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季遠疑惑的看著顧北辰,這兩件事情有什么關系么?顧北辰直接回身上了車子,公園一如既往的平靜。 “家主,怎么辦?”一個人上前,看了一下何靖,確定已經死亡,顧北辰看了看何靖,倒是個忠心的,就是死了都不愿意說出背后的那個人是誰么?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呢?顧北辰看著何靖的尸體,微微一笑,“我們先撤,派人盯著令狐澤,若是那邊又任何動作,立刻報警說這里發生了命案!” “對不起,死了還要把你弄臟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茍活了五年,也是時候該走了!”何靖說完,身體猛地向后倒去!倒在了草地上面,撿起了一些水花,而周圍因為槍聲的緣故,驚起了正在休息的鳥雀,周圍的蟲鳴蛙叫,似乎都變得大了一些。 “果然佟齊的死和你有關,是令狐澤指使的么?”顧北辰的話音未落,就聽見了一聲槍聲,顧北辰直接向后退了一步,一滴血噴濺在了顧北辰的鞋子上面。 “是啊,一步錯步步錯……若是有可能替我給佟書記送給花吧,這輩子我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殺死了佟書記!”何靖說完快步彎腰將顧北辰腳邊的槍撿了起來,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心臟的位置。 何靖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顧北辰所看見的何靖的照片,都是一些參軍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何靖,英姿颯爽,整個人器宇軒昂,雖然長得不算出眾,但是周身的那種感覺給人就是有朝氣,積極向上的,但是此刻的何靖,整個人和路邊的乞丐差不多,除了一雙過分凌厲的眸子,全身上下都是邋遢不堪。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么,不過顯然你已經入了歧路了!”顧北辰的目光幽深的見不到底,死水一樣,但是看著何靖,卻讓何靖覺得這個人似乎是了解自己的。 顧北辰身邊的大漢,直接伸手攔住了何靖,何靖的眸子死死地扣著顧北辰,顧北辰示意攔著何靖的人退下,何靖卻止步在了顧北辰的面前:“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們都知道什么!” “你說的牽掛是你的弟弟吧!”何靖一愣,目光陡然變得銳利,顧北辰只是伸手擦拭著那把手槍,“行了,你的這點事情,不夠我調查的,而你弟弟已經知道你并沒有死,而且還是個殺人嫌疑犯,你覺得你這樣子,給你弟弟能帶來什么!”何靖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顧北辰,然后快步上前。 “其實吧,我本來可以換個身份的,但是卻不想那個樣子,所以這么多年,我沒有住過旅館,更不曾坐過火車什么的,就像一個鬼魂一樣,游蕩在c市,我數過c市每條街道一共有多少的路燈,每個夜里都很難熬,這次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解脫吧!”何靖釋然的一笑。 “應了那句話,好死不如賴活,或許在你們的眼中,我是個懦夫,我選擇了一條讓你們覺得很羞恥的道路吧,誰讓我對這個世界并不是了無牽掛呢!”何靖嘆了口氣。 “既然活夠了,就別這么活著,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不過死在我的手里面你是不憋屈的!”顧北辰伸腳踢了踢落在自己腳邊的槍,“其實你不覺得你這輩子活得很憋屈么?當兵屢獲戰功,但是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倒也是甘心?” 何靖這才猛然想起了那個神秘低調的顧家,不可思議的看著顧北辰,似乎不太相信,但是片刻之后,則是釋然得一笑,“若是真的是死在顧家家主的手里面,我也是死而無憾了,行尸走rou的生活,我也是活夠了!” “顧家!”顧北辰只是說了兩個字,何靖有些疑惑的看著顧北辰,顧北辰的手中的銀色手槍,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奪目,“怎么?想不起來,你是軍人出身,難不成顧家會不知道么?你們說中的新式武器很多都是經過我們手的,難道我們顧家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出名么?” 