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俞曉魚咬著筷子忿忿地想。 雖然在她的記憶里,隔日俞曉魚還是吃到了炸魚排。 唔,好吧,那個男人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壞。 不知過了多久,俞曉魚才從睡夢中昏昏沉沉醒來,之前那些應該是所謂的記憶閃現,一醒來就記不太清楚了。 她能記得的也只是炸魚排以及鴛鴦火鍋。 俞曉魚走到客廳,祁言正在忙碌著晚餐的一切。 她看著祁言筆挺的脊背,那種恍惚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 似曾相識,好像是這樣。 俞曉魚突然開口:“我想吃炸魚排?!?/br> “嗯?”祁言回頭,看了她一眼,“大小姐確定嗎?” “嗯,我想吃?!?/br> “您稍等?!?/br> 當晚,俞曉魚也確實吃到了炸魚排,可和之前記憶中的味道還是有所偏差,究竟是差了什么呢? 她沒能想起來。 俞曉魚有些難言的沮喪,她放下叉子,對身側伺候的祁言低語:“我總覺得曾經吃過炸魚排,但是味道好像不太一樣?!?/br> “您是和誰一起吃的呢?有時候一起進食的對象也能決定一個人的食欲以及心情?!?/br> “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個男人?!?/br> 祁言垂眸,半晌才低語:“或許,是沈先生?!?/br> “是嗎?” “與您一起進食的人并不多,沈先生就是一位?!?/br> 俞曉魚心想:難道她真的是和沈暢一起愉快進食?可是怎么想怎么詭異,那么溫馨的畫面就好似一場夢境一般。 到了晚上,是祁言的下班時間。 俞曉魚看著他離開后,打算自己上網看一點電視劇疑惑是其他少女心肥皂劇。 而當她路過客廳的時候,突然發現客廳的茶幾上遺漏了一塊手表。 她拿起來,看著側面定制的字母發現是祁言的拼音名字。 唔,還是送給他比較好。 而且,俞曉魚總對祁言住的地方感到好奇。 她換了一身衣服,拿起遺漏的手表就出門,往隔壁的公寓走去。 等到按響了門鈴,俞曉魚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這樣好像很奇怪吧? 她看了一下手表,時針指向晚上十一點的地方。 現在的情況就是——俞曉魚深夜一個人去異性的家中拜訪? 已……已經不能用奇怪來形容了,分明就是激情四射! 冷靜,冷靜,俞曉魚你先冷靜下來。 不過就是上司參觀一下下屬的住宅區,僅此而已。 不過女性上司參觀男性下屬的住宅也很詭異啊。 她好像真的被繞進了無底洞一般的糾結思緒里,無法自拔。 而俞曉魚還沒想到要不要落跑,就有人打開了門。 開門的人是祁言,他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大小姐?” 俞曉魚望向他,顯然是被他這樣居家的打扮給驚了一下。 她從前只知道祁言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很好看,卻不知道他穿居家的白色毛衣也很好看。 祁言并未戴眼鏡,鬢邊細長的短發落下,遮住眼眸,有種難言的溫柔之色。 他朝旁邊退了一步,示意俞曉魚進門。但隨后,就覺得尷尬了,只能低聲詢問:“您怎么了?” 俞曉魚頭都要鉆到地里去了,她將手里的手表畢恭畢敬遞上,說:“我就是來送這個的?!?/br> 祁言的語氣似有不悅:“如果有下次,您不要特意趕來。深夜一個人走很危險?!?/br> “不……不遠,就走了五分鐘?!庇釙贼~不知道為什么,緊張地話都說不清楚。 她總覺得祁言不一樣,和平時兢兢業業工作的樣子不一樣。她好像接觸到了他平日里生活的一面,也可以說,她的確有私心去接觸他的另外幾面。 祁言說:“如果不介意,您可以進來坐坐,等會兒我送你回去?!?/br> “不……不麻煩你了?!?/br> “職責所在?!逼钛约澥康睾笸艘徊?,再次邀請她進門。 俞曉魚只能裝作矜持小心的樣子進門了,她環顧四周,發現這里的布置異常簡介,清一色的白,就連時鐘都是白漆金屬的。 