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林母大驚。 大半夜的躺在地上,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林香沒有任何猶豫,飛快地跑了過去,走近了,才看到原來地上的躺著的是一個男人,林香連忙推了推他的肩膀,然而并沒有動靜。 “三兒,他怎么了?”林父急忙問。 “不知道,好像是昏迷了?!绷窒阏f,這個時候,林父撥開兩人,將那人翻了過來,借著月光看到那人的臉,林香登時驚訝不已,反射性地就叫了出來:“顧老師!” 林父林母并沒有見過顧淮,所以不知道顧淮長得什么樣子,但經常從天天和林香的口里聽到顧老師的名字,心里對這個顧老師也有一個大概的印象,聽到林香叫他顧老師,兩人均是大驚。 “顧老師大半夜的怎么會在路上昏倒?”林母驚恐地說。 林父那個時候正捧著顧淮的頭,忽然,他覺得自己的手濕漉漉的,拿出手借著月光一看,竟看到了滿手血。 “他受傷了!”林父震驚道,然后又趕緊說,“別杵著了,醫院里面晚上也有人值班的,走,先把人送到醫院去!” 三人七手八腳地把人送到醫院,值班的夜班護士正在昏昏欲睡,林香一家大呼著進來可把她嚇了一大跳,猛地驚喜過來。到了醫院的燈光下,顧淮的傷就看得更清楚了,是在后腦勺,流了好多的血,順著脖子流下來,都把襯衫的后襟都染紅了好多。 護士見了大驚,連忙跑去找夜班的醫生。 這一夜注定忙碌,因為情況緊急,也就沒有進什么手術室,不過這鄉下的醫院手術室簡陋的很,所以醫生就直接在診室里面給他縫針,顧淮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搞的,傷口很大,醫生足足縫了十五針,縫針的時候顧淮醒過來一次,不過因為神智不清又昏迷了。 醫生將他的傷口消毒之后,配合著護士將他送到病房,林香看到林父林母面上的神色已經疲勞到了極點,當下就讓兩人回去,她在醫院守著顧淮。其實她根本沒有必要這樣,不過她很感激顧淮,如果不是顧淮為了天天那事,特意跑道城里去,那么天天也不可能那么簡單就回去,所以現在只要顧淮還昏迷著,她就不能離開醫院,免得顧淮再出什么突發情況。 三個人守著這里也不是事,可也不能扔下人家一個大病號不管,又見著林香堅持,林父林母也沒有多說什么,囑咐林香一定要趁著空隙休息一下,兩人這才離開。 兩人走了之后,顧淮中途又醒過來幾次,不過好像是發燒了,所以有些迷糊,只呢喃了幾聲水,林香喂了水之后,他就又睡過去了。 之后,就再也沒有醒來過,第二天天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護士拿著體溫計給顧淮量了量體溫,確認已經恢復到正非常的提問,已經我沒有什么大礙了,林香這才放心,囑咐護士多加留意這床,便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她先去廚房熬了粥,因為承諾過黎生和張曉,張曉每天的伙食她順便準備,想著顧淮現在頭上那么大一個傷口,吃不得辛辣油膩的東西,就煮了一大鍋粥,張曉和顧淮都可以吃。 趁著熬粥的時候小睡了一會兒之后,她就提著兩個保溫杯朝醫院的方向走去,說起來還挺方便,廠子和醫院在同一條路上,所以去醫院的同時也要經過廠子,她先將給張曉準備的粥放到廠子里的店子里,之后就去了醫院,她到醫院的時候,顧淮還在睡,她本來想著如果顧淮醒了,讓他吃完粥,她拿回保溫盒就回去,可是現在顧淮沒有性,她自己又困的不行,想著要不麻煩麻煩護士,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床上的顧淮突然睜開了眼。 正好和林香看他的眼對上。 初時醒來還有些迷茫,看了林香半晌才緩緩說出來:“天天mama?你……你怎么在這里?天天還沒有去學校讀書嗎?” 見到他醒了,林香神色一喜,然后趕緊說:“顧老師,你可算徹底清醒了,我終于放心啦!天天早就去學校啦,昨天晚上不知道你被什么東西砸到了還是磕到了什么東西,后腦勺流了好多血,現在你在醫院呢!” 聽到她這么說,顧淮才猛地想起來自己想起來自己昨天下午回來,卻不巧運氣不好,輪船開到半路不知道什么出故障了,繼續前行很有可能會翻船沉船,為了保險起見,船長將船半路停下,讓船上的都上岸,耐心等待碼頭派出好船來接應。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等接應的船只來,已經□□點了,后來顧淮到林家村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然后就遇到了王俊,那個人和個瘋子一樣,拿著磚頭就往他身上砸,他的動作實在太瘋狗……而且這種突然襲擊,顧淮不是神,自然被擊到了,然后眼前一黑,就沒有然后了。 聽了他的復述,林香深表同情,這王俊怕是急紅了眼,才對顧淮這樣做的,所以說,從某些方面來說,現在顧淮受傷,和他們家推脫不了關系,如果不是顧淮幫了天天,那么王俊也不會這么眼紅,會對顧淮下狠手,也是如此,她對顧淮也更加愧疚了。 