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那就行?!?/br> “誒,mama,你今天去談的怎么樣?” 問之前顧安溪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這么多年林淑就很少碰過畫筆,重新構建練習,誰會相信她的技術沒有下降。 林淑把東西接過來放到茶幾上:“溝通的還可以,正巧明天還有個畫展,我再過去看看,一步一步來吧。撿起畫筆也需要找找當初的那種感覺,今天我見的那個老板是搞插畫公司的,初步已經定了這次合作,畫些插畫兩個月后交稿,就是價錢有些低?!?/br> “嗯,那還挺好?!?/br> “明天你還和斯年出去嗎?” “不了,我今天逛累了?!鳖櫚蚕獙嵲拰嵳f,到林淑這就沒必要撒謊了。 “那明天你起來就點外賣吧,正常吃飯別搞節食減肥那一套?!?/br> “知道了?!鳖櫚蚕χ涯且话鼥|西搬回了臥室。 那兩只小熊被她安放在床的兩側,左右熊護法,搞定。 “蔣斯年,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太陽都快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br> “蔣斯年,你是不是把我說的話當做耳旁風?” “蔣斯年……” “媽,我起我起?!笔Y斯年在劉晴梅的絮叨下掀開被起身靠在床頭,煩躁著拽了一下頭發,臉上盡是隱忍。 這一早上才剛過八點,劉晴梅就在門口叫他起床,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波兒又一波兒的河東獅吼重新睡了過去,誰曾想劉晴梅直接推開房門到他耳邊來喊。 “你看看都幾點了,昨天你就讓小溪等你,你今天還準備起來這么晚,你昨天又幾點睡的覺,是不是又偷著玩手機了,下個月的零花錢是不是不想要了?” 一連三個問句徹底把蔣斯年干清醒了。 一言不合就扣零花錢,這招劉晴梅真百試不爽。 蔣斯年平復了下心態,突然覺得在學校睡覺比在家里睡覺更安穩:“媽,昨天你和我爸出去辦事挺晚才回來,我就忘了和你們說,顧安溪她今天覺得難受就不出來了,您讓我再睡會兒?!?/br> 劉晴梅更不淡定了:“小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 “就……”這么伶仃一問,蔣斯年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就來大姨媽了,難受?!?/br> 劉晴梅愣了一下:“誒呀,這不知道她家里有沒有紅糖,你這樣,現在趕緊穿衣服去把咱家的紅糖給送去一袋,紅糖水會沖吧,你給沖上?!?/br> 又加了一句:“你送回來后再睡,我絕對不打擾你,下個月生活費漲一百?!?/br> 得嘞,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在他這里完全不成立。 反正現在也睡不了了,起來活動活動還能掙個一百元錢也不錯。 蔣斯年直接把所有的原則都拋到腦后:“家里紅糖在哪兒?” “就廚房下排第二個柜子里?!?/br> “行?!?/br> 蔣斯年懶洋洋地拿著袋紅糖從家里出來,往旁邊的別墅走,這個點的太陽他還真沒怎么見到過。 他站在門口想了想昨天的情景,這丫頭昨天這個點還在睡覺,壓根不會存在劉晴梅說的那種等他的情況, 敲門的手猶豫了下又放了下來,打擾別人睡覺挺不道德,他就深有體會,尤其她還是那種情況,不如先去旁邊的早餐店吃口飯再過來。 剛回身出了院子就聽見一側有歌聲傳來,聽歌聲估計本人心情也挺愉悅。 蔣斯年對這不感興趣,也不好奇是誰一大早心情這么好,總之他心情很差。 直到兩個人視線對上的那剎那,顧安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冷了也變暗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因為貪吃出來買個草莓圣代。 蔣斯年平靜地看著她,那表情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平靜。 顧安溪拿著圣代的手不自覺地背到了后面:“我……這是……” 怎么解釋都很蒼白無力,只能低下頭安靜地等待死亡的宣判。 蔣斯年瞇著眼看著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這丫頭手里拿著的是圣代,是那種夏日里解暑散熱的東西,對街就有賣的。 他就算再不懂那種事也該知道女生經期是不能吃涼的,尤其是痛經體質。 幽幽地問:“怎么不買兩個?我記得那家六元一杯十元兩杯?!?/br> 出乎意料的沒發脾氣,聲音還像以往那般漫不經心。 顧安溪脫口而出:“我就一個人兩只手買兩個不好吃?!?/br> “你還真挺聰明,了解自己的食量?!笔Y斯年往前移了幾步,低頭看她,略微頓了下,“你說是吧,顧安溪同學?!?/br> 一語雙關,懟的顧安溪沒話說。 這次的事情是她做的不對,現在也只能乖乖地道個歉,總不能說是貪吃所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在月事時吃吧。 顧安溪抬頭,笑意盈盈道:“小哥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是真的宅才想出的這個辦法?!?/br> 這聲小哥哥叫得蔣斯年心里發癢。 特意把聲線放細放柔叫出來聽著酥酥的,任你有百般脾氣也都xiele氣。 “顧安溪,有沒有人告訴你說謊的同時也要圓的住謊,因為貪吃被發現了,你不覺得很虧嗎?” 顧安溪:“?” 這怎么突然開始教她怎么撒謊了? 這畫風有些騙的離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