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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斯年把牌放下,看了眼時間:“不玩了,都趕緊去睡覺吧, 不然再待會兒就可以不睡了直接吃早餐了?!?/br> 顧安溪本來不困的,聽見睡覺這個字眼也意外地打起了哈欠:“行,早上自助餐定的是幾點, 白天我們幾點回去?我懶得去群里翻了?!?/br> “問陸聞?!?/br> “啊?!标懧剰氖謾C里翻出了最新的行程表,“昨天下午給廚師打電話是讓今早七點左右來做,大概八點我們能吃上飯,等和司機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鐘, 本來是上午的,但是怕大家起不來就打電話推晚了幾個小時?!?/br> “行?!鳖櫚蚕鹕硗鶚翘菘谧呷?,“我先回去睡覺了,晚安?!?/br> 陸聞揮了揮手:“晚安,顧姐?!?/br> 蔣斯年還在原地沒動:“晚安?!?/br> 蔣斯年有很足的經驗,更是個合格的熬夜專業戶,其實到現在也沒怎么困,剛剛那么說主要是為了讓顧安溪早點睡覺才說散了局。 陸聞本來是想著上樓的,剛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勁,回頭看。 正看見蔣斯年坐在地毯上,后背靠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聽啤酒,隨意地耷拉在彎曲著地的腿的膝蓋處,眼神直勾勾瞅著啤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陸聞后退了幾步與他并排大大咧咧地坐下,也起了一聽啤酒:“年哥,你怎么好端端地不睡覺喝起了啤酒?” 蔣斯年搖了搖頭,舉起啤酒又喝了一口:“沒什么,就是在想一件事?!?/br> “什么事?”陸聞好奇。 陸聞從來沒見過蔣斯年這樣犯愁,即使在那段日子里也未曾像現在這樣。 在他身邊的兄弟都說他是個沒有感情系統的動物,會跟著笑會開玩笑但從來沒見過他心里裝著過任何事兒,所有的事兒在他的眼里都不算事兒。 蔣斯年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如實問了:“你說,我對顧安溪是不是很好?” 怪不得…… 了解他如陸聞,一下子就明白了蔣斯年這番是為了什么。 陸聞正了正臉色,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年哥,我就實話實說了,你對顧姐真的很好。你說你和顧姐小時候就認識,但是畢竟分開了這么多年,而且這才重逢多久,你對她好的太過分了,就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也做不到你這個份兒上,以上是我的感覺,說錯了你也別打我?!?/br> 蔣斯年心想果然如此,但還是口是心非:“那是說明我善良,現在不都流行什么暖男嗎?我就是那種類型的?!?/br> 陸聞咳嗽了幾聲:“暖男也不是對誰都暖,不然不就成了中央空調了?而且你說你是暖男,誰能相信???” 蔣斯年:“……” 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其實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只是想找一個借口將他做的一切事情合理化,但是貌似只有那兩個字可以將一切變得合情合理。 陸聞覺得對蔣斯年沒什么好掖著的,就直接說了:“年哥,我直話說了吧,我覺得你喜歡顧姐,你說呢?” 蔣斯年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瞇著眼看著他:“怎么?你很懂?我記得你也是母胎solo的主兒?!?/br>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标懧創狭藫项^,又說,“我是單身到現在,但是你就說除了我劉野和彭琦還有一起玩的那群人中還有幾個沒搞過對象,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什么總結經驗之類的?!?/br> 蔣斯年笑著仰頭喝盡了易拉罐中的酒:“別給我在這里文鄒鄒的,所有的經驗都要付諸實踐才會知道經驗的正確與否,行了,你睡覺去吧?!?/br> 陸聞在他身后壓低音量喊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別慫呀?!?/br> 蔣斯年頓住了腳片刻又重新踏上樓梯,用同樣的音量回他:“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樣吧,時間會給出答案的,今晚的話別往外面說,也別露出任何端倪,給我點時間?!?/br> 陸聞看著茶幾上亂七八糟的一堆,無奈地搖了搖頭,當真是蔣斯年之前活的太順了,顧安溪的出現就是讓他渡劫的。 次日,不出所望地大部分人都沒有起來,自助餐廳兩側擺滿了吃食,但是座席卻基本上都是空的,有幾個睡得早的被鬧鐘叫醒下來吃早飯。 全程小心翼翼的,怕吵醒還在熟睡的人。 齊晴穿好衣服在另一張床的床邊輕輕地推了下顧安溪:“小溪,下樓先吃個飯然后回來再睡吧,否則飯菜都涼了就不好吃了?!?/br> 顧安溪嗯了一聲又睡了過去。 齊晴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放棄叫她起床的念頭。 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同樣叫不醒一個真睡且不愿意起床的人。 時針已經稍微的離開了數字11,顧安溪才從被里鉆出小腦袋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四周,被窗簾擋住陽光的臥室依舊比較昏暗但已經不是漆黑一片。 漸漸地清醒后才聽見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似乎還有幾聲刺耳的尖叫聲。 隨著清醒,耳朵能聽見的聲音越發的清楚,察覺到有人打架便也沒有洗漱急急忙忙地換好衣服就出了房間。 這就叫做第一時間奔赴吃瓜現場。 陸聞死死的拉著蔣斯年不讓他再揮起拳頭。 蔣斯年有些打紅了眼,邊掙扎邊狠狠地說:“周巖,我告訴你,別太過分,我有什么本事你心知肚明,不服氣就現在打電話找人來干我,贏不了就把你的狗嘴閉上,贏得了我隨你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