根據資料調查,這個人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但是看上去卻又四十多的模樣,整個臉顯得十分的蒼老,而且整個人除了那雙銳利的眸子,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死氣沉沉的。 何靖只是伸手擦了擦臉,“我也當個死人夠久了,也是時候真的成為一個死人了,這種行尸走rou的生活,我也活膩了!”何靖似乎是如釋重負一般的,看著顧北辰,微微一笑,他的臉上面可以看得出來風霜的痕跡。 “我知道今天我是在劫難逃的!”何靖說著直接將手中握著的槍扔在了地上面,槍支就掉落在何靖的腳邊,何靖將那把槍,直接踢倒了顧北辰那邊,顧北辰只是看了一眼,“就算是我死了,我也得知道,我是死在誰的手上面的話,總不能讓我死了也做個糊涂鬼吧!”何靖直接將雨衣的帽檐掀起來,雨水直接灌入了何靖的衣服內,而且打濕了何靖的整個面部。 何靖的個子不算是很高,估計并沒有一米八,整個人被包裹在大大的雨衣下面,能夠看見的不過是半張臉而已,雖然是迎著光的,但是雨衣的帽檐很大,所以遮住了大半個額頭,但是這個人的眼睛,很銳利,或者也可以說是很犀利,嘴唇抿著,似乎在克制什么,而顧北辰看見從他的右側臉頰,有一滴血滑落,紅色的! “你猜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顧北辰說著將槍又擦拭了一遍,“其實能夠死在我的手里面,你應該覺得很慶幸!”顧北辰說著看了看何靖。 “倒是個沉得住氣的,難怪能夠在孫正家對面潛伏了這么久,這次是什么原因,讓你這次這么快的出手呢……”何靖雖然心里面猛地一驚,就是身子都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雨衣的掩蓋下面,何靖伸手緊了緊手中的那一把槍,但是何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出手,因為只要他稍微動作一下,這個男人或許就能直接將自己一槍崩了,這個男人的槍法應該很準。 最讓何靖的心里面覺得不舒服的是這個男人的眸子,就算是他長得再精致,穿得再考究,他的眸子就像是死人一般,對的,是死人,在何靖看來,只有死人的眼睛才是這樣的,死人何靖見過不少,所以很清楚,死人的眸子才是這般的,沒有一絲的波瀾,死灰一般,讓何靖的心底很不舒服! 但是何靖注意到此刻所有人的手中就是撐著傘的,他可以斷定,這些人的身上面都有配槍,但是只有那個為首的男子,手中是握著一把小巧漂亮的銀色手槍,而且手中還拿著一塊手帕,在輕輕地擦拭著,面無表情! 何靖直接轉身,繞過了大樹,何靖這才算是完全的看清了面前的人,面前來的人果然很多,一眼看過去,最起碼有近三十個人,而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西裝,手中拿著一把槍,頭發很黑,皮膚很白,有些混血的感覺,五官十分立體深邃,十分的迷人,就像是游離在人世之外一般,整個人的氣質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系那種,而且長得精致異常,應該是是何靖看到過的,長得最精致的人了。 而何靖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伸手摸了摸自己右邊的耳朵,很疼,流血了,而何靖直接起身,站了起來,顧北辰嘴角扯起了一抹邪笑,哼……倒是個有耐心的,磨蹭了這么久猜出來,而顧北辰似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摩挲了一下手上面的寶石戒指,在夜色中,幽綠色的寶石,就像是最攝人心魄的寶石。 顧北辰則是伸手擦了擦槍,已經改過瞄準射擊,手槍上面沾了一些雨水,“別躲了,出來吧,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繞彎子呢!”顧北辰的聲音就像是雨夜的催命符一般,加上顧北辰的聲音里面似乎帶著笑聲,在這雨夜之中更是顯得格外的詭異。 顧北辰直接舉起槍,對準了距離他不遠的一棵樹,瞄準,“蹭——”沒有子彈出膛的聲音,而是子彈直接劃破了樹的側邊,然后直接沒入了黑暗中,而何靖整個人都是懵的,因為這顆子彈,直接擦過了他的耳朵,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那邊又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這個人槍法很好,而且自己的位置很顯然已經暴露了! 另一邊的何靖在不清楚對方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勢力之前,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愣是一動也不曾動過,眸子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一個小草,一瞬不瞬,但是心如擂鼓,他能夠感覺到雨衣下面,身上面已經開始出汗了,一滴汗水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直接沒入了雨衣之中。 “怎么了?還在想怎么出去么?”顧北辰仍舊在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槍,那手槍的顏色是銀色的,在夜色下還是十分的耀眼,顧北辰的手指修長纖細,但是膚色倒是和顧南笙有些接近,很白,只不過是看起來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而已,顧北辰似乎已經有些失去耐心了。 何靖死死地攥著手中的槍,而他現在完全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在顧北辰那群人的身后有路燈,路燈的燈光昏黃,投射下來的影子正好是朝著何靖所在的方向的,但是人影斑駁,樹影婆娑,他此刻又是有些心亂如麻的,他只能夠依稀分辨的出來,來的人很多,而他想要突破重圍,簡直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而此刻躲在樹后面的何靖,則是一點的動靜都不敢發出來,他此刻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不知道這群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也不知道這群人為什么會突然找到自己,但是何靖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一次似乎已經插翅難飛了。 顧北辰動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槍,然后不知道對準什么東西,瞄了一會兒,周圍都是雨聲,噼里啪啦的打在葉子上面,其余的就聽不到別的聲響了,而顧北辰則是瞇著眸子,那死水一般的眸子,不帶一點的感情,幽深的像是無邊的黑夜一般,散發著最攝人心魄的光。 “既然來了,回避什么呢,那個誰,你也該出來了!”顧北辰伸手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襯衫上面的鉆石袖口解開,伸手活動了一下手腕,而后伸手出去,一邊的大漢,給顧北辰遞上了一把槍,顧北辰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槍,將雨傘交給了季遠,季遠頓了一下,連忙幫顧北辰撐著傘,果然也是因為被蕭寒使喚習慣了,季遠這態度讓顧北辰很是滿意。 “家主,就是這里了,你需不需要回避一下?”這里的所有人都是知道顧北辰的潔癖和強迫癥的,就是剛剛走了這大半段路,顧北辰已經低頭看自己的鞋子好幾眼了,不就是沾了一些泥巴么?哎……有潔癖的話,您就在車子上面待著就成了,下來干嘛呢,給他們也是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好吧! 何靖躲在樹后面,將雨衣的帽檐往下面拉,讓自己隱藏在樹后面,因為雨衣的顏色是迷彩的,倒是不會引人注意,而何靖安靜的等待著那群人離開,這里畢竟是公園,有人走動也是正常的,何靖如是這般的安慰著自己,但是這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后,何靖突然發現,這群人不動了。 何靖剛剛準備起身,伸手將衣服上面的落葉撣去,雨衣發出了一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而何靖憑直覺感覺到了似乎有人在靠近,伴隨著雨聲,何靖很快的將自己隱身在一個大樹后面,而隨著聲音的迫近,何靖聽得出來,來的人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夜幕籠罩,給整個c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而這一夜已經注定了不會很平凡。 而此刻顧北辰身邊的人已經感應到了何靖的方向,“家主,這個人應該在那個方向!”顧北辰身邊的大漢,手中拿著一個儀器,是一個熱感裝置,上面明確的顯示,在顧北辰右手邊的方向,有個熱源,看熱感上面體現的,應該是一個人,而此刻公園周圍別說人了,就是一條狗都沒有。 而周圍都是雨水拍打樹葉的聲音,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還有一些青蛙的叫聲,所以周圍雜聲比較多,何靖豎起了耳朵,聽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什么聲音,但是他總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詭異,難道是自己多心了么?