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煖銫_cheeks)為您整理制作 【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重生之甜蜜生活 作者:深夜獨坐 文案: 上輩子舒曼嫁了個渣男,三十多歲就勞累過度病死了。 重生后,她決定愛惜自己,好好生活,打工賺錢做生意。 計劃三十歲掙下一份家業,然后享受人生。 衛崢第一次看到舒曼,就喜歡上了她,從此就是不知死心為何物的追求,想對她好,很好,無限好! 甜寵文,1vs1,he;cp:舒曼vs衛崢。 注:本文純屬憑空想象,背景如有與現實不符的地方請包容。 內容標簽: 時代奇緣 主角:舒曼 衛崢 ===================== ☆、一見鐘情 枯槁的臉,清晰的出現在廉價的小化妝鏡子中,鏡面太小了,照不見全臉,只見蠟黃的近乎死人顏色的皮膚。曾經明媚晶亮的眼睛深深的陷在暗青色的眼窩中,沒有一絲的活氣。舒曼看著鏡中的自己,輕輕的笑,容顏枯槁,笑容清淡而平靜。 她才三十五歲,一年前得知自己患癌時,已經是晚期,拖拉了一年,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人生也沒什么遺憾,就是想在臨死前再見兒子一面。 舒曼是個農村姑娘,十八歲時,嫁給城市戶口的丈夫,夫家在三線城市開超市,家境不錯,丈夫是獨生子,十九歲時,她生了兒子,按農村的思想,生了兒子,就在婆家有地位了。村里的人都羨慕她嫁得好,命好。只有她知道,她嫁的是個吃喝嫖賭的渣。 婚后兩年,公公車禍去世,婆婆沉溺麻將,丈夫在外鬼混,公然帶女人回家,她多說幾句,就拳腳相加。為了孩子,她咬牙忍著,獨自帶著孩子艱難的維持著超市,還要忍受婆婆和丈夫猜忌的目光,他們總懷疑她偷拿超市的錢補貼娘家,而實際上,總把超市營業款拿走揮霍的是這對母子。 很快超市周轉不開,關門轉讓,這對母子開始賣房賣車,曾經不錯的家境,就這么敗了,日子越來越不順,母子倆輪番指著她的鼻子罵掃把星,說是娶了她,壞了運,家才敗了。 當丈夫開始打罵孩子時,舒曼沒法再忍了,果斷離婚。帶著兩歲的兒子,凈身出戶。孩子留在父母處,她孤身在外打工,為了給孩子好的一切,她想盡一切辦法拼命的掙錢,嘗遍艱辛,日子漸漸好過了,她才把孩子接到身邊。 兒子五歲時,窮困潦倒的前夫找到她痛哭流涕懺悔,然后要求復婚,而她因為太忙,沒有時間照顧兒子,就同意復婚,條件是,她在外掙錢,丈夫只要照顧好孩子就行,她每個月會固定給家用。當時她想,她再強,也沒法給孩子父愛,親的總比后的好,只要對孩子有好處,她什么都肯做。 卻不想,這個決定成了她生命中最后悔的事。 本性難改的丈夫在生活有保證后,又開始老一套吃喝嫖賭,沒耐心帶孩子,就把孩子扔到游戲廳里,稍大一些,父子一起泡網吧。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兒子已經十三歲了,進入了叛逆期。 而她多年忙著掙錢,和兒子早已生疏。整日里廝混在一起,要什么給什么的父親,在兒子心里,已經是偶像加榜樣,明知道兒子這樣下去就廢了,可卻毫無辦法,打不得,罵不得,心里又愧疚,又無計可施,加上工作忙碌辛苦,精神和身體雙重煎熬下,她終于也到極限了。 身體不舒服拖了很久都沒空去醫院,直到暈倒在廠里,才被送到醫院,檢查結果出來,肝癌晚期,已經擴散,醫生說積極治療還能熬幾年,由著病情發展,最多活一年。 當丈夫知道她是癌癥晚期后,立即和她離婚,并且以照顧孩子為由,要走了兩人名下的房產和存款。而她十六歲的兒子,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跟著父親走了。 反而是父母弟妹哭成了淚人,砸鍋賣鐵也要救她。 