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我們高度戒備小心翼翼往前走,石壁上被烈火燒過的痕跡很明顯,但并不是很燙,迎面而來的空氣卻還是熱的,難道地下深處還在燃燒? 往前十幾米就看到了許多崩塌的巖石,應該是鳴蛇被燒時猛烈掙扎撞塌的,但這里沒有鳴蛇的尸體。還好塌陷的地方可以通過,再往前石壁比較完整,但被高溫燒灼過的痕跡更明顯,地面留著一層黑灰。原來地下深處有很大的空間,向上空間小又被我們堵住了,火焰倒灌,主要的火焰和熱量都向下躥了。 走到我以前取水的地方,焦急的石壁上裂縫中還有細流涌出,但地上的小水潭不見了。一直沒有見到鳴蛇的尸體,我有些不放心,撿起一塊小石頭在石壁上輕輕敲了一聲…… 沒有一點動靜,再用力敲了一下,還是沒有動靜,看樣子鳴蛇已經死了。我加快腳步往前走,快到達地下出口時,終于看到一條巨大的尾巴了,燒得焦黑一動不動。 “哇噻……” 看到這條尾巴,杜平等人發出驚叫聲,只看尾巴就夠嚇人了。他們試著踢了幾腳,蛇尾不動,再用武器去砍,鱗甲錚然有聲,蛇尾還是一動不動,真的死透了。 再往前看到了鳴蛇的中斷,直徑將近一米。前半段接近頭部的地方有四個翅膀,翼膜已經被燒掉,只有肋條骨架還在,大體可以看出原來的樣子,有點像某種魚鰭。相對于它巨大的身體來說,這四個翅膀比例有點小。 鳴蛇的頭部被嚴重燒毀了,只剩下一個巨大的頭骨和兩對獠牙。在頭骨稍后大約是脖子的地方燒毀最嚴重,不但皮rou燒光,連中間的大椎骨都燒斷了,我的火精劍完好無損地躺在那兒地面上。 我很驚訝,整條蛇身都是完整的,就連比較脆弱細小的蛇尾和翅膀燒得都不嚴重,鱗甲還是堅硬的,為什么頭和脖子燒得這么嚴重?看樣子它的頭部不是被外面的火燒毀的,更像是火精劍發出高溫從里面燒出來,把附近的皮rou骨骼都燒掉了。 我撿起火精劍,握在手中還感覺有些余溫,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但一時也說不上哪里不同了。記得上次火燒怒獅兵時,走進戰場,附近有火它明顯變熱了,也許它在火中自己會產生高溫,鳴蛇不是被我們的火油燒死的,而是被火精劍燒死的。為了驗證這一點,把我劍尖伸向旁邊親衛手中的火把,果然火精劍迅猛變熱,一股熱量沿著手臂直撞入我體內,像是一條蛇鉆進來似的,嚇得我急忙松手,火精劍掉落地面。 “怎么了?”杜平、趙日山等人驚問。 “這柄劍……遇到火焰會迅速變熱,發出可怕熱量,鳴蛇不是我們燒死的,是它燒死的?!?/br> 杜平笑道:“難怪叫火精劍,果然名不虛傳?!?/br> 吳開山道:“那要是火燒房子了,得趕緊把它扔掉?!?/br> “哈哈……”眾人大笑,直到此刻懸著的心才落回肚內。 一個親衛說:“好大一條蛇,要是可以吃rou……” 這一提,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兩眼放光,喉嚨滾動,平時難得吃rou,現在可是一座小rou山擺在眼前。 “先辦正事要緊,我們要去前面看看?!蔽艺f著撿起火精劍,拿在手里又不覺得燙了。 杜平往前看了看:“前面還有什么怪物嗎?” 我搖了搖頭,往前看去一片黑暗,已經是那個巨大空間了。但與之前不同,前一次我來時,這里潮濕陰冷,現在卻很悶熱,就像前面有一個巨大火爐。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這一把火讓這里面產生了某種奇異變化,并不是空氣變熱那么簡單。其他人之前沒有進來過,不知道這種巨大的反差,見我搖頭以為是沒怪物,心情都很放松,還在討論怎么吃蛇rou的問題。 