俞曉魚坐在沙發上,而祁言則去廚房熱了杯牛奶遞給她。 俞曉魚捧著茶杯,喝了兩口,復而又放下。 等到祁言去洗個碟子的工夫,她已經窩在沙發的某個角落里睡著了。 祁言回來后,看見俞曉魚窩在角落里的睡顏,下意識勾唇,眉目柔和。 他躡手躡腳走過去,想要將俞曉魚抱起送回家中??傻绕钛砸惶ь^,看到窗外驟然下起的大雨,只能作罷。 他拿來一床毛毯,蓋在俞曉魚身上。隨后,祁言蹲下,戀戀不舍地注視著小姑娘的睡顏,他用指尖不經意間勾去被小姑娘抿到唇邊的發絲,像是掙扎一般,低下頭,忍不住在俞曉魚的臉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就一下,一下下就好了。 ☆、chapter 13 隔日,俞曉魚是被一陣鬧鐘的聲音吵醒的。 她睜開眼,茫然環顧四周。 等等,讓她好好想想,這是什么地方? 祁……祁言家里?! 她突然面紅耳赤,微咬了一下下唇,察覺到痛楚這才回過神來。 要命了,她還真的待在祁言家里。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管家熬……熬夜加班照顧上司也是常有的事情。 反正她一定會給祁言加薪的,一定會! “大小姐早安,如不嫌棄,需要在這里用餐嗎?”祁言似乎也是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換上襯衫,只穿著松松垮垮的白色毛衣,領口下垂,露出一節白皙骨感的鎖骨。 俞曉魚的目光像是鎖定了目標一般,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甚至還忍不住盯到他的領口處,想要窺視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完了,她好像發現一個事情。 她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手控?又或者是鎖骨控? 不過最要緊的一點就是,她是不是……有點顏控? 唔,顏控倒不成立,因為沈暢也長得很好看,甚至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但是她就是不來電。 那么,她就是對祁言來電咯? 有了這個認知,俞曉魚突然察覺到前所未有的亞歷山大。 她大概需要……假公濟私,利用自己職權接近祁言了。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會不會被討厭呀…… 俞曉魚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祁言一眼,他正在煮粥,手抵在瓷盤上,骨節突顯,纖長而又硬朗,有一種難言的性感。 她覺得鼻尖涌動一股熱流,她果然栽了。 難怪自己記憶里面也一直記得那個男人的手,似菱角分明的山峰,半曲起,扣在桌上,有一種圣潔的錯覺。 仔細一想,她甚至有種伸出小舌舔上去的沖動。 不過好像……她真的這樣對誰做過? 俞曉魚的記憶又飄到了遠方,她還記得,那是個下雨的天氣。 她獨自一人坐車去了郊區,根據某個地址來到一棟別墅前。 她按了門鈴,等待別墅的主人前來開門。 很快的,那個男人將門打開了,他似乎是很驚訝,還有些薄怒,低聲呵斥:“您獨自一人來這么遠的地方?” 俞曉魚咬了咬下唇,怕的不敢正視他:“我只是和父親吵架了,所以才會選擇離家出走?!?/br> “您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嗎?”他雖沒有直面呵斥俞曉魚,但是從語調以及音色上來看,他的確是在生氣,而且在強忍著抑制住怒火。 俞曉魚有些后怕,倔強而又堅毅地說:“我就不該來你這里,我走就是了?!?/br> 她倒退一步,跑到雨里。 “你做什么?!” 男人突然爆發了,沖到雨里將她拽到懷中。 他小心地用手覆在俞曉魚的頭上,手托起她的臀部,將俞曉魚攬在自己的手臂上,隨后急匆匆跑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