活了三十五年,到生命的終點,她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這么多年,為了自以為對孩子最好的一切,她像個機器人一樣的不知疲累。忘了生命中并不是只有兒子,忘了自己也是別人的女兒,她也有父母親人希望她好的。 只是明白的太晚了。 舒曼擦掉了沁出眼角的眼淚,吸了吸鼻子,拿起化妝包,在蠟黃的臉上涂上厚厚的遮瑕膏,精心的裝扮了一下,讓臉色看起來不是那么的糟糕。 她約了兒子,周末,中心公園的人流如織,舒曼很快就在人流中認出了兒子,瘦瘦高高,鶴立雞群般的帥氣逼人,雖還是個青澀的少年,已經十分的引人注意了。 拉過兒子的手,感覺到他明顯的退縮之意,舒曼緊了緊手,沒讓他掙脫,找了個樹蔭處的長椅,兩人坐著,她側過身,靜靜的端詳她的孩子,她生命中的最重。 “抱抱mama,好嗎?”她說。 孩子愣了一下,生澀的伸開雙臂,抱住了他的mama。 母子一年多沒見的隔閡被這個擁抱沖淡了很多。 “對不起,mama沒能陪你成長?!笔媛吭趦鹤討牙?,閉上眼睛,腦中浮現兒子幼年,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她笑了。 “崇崇,你小時候很黏mama的,又乖又懂事,真是可愛的不行,還記得小時候mama帶著你賣煎餅的日子嗎?你才兩歲,話都說不清,就會幫mama招呼顧客,真是個好孩子。mama當時想,我家寶寶這么聰明乖巧,長大一定是個很有本事的人,mama現在辛苦點,等你長大了,就能享福了?!?/br> “媽……”少年哽咽的開口,眼淚掉下來,“不要死……” “爸爸把房子賣了,錢都花完了,我已經在西餐廳上了三個月的班了?!?/br> 舒曼聽著兒子的委屈抱怨,苦笑:“寶寶,生活本就不易,mama不能再陪你了,以后學聰明點,多看看書,多學點知識,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經不起揮霍的。做決定之前慎重的想一想,不要輕率?!?/br> “mama,我不想你死?!笔鶜q的少年哭得像個孩子。 沒有了mama無條件的物質供給,跟著爸爸過了顛沛流離的一年,少年已經長大了很多。 “謝謝你,寶寶。讓mama沒有遺憾的離開?!眲⊥匆u來,舒曼咬牙堅持著從兒子懷里站起來,對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展露了最后溫柔的一笑。 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告別了兒子,她急匆匆的沒走幾步,就在猛烈的眩暈中控制不住的要摔倒,她倒在了熟悉的懷抱里,耳邊兒子在撕心裂肺的叫mama。 心好痛,最難割舍的就是骨rou情,不過還好,兒子還有基本的良知,他本性是好的,只是被帶壞了。 得知患癌之后,舒曼放棄了治療,只服用大量的止痛藥減輕痛苦。她變賣了她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服裝廠,湊了一筆不算少的錢,分成了兩份,一份留給父母養老,一份給兒子存到基金里。按照她的安排,十年后,會以創業資金轉到兒子名下。 同時她留了一封信,在她死后,會由母親轉交給兒子。里面有她所有對兒子想說的話,對生命的感悟,對兒子未來的簡單規劃,以及……nongnong的牽掛。 像這樣的劇痛眩暈對舒曼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她每次都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可好多次她還是在疼痛中漸漸清醒。 這一次,她預感自己是真的要走了,可慢慢的,她發覺自己又有了知覺,而且,這一次居然沒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就像是過去健康時每天清晨醒來一樣。 