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信陽候,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大女兒生的明艷動人,怪不得我們太子喜歡的跟什么似的。這小女兒又是生的嬌美清柔,讓人見了就心生憐惜?!?/br> 一壁又問著:“你家這小女兒多大啦?” 信陽候忙站了起來回道:“上個月剛剛及笄?!?/br> 鄭貴妃就笑道:“已經及笄了啊,那就是可以婚嫁了。也不曉得會是哪家公子這么有福氣娶了她呢?!?/br> 聶青鸞眼尖的見到聶媛華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她的面上轉了一圈,而后又若無其事的轉了回去。 “是呢。我這meimei自小就是性子好,誰娶了她那可真是好福氣?!?/br> 真的是夠了好嗎。明明就是心里恨她恨的跟什么似的,可當著外人還非要裝出這么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做什么? 聶青鸞懶得去理那些一下子圍上來搭話的各家夫人,直接就是推開人群走了。 只是既然已經是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那就算是躲到了再偏僻的地方也沒用。 聶青鸞正郁悶的在那用腳碾著地下的泥土,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聶小姐?”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過去,就只見面前站了一個標準的紈绔。 錦袍華服,頭上赤金的發冠,以一根老粗的金簪子固定著。 這是多怕人家不曉得他有錢啊。恨不能全身都金光閃閃的吧。 “叫我做什么?”聶青鸞的語氣很不好。 那人面上的笑容僵了一僵,想來是沒料想到聶青鸞會用這種很沖的語氣和他說話。但下一刻,他又恢復了常態,而且甚是文質彬彬的先行了個禮,再是文縐縐的說了一句:“在下趙澤成,家父姚陽候?!?/br> 說到這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的就又加了一句:“趙貴妃是我姑母?!?/br> 哦,原來是趙貴妃的侄子啊。 聶青鸞無動于衷,依然不善的問著:“叫我什么事?” 趙澤成面上的笑容又僵了一僵。 一般人聽到他是趙貴妃的侄子,那都是笑臉相迎的,他還是頭一次碰到有人不買他姑母的這個面子。 但他隨后又想著聶青鸞是聶媛華的meimei,自然是有資本不買他姑母的面子。 想著先前趙貴妃再三叮囑的話,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博取到聶青鸞的好感,到時她再對皇上說上一說,讓皇上給他和聶青鸞指了婚,到時他們趙家不就是和下一任的皇上沾上關系了嗎? 思及此,趙澤成面上的笑容甜得都快要溺死蜜蜂了。 “聶小姐,我想和你好好的結識一下?!?/br> 7.指婚左翎 聶青鸞可不認為是自己美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所以但凡是個公的看到她都會上來想跟她結識一番。 趙澤成之所以會如此,不過是看在她是未來皇后娘娘meimei的份上罷了。 聶青鸞實在是懶得應付趙澤成,所以她就敷衍似的說了一句:“哦,趙貴妃的侄子是吧?我記住了?!?/br> 說罷,轉身就走。 她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不想隨后趙澤成竟然是陰魂不散似的纏上了她。 皇宮端午家宴之后,聶青鸞跟隨著信陽候夫婦回了家,日子依然是該干嘛就干嘛。 大晉王朝有一樣好,女子可以和男子一般,隨意的在街上出入,倒有點類似于現代。 聶青鸞原本就不是宅的人,所以沒事的就會和枇杷一起出去逛個街什么的。 但自打那次皇宮端午家宴之后,但凡是她出門,總是會‘偶遇’到趙澤成。 一次兩次的她可以當成是偶遇,但三次四次的,大哥,拜托不要偶遇的這么明顯好么。 聶青鸞角覺著,這趙澤成一定是遣了個人長期的在她家附近蹲點。所以但凡她一出門,趙澤成就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來。 聶青鸞煩不勝煩,最后干脆就是不出門,整天窩家里算了。 只是從來都是說禍不單行的,這日聶青鸞正好好的在家里坐著,又是從天降了一場禍事下來。而且還是關乎到她終生大事的禍事。 枇杷跑了過來,說是大小姐回來了。 聶青鸞就想著,這怎么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消停會啊。 聶媛華果然就是特地的膈應她來的。 而且她還用著甚是善解人意的口吻說著:“jiejie生怕meimei的日子過得太舒適了,所以得了這兩個消息就立時趕了過來。對jiejie而言,meimei多舒適個一刻鐘,jiejie都覺得是種罪過啊?!?/br> 其時已經是盛夏了,窗外蟬鳴聲聲,烈日當頭。 聶青鸞正坐在椅子上,聞言也不顧什么形象,身子往后一靠,倚在了靠背上,兩只胳膊也張開搭在了椅子兩邊的月牙扶手上,而后方才懶洋洋的說著:“真是勞煩jiejie了啊。這么熱的天,就為了告訴meimei兩個消息,不惜自己流個一兩斤的汗特地的跑來告訴我。說吧,是什么消息,meimei我聽著呢?!?/br> 聶媛華自顧自的也揀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聶青鸞這種輕視她的態度也不生氣,只是笑著:“meimei好閑適。只怕等下meimei知道了這兩個消息之后,就再也不會這么閑適了?!?/br> 聶青鸞有些不耐煩的伸手掏了掏耳朵,面上的表情表達意思很明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趕緊給老子滾蛋。 聶媛華卻是不急,先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剛剛自己丫鬟端上來的茶水,而后放下了茶杯,方才笑著說道:“這第一個消息,趙貴妃去求了皇上,將她的女兒淑華公主適秦國公世子秦青,聽說皇上已經是答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