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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游擼了把頭發,rou麻地說道:“你喜歡就好?!?/br> 他的頭發其實有點長了,本來要趁著周末剪頭發,今天中午他在理發店里洗好了頭,坐在鏡子前看到濕漉漉的頭發,突然想起下雨那天,初酒擼他濕漉漉的腦袋,說他的小卷毛可愛。 陳游踟躕了下,只讓理發師吹干頭發,沒有剪頭發,連修都沒修。 他可能是魔怔了。 “你魔怔了?!饼嬜颖е@球,伸手在陳游眼前晃了晃,說,“你最近總是無緣無故地發呆,無緣無故地笑,無緣無故地臉紅?!?/br> 陳游:“有么?” “非常有?!饼嬜诱f,“就在剛剛,我問你渴不渴,要不要去買水,連問了你三遍,你都沒有吭聲?!?/br> “問了么?”陳游一臉茫然,“我沒有聽到?!?/br> “你在想什么?”龐子問。 “沒想什么?!?/br> 陳游才不會說,他剛在想初酒中午吃砂鍋土豆粉燙到了舌頭,張著嘴讓他看傷口來著。 初酒的舌尖又軟又紅。 “你看看!你現在的耳朵又紅了!”龐子指著他的耳朵,說“你是不是中邪了?” 陳游雙手不自在地揉耳朵,說:“初酒是玄學大師,如果我中邪,他肯定能看出來?!?/br> “也是?!饼嬜诱f,“可是我覺得,自從你上過實cao課回來,你身上多了層神秘感?!?/br> “能不神秘么?”陳游立馬想到反背村墳地里的群鬼,說,“你見著鬼你也會神秘?!?/br> 從反背村回來,陳游當即把撞鬼經歷告訴了龐子大衛他們。龐子雖然沒見過鬼,但也相信他說的話。 龐子在大太陽底下打了個寒顫,理所應當把陳游最近的不對勁推鍋到撞鬼這件事上。 這世上真的有鬼。 陳游只是發呆發笑臉紅又算得了什么,他沒瘋都算好的。 — 自從龐子點明他總是無緣無故發笑后,陳游自己也注意到了。 他發現,不止是他,初酒也是這樣。 下午是班主任羅廣森的課。 陳游聽得昏昏欲睡,余光暼到初酒好像在看他。他側臉,果然。 他張嘴用唇語問:“怎么了?” 初酒搖頭,收回視線的時候,兀自笑了出來。 陳游伸腿,球鞋碰她的鞋,又問:“你笑什么?” 初酒同樣用唇語說:“我不告訴你?!?/br> 才不告訴他她剛在想祖師爺的金身快成了。 不知道這句話怎么取悅到了陳游,陳游也跟著笑起來。 兩個人對視又同時別開臉,無聲地笑。 突然一個粉筆頭砸過來。 “最后排,你們兩個?!绷_廣森說,“去男德班聽課?!?/br> 初酒:“……” 陳游:“?” 老師發現了我們的戀情! 羅廣森慢悠悠地喝了口保溫杯里的水,說:“今天教育局來咱們學校的男德班視察,但是他們班里走兩個學生請假缺席。教室里空兩個位置不好看,你們去替補一節課?!?/br> 陳游看初酒:“這個說辭你信嗎?” 初酒不可置否。 陳游無所謂地小聲哼歌:“為你我受冷風吹,為你我去上男德?!?/br> 第60章 自宮 是為了守男德。 “太陽當空照, 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 你為什么背上□□包?我要炸男德,容嬤嬤不知道, 一拉捻, 我就跑, 轟隆一聲男德班被我炸沒了?!?/br> 被羅廣森從教學樓里趕出來去男德班的路上,陳游倒退著走在初酒面前,耍寶唱起改編的兒歌。 初酒:“……” 如果不是他長得帥還有點可愛, 她肯定毫不猶豫在他臉上蓋個智障的戳。 男德班在另外一幢樓, 還有一小段距離。 初酒像逗大狗一樣逗陳游:“再來首小兔子乖乖?!?/br> 陳游當即舉起兩只剪刀手放在腦袋上,一蹦一跳笑著唱:“小兔子乖乖, 把男德班的門開開,快點開開, 我們要進來。不開不開就不開, 容嬤嬤不讓開?!?/br> 初酒笑出聲。 陳游受到鼓舞, 繼續唱:“爸爸mama去上班,我上男德班。也不哭也不鬧,叫聲容嬤嬤好?!?/br> 初酒笑得不行。 “你們兩個!”一個老頭從二樓走廊上伸出一個腦袋,厲聲吼道,“光天化日成何體統!有傷風化!不守男德!” 陳游扭頭, 跟初酒介紹道:“他就是容嬤嬤?!?/br> 初酒抬頭看過去。 陳游跟她說過男德班的班主任是個男老師, 因為名字叫容默, 又很嚴厲,被學生取了個容嬤嬤的外號。 容嬤嬤的美聲超高音響徹整幢教學樓:“男生就應該有男生的樣子,走路就正經走, 蹦蹦跳跳你腳底下按了彈簧嗎!要笑就正經笑,你是成熟的稻谷嗎笑彎了腰!農民伯伯看見你揮起了鐮刀!” “踢正步喊口號走過來!” 陳游:“……” 初酒:“……” “風水班的吧你們是,你們的班主任跟我打電話說過了,讓我好好關照關照你們?!?/br> “快點踢正步走過來!一二一,一二一!” 陳游和初酒忍著笑,標準軍姿踢正步,肩并肩踢進了教學樓。 容嬤嬤把他們帶進了男德班的教室。 “說說你們為什么來男德班?!比輯邒呖粗麄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