何靖穿著雨衣,身上面落滿了一些樹葉,而腳上面都是泥土,鞋子已經看不出什么款式了,鞋子上面已經完全被泥巴裹住了。 此刻的何靖正在摩擦著手中的槍支,他的手頭沒有適合狙擊的槍支,而剛剛居然驚擾到了佟修,想到這個,何靖就是覺得心頭一緊,而心頭沒有由來的一陣瑟縮,像是有不好的預感一般! 他慢慢的朝著公園走去,若是平時,看見這么多的黑衣人,肯定會有人報警的,偏生天夜已晚,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倒是無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看了看不遠處的公園,季遠則是完全是處于一種觀望的狀態,這個人看起來氣場強大,而且渾身帶著肅殺,季遠則是默默地跟在了顧北辰的身后,顧北辰伸手輕輕地拍掉肩膀上面的滴落的雨水,對這種天氣,似乎很不高興。 第171章 活體解剖,顧諾借刀殺人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一想到顧諾那張臉,那個又長長又猙獰的傷疤就立刻浮現在施施的腦中,還有男人異常詭譎的笑聲。.。 “顧諾也是個很小心的人,他對人有很強的掌控欲,他若是和仲文軒他們合作,勢必會將他們的身家背景查清楚,查到了令狐家也就不奇怪了?!笔┦┖鋈挥X得有些脊背發涼。 是啊,之前的仲文軒等人確實是知道內情之人,而這些人和顧諾有關系。 “珊然之前殺了仲文軒,還有他們家的律師,這些人可都是和毒品有關系的人……”施施猛然睜大眼睛。 “若是背后的人真的是顧諾,他是有可能知道珊然一直在復仇,也很有可能利用顧家對付令狐家,但是他是如何得知令狐澤就是幕后之人的呢?”畢竟這個事情就是顧北辰也沒有調查出來。 “借刀殺人,當時沈家的事情,那個幕后黑手,我們誰都不知道,但是前段時間卻突然收到消息,那個人居然是令狐澤,按照南笙和珊然的性格,勢必不會放過令狐家,而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但是……”令狐家的事發,其實都是顧家在背后推波助瀾的,顧家做事,一向都是特立獨行的,誰能夠預料得到呢。 “令狐乾在調查毒品案,自然是那個組織的眼中釘rou中刺,他們若是想要長足發展,必要讓除去令狐家?!?/br> “你是指令狐家的事情?”施施蹙著眉頭。 “這個組織本來就是顧諾之前所在的組織,兩年前顧諾失蹤之后,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不過最近的事情,總讓我感覺,和他脫不了關系?!?/br> “那個變態!”施施差點沒驚呼出聲。 “我覺得這個事情或許和顧諾有關?!鳖櫛背矫嫔怀?。 “就是之前我們抓到的三個人,死了一個人,還有兩個人,不過他們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解剖才能讓他們發揮出最大的效力?!笔┦╋@得很無辜,“我就是觀摩了一下?!?/br> 卻被顧北辰從后面直接撈起來,“**解剖?” “咳咳……那個,我先去洗澡,嘿嘿……”施施轉身就朝著洗漱間走。 施施這話說完,顧北辰的臉立刻陰沉下來。 “嗯嗯,當然不錯啊,**解剖啊,百年難得一遇!” “你今天心情不錯?”顧北辰看著施施一直都是哼著小曲兒,好像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一般。 顧諾不知道,自己之后居然就是栽在女人手里的。 在顧諾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玩物,就如同以前的顧泠然一般,女人只要他想要,就會有很多的女人前仆后繼,所以顧諾也沒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 “女人?” “聽說上頭派過來一個姓洛的女軍官,一個女人而已,成不了大氣候的!” “調查出來,這個案子現在在誰的手里面么?”顧諾伸手撩撥著女人的下巴,女人只是嬌嗔的躲在顧諾的懷中。 顧諾瞇著眼睛,那細長的眉眼,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陰鷙的感覺。 而在c市一個陰暗的房間中,顧諾懷中正摞著一個女人,“老大,令狐澤被抓了,令狐家算是完蛋了,令狐乾肯定很快也會被拉下馬,這樣的話,我們的毒品……” 洛陽倒是一笑,為什么她覺得這句話就像是在說自己呢,一直以來她都是十分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無論是在學習上面,做人上面,或者是之后的從軍的道路選擇上面,洛陽從來都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只要是結局是和你在一起,過程讓我怎么痛都可以!”