睜開眼睛,她看到漫天的桃花,粉紅粉紅的,濃郁的桃花香充斥在鼻端,一切似曾相識。 夢?還是幻覺? “咔嚓”“咔嚓” 幾聲輕微的快門聲響起,舒曼本能的朝著聲音來源看去,不遠處的桃花樹下,一個二十出頭,長得挺帥的男人正站在樹下,手中舉著一個看起來很專業的單反相機,鏡頭正對著她的方向。 對上她疑惑的視線,年輕人笑著朝她揮了揮手,落落大方的朝她走來。 這時舒曼才發覺自己坐在一株桃花樹的樹枝上,背靠著粗壯的主干,雙腳懸空,等等,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剛剛掃過腳時,她看到自己穿著黑色的布鞋,mama做的那種黑色條絨布鞋,這種鞋,她只在少女時穿過。視線緩緩的掃過扶著樹枝的手背,皮膚光滑細膩,絕不是絕癥病人的手,甚至不是三十五歲的女人該有的手,這是一雙少女的手。 “嗨!需要我幫助嗎?”年輕的男人站在樹下,朝著舒曼伸出手。 “幫助什么?”舒曼怔了一下,她這會兒無心理會這個年輕人,她想搞清楚自己怎么了。 “幫助你爬下樹呀!”年輕人指了指她,“難道你不是下不來朝我求救?” “什么?”舒曼看了看地面,距離她坐的位置差不多有一米多高,她朝著年輕人擺了擺手,輕輕一躍,跳下了樹,踩在松軟的地面上,她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愜意感,她似乎想起來這里是哪里了。 小舅舅承包的桃園,十多年前。 “謝謝,我不需要幫助?!笔媛鼘δ贻p人笑了笑,轉身離開。 憑著多年前的記憶,舒曼在桃林中穿梭,身后的腳步聲始終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停下來,轉身問:“有事兒嗎?” “沒事,桃林太美,我想多拍幾張照片?!蹦贻p人若無其事的回答,舉起了相機,咔嚓咔嚓的拍了幾張,表情動作十分自然,沒有絲毫窘迫感。 “哦,那你拍吧。"舒曼點點頭,轉身繼續走。 又走了一會兒,舒曼看到不遠處的小水泥房子,終于確定這里就是小舅舅承包的桃園。十多年前,她還是少女時,每到春天桃花盛開的時候,她就到園子里疏花賺錢,對這里很熟悉。 這個桃林小舅舅只做了幾年,她十八歲嫁人那年,園子換了承包人,改建成了工廠,難道她回到了十八歲? 身后始終跟著她的腳步聲在她停下后,也停了下來。 “要拍照嗎?我可以幫你拍?!蹦贻p人很熱情的看著她。 “今年是九八年還是九七年?”她問。 他愣了一下,回答:““九八年,農歷三月二十七日?!?/br> “謝謝,我不拍照?!笔媛蜌獾男π?。 “我叫衛崢,保家衛國的衛,崢嶸歲月的崢。你呢?”衛崢跨前一步,縮短了和舒曼的距離。 舒曼后退了一步,笑了笑,沒有回答。 ☆、重新選擇 舒曼很快走到一棟小水泥房子前,此時快到中午,負責做飯的陳大娘正在忙碌的擇菜清洗,舒曼走過去,搬了個小凳子,幫忙擇菜。 “曼曼,今天怎么這么早?” “有點不舒服,可能著涼了?!笔媛笱苤惔竽?,皺著眉回憶十七年前的事。 “穿厚點,別看已經開春了,一早一晚還挺冷的?!贝竽锸窒虏煌?。 “恩,我想等會小舅來了,跟他一塊回去?!?/br> “歇歇吧,別累壞了?!?/br> 舒曼點點頭,一心二用,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大娘聊天,一邊想著自己的情況。難道她真的回到了十七年前?還是在做夢,一個逼真的夢。 “砰砰”兩聲敲門聲后,門口露出衛崢俊俏的臉。 “大娘,這里有水嗎?我想討點水喝?!彼S之走了進來,站在舒曼的身邊。 陳大娘轉頭就見一個穿著時髦,挺拔俊俏的年輕小伙子在對她笑,當即好感爆棚,連連點頭,飯也不做了,張羅著倒了一碗水遞給衛崢。 “喝吧,剛燒的熱水?!标惔竽锸譄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