我先向前走去,眾人急忙打著火把跟上,有了火把照明,我可以看到更遠的地方,二三十米外都可以看清,但依然看不到邊,也看不到洞頂。 地面總體是平整的,以細沙和碎石為主,偶然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巖石,上面有流水或風蝕的痕跡,類似于雅丹地貌,可是地下深處怎會像沙漠戈壁呢?往前走了五十米以上,還是無邊無際,親衛們忍不住議論起來:“地下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地方?”“是啊,像是回到了地面?!薄翱粗袷巧衬??!?/br> 我的感覺比別人更敏銳,可以感覺到越往前走越熱,似乎正在向一個熱源接近,可是前面沒有任何光芒。這太奇怪了,我們倒下的火油不可能燒到這個地方,地面沒有燒過的痕跡,為什么原本冰冷的地方變得這么熱了? 再往前走了約一百米,火光之下我看到了大量石碑。這些石碑大小不一,高的有十幾米,矮的只有五六米,有的像墓碑,有的像方尖塔,有的祭壇。但它們都有著類似的花紋或符文,按某種規律排列著。我感應到的熱量正是從這附近發出,似乎還有某種微弱的律動或氣場變化,我很難準確形容出來。 第183章 遠古廢墟 眼前這些石碑是做什么用的?我們都很驚訝,低聲議論著。 繞著石碑外圍走了一圈,我發現它們是圓環形分布的,總數有五六十個,其中有三個石碑已經傾斜,一個折斷。這些石碑上的花紋古樸神秘,像文字又像符號,如果不是用來記錄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用來封印什么東西。 “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备谖液竺娴囊粋€親衛說。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什么不對勁?” “這……”他遲疑了一下,“感覺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這兒,就像是……是一個大怪物正在打呼嚕?!?/br>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變色,其實每個人都有類似的感覺,只是誰都沒有說出來。我更加擔憂,也許上面的石像和陣紋不是用來鎮壓鳴蛇,而是用來鎮壓另一種更可怕的東西,這一組石碑也像是起封印作用?,F在石像和陣紋毀了,石碑陣也不完整了,而我放的大火造成高溫讓那個東西蘇醒了。 我走到那個折斷的石碑前,發現折斷的那半截完全碎裂,無法再拼湊起來,還豎立著的半截也出現了很多龜裂紋,隨時都有可能完全碎開,我們不可能修復。 我揮了揮手,叫眾人跟上我,退出了石碑陣,然后對他們說:“所有人排成一排分散開,保持著可以互相看到,一起往前走,我們要找的是一個廢墟……” 不需要我多說,他們每個人都不止一次聽到我向別人打聽那個廢墟,對廢墟的樣子已經很清楚。 二十多人分散開,總長度超過了百米,兩頭還是不見邊際,之前我們走過的地方也超過了百米,那么也就是說這地方至少一萬平米以上,真不敢相信地下有這么大一個空間。接著向前走,我們就更加震驚了,這地方有山丘和平原,有干涸的河床,與地面上的世界并沒有太大差別。甚至還有些像蟑螂、蜥蜴、蝎子的生物,體形巨大,發現我們遠遠就跑開了。 走了沒多遠,我們最左側的人叫了起來:“你們快過來看看!” 我急忙往那邊跑去,看到遠方朦朧的景物,不由驚呆了。那是一片倒塌的建筑,殘破的圍墻,孤立的石柱,景物雖然與我夢境中的樣子不同,但那種古老、蒼涼、陰森的感覺是一樣的,建筑風格也是類似的,我可以肯定是同一個廢墟! “就是這里!”我激動地對跑過來的親衛們說。 