在顧淮吃完東西后,她又替顧淮聯系了jc,在jc錄完口供之后,她終于再也承受不了,拖著疲勞的身子回家睡覺了。 到家的時候都將近十二點了,林父林母已經起來,看到林香這個樣子,心疼的不行,趕忙讓她去睡,順便說今天晚上讓她也別去廠子里面了,好好在家里休息。 林香怕他們擔心,所以滿口應承,不過去還是得去的,不然林父林母怎么忙得過來? 看了看眼前的情況,林香更加堅定了要請人的想法,現在他們家四個全部上陣,可是還是辛苦的不行,時間擠擠兌兌,完全抽不出其他空余的時間,就比如今天,因為顧淮的事,她覺得自己比做一頭牛還要累。 不能再這么做生意下去了,這錢很重要,可是身體更重要,而且,她是打算要將這生意做大的,所以絕對不能夠滿足于現狀。 這樣想著,她沉沉地進入夢鄉。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休息地差不多了,將自己簡單地收拾一下,她就拿著保溫飯盒去了醫院。顧淮所在的病房圍了很多人,有好些林香認識,是天天班上同學的家長,還有一些她就不認識了,是些很年輕,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她們都圍在顧淮的床邊,對著顧淮噓寒問暖,顧淮的臉色有些蒼白,可還是十分好脾氣地回答她們的問題,不過這些學生的家長以及那些個小姑娘的問話愈發愈朝不可言喻的方向發展而去。 一個穿著穿紅色衣服的姑娘問:“顧老師,你身體還好嗎?聽說你受傷了,我可擔心了?!?/br> “挺好的,謝謝關心?!?/br> 又有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姑娘問:“顧老師,你的傷口還疼嗎?” “有些,不過在接受的范圍之內?!?/br> 開始顧淮還能夠好脾氣地回答她們的問題,可是到后來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離譜,顧淮回答起來也沒有多少耐心,英俊的臉上已經顯露出疲勞與不悅的臉色,然而那群姑娘的眼色不好,沒有一個人發現,當然了,這沒有一個人要除了林香。 “顧老師,我聽說你沒有女朋友,那么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這是一個大約十**歲的姑娘問的。 第63章 及時止損 顧淮皺了皺眉頭:“你們圍在這里不會耽誤事嗎?” 雖然是問她們的事,可也是變相趕人了,可是那群姑娘和大媽大嬸像是聽不懂他話里面的話,那個問他話的姑娘撅了撅嘴,對顧淮像是撒嬌一般:“顧老師,你不要扯開話題嘛,人家正在問你呢,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嘛?” 顧淮耳朵里嗡嗡作響,如同無數只蒼蠅在耳朵里飛舞嚎叫,讓他的心情煩躁的不行。 “我想睡覺了,可以請你們離開嗎?”他的好脾氣終于被磨的差不多了,那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伤F在面對的不再是學校那群好對付的小學生,而是基本上都成年了少女大媽,平日他都和顏悅色,對哪個人都是笑瞇瞇的,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人發過火,所以看到他現在臉色冷了下來都是一愣。 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顧淮這個樣子,那眼睛里面都像是會射出寒光似的,也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生過氣的原因,他這副樣子看在那些人的眼里,真是冷漠的不行。 那個少女家里面有好幾個哥哥,人也長得漂亮,得村里很多小伙子,哪曾被男人這樣對待啊,非但不回答她的問題,還直接拒絕!實在是那個了!登時間,少女的玻璃心大受打擊,在心里暗呼看錯人了,原來顧老師根本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也是如此,她失望的不行,撅了撅嘴就離開了,扭頭出去的動作太過急促,站在不遠處的林香被她狠狠地撞了一下。 “對不起!”她重重地道歉,嘴巴撅得都可以掛上一個拖油瓶。 “沒關系?!绷窒闩擦说貎?,讓她過去。 這邊,看到顧淮已經主動趕人了,她們繼續留在這兒也沒有什么意思,紛紛和顧淮道別都離開了,不一會兒,病房里就只剩下顧淮一個人。也不知道是醫院故意安排的,還是顧淮運氣好,沒有碰上住院的人,他現在所在的病房除了他一個病號之外,其他病床上都沒有病人。 也就是說,那些少女大媽走了之后,就只剩下林香和顧淮兩人了。 顧淮也松了口氣,眼角余光卻還瞥到有人,那濃眉登時又皺了起來,看向那人,發現是林香,這才舒了口氣:“天天mama,你站在那里看笑話多久啦?” 他這語氣似是小孩告狀一般,控告林香看他的好戲,卻不出手相救,讓他這個大好青年受廣大婦女同胞的禍害。 