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肌膚白皙柔嫩,泛著粉色,上面留著深深淺淺的紅印……是他昨夜吻過的痕跡。 辛大人一下子想起掌心摸在上面,那種讓人愛不釋手的滑膩感覺,腦中似是著了火,不由自主地就張口咬了上去。 是細細地咬,從肩頭到鎖骨,然后吻上她的唇。 本來就不早了,這一鬧又不知折騰到什么時候? 易楚掙扎著推他,扭動中被子整個滑落,她的身子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底。 辛大人深吸口氣,別過頭含著她的耳垂,呢喃著問:“阿楚,小乖乖,再來一次好不好?” 聲音里,幾多乞求與渴望。 眼眸里,幾多深情與愛戀。 易楚根本沒辦法拒絕他。 辛大人看著她一副任他予求予取的樣子,心里漲得滿滿的,全是柔情與酸楚,“我的小乖乖,你就這么縱容我,什么都依著我?你也不怕我……” 怕他什么呢,傷害她還是欺負她? 辛大人確信自己不會,卻不知道易楚信不信。 易楚凝望著他,“我信你?!?/br> 澄清明凈的眸子里盡是他的身影。 便是瞎子也看得出她對自己的癡戀。 辛大人擁著她,笨手笨腳地將肚兜系好,想一想,又扯下來,“廚房里備著水了,我提水你擦一下?!?/br> 在這里? 易楚瞧瞧窗外明晃晃的天色,想拒絕,可身上確實膩得難受。 辛大人搬了木盆過來,又提了兩桶熱水,“水不夠就喊一聲,我在書房里?!?/br> “嗯,”易楚答應著,坐在木盆里。 疲乏的身子被熱水泡著,易楚舒服地哼了聲,用棉帕不輕不重地擦洗著。 擦到胸前時,瞧見白皙肌膚上玫瑰色的吻痕,不禁想起昨夜綺麗詭艷的情形。 臉*辣地燒著,而心底卻滿滿當當的全是歡愉。 她愛著他,也被他愛著,這世上還有什么比兩情相悅更好 易楚穿戴整齊后推開書房的門,辛大人正表情凝肅地將一些字紙扔進面前的火盆里,見她進來,那凝肅轉瞬變成了和煦。 “坐過來,我替你絞頭發,”他起身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卻站在她身后,小心地用棉帕包住她的發,一縷一縷地絞。 他的力道大,扯得易楚頭皮疼,可她卻甘之若貽。 后面絞完了,便換到前面。 易楚仰頭望著他專注的神情,唇角綻出歡喜的微笑。 辛大人點著她秀氣的鼻梁,“就這么開心?” 怎可能不開心? 身為錦衣衛特使,他果敢剛毅,而身為湯面館東家,他又那般的芝蘭玉樹。 兩種身份,每一個都讓她心折。 可就是這樣的男子,會溫柔小意地哄著她,會如珍似寶地親吻她,還伏低做小地服侍她。 易楚的目光越發纏綿溫柔。 辛大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你再這樣看我,我就……”就把持不住了。 易楚“吃吃”地笑,環住他的腰身,偎在他身前。 就這么靜靜地依偎,孩子般貪婪地汲取他身上清淡的艾草香氣。 絞干頭發,辛大人打開長案上一卷畫軸,畫面仍是夕陽下的一角廊檐,廊下植著碧蕉翠竹,有女子淺笑。 跟之前畫的那幅極為相像。 只不過,這幅畫,女子的身旁多了位高大英俊的男子,男子面容剛毅,眸光卻是溫柔,專注地看著不遠處。 不遠處,是盛開的芍藥花,花叢里隱約露出兩個孩童的身影,一個高些,一個矮些。 易楚指著那位男子,“他是你爹?” “嗯,”辛大人笑著回答,“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如此,孩子們在鬧,我們在笑,你我相伴終老,”不過話音一轉,“就像你所說,先生女兒再生兒子也行?!?/br> 易楚羞紅了臉,伸手掐他一下。 辛大人又笑,少頃,神色變得凝重,“待我走后,你替我把它交給阿俏,順便看看她好不好……如果她問起來,就實話實說?!?/br> “實話實說?”易楚重復一遍。 辛大人點點頭,又取過旁邊的花梨木匣子,“這里是當年我父親受冤的一些證據,你先收著,該怎么處理我會給你寫信?!?/br> 這東西太重要了,易楚不敢打開瞧,只疑惑地問:“既然有了證據,為什么不交給皇上也好為你父親洗雪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