他們只是驚訝,并不激動,趙日天問:“這里有什么寶物嗎?” 杜平問:“大哥你到底在找什么東西?” 我心情激動,到了現在也沒必要隱瞞他們了,于是說:“我夢到我前世的未婚妻在這里面,向我求救,也許你們以為我瘋了,但我們真的找到了這個廢墟是不是?以前我從來沒到過這地方?!?/br> 眾人面面相覷,無論如何不相信會有活人在這兒,但我之前一直打聽這樣的地方,現在又讓我們找到了,事實證明我的夢境并非虛構。杜平道:“那我們快去找,還等什么??!” 我往前一揮手:“開始找,她一定在這里!” 我們分散開往廢墟走去,到了近前更見各種建筑之宏偉,建筑風格前所未見。由于房屋倒塌嚴重,連路都找不到,還有一些搖搖欲墜的石柱、石梁隨時可能倒下來,我們只能小心翼翼往前探索,走得很慢。 這里還保留下來的東西,幾乎都是石質的,有些石柱、石墻上明顯帶著高溫燒化的痕跡,凡是過火的地方,連金屬也熔化成鐵水凝固在地上。在一些角落,我看到了一些人類骸骨,做抱頭躲避狀,不知是原先就被燒黑的,還是年代太久了變成黑色,輕輕一碰就米分碎。 這個古老的城市,曾經被一只巨大可怕的火焰巨獸襲擊,它噴吐出來的火焰能熔化一切,它的力量足以將一棟大廈掀倒——如果是這樣一只巨獸封印在地下,被我們放的火驚醒,脫困而出將不堪設想! 我們戰戰兢兢穿過了幾棟破屋,來到一條大道上,雖然街道也破損嚴重,被許多倒塌的東西堵塞,但要比在破屋內穿行容易多了。在大道上前進了一段,我看到了一些折斷的武器,以及一個巨大骷髏頭,頭頂長了一對半尺來長的短角。 這個頭顱絕對不是人類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頭這么大還長了雙角的人,由此看來不只是一只火焰巨獸襲擊了城市,當時還有頭頂長了雙角的巨大類人生物入侵。 “這是惡魔的頭嗎?”杜平問。 我知道他所說的“惡魔”是指游戲里的怪物,比如黑暗破壞神之類,西方惡魔頭上大多是長有角的。此惡魔與中國人口中的“魔”并不是同一回事,中國人所說的魔,一搬是指邪惡的與正義相對的東西,未必是實體,比如影響修行的念頭就可以稱為心魔。我不知道惡魔、邪魔、天魔、魔王之類是否真實存在,是什么樣子,它就像數量眾多的天神一樣人人都聽說過,但誰都沒有見到過。 據我所知,人間的許多古籍中記載的“惡鬼”,倒是頭頂長有這種短角,莫非這是惡鬼界的“原住民”?可是我們現在就是惡鬼,我們頭頂也沒長角???這種問題真沒辦法說清,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領先繼續往前走,盡管這里不可能有活人生存,宋玉瓷不可能來惡鬼界,也不可能進入這個地下廢墟,我還是堅信她在這里,只要往前走就能找到她。 這個廢墟大得驚人,走了好一會兒還是看不到邊際,有的地方已經完全夷為平地,有的地方建筑還比較完整,但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任何活物。除了我們下來的地方有一個水潭,附近有生物,其他地方都沒有水,也沒看到生物。 “這里不可能有人?!?/br> 我聽到后面有人在低聲議論,但假裝沒有聽到,這里可怕的安靜、黑暗以及悶熱讓他們很不安。 又走了幾分鐘,我看到了一組極其宏偉壯觀的建筑群,左邊大半已經嚴重損毀,右邊還有一部分建筑比較完整,中間殘破的臺階依然可見曾經的整齊寬廣,可容上百人并肩行走,層層而上如天梯般沒有盡頭——這組建筑是依山而建的,這條長階梯可以通往兩側不同高度的建筑。 太遠的地方我也看不到,沿著階梯往上走,右邊破墻的輪廓可以看出一個大廳就有數千平米,大廳內一排排折斷的石柱粗大得要三個人才能合抱過來,沒折斷的石柱有十幾二十米高,可以想像曾經有多么高廣恢弘,人站在大廳里如螻蟻一般渺小。 