛見許辭醉的厲害,旁人喝得正酣,早就注意不到他們,便無奈一笑,一把抱起許辭便朝著臥房去了。 為了給壽星祝壽,王氏親自給許辭屋中扎上了紅綢彩練。 這本來是為了喜慶的生辰而扎的綢緞,如今在李昊琛眼中看來卻變味了,真是怎么看怎么像婚房呀。 在門口微微頓了會兒,李昊琛便一腳踏進屋把門從里面牢牢反鎖了上去。 這年頭,過個生辰也要把房子扎得跟婚房似得,可見王氏平時多溺愛許辭。 可李昊琛就是喜歡王氏的這股溺愛勁,未來岳母大人這是無意間提早布置了他們的婚房呀。 李昊琛也喝了不少,微微醺醺地,情欲就來的快些。 他抱著許辭放在床上,正要給他拖鞋。許辭卻一個反手一拉,拽著李昊琛也躺在了床上。 許辭喝得昏天黑地,指著頭頂的大紅綢緞癡癡的笑:“太子殿下,你看,婚房!我們的!” 李昊琛順著許辭的話道:“是,是,我們的婚房。乖,我給你把鞋脫了,要不穿著不舒服?!?/br> “脫吧!”許辭大吼一聲,將腳高高抬起,“脫了快點來干我!” 太子殿下腦袋“哄”地一聲,炸開了。 小辭如此盛情相邀,他豈敢忤逆了今日的小壽星。 太子殿下還在想著,許辭已經不滿還在身上穿著的衣服,他自己坐起身,晃晃悠悠地就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了個精光。 太子殿下呆若木雞,盯著許辭那個調皮的可愛之物移不開視線。 許辭脫完自己的,又化身為脫衣狂魔,開始朝李昊琛下手,李昊琛自然是樂見其成,由著他給自己寬衣。 估摸著是李昊琛的衣服太過繁瑣,許辭脫到一半,突然一跺腳,也不脫了。他直接一個熊撲就把李昊琛壓在身下,為所欲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