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獵星和白銳對視一眼,這妥妥的有問題,這么小言的家伙絕對不是莫瑞松。 白銳開啟了透視,他發現在莫瑞松的大腦一左一右有兩只對稱的蟲。不,不是蟲,是食指長短粗細,看起來像是肥肥蟲子的兩道陰影,再放大點,就能看見,它們……怎么這么像蠱霧?! 白銳抬起手,他的指尖溢出絲絲的蠱霧被依舊滔滔不絕的抒發著對諾塞利恩愛意的莫瑞松王吸了進去。白銳的蠱霧糾纏上了蟲一樣的陰影,陰影忽然散開反撲向蠱霧意圖吞噬! “啊——!”莫瑞松王捂著腦袋慘叫著倒了下去,營地里的其他人立刻趕了過來。夏人看到自家族長和大巫沒事就淡定了。洛卡人在驚訝的同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這是神在降下神罰?那他們是不是要重新選一個王了? “不用焦急,你們的王生了病,偌依只是在為他治療?!鲍C星向眾人表示沒什么大事發生,他們該干啥干啥去吧。 還是有人在心里產生了那么一點遺憾的,因為王要是有個好歹……不過這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莫瑞松王如今的聲望前所未有。 不過,剛見面的時候沒給莫瑞松治病,現在治? “仁慈的瑟爾大人,我們可否留下來觀看?”有人出列行禮,他們好奇莫瑞松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又想要趁此機會多與這兩位神祇接觸,當然不能這么容易走。 “可以?!鲍C星點點頭,本來莫瑞松的情況看起來就挺可疑的,要是繼續趕人可能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讓這些人旁觀也沒什么。就是獵星奇怪的是,衰葉呢?獵星叫來同行的蟲戰士,讓對方去看看衰葉。 蠱霧和黑影絞殺,終究是蠱霧略勝一籌,不多時,莫瑞松總算停下了掙扎,他有氣無力的癱軟在地面上,從眼睛、鼻子、嘴和耳朵里流出閃爍著淡淡磷光的血來。白銳的手在他臉前搖晃了一下,更多的蠱霧飛到了這些血跡上,隨著蠱霧的侵入,磷光消失,莫瑞松的血恢復成了正常的顏色。 “我……”莫瑞松嗓音嘶啞的說,他像是剛醒過來一樣瞇縫著眼睛,“我,我做了傻事對嗎?” “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事?那記得在來找我做傻事之前,發生了什么嗎?” 莫瑞松這輩子都沒這么尷尬過,不過白銳問了,他也沒隨便搪塞推脫,而是很努力的在想。他明顯是著了道了,現在不把罪魁禍首揪出來,那他覺都睡不好。 “我喝了一杯酒?!?/br> “酒從哪來的?” “在我帳篷里放著的?!甭蹇▏馁F族們認為喝水是奴隸與窮光蛋才干的事情,所以他們日常只喝葡萄酒不喝水。莫瑞松的帳篷里更是一直都會有盛滿了葡萄酒的陶壺,“來人!”一聲招呼,幾分鐘后,莫瑞松帳篷里的兩壺酒被帶來了,在他帳篷外站崗的衛兵和隨行的女奴都被叫來了。 但白銳沒從這些人身上找到任何線索,衛兵表示自己只是站崗,女奴們說她們只是按照慣例為莫瑞松王更換干凈新的陶壺,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把他們都拖下去!”這個都拖下去也代表著拷問的意思,就算這些衛兵曾經都是他信任的人,但現在發生了這種事,莫瑞松也不準備姑息。 還圍觀著的眾人看見王爬起來了,雖然鮮血滿臉有點嚇人,但絕對是沒事了。之后女奴和衛兵全被叫了過來,頓時不少人心驚rou跳了起來。莫瑞松王這是被下毒了啊,每一次發生類似事件,那倒霉的絕對不只是罪魁禍首。 “等等!他們說的是真話。該有什么樣的懲罰就去懲罰吧,但拷問就不必了。另外,這些紅酒在給你之前,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帶我去看看?!?/br> 白銳現階段還沒有看出別人說謊與否的能力,但干這種送死的事情,無論是女奴和衛兵都屬于棄子,沒能第一時間從他們身上找到線索,基本上后邊也就別想有什么發現了,那還不如少牽連點人命。 衛兵和女奴感恩戴德的被拽下去了,女奴依舊只有死路一條,可至少能死得干脆了。衛兵要被責打十棍,棍子是特制的,打完了之后接下來至少半年就得在床上渡過了,工作當然也丟了。出了這種事,以后是不是還能找到好工作就不知道了。