毫無疑問,這個地方是整個廢墟的中心,曾經是王宮或皇宮。 走了上百級臺階,前方出現一片平坦開闊地帶,建有一組更雄偉壯觀的宮殿??梢韵胂襁@兒曾經是國王或皇帝接受臣民朝拜的地方,當幾百上千個大臣沿著臺階上來,列隊朝拜,那是何等壯觀! 宮殿外有大量嚴重熔化的鎧甲和兵器,已經無法辨認原來的樣子,曾經的禁衛軍當然早已被燒成了灰。在一些石板上,有長達數米,深有半尺的尖爪劃痕,比我在山洞中看到的更長更深,很難想像多大的巨獸能留下如此可怕的爪痕。 正殿嚴重倒塌,無法走進去,我們從側面繞了過去。后面損毀情況稍好一些,卻也不成樣子了,都被嚴重焚燒過,沒有一間是完整的。 眾人都在瞪著我,顯然我的直覺是錯誤的,玉瓷不在這兒,這里不可能有活人,那么我們再往哪兒去找? 我很失望,也有些疑惑,如果玉瓷在這個廢墟里,就應該在這兒,難道她的不在這兒,一切全是我的臆想? 無數的思念、壓抑、煩躁、失望讓我有些失控了,突然放聲大叫:“宋……玉……瓷……你在哪里……” 聲音遠遠傳開,不知何處傳來回音: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地下無風,一切如凝固般死寂,突然的音波震動,讓一些本來就要倒塌的建筑轟然倒下。猛烈的震動致使更多東西倒塌,“轟隆”之聲此起彼伏響個不停。我們旁邊也有一堵墻倒塌了,碎石亂飛,塵土飛揚,嚇得眾親衛抱頭趴下。 塵土漸漸消散,轟響聲也平息了下去,又變得無比安靜,死氣沉沉。如果附近有人,也該發出一點聲音吧?可是什么都沒有,事實證明整個廢墟只有我們是活人。雖然我還是有些不甘心,也只能到此為止,不好意思再讓其他人幫我找了。 我正想說回去,突然傳來沉悶的聲音“呯……呯……呯……” 這聲音像是有人拿著小石塊在敲擊石板,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回聲,又像就在我們身邊發出。我們互相看來看去,所有人都在這兒,都沒有動。掃視四周,也沒有看到任何會動的東西。停了幾秒鐘,敲擊聲又響起“呯……呯……呯……” “是誰在敲打?”我大叫一聲。 沒有人回應,敲擊聲卻繼續傳來,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聲音就是附近,可是卻沒有任何在動的東西。杜平等人相顧駭然,全部往中間縮,一個個背朝內面朝外,手持武器圍住了我。 在這個封閉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地下遠古廢墟內,有可能出現任何傳說中的妖魔鬼怪,每個人的心都是一直懸著的,現在這個看不見的東西發出的聲音,真把我們嚇壞了。 第五十八山洞里的人 敲擊聲大約響了七八下,停了一會兒又響起,有明顯的節奏感,很像是有一個人在用石塊敲擊石板。認真分辨,那聲音有些沉悶和擴散,不是直接從地面上發出來的,距離我們應該也有一定的距離。 我心中一動,莫非是有人被困在地下室內,敲擊石板向我求救?不論這種可能是多么的不合情理不可思議,可是它多像是對我剛才呼喚的回應??! 我分開眾親衛,彎下腰低著頭側著耳,努力分辨著聲音的來源慢慢向前走。循聲走了有十幾米,我來到了一堵石壁前,這座宮殿并不是建在小山頂上,而是建在山腰的空闊地帶,宮殿的后面就是石壁,倒塌的宮殿覆蓋了石壁腳下。到了這里敲擊聲更加清晰,似乎是從石壁內傳來的。 我把耳朵貼到了石壁上,想聽清楚聲音的來源,可是等了很久,敲擊聲卻不再響起了。這情形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隱形人,在我們旁邊故意捉弄我們。 