林香一下子被他逗樂了,邊走過去邊說:“我也沒來多久,我來的時候,人差不多都撒光了,還沒搞懂怎么回事呢,顧老師,發生什么事了???” “你一進門都看到你了?!鳖櫥闯藗€白眼,翻白眼的同時,眼尖地瞅到了她手上的保溫飯盒,登時間眼就亮了,那原本嗡嗡作響的腦袋也不響了,“天天mama,你幫我送晚餐過來了?” 林香點點頭,“是的,現在到了晚餐的時間了,顧老師你餓了嗎?” 其實林香還沒有拿著她的保溫飯盒來的時候,顧淮一點兒都不餓,可是看到林香手里的保溫飯盒,就像是被下了蠱一般,他一下子就餓了,可在自己學生家長面前說自己餓……這也太有損他的形象了,正想客套客套幾句的時候,林香已經走到病床邊,她將保溫飯盒放到病床旁邊的柜子上,邊打開蓋子邊說:“想都餓了呢,中飯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了?!?/br> “今天真是麻煩天天mama了?!鳖櫥从行┎缓靡馑嫉卣f,他和林香不過是普通老師和學生家長的關系,卻勞煩林香這樣照顧,即便他再怎么厚臉皮,此時也感覺到過意不去。 “這有什么麻煩的啊,如果不是顧老師你,天天哪有那么容易回學校去?”林香感激的回答,同時又關切地問:“顧老師,是我喂你,還是你自己起來?” “我自己來就行了?!鳖櫥疵φf,同時掙扎著起來,很長時間躺在床上沒有起來,他的動作有些僵硬,林香見了,忙放下自己手里面已經打開了保溫飯盒,將他扶了起來,因為扶著,所以兩人近在咫尺,顧淮可以看到她柔美的側臉,夕陽自窗外投射過來,襯著她臉上似是鍍上一層柔和金光一般,皮膚如同綢緞一般光滑。 她今天穿著圓領t恤,鎖骨露在外頭,她的鎖骨長得極好,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不由……引人遐想。 “好了!”林香將他扶起來,又拿了個枕頭靠著之后,不由舒了口氣,拿起柜子上的保溫飯盒,“顧老師,你有力氣自己吃飯嗎?” 顧淮猛地回過神,察覺自己剛才腦袋里的綺麗遐想,登時耳垂都紅了,他是什么人??!天天mama嫁人了,天天還是自己的學生!他簡直畜生??! 他需要冷靜一下。 他機械似地伸手去拿林香手上的保溫飯盒,機械似的回答:“謝謝天天mama,我自己就可以了,不過傷到腦袋,手腳還是可以自由行動,不礙事的?!?/br> 林香點點頭,“那就好。顧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 顧淮:“嗯?” “臉通紅通紅的,是不是發燒了?”林香擔憂地看著他,“我叫護士來幫你看看?” “不用?!鳖櫥戳ⅠR回絕,他的臉燒的厲害,作為身體的主人,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叫護士過來,豈不是更尷尬?當下就說:“在床上躺久了,突然坐起來血液倒流,所以才會這樣?!?/br> 坐起來會血液倒流?林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不過自己讀書少,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所以顧淮說的,她僅僅只是疑惑了剎那,便欣然接受。 ——顧老師說的都是對的。 她這樣想。 之后,兩人就沒有繼續說什么了,寂靜的病房里,只能聽到顧淮吃東西時,鐵勺子不小心撞擊到保溫飯盒壁上的聲音。 林香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在他旁邊看著,顧淮比林香要小上一些,雖然沒小上兩歲,可是顧淮還沒有結婚,才二十來歲。林香沒有重生之前可是將近五十歲的大嬸,顧淮現在的年齡和她還沒有重生時趙東海的兒子趙浩那么大??粗櫥?,就覺得顧淮就像是阿姨看小朋友一般,而這個小朋友乖巧懂事,所以那眼里也多了一些……類似于慈愛的東西?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和顧淮看起來有多詭異,她現在的年齡雖然比顧淮大上那么兩歲,可是長的卻是比顧淮小上那么兩歲,就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就那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用老年人看孫子的目光看著,顧淮心里有說不上的怪異,后背也有些發毛。 他自認為自己心理素質極好,面對幾十雙好奇的眼睛也能夠面不改色地授課,可是面對林香這種目光,他竟然有些坐立不安了,就如同回到了小時候老老實實坐在教室里聽課的小學生一樣,這種感覺并不好,那嘴里美味的粥都像是失了原有的美味。 “天天mama?!彼K是受不了這種迷之尷尬,主動打破沉默:“黎大哥曾多次在我的面前夸過你的廚藝,今天吃了兩次你做的食物,果然不同凡響??!” 林香聽了他這話猛地回過神,然后笑了笑:“飯菜這種東西做多了就好吃了的,顧老師如果喜歡,等你以后好了,可以經常來我家吃飯?!?