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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琦】:你這句話都刷一晚上了,是什么讓你這樣俯首稱臣,就中午那場架?顧凱還真慫,就這樣被威脅了? 【陸聞】:我不是給你描述那個場景了嗎?簡直是生平罕見,顧姐那眼神凌厲的比蔣斯年都嚇人,我不是她敵人,我看著都像被刀子割了一樣。 【彭琦】:我懷疑你在夸大其詞。 【陸聞】:不信你問劉野,劉野也在那兒。 【劉野】:這次陸聞真沒有吹,顧安溪那一手真的令人驚訝,那打火機對著那孫子的臉也就一厘米左右的距離,稍有不慎就貼上了,還有那語氣,我以為她是個挺乖的女生,沒想到真挺野。 【彭琦】:靠,我今天中午去找你們好了,也讓我見識見識那女的。 蔣斯年回想了下中午的場面,活生生就是個地獄門前的閻王爺。 手指在屏幕上指指點點,發送。 【蔣斯年】:你不配。 【彭琦】:?嗯? 【陸聞】:哈哈哈哈哈哈年哥說得對,你不配。 【彭琦】:委屈.jpg 【劉野】:斯年,明天你班體育課和十班打,你上不上? 【陸聞】:對哦,明天預賽。 【蔣斯年】:3V3預賽? 【陸聞】:是啊,哪年不都是從第一次體育課就開始預賽的嗎?不過往年年哥就正賽的時候上場打一陣兒。 一高為了豐富高中生的平時生活,注重勞逸結合并且借此宣傳學校,年年九月份都會組織一場3V3籃球賽。 開學第一次體育課開始,為期三周大概六場比賽進行預賽加半決賽算得上是抽簽分為兩組,然后進行車輪戰,組內每班都有機會對上,全輪完后取在本組內積分最多的隊伍在運動會前一天的下午進行決賽。 七班體育年級頂尖,會打球的也很多,兩年兩場比賽都成功晉級決賽,蔣斯年球技一流,但不輕易參賽,每次都是決賽時候上去打幾分鐘就下場。 不過那短短幾分鐘得到的分數足以讓七班笑傲到最后。 【蔣斯年】:明天再說吧。 【陸聞】: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 【彭琦】:人家年哥說是再說,明天有可能上場。 【陸聞】:年哥說再說就是委婉拒絕的意思。 【劉野】:五包辣條賭明天上。 【彭琦】:加賭五包。 【陸聞】:十包辣條明天年哥不上。 【蔣斯年】:…… 【彭琦】:年哥明天晚上出來?燒烤KTV一溜。 蔣斯年剛想應下就想到中午的事兒,顧凱最近會不會有動作還不清楚,不能馬虎大意,得送她回家晚上。 【蔣斯年】:不了。 【陸聞】:年哥怎么了?之前說開學后,這又推? 【蔣斯年】:家里孩子不乖,要管。 【彭琦】:你哪來的孩子? 【陸聞】:誰家的親戚? 【蔣斯年】:嗯,親戚。 【彭琦】:年哥我想你了。 【陸聞】:年哥我想你了 1。 【劉野】:明天你就能見到了,想什么想?惡心巴拉的。 【陸聞】:滾蛋。 【劉野】:呵呵。 …… 蔣斯年食指揉著眉心,鎖上屏幕不再看他們小學雞般的爭吵。 又是個困倦的早上。 都說年輕人該有些朝氣,可事實就是在早上,朝氣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顧安溪有了第一天的經驗,沒有像以往那般拖拉,起床洗漱吃飯一氣呵成,然后背著書包上了蔣家的車。 兩個人依舊像昨日那般沒有交流,再然后是到地方下車回班級,全程可以說就是個流水線。 顧安溪打心里覺得人活著就很難,像一個機器人每天做差不多的事情,唯一期待的就是生活中不期而遇的小驚喜。 比如桌面上的情書。 顧安溪小心翼翼地將書桌上的信拿起來,粉色的信封有些少女心,中間確實貼著心形的貼紙,就是信封上沒署名。 她捏著信封扭頭道:“這是給你的吧,放錯位置了吧?!?/br> 蔣斯年沒表情地坐下,聽見聲音看向那個被懸空的信封,輕笑:“顧姐,別謙虛呀,雖然你的外表不在我的審美上,但是說不定別人喜歡呢?!?/br> “……” 沉默之際,猶豫之間,陸聞眼尖兩步并一步沖過來搶走了信封。 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有一種不懷好意的情緒在里面:“行啊,顧姐,這才來學校一天就引得純情小男生給你寫情書,年哥,我記得你第一次受到情書還是在你來了的第三天,你不行啊?!?/br> 蔣斯年心情極為好地打趣:“是啊,我不行,哪比的上同桌魅力大,剛來就引得全校男生堵班級門口往里面看?!?/br> “你倆說相聲呢?” 顧安溪把情書抽過來,直接撕了。 “等會扔垃圾桶里就好了?!?/br> 就這樣,完好的情書被撕成一條又一條,來回撕,本來陸聞還想著拼一拼讀讀里面的內容,現在好了,稀碎。 “顧姐?!标懧劙г沟难凵耧h過來,“你知道我一直在枯燥的學習中以什么為樂嗎?” 結合種種,這個答案不難答。 “看別人的情書?” “對!”陸聞看著那稀碎的紙,“年哥以前都沒你這么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