我離開石壁,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塊,重重敲在石壁上:“呯……呯……呯……” 這下我們都聽出來了,剛才的敲擊聲與我發出的敲擊聲明顯不同,前者肯定不是在地表上發出的。敲了三下之后,我把耳朵貼到了石壁上,很快聽到了石壁內傳來敲擊聲,我的耳朵甚至能感覺到石壁在微微震顫。 我向左走了幾步再聽,聲音更清晰,再往左幾步,似乎聲音就是從這里面傳出來的,只隔了一層石板??墒俏已矍暗氖趨s是天然的整片巖石,連條大一點的縫隙都沒有,再試著敲打幾下,發出的是堅實的脆聲,說明里面是實的。 向上看幾十米高的地方還是石壁,向下看全是倒塌的石料,那么聲音可能來自石壁腳下被埋住的地方。我先開始搬碎石,其他人也過來搬忙,但很快我們就發現這個地方是不能清開的。因為有一根巨大的石柱和好幾塊巨石疊壓在一起,憑我們這些人徒手無法搬開。 聲音在地下傳播,會因為巖石、泥土的材質不同沿著某個方向擴散,我們無法精確定位,所以實際上我們要挖掘清理的范圍較大,沒有幾百人是不可能短時間辦到的。 我手捂成喇叭狀對著地下亂石間隙喊:“玉瓷,是你在這兒嗎?” 沒有人回應,我繼續叫:“有人在嗎?是誰在敲石壁?” 還是沒人回應,但過了一會兒敲擊聲又響起,好像沒有之前那么響,只響了五聲就停止了,第五聲特別輕??礃幼永г诶锩娴娜寺牪坏轿业穆曇?,連敲擊的力氣都快沒了。 我把火精劍遞到了杜平面前:“你拿我的劍去找教官,立即調三千飛虎隊來,多帶鐵鏈、滑輪、支架、挖礦工具,總之對救援有幫助的東西都帶一些來?!?/br> 杜平可能是覺得我有些小題大作,有些遲疑,但還是應了一聲:“是!”帶了四個人打著火把飛奔而去。 我們繼續搬運小塊的碎石,過了一會兒石壁內又傳來敲擊聲,只響了三次就停止了。半個小時后,一條火把長龍挺進了廢墟,涌上了臺階,杜平和宰安帶著飛虎隊到了! 我立即下令開始清理,以一個大隊五百人作為一個獨立挖掘團,四個大隊并排在石壁下同時展開工作。每個大隊的第一中隊傳遞碎石;第二中隊鋪設滑道移走抬不動的巨石;第三中隊以滑輪、鐵索之類吊裝更大的巨石;第四中隊負責挖掘、破碎;第五中隊接應各處和整體協調。每個中隊一百人,由隊長指揮具體工作,這樣兩千人同時開動起來,每個地方都有人指揮,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務。 還剩下一千人,我派了一個中隊去探索石壁上方包括整個山頂,其他人以此地為中心向四周散開,搜索整個廢墟。我要弄清這個廢墟有多大,這個地下世界除了廢墟外還有什么。我特地交代兩個大隊長和十個中隊長,發現有危險或可疑的地方就停止前進,安全第一,找到有用的東西或者奇怪的東西盡可能帶回來,搜索完后每個負責人都要向我具體匯報。 飛虎隊員都是有經驗的礦工,挖掘和搬運是他們的特長,經過了初步軍事化訓練,組織分明,效率更是頂呱呱。只見人頭涌動,號子聲陣陣,大小石塊流水般移走。人多力量大,許多本來我以為搬不動的巨大石柱、石梁,靠著人多加上杠桿、鉸鏈的作用,直接從鋪設的滑道上移走了。 “這里有一個門!”有個小隊長大叫了一聲。 我急忙過去看,剛剛移開的一塊巨石之下,露出大半截像是石門的輪廓,還是完整的。我拿起一塊小石頭,在石門上連敲了三下,很快里面也傳來了敲擊聲,非常清晰,確定就是在石門另一側敲打。 “其他地方可以停下了,快把這附近清開,打開石門!”我對站在旁邊的大隊長說。 其他地方很快停工了,許多人圍過來看,負責清理這兒的人卻沒動手,臉上都有驚懼不安之狀。 我皺起了眉頭:“你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