/br> “那我就不客氣了?!彪m是這么說,可是顧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林香這不過是客套話,他又怎么會當真?“以后有時間一定經常去你家蹭飯吃?!?/br> “天天一定會很歡迎你的?!绷窒阈?。 顧淮覺得自己真是中邪了,林香對他明明是正常的笑容,可是看在他的眼里,就像是變了味道似的。他仿佛看到林香的腦后有一個金光閃閃的小太陽,林香就在那個小太陽前面,對自己笑的燦爛,那笑容燦爛的讓他的心跳都莫名其妙地加快了,明明她只是笑了一下,可是他卻腦補出無數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一直一直地環繞在他的耳邊,擾得他心煩意燥,惹得他心跳如鳴。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王俊砸昏腦袋了,活了二十五年還沒有碰到過讓自己十分心動的女孩子,卻在二十五的時候遇到一個一個讓自己心跳如雷的……少婦,不是見鬼是什么! 似是餓死鬼投胎一般直接將保溫飯盒抱起來哧溜哧溜地喝了個精光,味道還沒有嘗出來個什么,粥就已經全部下肚了。如果不是粥早已從guntang涼成了溫熱,怕現在他的嘴早就被燙成了腫香腸。 他將保溫飯盒遞給林香,然后說:“謝謝你,天天mama?!彼恼Z氣和剛才不同,已經變得有些陌生疏離。 林香自然是察覺到了的,可是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讓顧淮不高興的事,兩人也不熟,她自然不好說些什么,只接過飯盒,反射性地說:“你吃飽了就好,明天早上我再送早餐過來?!?/br> 雖然她做的食物著實好吃,可是顧淮哪還敢讓她送食物過來啊,在她話音落下之后,他忙說:“不用了,這太麻煩你。我今天已經囑咐了我的同事,這幾天住院的時候,他們會抽空來看看我,關于飲食問題,由他們送,我已經答應了,所以,不必麻煩天天mama了?!?/br> “哦,這樣啊?!绷窒泓c點頭,“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br> “好?!鳖櫥凑f,他突然像是又想到什么一般,在林香走之前,對林香說:“對于天天的事,你完全不要放在心上,天天本就沒有犯錯,那處罰對他著實不公平,我是他的班主任,有義務為他負責,為他討一個公道是我工作分內的事,你千萬不要因為這個有壓力,而且,這次,我被王俊攻擊,也和天天沒有關系,你千萬不要覺得愧疚,至于王俊,jc會替我找回公道的?!?/br> 剛剛還好好的,卻在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林香比別人多吃了二十年的飯,自然能夠察覺出不對勁,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顧淮對自己好像有了戒心,但她能夠感覺地到,顧淮對自己的印象似乎不好了,他在暗示她,不要接近他。 林香是個識相的人,既然已經看出了他的意思,她自然不會再多做逗留,忙提著保溫飯盒往后退:“我記住了,那顧老師保重身體,我先走了?!?/br> “嗯?!?/br> 她猜破腦袋也猜不出是什么原因令顧淮不待見她,她有點擔心顧淮會不會因為自己而對天天不好什么的,可一想倒覺得是自己小心眼多慮了,顧淮的人品很好,不會那樣做。 想到這,她也就放心了,提著空蕩蕩的飯盒往廠子那邊走去。 而顧淮這邊,他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頭追悔莫及,剛剛那粥著實美味,就那樣哧溜哧溜像喝水一樣喝完,都沒有細細品嘗,實在是太可惜了。同時,他也覺得自己簡直不可理喻,竟然對天天的mama產生那種心思。在這里教書一年多,這農村的事態他也看得清楚,如果他不控制住自己,強行和天天mama斷絕往來,怕是以后天天和天天mama都要被村子里的嚼舌根。 人言可畏,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打擊會非常大。 在城里,離婚如同小事一樁,可是在這里,一樁離婚能夠成為村子里酒足飯飽之后談的閑話,家喻戶曉不在話下。他無法想象,她和她的前夫離婚時,她一個女人,到底是怎么撐過來的。 想到這,他不由嘆了口氣,她的前夫怎么這么沒有擔當,天天mama這么好一個姑娘,就這樣被糟蹋了! 除了這些讓他明白不能夠接近天天mama,那樣會令她困擾,同時,他也清楚的明白,天天mama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兩人不在同一條平行線上,無論是什么樣的原因,他們也無法相交在一起。 永遠,比一輩子還要久的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