至少命留下來了,也不會禍及家人了。 這次出行,有四輛專門拉莫瑞松王行李的車輛,他的酒壺也都放在那。莫瑞松親自帶他們去了,翻看的時候,看守輜重的衛兵和拉車的奴隸也被帶到了一邊。 剛才發生了什么,這些人現在也都知道了,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著,萬一疏漏出在他們這邊,那下場絕對比那些人還要慘烈。 結果等到王和兩位真神回來,他們也同樣只是被按例懲罰而已。就算是被拉走吊死的奴隸,也不敢發出哀嚎,就怕連痛快去死的結果也不會有了。 不過罪魁禍首還是沒找到,莫瑞松王臉色陰陰的,看來他注定要有幾個晚上睡不好覺了。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三個人分開了,白銳和獵星去了一趟他們自己的車隊,搬下來了一口風格粗獷的箱子,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兩個人抬著箱子才回到了營帳。就算發生了剛才的事情,還是有很多人好奇的探看著。讓兩位真神親自動手的箱子,里邊不知道放著什么珍寶? 箱子打開,那些好奇的人們要是真看見了里邊的東西,八成要嚇死倆仨的——里邊塞著的是依舊無手無腳的紅祖,比起剛抓到他時那徹徹底底的蟲子模樣,現在的紅祖眼睛沒那么大,嘴巴縮小了一些,昆蟲甲殼也開始軟化。他開始向人的方向過渡,結果看起來也就更丑陋扭曲了。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白銳抬手,他掌心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團蠱霧,在問話的時候,蠱霧絲絲縷縷的散開,露出里邊被包裹的一小團黑色的蠕動著的霧氣。 “不,我不認識這個?!卑卒J除了第一次是隔了一個月去找他,后邊就是五天一趟了,紅祖曾經意圖跟白銳討價還價,結果當時白銳揮手間出現了蠱霧,劇毒的蠱霧。紅祖的抗毒性很高,甚至高過曾經的雙足飛龍,結果這讓他感覺到的是更多的痛苦,那種身體內部和體表的皮膚好像同時被融化一樣的痛苦。 他在那種痛苦中掙扎了整整兩天,在徹底解死亡之前,被救了回來。當時白銳的眼神告訴他,下一次白銳就不會救他回來了。從那之后,紅祖就再也不敢隱瞞了。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能力比較特別的巫?!?/br> “曾經有過,但除了木族的巫我們不能當面來之外,其他的只要是遇見的,就都被我們殺掉了,直到遇見你……” “你們為什么不到惡魔之口下方來?”獵星湊過來問。蟲巫老巢所在地距離惡魔之后并不算太遠,他們應該知道在懸崖之下還有更多的生命和文明,這些貪婪的家伙為什么老老實實的守在原地不動呢? “因為……哎?因為……我明明知道的,是白祖還是綠祖說的?那個原因……奇怪,我、我我絕對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紅祖本身比白銳和獵星還要驚恐,他的腦袋顯然被人做了手腳,可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那現在我們已經在惡魔之后下面了,你有什么感覺嗎?”白銳問。 白銳沒告訴紅祖他們到了什么地方,直接塞箱子里就運來了。在聽他們這么說之后,紅祖先是一怔,接著他的臉和身體都開始膨脹,兩只眼球開始扭曲,一個朝上一個朝左,嘴巴歪斜著半天才吐出嘶啞破碎的音節:“救……救……救!” 他掙扎著,可是沒有手沒有腳,只能在箱子里有限的空間里無用的蠕動著。 獵星猛地把箱蓋合上了,那砰的一聲響,以及箱子的震顫,清楚的告訴他倆紅祖的結局。 神秘的木城還沒見到,倒是這邊又出事了。所以蟲巫阻攔著惡魔之后下方人們的進入,惡魔之后下面也有別的什么東西,阻攔著蟲巫的入侵。 “或許你可以問問那位洛卡的大祭司?!鲍C星坐在箱子上說。 “嗯,我也這么想的?!卑卒J坐在他身邊,腦袋靠在獵星肩膀上,“這是蜜月來著?!?/br> 獵星摸摸他的頭發:“這就是蜜月啊,甜蜜之外再來一些有趣的東西,不是更好嗎?” “不好?!卑卒J的臉在獵星肩膀上蹭啊蹭的,“等我們回去再過一次蜜月吧?!?/br> “……”獵星無奈的看著白銳,其實來的這一路上,蜜月的時間早就夠了,“黑爸和果爸要是知道你這么說,會把你抓去打屁股的?!?