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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湊到蔣斯年的身邊:“年哥,你說我說的哪句話有問題?” 蔣斯年把菜單放到顧安溪的面前, 懶洋洋道:“說的好像是你學習成績有多好一樣,上學期期末年紀吊車尾心里沒有點13數?” 彭琦咧著嘴捧腹大笑:“年哥好樣的,我就說陸聞你就直接轉我們學校來得了,學一門手藝高中畢業后好找個工作,別整到最后大學也沒考上然后什么都不會成為廢人一個?!?/br> 陸聞把抱枕扔了回去,罵道:“去你的?!?/br> 其實在座的都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玩笑話。 他們這幫人家境殷實,就算沒考上大學都可以回家繼承家業,上手公司基層事務再逐級提升成為掌權人,衣食無憂,沒什么心理負擔,可能唯一的責任就是把家里面老一輩打下的事業發揚光大,別葬送在自己的手里,給父輩蒙羞。 顧安溪聽著也低下頭笑了,剛進來的不適感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蔣斯年見她笑了,也沒再說別的,指著菜單說:“來看看想吃什么?今天這頓是我請客,別拘著?!?/br> 顧安溪直接翻開了最后一頁點了杯酸梅湯就把菜單推了回去:“你們點吧,我什么都能吃?!?/br> 蔣斯年點頭,看著菜單上那酸梅湯旁邊寫著涼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讓服務員改成了常溫的橙汁。 陸聞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碰了一下他胳膊,問:“年哥,你怎么私自把顧姐的飲料給改了,太不厚道了?!?/br> “我樂意?!笔Y斯年偏頭看顧安溪,那眼神帶著幾分含義,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顧安溪,我覺得你個人的體質十分不適合喝涼的東西,不然萬一哪天又肚子疼上不了學呢?” 顧安溪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你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我是小騙子的原因?” 蔣斯年笑著問:“看來貼吧上的帖子你看見了?” “廢話,估計全校都知道了?!?/br> “那行,讓年哥我帶著你在全校著名,說不定你顧姐的名號很快就會被傳遍了?!笔Y斯年點完了自己和顧安溪的份兒,把菜單遞給了另外三個人。 顧安溪冷笑了兩聲,不再吭聲。 陸聞看兩個人神神秘秘的,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多余。 這家店上菜速度很快,也就十多分鐘的時間所有的菜都被服務員端上來了,滿桌子都是菜,有的還是采用疊羅漢的方式放下的,這也再一次刷新了顧安溪對男生食量的認知,真的個個大胃王。 中途那個年輕老板也來了一次,笑著打了聲招呼就又去忙了,其實顧安溪挺羨慕這種生活的,有著自己的小本生意活出自己的人生,不像她,一點理想都沒有,都已經高三了,對于今后的目標還是沒有丁點的打算。 飯桌上這個年級的男生談論的話題無非就是那幾個,繞不開籃球和校內外的傳聞,還好這幾個男生不愛說什么黃段子,還算是正經人。 顧安溪邊吃東西邊聽著他們講的校內外的那些傳聞,聽到有趣的話題的時候也會抬頭跟著笑。 陸聞喝了兩瓶啤酒,臉上紅暈十分明顯,大吵大嚷道:“年哥,你都不知道,我身邊有你,我都暗淡無光了,多少漂亮妹子問我要你的微信號,我都沒給你泄露出去,就那個?;P韻,我覺得就喜歡你,不對,她就是喜歡你?!?/br> 蔣斯年喝了一口酒,手指捏著酒杯把玩:“誰啊,不認識?!?/br> 顧安溪突然想起了那天那個文文靜靜的小jiejie,好像就是這個名字,那時候她就覺得那個小jiejie肯定對蔣斯年多多少少有些意思,今天聽陸聞這么一說,看來當初的想法是對的,沒有猜錯。 彭琦從中插嘴:“蔣斯年,你也太孤陋寡聞了,人家是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您這是因為什么導致現在什么都不知道,就你們學校的?;?,我在我們學校都聽見過她的名號?!?/br> 蔣斯年語調依舊是漫不經心:“像你說的,讀圣賢書呢?!?/br> “咳咳咳?!?/br> 剛入口的水嗆了出來。 顧安溪不動聲色地用紙巾擦了擦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夾了一塊烤rou放進碗里,還沒等到嘴里,就聽見旁邊人說。 “怎么?對我的答案很不認可?” 顧安溪:“……” 廢話,您自己說的話您自己信嗎? 顧安溪假裝沒聽見他說的話,慢條斯理地吃rou,嚼了幾下吞到了肚子里,扭頭問陸聞:“你說說看,你怎么看出來關韻喜歡蔣斯年的?” 陸聞本就酒量不大,現在就和酒瘋差不了多少,什么話都吐露出來了:“顧姐,你是不知道。關韻有個朋友時不時就來找我問我關于年哥的事情,包括有沒有女朋友,你說這不是喜歡這是什么?” “萬一是那個女生喜歡呢?” 陸聞桌子一拍直接站了起來:“就不可能,那個女的有男朋友,而且和關韻時不時就出現在咱們班門口?!?/br> 劉野看了圈四周,還好沒有人往他們這桌上看,起身將陸聞摁了下去,不再讓他丟人現眼。 外面吹起了微風,從小窗戶吹進來帶來了一絲涼意,正巧也給這里的人降降溫消消汗。 顧安溪徹底融了進去,開始和他們分享著她在海城的趣事,絲毫沒有了一開始的拘束,仿佛是一群認識了好久的朋友,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