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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手指碰在一起,凝滯了三秒,同時移開。 “嫂嫂?!彼恍颜f,“我哥說,他一直沒找到那個人?!?/br> 師父松開抓法器的手,心虛地問:“什么人?” 水不醒拿開臉上的芭蕉葉,身體坐直,眼睛盯著師父,說:“侵犯我的人?!?/br> 初酒:“……” 陳游:“???。?!” “是么?!睅煾刚f,“如果找到她,你想怎么處置?” 水不醒拿起砍刀,直直插.進草地里,吐字道:“抽她的筋,剝她的皮,喝她的血?!?/br> 師·侵犯人·父:“……” 水不醒雙手交疊搭在刀柄上,下巴枕在手背上,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看著師父,說:“嫂嫂,你幫我找到她,好不好?” 師父撓頭:“這十三年我一直在山上,下山次數不多,認識不了什么人,怕是要讓你失望了?!?/br> 水不醒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你也知道過去十三年了?!?/br> 師父訕訕的,沒接話。 陳游碰了碰初酒的胳膊,小聲說:“我數了,水不醒這是第二次沒叫嫂嫂?!?/br> 初酒無語道:“你數這個干什么?” 陳游:“好玩?!?/br> 初酒:“……” “好,我幫你找?!睅煾缚人粤藥茁?,站起來,“但是我現在要去找初酒了?!?/br> 水不醒眨眼睛,笑吟吟的:“好,我等嫂嫂的消息?!?/br> 師父轉身快步疾走,腳尖絆著樹根差點跌倒。 水不醒拖著長調:“嫂嫂,年紀大了不比年輕人,走路小心些?!?/br> 師父跳過樹根,回頭雙手攏到嘴邊做喇叭狀,喊道:“我謝謝你,謝謝你全家?!?/br> 意外的很有少女感。 水不醒聲音歡快:“收到,我會替你轉告我家人?!?/br> 陳游掰著手指頭,小聲說:“第三次沒叫嫂嫂?!?/br> 初酒:“……” 師父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陳游說:“我們要回去嗎?你師父要找你?!?/br> 眼前突然一亮,緊接著是“咔嚓”的聲音,他們待的樹杈斷裂開。好在初酒和陳游反應都極快,在樹杈掉下來之前落了地。 樹杈切口干脆整齊,一把砍刀立在土里。 陳游:“……” 初酒:“……” 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愿意去給水不醒送刀。 “聽夠了嗎?”水不醒的聲音傳來。 陳游:“我什么也沒聽到?!?/br> “課代表?!彼恍训?,“把刀拿過來?!?/br> 陳游怨念地看了眼初酒。 “我去找師父?!背蹙菩覟臉返湹匾涣餆熍荛_。 陳游拿刀走過去,戰戰兢兢地雙手遞給水不醒。 水不醒不緊不慢道:“我想給你切個西瓜吃?!?/br> “不不必了,我不喜歡吃瓜?!标愑晤~頭冒汗,“我向圣母瑪利亞發誓,這是真的?!?/br> “我挺喜歡吃瓜?!彼恍寻l出吃瓜的聲音,“比如,818我那個邪門的舍友?!?/br> 陳游:“……” 陳游立即意會道:“水老師,今天的事情我誰也不說。如果我告訴其他人,你當眾把818的帖子念出來?!?/br> 水不醒笑津津的:“你今天的任務是去接待村長?!?/br> 陳游:“???” 他想再問問什么意思,水不醒已經躺地上閉上了雙眼,不敢打擾這尊佛,陳游掉頭跑出了小樹林。 剛到旅館院門口,就看見了村長。 村長也認出了他:“同學,你來到正好,你們老師呢?” “老師說讓我接待你?!标愑握f,“你找老師什么事?” 村長上來就問:“我印堂是不是很黑?” 陳游點頭:“有點?!?/br> “自從那晚從墳地出來后,我就這樣了,這就是印堂發黑啊?!贝彘L眼睛里全是紅血絲,臉上的褶皺也擠在一起,“同學,你可要想想辦法啊?!?/br> “什么辦法?” “驅邪啊?!贝彘L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我打聽到了,你們是梁城風水技校的,懂那方面的事情?!?/br> “驅邪啊,好辦?!标愑瘟ⅠR想到初酒,“我有個同學,他的符紙非常管用?!?/br> “太好了?!?/br> “但是符紙是收費的,你要花錢買?!?/br> “只要能驅邪,錢的事情好說?!?/br> “你等著,我去找同學問問?!?/br> 101的宿舍門開著,初酒果然和師父在一起,陳游走進去,笑著打了個招呼:“大師好?!?/br> 師父打量他:“你就是婚約書上那個——” “他爸爸答應他退婚了?!背蹙仆低到o師父遞眼神,“師叔是通情達理之人,他會同意師妹退婚的,是吧師父?” 師父會意,笑道:“你師妹肯定要哭鼻子了,錯過了這么帥的男生?!?/br> 回頭,她朝初酒做口型:“金!身!” 初酒:“……” 她越過師父,問陳游,“我和師父有話要說,你先出去?!?/br> 不知道為什么,剛被師父上下打量了一遭,陳游的耳后根有點薄紅,他撓撓頭,說:“村長找你買符?!?/br> 然后又加了句:“水老師說讓你和我接待村長?!?/br> 故意拉上初酒,不然他一個人真應付不了村長的要求。 果然,村長買了初酒幾張符后,開始央求他們去幫他看墳地:“它們的要求我都記下來了,但怕萬一哪里弄錯沖撞到它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