洛陽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面像是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疑惑的看著佟秋練,這個東西是什么,“這是施施的一個廣告,當時兩個人冷戰呢,這個廣告是施施給某人的告白,結果某人直接飛到了片場,直接將她綁走了!” “沒事,他們就這樣,別管他們!”佟秋練說著拿出了手機,給蕭寒發了個信息,就找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巨幅的廣告牌,上面的女人明顯是施施,廣告上面的女人就是看著屏幕的,眼中滿是哀怨,而下面有一排字! 那聲音直接震到了后面的兩個人,佟秋練只是氣定神閑的看著手中的文件,倒是洛陽攥了攥手中的材料,“他們沒事吧?”這剛剛還是好好地,怎么下一秒臟話都彪出來了。 “別污蔑我,人家就是純粹的想你而已,好啦,趕緊開車吧,小練還要去警局呢!”顧北辰松開了對施施的鉗制,施施剛剛得意的一笑,突然胳膊被人拉扯過去,顧北辰對準施施的嘴唇,就是咬了一口,“顧北辰,你丫的混蛋!” 偏生這個顧北辰明明十分的受用施施這么叫自己,但是臉上面還是那一副死人臉的模樣,尤其是眸子,死人一般的盯著施施,施施則是微微抬高嘴唇,在顧北辰的眼睛上面印上了一個吻,顧北辰直接拉著施施就往自己的身上面扯,“妖精,你這是故意的么?” 一瞬間那臉都紅了,只不過不太明顯就是了,倒是顧北辰直接拉下了和后座的擋板,“北辰,我都想你了!”施施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過來,就是女人聽了都是一身的酥麻,更別說是男人了。 這兩個人剛剛坐上車子,因為施施和顧北辰是坐在前面的,而她們兩個人是坐在后面的,兩個人剛剛坐定,就看見了前面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的,這佟秋練看多了,還好,這洛陽著實被下了一跳,雖然說她是個女漢紙,但是她還真是如此真實的看到兩個人真的……親熱! 因為忙活了一天了,天色稍微暗了下去之后,顧北辰的車子就出現在了軍區門口了?!昂昧寺迳傩?,你也要去警局的,反正我也要過去的,一起吧,別推辭了!”佟秋練說著拉著洛陽就上了車子。 只是眼中的精光不過是一閃而過的,之后又變得暗淡了下去了,“沒事,無所謂的,你穿吧!”施施又看了看佟秋練,佟秋練則是聳了聳肩膀,“其實我是不介意你的,只不過我家那口子比較介意這種東西,這衣服我也有一件,他看見了指不定又給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施施說著直接打開了洛陽的衣柜,拿了一件最普通的綠色襯衫和短褲,“這個可以穿吧!”洛陽點了點頭,但是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床上面的那條白裙子的。 “不好意思,還真的沒有,你就將就穿一下吧!”施施直接拿起衣服,看了一眼,“洛陽同志,從實招來,說吧,那個男人送你的啊,這可是去年的款式啊,雖然款式有些老了,不過這衣服可是在情人節發售的啊,你確定我能穿么?”洛陽聽到了情人節三個字眼,眼神微微遲疑了片刻。 “這邊是你的衣服!”洛陽指了指一邊的白色裙子,施施看見白色眼神都頓了一下,“沒有紅色的么?你不覺得紅色更加能夠襯托出來我的氣質么?” “哎哎哎——怎么回事啊,你們盯著我看做什么,怎么了,羨慕了吧!”施施說著還撩了撩頭發,露出了精致誘人的鎖骨,“小練,衣服哪里來的啊,倒是挺好看的??!” “不是不懂吧,我已經被他拒絕啦,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施小姐還沒有洗好么?”洛陽的話音未落,衛生間的門就被推開了,施施就圍了一個浴巾走了出來,那頭發上面還在滴著水,施施伸手聳了聳自己的胸部,而洛陽和佟秋練的目光都是齊刷刷的盯著施施的某個高聳的地方看! “其實你不是臨時調度過來的吧,你是跟著他過來的吧……”佟秋練伸手整理著衣服,漫不經心地說,倒是讓洛陽抓頭發的手都頓了一下,她臉上面的血色褪去,只剩下一片慘白,佟秋練抬眼看了看洛陽,“其實你做的很明顯了,他不懂么?” “誰說我不穿的,既然有人不稀罕,我稀罕啊,我穿!”佟秋練看到洛陽的臉上面居然劃過了一些羞惱,佟秋練就當著洛陽的面將這件衣服穿上了,佟秋練的身上面的氣質清冷,這身衣服穿著也不難看,“這里連個鏡子都沒有么?”洛陽抓了抓頭發,她的頭發很短,平時又不涂脂抹米分的,要那種東西做什么。 “不是我買的,被人送的,我準備扔了,你不穿的話,就算了!”洛陽說著就想要從佟秋練的手中將裙子扯過來,佟秋練倒是將裙子往伸手一別,“你不要就給我!” 