/br> 玩野了的那兩位家長,這次沒能跟來,早就一肚子不情愿了,白銳要是再跑,果爸沒什么,黑爸非得抓狂不可。 “那我們就在回去的半路上偷偷跑走,等到玩夠了再回去?!?/br> 獵星揉了揉白銳的頭毛,一如既往的揉掉了他的假發_(:3ゝ∠)_話說跳舞的時候,任憑白銳各種高難度的旋轉跳躍假發也都沒事,怎么獵星只要一上手,十次里有八次就都把他的假發薅下來了呢? *** 大祭司迎出了諾托里城,剛看見白銳他就以非常優雅的姿勢跪下來,意圖去吻白銳的腳,白銳把獵星拉了過來。 “這是我的伴侶?!蹦涿畹拇蠹浪驹诼牭桨卒J這么說后,立馬跪地用更虔誠的表情去吻獵星的腳背,吻完了獵星,再去吻白銳,跟隨在他身后的其他高級祭司也一一照做。 被他們吻到,那種絕對不美好的酥麻瞬間從腳背延伸到全身,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不快,打擊信徒的積極性,索性有獵星一塊陪著,不算難忍。 “大祭司,那里是我去年跳舞的地方?”白銳指著一個方向問,那地方現在是一個很大的祭壇,看得出來是新近建造的,地面還很粗糙。 “是的。那里是大人的神跡之地,圣舞之地,我們決定以后每一年的那個時候都會讓最好的舞者到那里獻舞,以示對大人的尊崇與敬愛?!?/br> 誰能想到他這個最多在跑步機上跑跑的宅男,竟然會和一種舞蹈慶典掛鉤? “那你們今年的慶典還沒舉行吧?”獵星問了一句。 “祭壇還沒有完成,而且時間也還沒……”大祭司話沒說完就激動得說不下去了,因為白銳拉過獵星的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歡呼聲從四周的民眾中間傳來,無數花瓣被拋灑向白銳和獵星。 =。=白銳覺得以這個國家人的風俗習慣,大概他和獵星當場xx這里的人歡呼聲會更大。 第一四八章 “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我可以理解為你想看我去那里跳舞嗎?”一吻解釋,白銳在獵星的耳邊問。 “理解正確,而且,你的蠱霧也能甄別出這座城里是否還有其他人被那種黑霧所控制?!?/br> “我去了?!卑卒J又在獵星的嘴唇上輕啜了一下,轉身走向了祭壇。金角銀角以及白龍和小青感受到了白銳的呼喚,早就已經分守祭壇的四方待命,各十對的五毒,以及跟著蟲戰士來的蠱蟲伙伴們也在祭壇邊排開。 白銳是空著手走過去的,但當他站在祭壇中央,他的手中多了一根花枝。 這情景有些人去年看到過,更多的人是第一次看到。驚呼聲響起,原來以為早就扔光的花瓣,這時候從更多的人手中飛揚出來,落進了祭壇中。 笛音響起,白銳身體后仰,左腿抬起并越抬越高,白銳點頭抵著支撐身體的右腳,整個身體成為了1字。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極限的時候,白銳踩在地面上的右腿也抬起來了…… 兩條腿都不挨著地面的難道他用臉著地嗎?!Σ(°△°|||)當然不,白銳的兩條腿緩慢的并攏,他抬起頭,整個身體依舊后仰,就像是有一根棍子抵住了他的腰,讓他順暢的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的圈,但是沒棍子!所以他是飄著的?! 在洛卡大勝之后,有越來越多的人涌入洛卡。他們有的是想來這里尋找商機的商人,有的是各國派遣來的間諜,還有一些就是自己或者家人被病痛所困擾的人。無論來到這里的原因是什么,他們都心懷疑問——真的有現世的活神?真的有以毒蛇毒蟲作為神使的神?那個神的力量……真的那么強? 看到金角銀角白龍小青,還有那些巨大的隨隊蛇蟲,他們只是信了五成,能驅使巨大異獸的人物過去也不是沒出現過。但看到飄在半空的白銳時,他們的下巴就都掉了下來。天空,除了鳥之外就是神的領域。 一聲他們從未聽聞過的長嘯響起,黑影遮蔽了天空,人們抬頭看到了一個恐怖的巨影,可這時候慘叫著逃跑的竟然只有寥寥數人。更多的人只是跪在地上,不斷的祈禱著。果然,那頭龍落了下來,白龍和金角各自挪了挪,它就落在了他們空出來的那個位置上。 這一切并沒打擾到白銳,他還在跳舞,小青爬進了祭壇的正中,白銳踩上了它的頭,當小青抬起頭,白銳就從它的頭上高高的跳起,輕輕落在白龍的頭頂上。以這些恐怖的毒物為舞臺,他在它們身上縱躍,舞蹈得歡暢。 蠱霧開始散逸,有人忽然發出驚叫:“好美的酒香!” 有人訓斥這個打擾神靈舞蹈的人,可是這酒的味道實在是太甜美了! 