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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和阿姨開心就好?!毙吓嫒襞苛讼氯?,有些蔫,“等我有空我就去看你,你不許忘了我!” 顧安溪失笑:“自是不會忘記了邢大小姐。那邊的高中不住校,我們晚上語音通話聊聊天,況且我也不可能一直都不回來,畢竟我爸在這邊?!?/br> 即使她選擇跟mama,她和她爸也同樣是家人,是親人,想念絲毫不減。 顧安溪轉頭望向玻璃外的風景,長馬尾在背后垂落,跟著頭的轉動進而少許移動,最后停在近腰處。 安靜的像一幅畫。 邢沛若忽而想到什么,開始偷樂。 顧安溪聽見響聲回神看著她:“怎么了?想到什么了,你這樣突然笑起來,即使是在大白天也怪嚇人的?!?/br> 邢沛若也不打啞謎,直接說了:“我想起咱班的學委,未來都見不到你了,估計心都快碎了,你不知道今天你把東西收拾出去的時候,他看你的那個眼神,誒呦呦,和失去了五百萬一樣?!?/br> “別瞎說?!?/br> 邢沛若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偏偏要繼續說下去:“你別當做不知道,全班都知道他喜歡你,奈何郎有意妾無情,誒,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顧安溪想起學委那個書呆子的樣子,立刻搖了搖頭:“首先呢,我不早戀,其次呢,早戀也不會是和他,我的對象怎么說也不能戴眼鏡吧?!?/br> “你這是對近視眼的歧視!” “沒有,這只是我的一個標準而已?!?/br> 顧安溪鼓了鼓腮幫,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設置些標準和原則。 她意識到學委對她有不同于朋友的好感比所有人心知肚明還要早。 明明不熟卻總是在每一個細節上都對她萬分照顧,不經意間的幾句問候和關系都暴露了他的所思所想。 還好是個榆木疙瘩,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單戀,卻還是不敢踏出去那一步,或許是怕拒絕,不過這樣也好,她的生活中也可以少生一些事端。 邢沛若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就先不說學委了,我記得你當初跟我提過一個小男孩,是你在榕市時的青梅竹馬,這次你回去是不是可以和他再續前緣了?” “我是看出來了,邢沛若,你今天來不是跟我告別的,是來關心我的感情生活的,您未免太cao心了些?!?/br> 邢沛若努了努嘴:“這不是怕沒人在那邊照顧你嘛,你就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唄,我也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的?!?/br> “他啊……”顧安溪在腦海中回想了片刻,然后并不在意地說道,“我和他算哪門子的青梅竹馬,我們在彼此的生活中也就出現了那么區區六七年的時間?!?/br> “你別打岔,這不是重點?!?/br> 顧安溪:“……” 顧安溪:“行吧,我搬到榕市后應該是能見到他,但如果他還是小時候那個樣子的話,還是挺討人厭的?!?/br> 小時候總搶她糖吃,能不討厭嗎。 “嘖嘖嘖?!毙吓嫒籼裘?,“當初你可不是這么說的?!?/br> “那我是怎么說的?” 邢沛若捏著鼻子學著當初顧安溪稚嫩的語氣:“你都不知道,我才不只有你一個好朋友,當初我在榕市還認識一個小男孩,他對我可好了呢?!?/br> 顧安溪:…… 顧安溪:“我才沒有說過?!?/br> “你就繼續裝吧,那時候的話才最可信呢?!币驗闆]有任何的顧慮和思量,脫口而出的往往最是真誠。 顧安溪垂下了頭,輕笑了聲。 或許對她是挺好的,畢竟被人欺負的時候有他出頭,哭鼻子的時候也會得到他背著家長偷偷買的糖果。 只不過這一次見面,估計早就沒有兒時的溫馨氛圍,那么多年再見估計會很陌生,或許就像是第一次出現在彼此世界的陌生人。 是吧?蔣斯年…… “蔣斯年,你這幾天怎么了?聚會也不聚,游戲也不玩,然后還這么困,你不會是半夜出去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兒去了吧?”陸聞一臉探究表情看著蔣斯年。 最近幾天太不是蔣斯年的風格了。 原以為他不出來是為了賽季末沖沖分上個星,可打開游戲列表上面顯示蔣斯年是離線狀態,說明至少有一天都沒上線過,這才以前可是絕無僅有。 要是說乖乖地早睡早起,看這副困倦樣倒也不像,真就熬夜刻苦學習了? 蔣斯年發了個哈欠:“抄筆記?!?/br> “靠!”陸聞驚呼,“差點忘了這事,前幾天你還讓我借筆記來著,不過你也不至于熬夜寫吧,而且你找幾個弟兄寫不就完了,這年頭有錢啥不能辦?!?/br> “你不懂?!笔Y斯年抬了抬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你也不用抄這么認真吧,瞎寫幾筆就完了,還能怎么細致看?!?/br> 蔣斯年伸了伸懶腰。 本來他也是準備這么干的,但是這不是情況有變嗎,“你不懂?!?/br> 這幾天他豈止是在抄筆記,還把一些重點和易錯的地方勾畫了出來。 平時他連課本都懶得翻,壓根不記得定理定義是哪一章節的,費事了點。 陸聞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活能是這位大佬愿意干的? “我很懂你的好嗎?就你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你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要干什么在想什么,你這絕對就吃錯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