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說到修仙,我想問問,娘,你到底比我爹大多少???”她眨巴著眼問。 “呃……”卓曉別過臉,“沒多少?!?/br> “沒多少是多少???”她一點放過卓曉的意思都沒有。 卓曉不知道要怎么說了,說實話她那年歲比葉老夫人還在大很多呢,可她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聽雪!”葉斬一呵斥道,“怎么和你娘說話呢!” “我就問問?!比~聽雪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 “這是你該問的么!”他仗著給媳婦出氣吼大閨女,哎呀,終于吼到了! “啪!”葉老夫人把筷子拍桌子上了,對著葉斬就吼,“你吼誰呢!”敢吼她寶貝大孫女! “娘,怎么我也是一家之主啊,給點面子?!彼麩o奈了,只要他一對大閨女拿出父親的威嚴,他親娘一準拆臺。 “我就問你這家里誰說了算!”葉老夫人不給面子的接著吼。 就在他要回簽您說了算的時候…… “自然是我說了算?!比~聽雪淡言開口,全家人都看她,她歪頭笑問,“不對么?” 她從小到大的一幕幕出現在眾人腦海,好像還真都是她說了算??! “對!”葉斬牙一咬,惹不起自家大閨女??! 她滿意了,從人無語了。 “我可就在家里說了算,出了家門,全城該聽誰的指令還是聽誰的指令,我不在家,家里誰管家還是誰,我呀,也就在家這幾天威風威風?!彼戎`米粥,眼中帶著笑意,“成不奶奶?” “成!有什么不成的!”大孫女開口了,葉老夫人還能說不成!不知道她就疼這么一個??! 王平平輕戳下王安安,兩顆小腦袋湊在一起,“往后要跟大姑母打好關系?!彼憧闯鰜砹?,這家里大姑母最厲害! 王安安重重的點頭。 這哪還有下午說人壞人的樣子??! 一場簡單的家宴散了,葉夏末親自去送王巧娘仨,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回來一直傻笑,讓葉聽雪葉秋瀧嫌棄的不成。 “阿姐,今晚我和你睡?!比~秋瀧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好?!彼铝?,先回山雨院了,把時間留給葉秋瀧和湛虎鈐說悄悄話,她可是個好jiejie不壞人姻緣。(葉豆干:呵呵……) 她剛走了沒幾步,爭吵聲從身后傳來,她立刻回身折回去,入眼的是卓斯淼充紅著眼掐著湛虎鈐的脖子,瞪著葉秋瀧,質問,“憑什么他一個凡人可以!我卻不行!” “卓斯淼!你把人給我放下!”葉秋瀧雙刀都握在手中,一點也沒有示弱的樣子,眼中怒火中燒,“你算什么!也敢質問我!你怎么和他比!你憑什么!” “我現在就殺了他,你就知道憑什么了!”他被激怒了,手正要用力時,一道劍氣將他掐著人脖子的手臂斬了下來,湛虎鈐得了救,雙手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葉秋瀧立刻去過看他的情況。 卓斯淼看著自己被斬下的手臂先去看葉聽雪,她都沒出手掐訣,感覺告訴她不用她出手,而后他的目光才落到飄然而下的一人身上。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狈矇m子本應該明日到,卻今日就到了,他一個咒術拋向咳嗽不止的湛虎鈐修復了他身體的損傷,他不咳嗽了,對著凡塵子行禮,凡塵子點了下頭,目光移到卓斯淼的身上,“正因為他是凡人才能和她長久,姻緣不可強求,你們之間沒那條紅線?!?/br> “我不甘心……”卓斯淼跪坐在地上,眼睛空洞無神。 “當年我就說了,你要想與我妹在一起,就先廢了仙路,舍了一身的修為,你舍不得,回卓門閉關了十年怎么還想不明白?你看看她,再看看你!”葉聽雪手一指葉秋瀧,“十年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了痕跡,可你卻一點變化都沒有,真心相愛的人是要一起白頭到老的!你不會老,可她會!十年二十年后她老了,你還是這樣,你還會在意她?還會愛她?她會死,你不會,你用你的短短幾十年換她的一輩子,公平么!”她現在真的想上手抽卓斯淼,“你根本就不懂何為愛!” “我不懂?”他木然的看她。 她嘲諷的看他,“你懂?你懂會是如今這樣?” 他垂下了頭,斷臂處流著血,他仿佛卻感覺不到疼痛,心底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愛,到底是什么?”喃喃的問出,不知在問誰。 “回去了?!比~聽雪并沒有回答他的打算,對葉秋瀧說,“別說太久?!比~秋瀧扶著湛虎鈐點了點頭,先離開,葉聽雪對凡塵子行半禮,做請的手勢,“請?!?/br> “打擾了?!狈矇m子回半禮。 兩人一起離開了,只留下斷了一臂的卓斯淼,就像被人遺忘在這里一般,無人過問。 185.(壹百捌拾) 彎月高掛,侯府內點燃橙紅的燈籠掛起,葉聽雪帶著凡塵子往薛百他們所在的院子走去。 “你來的時辰不對,也沒功夫收拾屋子,今夜將就下吧?!彼贿厧芬贿吅脱膊斓挠H兵點頭打招呼,他們見大小姐親自帶著人,也沒有多問,各自去忙。 “侯府到真和別的地方不一樣?!狈矇m子走了一路沒見半個小廝丫環,見著多是士兵,偶爾遇上個廚娘,和他印象中的侯府相差很遠。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她開口道,“前些年也有些,后來嫁人的嫁人,參軍的參軍,我家人也沒那么嬌貴,覺得這樣也很好?!彼辉谝膺@些,她的家人也不意。 凡塵子跟在她身后突然問道,“你知道我為何到的這么快么?”她停住腳步沒回頭沒回答,等他往下說,他見她停步果然往下說道,“易江近期有大劫,我是來帶你離開的,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留在這?!?/br> “你知道我為什么執意回易江么?”她側頭回望他,“正是因為我知道這個劫難,才回來的?!彼砸貋?,不是好修養,而是易江有難。 “你可知是什么難?”他不信她的話。 她抬頭看向北方,“那里,魔氣浸入,赫賊為刀,亂天下?!?/br> “你知道還回來?”他搖頭,“執念太深并不是好事?!?/br> “前輩這話為何不對自己說?”她看著他,他啞口無言,她曾經玩笑的叫他阿爺,也正經的叫他凡塵子,而如今這么一聲前輩,是在告訴他,他們是一樣的,心中有執念,不愿去放棄。 “值得么?”他苦笑著問她,“他們甚至于不知道你為他們做過什么?!?/br> “帶我上忠烈祠?!彼蝗婚_口。