要是華夏東北大漢,絕對會說這酒味不地道,甜滋滋娘們兮兮的,其實白銳在茅第一次跳醉舞九天的時候也是這么感覺的_(:3ゝ∠)_。 但此時的人愛酒,工藝卻還達不到要求,酒的味道不會太純,現在隨著蠱霧中飄散出來的酒味,帶著花香,甜美甘醇,是現在再好的酒也比不了的。 “我能看見了?。?!”一個少女呼喊起來,她旁邊一對體型圓胖的夫妻,在驚喜之后拉著女兒跪倒在地。 這三口人很多人都認識,他們是異國的貴族,少女幼時被火灼傷了眼睛。莫瑞松王也曾經用蝴蝶為她治病,可并沒有效果,原本遺憾的他們就要離開,因為聽說真神即將到來才再留了一陣。然而這一家人其實已經不再抱有希望了,留下與其說是想要找白銳意志,不如說只是為了滿足一分好奇心。 此刻他們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更多的人狂歡起來,可也有不和諧的聲音,或者說慘叫的聲音。 但慘叫的才是白銳他們需要的,有蟲戰士進入人群,把慘叫的人拖拽了出來。他們身邊跟著莫瑞松的衛隊,有人問就說,這些人也是正在被蠱霧治療,暫時的疼痛很快就會消失,把他們拖出去,是為了防止他們倒在地上被人踩踏。 這些被拖出去的人,很巧合的全都是獨自一人。詢問的人現在正是對白銳,對莫瑞松敬仰和敬畏的最高點。注意力都集中在歡呼和祈禱上,能分出精力問一句已經是交情不錯了,哪里還會深思這些人說的有沒有漏洞。 蠱霧越來越濃,如同紫色的紗,將周圍籠罩成了迷人的仙境。越來越多的人都沉醉在霧紗與甜美的酒香中,恍恍惚惚的神智不清…… 等到人們清醒過來后,發現祭壇中早就沒有了人影,莫瑞松的衛隊,巨大的蛇蟲神使,還有那些活神本身,都已經不在這里了。人們先是發出一聲嘆息,可很快就再次興奮了起來,他們高聲歡呼尖叫,好像總是扔不完的花瓣再次出現了。沒人想要回家,無論是諾托里的本地人,還是商人、求醫者,甚至間諜,這個時候都仿佛忘記了一切。 人群載歌載舞的繞著街道慶祝,有少數之前沒有出門的人,也因感受到了神跡,在這個時候走出了家門,跟上隊伍。貴族們命令自己的奴仆拿出美酒、鮮果和面包(發面餅子?)與所有人分享,貧窮的人也采摘來大量的鮮花分享給其他人。 當他們看到在王宮二樓出現的莫瑞松王,歡呼聲簡直能夠把天空掀掉。 莫瑞松王身邊的女奴舉著一個金黃的銅盤子,盤子里放滿了香油,莫瑞松王就將這些香油潑向人群。 白銳則正在王宮的大廳里,現在這里沒有了獸皮和靠墊,白銳第一次看到這里的地面,竟然是用小塊的彩色大理石拼成的馬賽克地面,馬賽克的圖案正是一條巨蛇,白銳覺得這大概是去年新換的。 那些被拖走的人,現在都在這,八成的人已從疼痛中解脫,渾身是汗的坐在地上呻吟??蛇€有那么十幾個人,依舊在疼痛中痙攣哀嚎著。 祭司們正在一一詢問那些被控制的人,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自己腦袋里進了那種東西。 “我……我有段時間很暴躁易怒?!庇袀€高大英俊可是一臉頹喪的年輕人突然說,“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的妻子因此離開了我?!?/br> 他這一說,提醒了很多人:“我也是!” 祭司們一開始是懷著沒魚蝦也好的態度繼續聽的,因為這可是活神主動交給他們的第一件任務,什么結果都沒有那就太悲劇了??善獗┰赀@個事情吧……誰沒偶爾失控過?但是一路追問下去,不對勁的感覺就越來越明顯了。 這些被cao控的人,都曾經是一時的天之驕子,但現在的他們都是眾叛親離,窮困落魄,甚至有幾個就要去賣身為奴了。 他們到底做了什么事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越是回想,這些人越覺得過去做出那些事的根本就不是他們自己,簡直就是開玩笑! 另外這些人里還有三個是諾托里本地的貴族子弟,三個人還是好朋友,從幾個月前開始不務正業——在這個世界來說,沉迷酒色、亂交荒唐都無所謂,只要你該鍛煉的時候鍛煉,該做事的時候做事,那就沒問題??墒前阉械臅r間都花費在酒和屁股上,那就被人所不恥了。 他們仨現在也是一副大夢剛醒的模樣,鬧不清楚為什么無視長輩的勸解甚至警告,整日都在最下等的女支院里和已經被玩爛了的男女奴隸廝混。 大祭司的臉色變得極端難看,嘴里念叨著邪祟,趕緊就去找白銳和獵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