洛家在京城是大戶,這件衣服或許并不算什么,但是佟秋練卻看見這衣服上面連吊牌都沒有扯掉,而上面的生產地址什么的都是英文,光是那高的嚇人的價碼,還有這衣服被保存的這么好,佟秋練就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穿得好。 “沒事的!”佟秋練沒有那么的嬌氣,她將衣服抖開,發現,居然是個連衣裙,淺灰色的棉質料子,裙子很長,前面是對襟的那種,看起來有些漢服的味道,很新穎,很獨特的造型,“衣服很漂亮啊,你自己買的么?你找個別的衣服給我就成了,這衣服看起來也是不便宜的!” 那折的那叫一個一絲不茍啊,有棱有角的,話說,衣服試穿的,這折的方方正正的,這可如何下手啊,“這是我衣服里面最寬松的一件了,買了從來沒有穿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穿我這個,要是介意的話……” “沒有辦法啊,我是臨時調度過來的,有這樣的條件不錯了,行了,你們進去洗澡吧,里面有熱水器的!”施施打開了洗漱間,說實話,真是小的可憐,而施施讓佟秋練先進去了,等到佟秋練出來的時候,發現床上面放著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 “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種地方未免過于簡陋了吧!”施施忍不住咂了咂嘴巴,施施這種人一向都是標榜無論是什么時候,女人都要好好的善待自己的,所以看到洛陽住的地方,又想到了自己對于洛陽的調查,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心里面忍不住就生出了一絲憐憫。 里面的陳設一目了然,里面就是一張床,床是軍綠色的床單枕套什么的,一個床頭柜,上面一個電話座機,一個臺燈,臺燈是比較久的款式,窗口有一張桌子,這桌子倒是不大,上面倒是堆滿了各種文件材料,而桌子上面居然還有一個飛機模型,別的就是一個衣柜了,她們覺著這里面估計也沒有幾件衣服。 而他們去的地方越來越偏僻,“放心吧,這里是我住的地方,所以人會少一些,我畢竟不是男人,不過宿舍也比較簡陋,我剛剛搬過來一兩天而已!”說著就到了一個房間前面,是很簡單,前面都是一些水杉什么的,洛陽拿著鑰匙打開門,三個人就走了進來。 她們出去的時候,洛陽正坐在外面看報紙,洛陽看著兩個人一眼,施施直接將衣服脫了下來,施施覺著渾身上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難聞的很,“我已經給你們安排了洗澡的地方,和我過來吧!”佟秋練和施施對視一眼,倒是很體貼啊,要是令狐乾那廝在這里,肯定做不到這么的貼心的。 很快的這個人身上面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取出來了,而當然包括他那個已經萎縮衰竭的大腦,而這個人就被他們直接推了出去,施施和佟秋練都是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因為他們要做的事情是對取出來的**標本進行研究,所以比起解剖時間會相對而言短很多,但是佟秋練和施施都是同時在心里面捏了一把冷汗。 施施和佟秋練對視一眼,因為他們看見這個人還是有些腦電波的,也就是說,就是這種情況下,這個人還沒有完全死亡,而看著那個儀器上面還在跳動的腦電波,施施和佟秋練的心里面都劃過了一絲枉然。 施施看了看身后的玻璃器皿,里面已經裝滿了這個人的所有臟器了,而施施的身上面卻是一滴血都沒有粘上的,只是秀氣的眉頭蹙了起來,因為這個解剖室的墻上面掛著一個電子鐘,而施施看了看時間,這全程下來,只用了五分鐘的時候,就將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體掏空了,而這個人的身體上面還連接著一些儀器! 施施看了一眼這個人,他的眼睛是閉起來的,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尤其是他的嘴角的那一抹弧度,施施搖了搖頭,他對自己被這般的取走了所有的臟器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他其實是處于深度麻醉中的,也就是在睡眠中死去的!或許這種死法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好事! 佟秋練和施施對視一眼,主要cao刀的人還是施施,施施十分熟練的將他的身子打開,是的,是打開,直接開膛破肚的那種,然后施施熟練地將他體內的所有的內臟都一一取了出來,而佟秋練則是在一邊給施施遞上了一些玻璃器皿,來裝這些**的標本,兩個人合作的很默契,很快的這個人的身體就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