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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游也是一頭霧水,寶寶到底是誰? 他問初酒:“寶寶是水不醒,還是師父父?” 初酒面無表情:“反正不是你?!?/br> 陳游笑嘻嘻:“我不是寶寶,我是傻逼逼?!?/br> 初酒:“……” 水不醒掛斷電話,立即切換一板一眼的口吻,解釋說:“我太太的電話?!?/br> 同學們一臉的“哦”,知道是你的新婚太太,但你又藏著掖著不肯說她,像是怕他們搶走似的。 “沒錯?!彼恍褣咭曋淌依镆粡垙埖哪?,說道,“我怕你們搶走她?!?/br> 同學們:“???。?!” 初酒:“……” 陳游跟初酒咬耳朵,氣聲問:“水不醒會讀心術?” 哐當—— 一條教鞭甩過來,直接削掉陳游課桌的一個角。 陳游:“!” 水不醒慢悠悠地說:“課代表,我太太說,讓你從宿舍搬出去住。我在教務處查過了,男德班的一個寢室有床空位,你從今晚開始搬到男德班寢室去住?!?/br> 同學們:“?” 陳游:“……” 初酒:“……” 水不醒接著上課。下課鈴剛響一聲,他拿起教材快步離開教室,毫不掩飾他想要飛回家見新婚太太的急迫心情。 同學們呼啦圍住陳游,問他為什么水不醒的太太會讓他搬到男德班的寢室,他是不是認識她?是不是得罪過她? “我哪里知道?!标愑魏軣┰?,“你們去問水不醒?!?/br> 他當然知道,但他不能說。 水不醒的新婚太太是初酒的師父,初酒是女扮男裝,師父知道陳游知道了初酒是女生,所以不準他們繼續同居。 這其中的原因,他單凡說一個,一連串的瓜就會被揪出來。 同學們見陳游是真的在生氣,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和他們一樣,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至于為什么水不醒說他太太讓陳游搬到男德班的寢室,純粹是水不醒發神經。 放學后,陳游接到了政教處的通知,讓他搬到男德班寢室,告訴了他寢室號。 這個寢室號他知道,就是大衛的寢室。大衛走電競職業后,辦了退學,寢室的床位空了出來,一直沒人住。 陳游抱著被褥站在寢室門口,迎風流淚:“你不送送我么?” 初酒無奈地拎起他的日用品,和他一起去男德班寢室。 男德班和風水師寢室不在同一幢樓。距離不算近。 而且男德班寢室有諸多規矩,什么晚上九點必須熄燈睡覺啦;早上起床后要跳男德cao;午休不能逃,必須躺在床上睡覺,容嬤嬤每天都要查寢。午休后要喊著男德口號踢正步去教學樓上課。 陳游在男德班寢室住了兩天已經瘋了,哭喪著臉抱住初酒的大腿,問她師父什么時候可以放他回來。 “容嬤嬤把我定為男德班寢室長,讓我明天早上領他們跳男德cao,容嬤嬤還說,從明天起,還要我扛男德大旗,繞著cao場跑?!?/br> “太傻逼了,我才不要扛大旗?!?/br> “我是你一個人的小傻逼。我不要當男德班的大傻逼?!?/br> 初酒:“……” 她問:“容嬤嬤為什么定你為寢室長,又讓你扛大旗?” 陳游:“還不是因為上次考試我考了100分!” 初酒想笑,但看他實在可憐,忍住笑說道:“好好,我問問師父?!?/br> 當即拿出手機給師父打電話,沒打通。水不醒這兩天也沒給他們上課。 初酒說:“我懷疑他們出去度蜜月了?!?/br> “蜜月!月!一月!” 陳游嗷了一嗓子,一屁股墩在地上,“一個月!我還要在男德班待一個月?!” 初酒說:“我待會再跟師父打電話,可能是現在手機信號不好,不可能一個月都聯系不到?!?/br> “我不管!”陳游抱住她的大腿不撒手,“今天聯系不到師父,我明天一定回家住,后天也要回家,還有大后天,大大后天……打死我也不扛男德大旗繞cao場跑。我可是校草,還是風水班的大佬,我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哼唧?!?/br> 初酒:“……” 她安慰道:“聽說現在男德班優秀學員很有相親市場?!?/br> “我又不相親!我已經和你結婚了!” 初酒扶額:“如果我說我喜歡看你扛男德大旗呢?” “我可以給你一個人扛?!标愑握f,“如果單是讓我扛大旗繞cao場跑步我硬著頭皮就上了,但容嬤嬤還要讓我接受媒體采訪,讓我談談從中考狀元到風水技校全校倒數第一又逆襲到男德第一的心理路程?!?/br> 初酒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說:“隨便你吧?!?/br> 陳游哼哼唧唧:“咱倆打賭吧,如果你今晚能聯系到師父,求她準我搬過來住。如果聯系不到,你今晚和我一起回家。家里有客房,你可以單獨睡一間?!?/br> 他的心思一看就透:想帶初酒回家見家長。 初酒對此無所謂,陳也行給祖師爺塑好金身,她還沒有表示感謝。于是她答應下來:“好?!?/br> 陳游笑嘻嘻地從地上跳起來,一蹦三尺高。 晚上果然還是打不通師父的電話。陳游叫了輛車,和初酒一起回家。 路上他不敢表示太興奮,怕初酒看出他帶她回家見家長的心思。他緊繃著臉和初酒說話,轉過頭去,嘴角快咧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